水浒时空越 第15章 第091章 铁扇宋清

作者 : 月林深

时空越坐在屋顶上沐浴阳光中,想到扈青芸如此离开,心中极为不舍,又不知她去了何处,日后不知能否再见。

他心中想着,站起身来又到处张看,还是不见她的身影。

时空越在屋顶坐得一时,心中略感烦闷,只因白小姐和扈青芸的身影双双浮现脑中,扈青芸不喜而离,白秀英美意难拒,不知如何处置。

思索一时,时空越心中自语道:“何故想这么多作甚?只会徒增烦恼。一切因缘自会结果,倒不如抛开一切繁思,回房练功去!”

想到此处时空越便跃下屋来,回到房中,坐在床上,打坐入定,调息体内气息,思增内力。

到得傍晚,解宝从县衙回来,去时空越房中唤他出外喝酒。时空越便出来与解宝到一家酒店点了几样小菜,一坛好酒,两人聊些江湖上的话题,喝酒直到戌时,两人方回客栈歇息。

次日一早,解宝唤起几个随从要回云莱客栈,时空越由于还想在县城中多待几日,便送他们到了城门口,解宝等人告辞上路自去了。

时空越回客栈的路上,心中想起一个人来,便是郓城的及时雨宋江,想他是在县衙里面做押司的,因此便寻到县衙来找人一问,四五人都说没听说过宋江此人。县衙里有张押司、刘押司,却没有什么宋押司。

时空越心中蹊跷,又想宋江定是还没到县衙里来做押司,便欲去城外宋家村去寻。时空越牵马出得城来,找人问明宋家村的方向,便纵马疾奔而去。

没过一二个时辰,时空越便到了宋家村口,又问了在地里干活的一位老者说此村可有个叫宋江的人。

那老者见时空越来得唐突,心中有些见疑,并未作答。时空越下了马来,递给老者一锭银子道:“老丈,小生是宋江一位故人,只是未曾来过宋家村,不识得路径,还请老丈相告则个?”

那老丈得了银子,皱眉说道:“你是要寻宋江家吗?他家前月新丧,宋太公哀伤至极,恐怕不便见客。你如果要去的话,直管从这条路进村去,见着几株杨树,路边宽大红门的便是他家。”老丈说着指了路径。

时空越心中诧异,不知宋江家何人丧故,见老者回转身去,便不再多问,牵马进了村来,果见数株杨树,一座围墙庄院,院门涂刷红漆。

时空越敲了敲门,数敲之后,一人开了门,是个年轻汉子,见时空越相貌不俗,便有礼问道:“不知官人找谁?”

时空越道:“敢问此处是宋江家吗?在下乃宋江昔日一位朋友,今日前来拜会,相烦小哥通会一声。”那人便道:“官人在此稍候,待我去告知四郎。”他说着便转入院去。

须臾,听得脚步声响,时空越往院中一看,见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白色衣衫,头戴白孝,生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走了出来,问道:“客人何在?”

时空越上前一步,施礼答道:“在下时空越,听得宋江哥哥名声,前来拜会!”只是见出来迎接这人面容哀伤,戴有白孝,时空越便觉自己来得不妥,便歉声说道:“莫非在下来的不是时候?”

那人向时空越上下打量一遭,当看到时空越的面容时,不禁心中一震,随即一阵错愕,嘴唇熹微一张,说不出话来。

时空越见他如此,奇异问道:“兄台,你怎么了?”那人这才回神过来,双手一拱道:“原来是三哥的故人来访,只是三哥——三哥他——”他说着话音见哽,缓缓又道,“我是宋江之弟宋清,兄台快些进来。”

时空越相谢一声,先前开门之人牵了马去。宋清引着他进了庄内,来到正屋里面。

宋清请时空越坐下,拜上茶来,时空越略饮一口,听宋清说道:“兄弟,你既是我哥故人,岂不知他已于前月身故,兄弟来得实在不巧!”时空越心中惊奇,起身讶道:“怎会——?原来四哥是在为宋江哥哥戴孝?岂不是——为何会如此?”

宋清两眼垂泪,话音冷淡道:“阁下既然遁去,为何还要惺然回来?”时空越心下不解,问道:“四哥此话何意?什么‘遁去’,什么‘回来’?在下是初次前来拜会。”

宋清脸泛怒容,激声问道:“那天晚上我明明见你杀了我家三哥,竟想狡赖不成?阁下若想连我的性命也取的话,为何还不动手?”

时空越完全听不懂宋清的话,蹊跷问道:“你说什么,是我杀了宋江哥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下这可犯糊涂了,又为何要取你性命?四郎,你把话说明白了。”宋清道:“你个狗贼,为何如此惺惺作态,纳命来,我要为三哥报仇!”

此话刚完,时空越只觉月复中作痛,全身酸麻,急切问道:“茶中有毒?”宋清冷喝一声:“中了我传家奇毒百花苦胆粉,今日定要取了你狗命!”

时空越双目晕眩,急忙运起功力,止住茶毒侵入心脾,心中暗道:“倒霉,中了厉害毒药!”

时空越眼前一花,朦胧中瞧见宋清手使一把铁扇扇打过来,扇面上白光一闪,竟飞刺出森寒刀刃来。时空越直觉劲风扑面,抖起身形,纵身飞出院外。

宋清铁扇划一个空,扇刃竟然割在座椅上,那椅子无声断做两段,上半段掉落地上。时空越昏晕中再运内息,强劲内力自双掌中击打出去。

宋清本欲奔打过去,不想一股强大罡风排山倒海般盖了过来,急忙闪避,身前地板上“轰”的一声,登时乱石纷飞,犹如雨下。宋清惊道:“此人内力好强!”

时空越一掌推出,护住体内强毒的内力减掉几分,顿时觉得月复中再痛,犹如蚂蚁咬啮,不觉轻呼一声。

宋清见时空越奇毒再侵,心中忽的一喜,铁扇挥出,扇中咻咻飞出数条细小银针,向时空越面门飞刺而去,接着他整个人飞射过去,扇刃森寒,瞄准时空越的颈间急割过来。

时空越忍住月复痛,内息再运,身形闪避的同时双掌再行推出,内劲自他掌心中散发出来,空气顿时犹如变了形状,扭作一团似水般长缎,卷向飞射的银针,又向宋清扑扫而去。

宋清暗惊,铁扇在“水缎”中一划,竟然“叮叮”数声,扇刃处有火星迸出。

宋清只觉右臂一震,五指生疼,难以握住扇柄,铁扇跌落地上,身子被强劲罡风一吹,后退数步。时空越脑中晕眩,以防敌人再来侵袭,便双手画个半圆,右掌虚空一转,身子激跃而起,便要向宋清一掌拍去。

突听一个苍老声音急叫道:“住手!”时空越心下一凛,忽觉自己掌中已运起若大内劲,足能开碑裂石,要是这一掌真要打中宋清,定能将他毙命。

时空越心想自己与宋清并无冤仇,他所说宋江系自己所杀,定是有所误会,因此即刻收回掌来,只是劲力已出,时空越头脑中又数分晕眩,一时收劲不及,劲力直在右侧推打了出去。

顿听‘哐当’一声,一丈开外的水缸四分五裂,清水哗哗喷洒出来。接着便是水缸后一棵碗口粗的果树“咔”的一声,从中折断。

宋清跌倒在地,惊惧不已。时空越月复中再痛,急运内息调理,眼中朦胧看见屋堂里一个老者走了出来出声喝止。

老者模样已经模糊,所说的话已经细微,时空越顿觉自己中毒已深,急忙自怀中取出一颗祛毒丹药来吞入月复内,身形抖起,便向院外跃去。

时空越感觉运力不及,堪堪跃到墙上,直觉身体麻软,一脚踩空,站立难稳,向墙下掉落,摔在地上。

突然身侧人影一闪,时空越急忙出掌击去,却觉右掌被那人轻轻格开,身子靠了过来,清脆声音道:“大哥,是我,你中毒了?快走!”

时空越心中喜极:“芸弟!”来人正是扈青芸。

时空越觉耳目花麻无已,身子已被扈青芸轻轻携起,又觉两耳呼呼风响,身子垂在半空中如叶纷飞。

扈青芸双脚在树枝上轻点,身子便如离旋的箭一般在空中急划而去,倏忽间便已到了一座小丘上。

扈青芸把时空越放坐地上,时空越脑中朦胧,全身已经酸软无力,连话已说不出来了。扈青芸搭起时空越右脉一探后,双手食指便在时空越胸间、背部数个穴道按点起来,接着两掌运起真气,抚住时空越心门、脊椎两处,双目微闭,暗暗替时空越运气疗毒。

盏茶十分,时空越胸、背两处轻雾缭出,呼吸渐渐和缓;扈青芸面部也汨汨沁出热汗。只听时空越“啊”的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喷在草地上,那草叶便冒气枯萎下去。

时空越缓过气来,微张双目,悠悠问道:“芸弟,你在这里?”扈青芸见时空越好转过来,心中一喜,缓缓收回双掌,体内运了一遭真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悉心问道:“大哥,你觉得怎样了?”

时空越也双掌错于胸前,试运内力,觉体力恢复了几分,便道:“想不到此毒如此厉害,要不是芸弟,恐怕我已昏死过去了。”

扈青芸坐到时空越的身前来,伸手再探他的脉息,喜道:“大哥,没事了,虽然毒素没有全部逼清,但余毒也不足为患。大哥,你吃了什么灵药,竟然能够把毒素吸收一起,省去我不少内力?”

时空越道:“这是我预备在身上救命的药,功效奇好,想不到竟然帮了我一个大忙。芸弟,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

扈青芸道:“我见你骑马出城,不知要去何处,便偷偷跟来啰!大哥,闲话先少说,我助你运气,功力能够恢复如初。”

她说着便双腿盘旋而坐,双掌在胸前错落数下。时空越也运起双掌,两人四只手掌掌心相触,时空越直觉扈青芸体内真气游走,一股暖流自掌心深处顺自身双臂脉络缓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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