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时空越 第66章 第066章 螳螂捕蝉

作者 : 月林深

时迁听宁大勇如此说,便哼的一声道:“总之,这些人到最后都是百忙一场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并没有什么宝藏的。你偏不信,那我也没什么法子。”

宁大勇有些不高兴地道:“师弟,你说这话——你说这话即便我信,那其他人信吗?还不是天天有人在搜寻你。看来你是永无宁日了!”

时迁不悦道:“我看这用不着你管,你是我的师兄,原本我敬重你,亲近你,可是现在,你却成为我最危险的人。你把这件无中生有的事情弄大不说,还天天跟随着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看,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就如今日,为何要在店中说出我的名字来?你知不知道店里坐着好多武林高手的?”

宁大勇不悦道:“你用不着如此草木皆兵,也用不着如此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时迁在天下人心目中的份量就如此之大了?你用不着再敷衍我,以前看在小梅的面子上一直让你几分,今日,你须得交出一样东西来,并且老实告诉我宝藏的所在地。否则——”宁大勇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否则——你说得对,今晚我要是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真的会把你给杀了!”宁大勇话中杀机毕露,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

时迁冷哼一声道:“藏宝图在你手上,难道你还没有研出个所以然来?你还要我交出什么东西来?”时空越此刻隐隐听到黑暗中有人轻咽口水的声音。

宁大勇道:“这图上的字都是些怪异的符号,已经古老到根本没人看得懂的,我问访了多个学识丰富的老儒,都是一无所知。只是根据大致图形推测,这宝藏可能就在郓城县内。可是那宝图距今不知多少年代了,图上的字迹图形模糊不说,连地形地貌与郓城也多处不符。唉,”宁大勇叹了一口气,“偌大的郓城县,我不可能每座山都去找个遍,那宝藏又埋在地下,即便找个遍,兴许也找不到。所以,师弟,我现在很愤怒很抓狂很想杀人你知不知道?”

宁大勇沉默了片刻又道:“不过,后来我发现宝图背面显示出一个似钥匙的牌样,我猜想这或许就是打开宝藏的工具,你可带在身上?”

未及宁大勇问完,时迁便呵呵笑了起来:“我说大勇师兄,你可是财迷心窍了还是怎么的?那张被你乘我酒睡从我身上偷去的图纸根本不是什么宝藏图。况且图上的地形与郓城县的地形不是对不起来吗,你怎么就知道宝藏在郓城县的呢?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宁大勇怒吼道:“你少废话——别再跟我说没宝藏的瞎话。我已经找了大半年了,这宝藏我势在必得。妈的,难不成老子要穷一辈子?哼,没钱,她看不起我——没人看得起我。”宁大勇吼完之后,略略平静了一下,指着时迁劝道,“所以,师弟,你快把那钥牌交来于我,并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则,可就别怪我要痛下杀手了!”“痛下杀手”四字冷森森的,就像是从他嗓子眼里嘣出来的一般。

时迁声音平静地道:“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呀!”只听宁大勇一声怒喝,双拳挟起一股劲风便向时迁捣捶过去,口里一边怒道:“我是大师兄啊,师父的功力全部传给了我!”

时迁抖身避让,身子转个半圆,避过宁大勇的快拳,回手一掌,向宁大勇腰肋抓去。宁大勇左掌下垂,右脚踢起,把地上的沙石带起,右掌“嚯”的前劈,一股罡风扫向时迁。时迁身子一跳,犹如跳蚤一般跳在半丈开外,口里叫道:“为何要同门相残?”

“把钥牌交出来一切好说!”宁大勇跃身跟进,右脚抖踢,时迁往后避开。宁大勇一脚踢在树干之上,那树便齐腰折断。宁大勇见数踢不中,接着便连劈数掌,料想时迁不是他的对手。

时迁只一个劲地退让开去,口里叫道:“想想师姐,你都成家的人了,我不便与你争硬。”宁大勇怒道:“别提那个贱人。我知道你打小一直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可是,哈哈,你那时还小,喜欢又有何用?师父把她嫁给了我,她是我的人,你别痴心妄想了。”宁大勇嘴里说着,拳脚上却毫不相让。

时迁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嘴巴放干净点。”说着身子一跳,从宁大勇的头上一跃而过。

“哼,师父称你‘鼓上蚤’,我看你今日要成地下魂。”宁大勇右手一甩,背上那把钢刀便已出鞘,“哗”的向时迁怒斩而去。

时迁身子急闪,不再退让,便与宁大勇斗在一处。

时空越见隐在暗处的黑衣人身形未动,心想:“此人定是要趁时迁与宁大勇二人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好去夺了宁大勇身上的藏宝图和时迁身上的什么腰牌,而且估计这人就是日间向宁大勇敬酒的那个什么祝家庄的栾廷玉。此人倒是极为淡定,而且武功定然不浅,如若自己先露身迹,这个栾廷玉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估计他此刻没有发现我躲在暗处。时迁暂时也没什么大碍,且等一等,我倒要看看这个栾廷玉究竟想干个什么。”

宁大勇手使钢刀,且刀刀狠辣,嘴里不住声地劝时迁把牌子交给他。时迁空手应付,且未尽全力,已经落在下风。时迁便飞身出去,想要向林中退去,可宁大勇钢刀缠斗得紧,轻功也好,时迁一时难以月兑身。

宁大勇势要得到他口中所说的时迁身上的那块钥牌,因此全不顾同门之情,右手使刀缠住时迁,左手箕张如鹰爪一般抓向时迁胸部衣襟。他认为如此贵重的一块牌子,时迁断然不会随便放在某处,定是贴身携带。

时迁见宁大勇左手抓来,双掌架格,不让宁大勇接触到自己的胸部。如此一来,宁大勇更以为时迁身上带着那块牌子无疑了。

宁大勇的钢刀左右砍斫,其实也并没有伤害时迁之意,意在用刀影缠住时迁,让他一时半会难以月兑身,好从他身上夺过钥牌来。

时迁更没有与宁大勇相斗之意,实在因为他缠逼得紧,便设法想要月兑身出去,再跃到树林之中。林中树多,加之黑夜,宁大勇估计也难以追赶得上。因此他乘一脚隔住宁大勇的钢刀之际,矮身一滚,便已滚出数尺之外。

没想宁大勇早有防备,随身跃去。时迁起身正想跃向树林之时,一只铁爪倏地抓来,时迁胸前衣襟“哗”的一声撕破,宁大勇手指前探,果真触到时迁胸前挂着一块铁硬的东西,只是黑夜之下看不清楚,却心想这铁硬的东西定是自己要找的宝库钥牌了,当下急叫起来:“果真有钥牌,给我!”

时迁双掌急出,一掌打向宁大勇的面门,一掌拍向他的左腕。

宁大勇兴奋之余,只是头略微一侧,却顾不得时迁向他腕部拍来的那掌,左掌依然伸向前去,想要夺过钥牌来。不想时迁一掌拍中,宁大勇左手负痛,心中一怒,右手刀便急速向时迁横扫而去。

时迁身子倏转,绕到宁大勇身侧,右手猛地抓向宁大勇握刀的手腕,两人便自抢夺起那刀来。正抢得不可开交之际,夜空中突然一条黑影如鬼魅一般飞梭而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时迁正要回头之际,不想“砰”的一声,背部已中一掌。

时迁直觉仿佛被一只大锤砸落背上一般沉闷,口中腥甜,一口鲜血“哇”的吐出,同时身子被击飞起来。

宁大勇猝不及防,正要出掌,不想胸部一痛,灵台、膻中两穴已被点中,当即动弹不得,心中却极其畏惧来者武功之强。

这一切来得突然,时迁身子飞起之际,黑衣人左爪探向他的前胸,也要夺取钥牌。不想青光一闪,黑衣人急速缩回手去,身子向后激退。

原来时空越见黑衣人栾廷玉突然出袭,重伤时迁,点住宁大勇,便即刻于黑暗中窜跃出来。他料想栾廷玉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为了救时迁要紧,自不好缠斗耽搁,便出剑突袭之。

栾廷玉料之不及,只好退出一丈开外,口中问道:“你是谁人?”双掌却划个半圆,运足内劲推打而出。

时空越在宁大勇身上骈指一点,宁大勇穴道便自解开,其盛怒之余,钢刀一甩,急向栾廷玉怒劈而去。

时空越早已闪身在外,向时迁的身影追去。时迁被栾廷玉一掌击打得飞在半空,继而落在坡上,顺着斜坡翻滚下去。栾廷玉突出黑手,早已运足内劲,加之时迁毫无防备,这一掌打得算是甚重。

时空越顺坡飞跃而下,追到时迁,一把抓起时迁扛在肩上,便向林中疾奔而去。

宁大勇心中深恨黑衣人出手偷袭,点中自己穴道坏了自身大事,因此使上八成刀劲向栾廷玉横劈过去。栾廷玉闷哼一声,不敢小觑,身子激跃避开,宁大勇一刀斫空,刀劲却劈得一丈之内的数棵松树“哗啦啦”倒下。

栾廷玉空手与宁大勇斗得数招,见宁大勇武功不浅,且恼怒异常,不想恋战,以免露出行迹,乘宁大勇回刀之际,身子向林中激飞过去。宁大勇骂了一句,追击而去,林中却已无了踪迹。

时空越扛着时迁一路奔回店里房间来,把时迁扶坐在床上,口里问道:“你怎么样?”

时迁气息微弱,昏晕未醒。时空越掀开时迁后背衣襟一看,一个血手印印在时迁后颈之下,不仅皮肉绽裂,连肩骨亦震得月兑折了。

时空越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抖出一颗药丸来喂进时迁嘴里,并运功为时迁疗起伤来。盏茶十分,时迁悠悠醒转,微眼一看,见自己置身于一个房间里面,被一个人扶着躺去。时迁甚觉后背刺痛,肩部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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