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寡 妇 6.六、强奸

作者 : 石丁

第6节六、

《最高指示》印发下来,大队通知各生产队派人去领取。浪客中文网

第八生产队队长李有才派赖皮石**和王丽红两个人去大队。早晨分配活的时候,李有才一说出来,众人都诧异地看着王丽红。

她会怎么反应?

队长派她跟赖皮去大队,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此时,石**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王斌挺身站出来,他在主动保护王丽红。但是,又不能太明显,他对李有才说道:“队长,派一个女地主社员去背《**语录》?合适吗?又不是赶车去,她有那么大的力气吗?半路上摔坏我们的《最高指示》怎么办?我成分好,我要求去。”

李有才不高兴地说:“那你不必担心,这是立场问题,谁敢弄坏书,那就是犯罪。再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同志能干的事情,女同志一样能干。何况,如今实行男女同工同酬,派王丽红去大队是对她的考验,这也是个好活,你们不要争了。”

接着,他又开始分配别人干活。

覃北方低声对王斌道:“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小子要当护花使者呀?”

“别瞎说。”

王丽红看着王斌,目光中流露出感激和几分不解。然后,她又低下头。

石**与王丽红去朱家沟的大队部。

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石**有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努力跟王丽红靠近,同时,还不断地用语言挑逗她。

王丽红警惕地跟他拉开距离,他慢她就快,他快她就慢。

石**并不在乎这些,他总是笑嘻嘻地跟在王丽红的左右,同时,还问道:“你怕啥?你怕我把你吃了?”

王丽红不答话,又加快脚步。

“你走那么快干啥?早回来,还要下地干活,你傻呀?你愿意在地里干活?”

王丽红仍然不说话。

“你是结过婚的人,没有了丈夫,也怪可怜的。”

王丽红心中暗叹:这个赖皮,竟然也会说几句人话,人话就会让人感动。

“你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不想男人吗?”

“我跟婆婆住在一起,没有一个人住。”他既然是人,王丽红也跟他说几句人话。

“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很苦,晚上,没有人搂着,连模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模着一个木棒槌睡觉吧?你那个地方刺痒了怎么办?”

这不是人话。

王丽红低下头,只顾大步向前走路,再也不跟他说话。

石**又追赶上来,笑着拦在她的面前,说道:“你那个地方空了这么久,我给你填满它,可以吗?”

“不。”

“为什么?”

王丽红没有回答。

前面有一个水渠的涵洞,水渠里没有水。

“咱们两个去那个涵洞干一下如何?我一定让你很舒服,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可以对天发誓,你知道,你放心,这个地方,四处都没有人,你如果不同意干,我就你,不会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管你这个地主的女儿。”

石**拦在她的面前。

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和高粱,真的看不见任何人。他们两个人走的是小道,也是近道。如果走公路,要比走这里远上一倍。

当时,石**要走这条小道,王丽红没有多想,没料到,他还会来这么一手?

怎么办?

跑?自己跑不过他。喊?附近又没有人。

依从他?

不行!

王丽红心中在飞快地盘算着,她一时想不出满意的办法。突然,石**伸出手要拥抱她。

王丽红赶忙向后退去。

石**说:“你放心,王丽红,你要同意让我整一次,我以后肯定好好对待你,谁也不敢欺负你,包括小队长和大队长,你注意没有?李有才也不敢得罪我,他分配活时,给我分配的活最轻。我干的活少,但是,挣的工分还多。”

这一点他说的是真实。

李有才真的有些怕他。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石**跟别人打架,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儿,他家备一把杀猪刀,从来没有用来杀过猪,专门用来杀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王丽红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起伏着胸脯问道。

“当然,我石**说话算数,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是狗娘养的,天打五雷轰。”

“你真的会关心我?”

“当然。”

“让我想想。”

“这还想啥?你都快把我急死了,快月兑衣服吧!让我干一下,我都要被欲火烧死了!”说着,石**走上前,要拉王丽红去到涵洞里面,

涵洞里可以站人,没有水,很隐蔽。

王丽红四处看看,附近没有别人。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突然出现来帮助她,要想逃开这个魔掌,一切要靠自己。

王丽红挣月兑不开那有力的大手,她说道:“现在不行。”

“为啥?”

“队长让我们干的活,还没有干完呢。”

“等我们干过这个活,然后,再干队长让我们干的活。”

“那不行,你要是听我的,真跟我好,我就跟你做一回。否则……”

“我听你的。”

“咱们要先去大队,把《最高指示》背回来,如果耽误这个大事,大队和咱们小队都会批判我,你却没有事。”

石**想一想,没有反对,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队长告诉他们,《最高指示》上午必须取走,下午就要组织社员学习。

石**说:“好吧,我听你的,我们先去大队,把《最高指示》取回来,然后再干我们的事,你看,它都着急了,起来立正要冲出来!”

石**说着,用手指着阴部。

王丽红羞涩地笑一笑。

石**看到她的表情,心中很高兴,自古美女怕缠夫。看来,要得到这个女人很容易,百尺竿头,只差一步了。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过去的皇上,虽然后宫女人多,长的这么漂亮的也不一定有。

“丽红,我听你的,我的小心肝宝贝儿,咱们一起走吧。”说着,石**伸出双手,要来搂她。

“你要干啥?”

“让我亲你一口可以吗?”

“不行。”

“等一会儿我们就要干大事了,为啥现在亲一口还不行?”

“我怕别人看见,说我这个小寡妇勾引你。”

“不,是我勾引你,我都不怕别人说,你害怕啥?”

石**突然上前把她搂住,然后,紧紧地搂住她的细腰,他伸出嘴,猛烈地亲吻王丽红,王丽红奋力挣扎,身体向后仰去……

后来,她无能为力,只好听凭对方的亲吻。

石**终于随心所欲地亲吻了王丽红。

王丽红眼中含泪,等石**松开她的时候,她气愤地说道:“你说话不算数,你欺负人!”

“不!我真的喜欢你,这不是欺负你,我实在忍不住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关心你,别人也休想欺负你,你的嘴唇真好,真柔软。”

王丽红没有搭理他,转过头,大步向前走去。

石**紧追不舍。

“你别碰我!”

“我不碰你,我说话算数。”石**跟在王丽红的身后,谦恭地对王丽红说道。

“你说话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了?我说不干你,就没有干你,只是亲你一下,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对别人低声下气,听别人的话呢。”

王丽红只是快步走路,不再说话。

石**紧紧地跟在王丽红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表白、保证,抒发着以后如何疼爱王丽红的誓言。

王家洼九岁以上的人,每个人一本《最高指示》,一共四大包,王丽红与石**每人两包背回来。

两个大包中间用绳子连接,一前一后搭在肩上,两个人背着往回走。

天热人渴。

两个人走到涵洞时,石**强烈要求停下来休息,水渠边有一棵树,还有一丝凉意。

王丽红的汗从头上和脸上往胸部流淌,石**月兑掉上衣,用衣服擦身上的汗水,然后,把衣服垫在肩上,准备放捆书的绳子时减些勒压。

一丝风吹来,使人感到几分清爽。

突然,王丽红看见,不远处,一只野鸡脖子的蛇爬行过来,还吐着长长的舌头。

王丽红很害怕,惊恐地大叫一声:“蛇!”

这时,那蛇直冲过来,石**大声喊道:“别怕!”伸出一只手把王丽红抱在怀里。

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石头,向前砸去,不偏不倚,正中蛇的头部。

他又紧紧地抱住王丽红,对她说道:“别怕,我来保护你,我已经把它打死了。”

他抱着王丽红就往涵洞里面走。

王丽红此时也惊恐地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片刻,她才发觉自己失常,她警惕地问道:“你快放下我,你要干什么?”

“你休要担心,少要害怕。”

“蛇已经死了,你还抱着我干啥?”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说好了啥?”

“把《最高指示》拿回来,我们就在这里当一回夫妻。难道你忘记了?”

“我说过这话吗?快把我放下!”王丽红用力挣扎,石**只好放下她。

他不解又有几分气愤地问道:“难道你说话不算数?你逗我玩儿?”

王丽红点点头。

“你敢耍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呀?你看看那蛇,我砸得多准?我要砸碎它的脑袋,就不砸它的。”

王丽红真的去看地上的蛇。

蛇头已经砸烂了,尾巴还在动。

“王丽红,我告诉你,这里没有别人,你要放聪明一些,你如果耍我,不按我的意思办,你就没有好的果子吃。你这样对我,没有你的好处,只有你的坏处。”

王丽红见他咄咄逼人,感到很胆怯。

石**又伸手拉她,要将她往涵洞的里面拉。

王丽红没有他的力气大,急得没有办法,叉开话题,说道:“这些红宝书放在这里会丢的。”

“这里没有别人,再说,谁敢拿?”

“万一有人偷走了红宝书,你也许没有事,我不得掉脑袋呀?这可是一件大事,政治问题。”

“有我在这里,你怕啥?你如果害怕,我把它也搬到涵洞里。”

王丽红显出很担心的样子。

跑?还是依从?

“王丽红,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干,你要是个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依了我吧。”

“我怕……”

“你怕啥?”

“我……”

“我不是生手,等一会儿你一上身就知道了,快走吧,时间长了,回去李有才要问我们的。”

石**不由分说,拉着王丽红来到涵洞,他开始给王丽红月兑衣服,显然,他很兴奋,他的手有些发抖。

王丽红半推半就。

两个人将身上的衣服垫在下面,很快,两个人就搂抱在一起。

“我的大吗?”

“大。”

“好吧?”

“好。”

“想不想马上插进去?”

“想。”

石**先在她的门口滑动,片刻,才慢慢地送进里面。然后,他再由慢到快,又从快到慢,很熟练,很内行,很老到。

王丽红又情不自禁地申吟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很久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干过这事,沉睡的神经再度被唤醒,那次,还是那次他跟大队书记干过,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男人。

“我会吧?”

王丽红点点头。

“看出来没有?我不是生手。”

“可你还没有结婚呀。”

“你以为,只有结婚才能干女人?”

王丽红不回答,也没法回答。

“我告诉你,我干过女人。”

“谁呀?”

“不能说,我不告诉你,反正,她没有你长得好看,咱王家洼你长得最好看,可惜,可惜你的成分不好,不然,你会找个好家庭。”

“你能娶我吗?”

石**不说话,憋着一口气,用快速的抽送代替说话,很投入,他浑身出汗。

王丽红也忍不住快活地叫起来。

“舒服吗?”

“舒服。”

“我还会好几种花样呢。”

“你还会花样?”

“对,你要一个个地试验吗?”

“你还是快点吧,快点射出来结束吧,时间不早了,回去晚了,队长会批判我的。”

“别着急,你急什么?让我们好好玩玩儿,这才是享受,人只有这才是真的享受,你这个小花猫,我早就馋了。”

石**再也不说话,又开始大动不止。

王丽红失控的叫声,传出涵洞很远。

这时,石**速度放慢,似乎是战时小憩,他长出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跟谁干过。”

“我只和我丈夫。”

“不。还有别人。”

“没有别人。”

“别那么坚决嘛,你难道忘记了?我的大美人,你的记性没有那么不好吧?”

“没有的事,今天只跟你在一起。”

“那我就得提醒你,上次,在玉米地的枯井边,你没有跟大队书记干过?”

王丽红大吃一惊。

“偷看的那人是你?”

“对!是我。我在旁边看到了全过程。”

“那你为啥害怕,跑了?”

“我虽然很馋,但是,我不想跟他入伙,那天,我就发誓,我要单独跟你干,一定要单独跟你干几次。”

“你还要干几次?”

“很多次。”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只有这一次吗?难道你说话不算数?”

“你得好好配合我,这是两个人都快乐的事,你要让我潇洒几次,我保证,我不会对任何人说那次的事情。”

“你发誓。”

“我发誓!我如果说话不算数,生出的小孩子没有。”石**一边说,一边又大力抽送,他身上出汗,汗珠掉落在王丽红的身上。

王丽红又忍不住申吟起来。

她没有料到,是这个赖皮,竟然偷看她的好事,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有这样好的功夫。

他是玩弄女人的高手,可是,他为什么不结婚?

王丽红想提出这个问题,但是,又没有说出口,少说为佳,还是快点儿结束吧。

“你配合我,我们再整几个花样。”石**喘着粗气抽出来说道。

“你不累呀?”

“不累。”

“等一会儿还要干活。”

“别罗嗦,快点儿吧,我要跟你整几个花样,你把身子转过来,就像看见狗做的那样。”

王丽红依言转过身。

石**跟她干起来,就跟大家上看见的狗干那种事一样,他伸出双手,握着王丽红极有弹性的**。

“你以前这么整过吗?”

“没有。”

“舒服吗?”

“不太舒服。”王丽红高高地撅着,回头说道。

“那我们就再换个姿势。”石**这次换个旱地拔葱的姿势,他抽送片刻,又停下来,还要换个姿势。

“你还没射?”

“我会收丹功。”

“啥叫收丹功?”

“说白了,就是不射功。”

“世上会有这种功夫?”

“当然,你看,我这东西是不是比苟怀文的粗?也比他的长?更比他会整,我一定要比他整得舒服,我的宝贝儿。”

“是的,我感觉你比他强。”

“真的?”

“对。”

“那就好,我很高兴。”

“你还是快点儿射吧,时间长了,会被别人看见的,那我还有什么脸活呀?”

“别害怕,有我在,你啥也别怕!”石**说着,又换成一个懒驴拉磨的姿势。然后,大动不止。

王丽红也被他挑逗起欲火,变得很有兴致,在旁大呼小叫作为伴奏音乐,促使男人快泄。

好久,石**才舒服地闭着眼睛大叫起来。

泄了,软了,瘫了。

石**拿出自己的物件来,开始坐在一边大口喘气。

“你……你这个小寡妇,也真的好本事,这么久才收缩发紧,二百多回合,你才把我击败。”石**说着,又极为欣赏地拍打王丽红的和**。

两个人休息一会儿,才穿上衣服从涵洞出来。

燕子低飞蛇过道,大雨不久就来到。刚才还热得蒸人的太阳,此时,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

天要下雨。

两人赶忙去拿放在一边的《最高指示》,准备回村。

奇怪!

他们发现,四包书只剩两包了,另外两包不见了。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了?

《最高指示》丢了!王丽红脑袋轰地一声,我的妈呀!这回真的麻烦了!他们不得要我的命吗?

两个人急忙四处寻找。

附近根本没有书的影子。

石**气得大骂:“他妈的!谁敢跟我过不去!跟我整事?我知道是你,你再不出来,我就宰了你!”

刚才一定有人,石**虚张声势地大声咒骂,要骗那人出来。

刚才,一定有人看见他们在涵洞干的事,所以,他们才偷走《最高指示》,这是在报复他?捉弄他?

石**一边寻找,一边大骂。

后来,他把偷书人的祖孙八辈,姑婆九辈,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六大爷都骂出来,骂得狗血喷头,就是没有人回声,没有结果。

四周没有人。

王丽红吓得痛哭流涕,六神无主,恐惧地问道:“我们这可怎么办?我们这可怎么办呀?”

“别着急,天塌大家死,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现在死了也值得。”

王丽红没有料到,自己对他那么重要?

她又怦然一动。

石**不再寻找书,他知道,这样只是浪费时间,他背起书,拉着王丽红说道:“我们走!”

“那些丢的书怎么办?”

“我们就说书少,没有发那么多,下次再补发。”

“回去队长跟大队一问,我们不就露馅了?”

“我们就说被别的村子要去了。”

“我看不行。”

“那好,我豁出去了,我就直说,说我把书给弄丢了,跟你没有关系,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这可是件大事,你得想好。”

“你别害怕,走,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看情况再瞎编。”石**拉着王丽红往前走。

两个人四处打量,走到三丈远的地方,看见玉米地的小路上,有两包书。

那正是他们的书,他们刚才从大队背来的《最高指示》。

王丽红看见它们,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犹如落水人抓住一棵稻草,犹如大人找到失散很久的孩子。

她趴在书上,一动不动。

显然,有人在捉弄他们。

可是,谁在捉弄他们?

犹如上次王丽红跟大队书记在井边**一样,旁边有人。但是,那人在暗处,她们在明处,他们不知道哪个人是谁。

两个人各怀心月复事地背着书往回走。

《最高指示》终于完整不缺地发放到社员手中。

下午,天又飘起小雨。

生产队的饲养处的屋子里,炕上地下都是人,还有人坐在锅台和窗台上。下雨天,学习天。正好学习刚发下来的《最高指示》。

队长李有才大病之后,恢复得很快。如今,底气很足,说话的声音仍然很宏亮。他开始讲话:“社员们,霹雳一声惊天响,来了救星**。今天,《最高指示》又发到大家的手中,每家一个代表,回去要把精神带回去。

开车没有方向盘不行,干革命不学习**著作不行,他是我们的指路明灯。今天,我先给大家念一段,然后,我们轮流念,然后,再谈体会,谈自己的体会。”

于是,李有才又开始念新发下来的《最高指示》。

“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党。没有一个革命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

李有才看见王斌又跟覃北方低声说话,不高兴地说道:“谁不听最高指示,谁就是反对**,谁就是我们的敌人。王斌,你接着往下念。”

王斌不解地问道:“不是往下轮吗?”

“不!你接着往下念,然后,再谈你的学习体会。”

“队长,你刚念完,要是谈体会,也得你先谈,我看,你带个头,你还是先谈谈吧,也给我们做个榜样,你是我们的队长,是我们的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要不,我们水平低,也不知道怎么谈。”

有人紧跟着说:“对!说得太对了,队长,还是你先谈吧,你水平高,比我们领会得都深刻。”

“当然,要不,人家怎么会叫有才,就是有才,不是有才,怎么能当队长呢!”石**大声说道。

有人开始笑起来。

有人想笑又没敢笑。

王丽红的哥哥王爱国作为她们家的代表,躲在一边,不敢说话,也不敢笑。

“王斌,你快点儿念!”

“好,我念,念就念,我的口音还没有改过来,有乡土味道,念的不好,请大家原谅。没有中国**的努力,没有中国**人做中国人民的中流砥柱,中国的**和解放是不可能的。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也是不可能的。”

“好了,就念到这里。你谈谈体会吧。”

光棍李树志突然说话:“队长,我先谈谈可以吗?”

人们没有料到,他会主动抢头功。

“好,你谈吧。”

“队长,我是这么核计的,我有点儿不明白,这中流砥柱到底是啥意思?”

“你问我?”

“对呀!队长,你能开导我吗?平时,让我讲下流故事行,但是,讲《最高指示》的体会就讲不好,真的,我不唬你。”

“那你抢先发什么言?我也没有点名让你发言呐!”

“队长,你不是对我说过,光棍只有追求进步,才能娶上媳妇,不当光棍吗?”

有人忍不住笑起来。

“李树志!我警告你,这种严肃的场合,你少乱说话,这可是大事情,你别以为你成分好,就没有问题,我要是给你汇报上去,上纲上线,就可以叛你为反革命!”

“你真的那么厉害,上哪个线?细的线我不上。”

“不许你胡说八道!看来,你是要成心捣乱!”

“不是,我是光棍,你跟大伙说说,给我介绍个媳妇吧,我想有个女人。”

“乱弹琴!不严肃!简直不像话!你再乱说,我先把你抓起来。”

“队长,轮辈分,你应该叫我大叔,你敢对我来个六亲不认?”

“屁大叔!就是我爹,犯了错误,我照样抓他。”

“你爹死了,你才敢这么说话!”

“李树志,我再一次严厉地警告你,我问你,你今天真要成心捣乱?”

“不成心。”

“你给我滚出去!”

“外面正下雨,我没穿雨衣,我不滚出去。”

“你给我滚出去!”李有才不由分说,在李树志转身往外看的时候,一脚将他踹出去。

“这是儿子打老子,真不像话。”李树志回头笑一下,看上去他很开心,没有生气。

房子里到处都在漏雨。

王丽红与婆婆何仲茹用锅碗瓢盆接着雨水,炕上地下到处都是。

雨水落下来,掉在器皿上,叮咚清脆,屋内很静,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王爱国的儿子小海从那间屋走过来,他们的房间也在漏雨。

他是过来让女乃女乃讲故事的。

小海央求女乃女乃再给他讲一个故事。

他问:“女乃女乃,路边为啥有那么多的野花?还有好多白色的绒呢?”

孩子这么一问,真的使老太太想出一个故事。

王丽红感到很累,上午的事情还如噩梦一般,在她的眼前闪动,还好,下午没有找她去开会,她可以躺在炕上休息,调整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女乃女乃对孙子说:“你婶睡觉了,别讲了,我改天再给你讲。”

王丽红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睛,说道:“妈,你讲吧,我也愿意听。”

何仲茹拉着孙子的小手,开始讲起来:“道边开的花叫白绒花,听说,那是等待去万里长城的孟姜女。

那一年,孟姜女的丈夫被秦始皇拉去修长城。

孟姜女想丈夫,成天流泪,她听说长城那地方很冷,风也大,就日夜不停地为丈夫缝棉衣服,她要亲自给丈夫送去。

孟姜女要去长城找丈夫,很多人来劝她,说那个地方太远了,不好走,可是,孟姜女坚决要去。

有一天,她背上棉衣上路了,她每到一个地方,人们对她都挺好,管吃管住,也让她给自己的亲人稍口信。

人一多,孟姜女也记不住了,如果忘了谁的亲人也不好,她挺发愁。一路上她总是哭,泪水掉在地上,把路边的小草都难过得低下头。

孟姜女一步一掉泪,感动了百草仙。

天黑了,孟姜女又在一个破庙里休息。

百草仙变成一个老太太来到她身边,关心地问她:你是要去长城的孟姜女吗?

是我。

我知道你的苦处,今天我特意送你一包棉花,你可以一路走一路撒,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撒在小草上,回来的时候,你就顺着棉花指引的路,就可以把大家的口信传回来。

孟姜女点点头,接过老婆婆的棉花。

百草仙走了。

孟姜女有了棉花,她就不再发愁,她一边走,一边把棉花撒在路边的小草上。

她对小草说:小草呀小草,别让雨把你的棉花淋湿,别让风把棉花吹走,到时候,我还可以顺着棉花的指引,告诉乡亲们长城上亲人的消息。

那些野草好像通人性,它们都护着落下的棉花。

孟姜女一路上撒棉花,可是,她的棉花不多,就是撒不完。

孟姜女走了好久,她一去没有消息。那些小草,一年四季都在护着棉花。

过了一年又一年,百草仙见它们太累了,就指定了几种野草,分季节开出棉花似的绒花。

这几种草,春天开的叫茅草花,夏天开的叫蒲公英,秋天开的叫芦花,冬天开的叫嵩子花。

这些花每年都准时开放,可是,孟姜女却没有回来。

而这些白绒花,还在等着孟姜女回来呢……”

何仲茹讲这个故事,自己也动了感情,她眼中含泪,将孙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女乃女乃,你哭了?”

“没有,是风吹的。”

“可是,这屋里没有风呀!”

王丽红静静地听婆婆讲完故事,她也心潮起伏,孟姜女可以千里寻夫,可是,她去哪里寻呢?

无论如何,孟姜女心中还有希望,还有寄托。我呢?我的寄托在哪里?

她更感到孤苦无依,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难道,就这样过下去吗?谁都可以拿她寻开心,可是,她却不能钟情哪一个男人,自己的寄托在哪里?俗话说:男子无妇财无主,女子无夫身无主。她的身体要给谁?依附谁呢?

她只好装睡,可是,她没有睡。

这时,门外有人在喊叫。

何仲茹放下怀里的孙子,从窗户往外面看,她看见外面站着队长的儿子李万田。

“王丽红在家没有?”

何仲茹告诉小海:“你出去告诉他,就说你婶去地里拔葱了,不在家里。”

小海应声而去。他打开门,对李万田说:“我婶不在家,去地里拔葱了。”

“又去拔葱?怎么总在大雨天去拔葱?”

“她刚走,得等一会儿才回来。”

“她刚走?那我也走!”

王丽红在屋里听到李万田走了,长出一口气,坐起身,对婆婆说道:“真是好人不长寿,恶人活万年。”

婆婆也深有感触地说:“你个人的事,你得抓紧办,有合适的男人,你就走吧。”

“我谁也不嫁,就跟你在一起!”

“这是气话,你还年轻,前几天,有杨树沟的人给提一个,不太合适,我也没有跟你说,你自己也留心些,别错过了姻缘,你如果看上谁,你不好意思说,我找人去说。”

“妈,那成啥事了?我……我还是听天由命吧。”

“你还这么年轻,应该有个家,也应该有个孩子,要不,我……我看了也不好受。”

王丽红低下头,默然无语。

“我也是从你那个时候过来的,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已经看出来,王家洼有几个人在打你的主意,可是,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王丽红听到这话,不自觉地脸色发红。

如果婆婆知道她跟大队书记、赖皮石**的事,婆婆会怎么样?她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妈,不谈这些,我困了,我要睡一觉。”

“盖上被,别着凉。”

“我不冷。”王丽红又慵懒地躺下。

何仲茹拿来一条薄被,轻轻地盖在王丽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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