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宋帝国 正文 第六十六回:攻陷大都

作者 : 婺州客

第六十六回:攻陷大都

由于“振兴号”铁甲战列舰和另外几艘铁甲巡洋舰和驱逐舰加入皇家海军,登州港已经无法应付这些大吨位舰船的靠泊。因此大臣议会在胡醒言的建议下将即墨由县升格为府,并在此设立军港,这就是后来的青岛港,登州港后来改为民用港,现在即墨港还在建设中,只能停靠一些运输舰船。如今平江、福州两大皇家船厂及海州、庆元、广州三个民营船厂正日以继夜开工造船,各种铁甲舰船正纷纷下水,大宋开始打造一支由铁甲舰为主的海上军事力量,几年前刚投入使用的几艘十二桅“神州船”也返回船厂改装,它们将被取下三分之二的桅杆和大部分的武器,装上蒸汽机改装成双动力武装运输舰。

郑清之两年前因病致仕还乡,余天锡外放江西省省长任上,现在杨太后又死了,保守派在朝中势力失去了最重要的依仗,现在在朝主要官员基本是主战的激进派及部分中间派,他们对大宋实力非常自信,迫切希望朝廷尽快收复、统一传统意义上的中国版图,就是汉唐以来所取得的版图,正是这股势力的推动,还在守孝休兵期的大宋6、海军已经在国防部的指挥下,开始在宋蒙边境展开军事部署。胡醒言率领五个师开始向登州港和即墨港的海军基地集结,孟垬、周梦翎各率四个师在西宁府及环州秘密集结。此时窝阔台刚与阿里不哥激战结束,还在哈拉和林休整,准备等冰雪消融后再返回大都,一来为防止阿里不哥死灰复燃,二来到时草原上遍地青草,自己可以优哉游哉地回到大都,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进入长城了。

振兴八年四月初,在数艘轻型铁甲护卫舰的炮火掩护下,胡醒言率五个师沿滦河两岸兵分三路向平滦和大都挺进。以前这样的攻击也曾生过,但宋军都是打下沿海几个小城镇掳掠一番后随即撤离,开始蒙古人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并没有认真准备。但他们很快就坐不住了,平滦一万多守军在宋军的攻击下,只坚持了不到三小时就死伤过半弃城而逃,得手后的宋军一路追击,已经越过潘镇逼近宽城。大都东部很多地方都是一马平川之地,无险可守,加上蒙古人本不善于防守,很多地方不要说城墙,就连像样点的砖房也没几间,大多是土坯房、茅草屋。接着另一路宋军也轻松拿下开平县向玉田镇逼近,还有一路则占领迁西镇向西化镇方向逼近。这时奉命监国的贵由和耶律楚材才感觉到事不寻常,一面急报窝阔台,一面下令河间、蔚州、宣德的守军立即增援大都,并下令宋军进军路线的沿途府县凡遇到宋军必须节节抵抗,务必迟滞宋军,为增援部队赢得时间。

窝阔台和大宋交战过多次,对大宋军队的攻击能力多少是了解的,他得报大惊失色,立即拔营往回赶。宋军兵分三路向大都逼近,大都顿时陷于恐慌之中,王公大臣们一时间没了主张,只有耶律楚材等少数几个重臣还算冷静,在他们看来,大都经过他们二十余年的经营,特别是最近几年作为蒙古帝国的都城,更是建设得城高墙阔,耶律楚材等人觉得大都已足以和金都汴京及宋都临安相媲美了。而大宋近两年把主要兵力都放在沱沱河一线,这次来袭击大都的宋军经海路来袭击,人数肯定不会太多,现在大都有两万精锐,居民数十万,再把周边的守备军拢一笼,宋军想要一口吃掉大都还要长一副好牙口。在他们的安抚下,蒙军开始积极组织防御,但宋军很快就出现在大都城下,最先到达的是完颜兀里的骑兵师。

完颜兀里跟着一支蒙古溃兵,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当他一路高歌猛进到平谷时,却遭到平谷守军伏击,完颜兀里立即组织火力反突击,蒙古伏兵被密集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只能仓皇后撤,但在潮白河被完颜兀里追上,数千蒙军眼看前有大河后有追兵只得死命突围,无奈宋军的枪炮火力不是弓箭可以比拟的,在密集的火力打击下,除少部分跳水逃生外,其余被完颜兀里全部歼灭。由于此次的伤亡较大,完颜兀里恼羞成怒,不顾参谋人员的劝阻连夜渡过潮白河追击,追到天亮时突然远远看见大都城墙,把完颜兀里吓了一跳,这才现自己已经到了大都城下,完颜兀里赶紧停下脚步,派通讯兵回头去和后继部队联络。

蒙古人也很快现了完颜兀里的骑兵,还好他们并不知道这支宋军是孤军深入,已和自己的友邻部队拉开了近二百里地的路程,不敢贸然出击。此时完颜兀里身边弹药严重不足,蒙古人一旦攻击后果不堪设想,完颜兀里知道撤退只会引来追兵,索性就地扎营,还带着手下参谋到城下指指点点,一副马上攻城的模样。蒙军正在加固城墙组织防御,完颜兀里的这番做作还真唬住了他们,他们立即撤进城内关上城门,贵由更是连连派出快马催促各地援兵。完颜兀里的冒进把胡醒言也吓了一跳,他立即命令各部向完颜兀里靠拢,就这样,双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互相观察等待援兵,等援兵到达后才各自松了口气。

在胡醒言率部拿下平滦后,沱沱河一线的宋军也开始展开攻击,炮兵先向北岸蒙军展开炮击,在炮火掩护下,工兵和民工开始在沱沱河上架设浮桥,尽管蒙军奋力阻击,但毕竟火力不在一个档次,蒙军根本无法靠近河岸,看到一道道浮桥在河面上不断向北岸延伸,蒙军开始向北撤退。没有什么悬念,在比他们先进几百年的火力打击下,几天之内,河间、真定、保定、忻州、兴州、保德被相继攻陷,越过沱沱河的宋军开始马不停蹄向北挺进,其中以彭义斌的这个军度最快,一来他地形熟悉,二来以他的部队骑兵比例最高,他几乎是追着河间府的守军**到了大都城下。本来援军的到达让贵由满心欢喜,耶律楚材等人甚至开始计划如何歼灭眼前的这些宋军,但随后他们就得到各地失守的消息,更让他们忧郁的是宋军正跟着溃兵源源不断来到大都城下,眼前这场战斗已经不单单是大都保卫战了,它还关系到整个燕云能否保住。

随着蔚州、宣德的援军和河间、保定、真定的溃兵6续到达,尽管连日来蒙军伤亡惨重,但大都还是集结了二十余万人马,这多少安慰了贵由和满朝的王公大臣,他们用当年成吉思汗铁木真率不到二十万人,南征北战、东讨西伐建立大蒙古帝国的往事安慰自己,意婬着在大都城下与宋军决战,一举击溃宋军,并由此展开南征,把大宋的领土变成一个大草原。就这样,除了西京还有少量蒙军外,长城以南的蒙军有的被他们自己调回大都,有的象赶鸭子一样被赶进了大都,现在被包围在大都城中除了二十万军队外,还有很多蒙古帝国的精英良臣,没有了这些人,收拾窝阔台会变得简单很多,蒙古帝国更将从此一蹶不振。

振兴八年六月,在醒言的统一指挥下,围困大都的十五个师向大都起总攻,这种攻击是蒙古人完全没有经历过的,宋军没有一个人挥舞着战刀、冒着滚木礌石、顶着箭雨、举着盾牌、扛着云梯冲向城墙向上攀爬,只有呼啸的炮弹扑面而来。蒙古人动员全城百姓扒屋推墙准备的滚木礌石、开水热油、石灰臭粪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如今的大都只能算是一座新城,胡醒言完全没有任何保护古建筑之类的顾虑,他给炮兵下的命令是卯足了劲给我轰。炮弹犹如下雹子一样向大都倾泻了下去,满城的守军被炸得有如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尽管一些有经验的士兵筑起了掩体,挖了地洞,但在如此密集的火炮轰击下,掩体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一炮就炸飞了,地洞里的更惨,一炮下来直接就活埋了。一些蒙军将领狂喊着躲起来、不要慌,可谁又能听得见呢,就是听见了他们又往哪里躲。贵由、耶律楚材等人也算久经战阵、见多识广了,可在如此恐怖的攻击面前他们也不由得两腿打颤,耶律楚材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横行天下的蒙古大军如今会这样不堪一击,智勇双全的史天泽会直着出去,横着回来,英雄盖世的阔台遇到宋军总吃败仗。

昏暗的灯光下面如土色的贵由正坐在一旁呆,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闷响,一些碎土掉在贵由头上,贵由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头顶。贵由的帐篷被炮弹击中后,卫兵把他拽进了这个地道里,地道在窝阔台回京后就开挖了,深达数丈,出入口在一间大青石垒成的石屋中,地道上面还铺有一层厚厚的青石板,当时贵由以为这是父亲为藏匿财宝挖的密室,可建成后现里面除了财宝,还储备有大量的食物、清水。贵由暗暗感激、佩服父亲的远见,刚刚得报,他的整个府邸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只有出口那间小屋还算完整,而他最喜欢的那间帐篷早就没有踪影了。看着蓬头垢面、浑身血污的卫士,贵由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刚才他派两个人上去看看情况,可只有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下来。

炮击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渐渐平息下来,这一个时辰对于大都城里的人来说却比一年都长,活下来的人渐渐从躲藏的地方爬了出来,呈现在眼前的是地狱一般惨状,到处是残垣断壁,满地的支离破碎,有人受不了眼前的惨象哭了起来,很快全城陷入一片嚎啕大哭之中,人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悲伤。贵由和耶律楚材也从密道钻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切,贵由一**坐在了地上,耶律楚材干脆昏了过去,只有几个卫士还算稍微清醒,几个人连忙扶起他们去找手下的官员大将们。

对于完全缺乏任何对付炮火攻击经验的蒙古人来说,这样的炮击是非常致命的,炮击不仅摧毁了城墙,房屋,更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满城的百姓对蒙古军队的战斗力太相信了,在大都遭到围困期间,几乎没有多少百姓出城躲避战火,这次炮击使城中数十万百姓有一半被炸死炸伤,而军队由于大都部署在城墙附近准备迎战,被我军重点打击,伤亡也过半数以上。很多王公贵族自以为在房子里安全,结果一炮下来被连锅端,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到倒塌的房屋给活埋了。城北一带多山,醒言只布置了一些小炮轰击城墙,这些炮射程只有六七里远,不足以向城内延伸,因此城北一带情况稍好些,而其他三面都布置有重炮,特别是城南一带,负责攻击城南的吴渊携带的都是重炮,这些重炮的射击距离过二十里,如果不是为了防止蒙古人冒死突击部署得远了点,这些重炮足以覆盖大都全城。

贵由他们好不容易召集起幸存下来的官员将领,众人在密室门口正要商量对策,第二轮炮击开始了,贵由和众官员被吓得魂飞天外,他们连滚带爬跑进密室,还没来得及关门,几炮弹就在青石屋子附近连续炸响,青石屋终于没能抗住这连番冲击轰然而倒,幸运的是青石板没象泥土那样,把入口堵得密不透风。这次轰击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我军就在嘹亮的军号中起了冲锋,几乎没有抵抗,被炸飞了三魂七魄的蒙古人就投降了,当醒言等指挥官们进入大都,也被眼前的惨象吓了一跳,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大家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几天后我军现了贵由的密室,里面的人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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