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情侣阁之余韵悠然 莫言追忆终成恨,今来有人言不离

作者 : 半掩窗殇

踏进客栈,小二就迎上来,笑盈盈的说“小姐回来了”

“带她下去,给她安排间房,给她梳洗下”我点头对着小二吩咐

“是,小姐”小二走到女人面前,伸手给她引路。

女人呆呆的看着我,不动,思考着什么,我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想什么。半响女人才开口不相信的问“你是女人?”

“恩,是”我当然的回答,突然想起早晨铜镜里的自己,确实是像男人。她叫我公子时我也没解释反驳,所以她一直认为我是男人。

“我…我…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女人歉疚的抱歉到。

“没事,我这样的装束谁看了都会认为我是男人,而且我也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女,不怪你,我不是在乎这些的人,叫我什么都无所谓”我轻言,看着她闪烁的眼。

“那我可以…”女人停下来看看我,盯着我的脸犹豫的开口“我可以以后都叫你公子吗?”

“恩?”我看着她,她底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呵呵,看你喜欢就好”我笑出声,有些无奈的说。

“谢谢公子”女人咧着嘴笑着,激动的跟着小二就下去了。

恋晨也丈二的和尚一模不到头脑的笑着怪怪的感叹“真是够怪的”

我也不明白。走到角落的桌边坐下,恋晨也跟着坐下,小二没有吩咐的端上酒喝小点,店里的人对我很了解。恋晨满意的对着小二桃花一样笑笑,小二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退了下去。

我撇看着对面的桃花,暗叹真是祸害人间的烂花一朵,到外面妖孽也就算了,现在还在店里迷惑我的人,真是不知死活。倒酒,喝下,鄙视他。

刚带女人下去的小二回来走到我面前,在我耳边小声说“楼主在您的房间等您”

“还在?”我站起来看看恋晨,转身走开。恋晨看着我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才沉下挂在嘴边的笑,换成苦笑,看着酒杯里的酒,举起酒杯狠狠的喝下。

小二跟在身后声音稳当的说“刚那位姑娘要求住下人房,本来是安排在您旁边的房间,可是那位姑娘说她只是您的下人不是客人,所有她说一定要住下人房”

小二的语气越来越像福伯,不急不慢。想到福伯就随便的问“福伯还在休息?”

“是,小姐”真是连语调有一样,真是跟福伯不少年了。

“福伯一直都那么辛苦,没有儿女,以后真的老了怎么办?”我叹气

“小姐放心,店里的伙计都是福伯一手带到的,福伯以后不会没人养的,我们都是孤儿,在福伯手下这些年,没有福伯就没有我们,我们是懂的”小二慢慢的说着,不急不躁。

“我知道,福伯以后会老的,每个人都会老,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福伯还是要靠你们”我对着小二笑笑。

“小姐,这是我们应该承担的”小二跟在我后面,我沉默了。“小姐,那位小姐呢?”

“就随便她吧,只怕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会来吧,她以后跟着我”她真是个固执的人,一想到她坚定的眼神我也没办发。

“是,小姐”

推开门就看见欢少躺在我的床上,红梅般妖媚,青丝散落的床边拖在地,侧着身体面对着门,神态安详闭着眼仿佛睡着,这样的欢少安静的让人从心里升起无法自拔的迷恋。

我轻步走到桌前坐下,静静看着他。想起二十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听见欢少弹琴,鸾苑的红鸾开的正旺,一片红色映的树下人妖艳不能言。欢少坐在树下一身红鸾色,我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丰姿治丽的身影,即使是满苑的怒放肆意不知检点的花在这个人面前也是没有颜色生命的惨淡。看着他我暗暗惋惜一苑的花开。

“你二十生日,我送你一首曲子”欢少手抚琴抬头看着我,比花还妖艳的微笑,他满脸都是蛊惑人心的表情而后低头对着琴。红色的花瓣、雨一样飘零,整个小苑淹没在红色的花雨海里。

琴声抑扬顿挫,似幻似实,幻化成风吹森林、阳光照在铺满绿叶的林间小道,厚重的绿荫,斑驳的影动在摇晃。有小鸟欢叫着在林间阡陌掠过,穿过晨露闪耀似珍珠的娇艳牡丹花丛,蝴蝶翩翩飞舞,泉水叮咚,小河流淌,瀑布山上流到下山脚水雾弥漫彩虹显现、鱼跃龙门、小鹿跳跑、百灵鸟歌唱、水仙花在水边倒影摇曳,河中突出的石块上白衣舞起,霓裳飘舞,彩蝶围绕,河岸一潇洒男子满足的微笑,看着跳舞的人幸福的满满溢出脸上。忽转乌云密集,风骤雨霁,山路陡峭,厮杀声一片,刀枪喧嚣,充斥满耳的惨叫声、哭泣、喊叫、厮杀天地昏暗,悲怆惊心,在万物残灭,世界只剩下鲜血、死尸、凋败的残花,绝望的死寂中的一分一秒,没天没夜,就在世界淹没前一刻一道温暖的曙光照亮血迹染红的山坡,百灵鸟歌声依旧、红叶飘零、树叶舞动,祥和宁静,最后余音袅袅、小桥流水、枯树昏鸦、沧海桑田、除去巫山。我听的心绪起伏,心惊肉跳,最后只能伤痕累累满怀悲伤泪水满脸。十二年的往事,我以为我已近遗忘了,不在想起,他的一指琴音,我竟仿佛有回到那可很暗的时间里,哭泣、喊叫直到干涩的眼见看着尸体变干,血流淌的山坡暗红到底。站在尸体堆里,迎着风麻木着。

是琴音还是记忆,我自己都分不清,只是那一幕幕的画面让我很想躲起来,我哽咽着问“你什么时候为我作的?”

“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了”欢少轻抚着琴弦,悲伤的语气

“这曲…叫什么”我看着铺上一层花瓣的小苑,红英缤纷,思绪万千

“余韵悠然”欢少轻淡的答“礼物送了,我走了”欢少没看我一眼向苑外走去

“你是在提醒我,我的过去和身份吗?”我对着那将要消失的背影大叫。我是圣女的女儿,我是一个杀手,注定我不能离开吗,我注定不能离开吗?

欢少没有回答我,抱着琴就踏出鸾苑。当时我只记得那抹红影与红鸾融为一体的孤单难过。

看着熟睡的欢少,没有表情可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是真切的在我眼前,真实的一个人,一个我能感受的人。清醒的他太难让人捉模,仿佛他是存在天地以外。

“余韵悠然,余韵悠然…”看着床上的人情不自禁的默念心中一阵酸涩。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神、起身打开门,只见一个十四左右的女孩,鹅蛋圆脸,白里通红的皮肤,脸蛋不算惊艳但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很让人着迷,乌黑的瞳仁剪破秋水的清明。我看的迷糊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想不起来。

“公子”女孩沙哑的声音让我神经一紧,是她?那个女人?

“谁呀”欢少迷蒙初醒的声音懒懒的传来

我转过头看见欢少一手托腮,眯着眼一副睡意未醒,就一妖孽样。女孩也好奇的伸着头向里看,看见床上的人惊讶的双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活活见鬼样。没理睬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女孩还站在门外不离开也不进来。看着她还处在惊讶状态中,我开始头痛,怎么就这样迟钝呢。叹气无奈“进来吧”

女孩小心翼翼的踏进来,低着头,又忍不住好奇的偷瞄欢少又微微抬头瞅瞅我,一袭淡青色长裙,衬的未施粉而似雪映霞的脸蛋一片霞红。

“很面生,叫什么名字?”欢少没有打算离开我的床的意思,依旧懒散的软在那慢吞吞的问。

“公子没给女婢起名字”女孩紧张的扯着袖角,很小声的回答。

“哦?捡回来的?”欢少余光瞄着我看好戏一样戏谑到“她不给你起,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欢少贼笑。看着就让人反感,我瞪他一眼。

“不行”女孩惊吓的叫道,我和欢少都看着她。

“为什么?”欢少悠悠开口问

女孩结结巴巴又开口“女婢…是公子的人,名字只能公子给,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是惊讶的然后是暖和的。看在真的捡了个小跟班,我本还想就将她安排在新月客栈的,看来她是不肯了。

“就算她给你起了名字,你也不可能成为她的人,她是女的”冷冷的欢少看着我,看不出情绪,可是他那无波的眼神让我只觉害怕。我只能沉默,不去看他。

“我…我没那意思,我知道公子是女人,我知道…我”女孩也不知道要怎么辩解,急急的说不出来话,很不自在的站在那,眼睛泪花闪烁。

“那你以后就叫晓瞳吧”我站起来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晓瞳’,写完举在手上给她看。

“晓瞳,晓瞳”晓瞳迷离的念着,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上的纸,像珍宝一样拿在手里盯着上面的字看。看着她喜欢,我也安慰的笑了。

“晓瞳,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家公子还有事要说”欢少一副随便你们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

“是,公子”有了名字,又被人叫出来,她真切的感受她自己的存在,满脸兴奋。

晓瞳出了门不忘把门带上。我坐在书桌前没起身。欢少从床上起来走到我面前拿起我刚搭在砚台上的笔在纸上写‘轩辕国’,写完优雅的将笔放回原处。我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块血玉在轩辕国。

“我什么时候动身?”我认真的问,任务的事我不能大意。

“这次我和你一起,轩辕皇宫可不是那么好闯的”欢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风全倾进来,带着花香。血玉在轩辕皇宫?这次一定不简单,不然欢少不会亲自前往。

“不急,嘟嘟已经去了”欢少说的安然自在看着窗外。

“为什么”在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欢少的背冷声问我皱眉,不明白为什么又让嘟嘟先去。他就那么看重嘟嘟吗,我心中一团火在烧。

“那你觉得什么是时候再告诉我”我气愤的说,从他身后越过。我气愤不是因为她让嘟嘟先去,而是他擅自就把我一直接手的事一句话不说就让别人去做。到底我是什么,这个人从来不管我的感受,既然嘟嘟都去了还让我去做什么,让我看戏看风景?‘可笑’我低声骂。

“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每次都是我说一般你就逃走,你就不能冷静下来”欢少拽着我的手臂,责怪的语气很让人恼火。

“呵呵,冷静?我不冷静吗?倒是你,嘟嘟被苏之崖打了一掌,不知道伤势好没好”我冷笑对着欢少皱着眉头的脸讽刺着“你还真是舍得呀,她不是你的女人嘛,怎么不把她留下来养伤呢”

“别对我那么笑”欢少阴沉了脸,警告着,狠狠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他面前,眼神冷气逼人继续说“你以为上了床就是我的女人了吗?”

“你欢少的女人岂止一个,她们可怜做了你的女人上了你的床,有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你不觉得你更可怜吗?你连和和你上床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呵呵,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我不屈服的嘲笑,嘴上挂着冷笑。

“你…”欢少眼眸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冷冻,抓着我的手臂不断收紧,我吃痛的要扯出手臂。突然欢少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脸面对他的脸“下次再敢那样对我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说着就吻上我的唇。

我皱眉,挣扎,可是头被他禁锢着动不了。该死,每次我一顶撞他或做了他不开心的事,他就会吻我。以为我和那些女人一样吗?我拔出吟魂剑抵在他的月复上,冷着眼睛。欢少松离开捏着我下巴的手,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放开我了,谁知他快速握住我握剑的手,抓着我的手就把剑背到我的身后。

“这次不错,出剑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欢少看着我,满脸的警告“可是,我也说过,反抗不成功,惩罚越严厉”说着就咬上我的唇。

我惊讶的看着他,痛苦的就要开口骂他“唔唔…”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全堵在口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两都麻了,脖子也仰算了,欢少离开我的唇,眯着眼风轻云淡的笑着,心情很好的说“要学乖点,不是早和你说了嘛,让我生气可不好”

欢少松了手,我跳开跑到门旁恶狠狠的瞪着他,用手捂着嘴。‘死男人’我在心里暗骂。拉开门冲了出去。

欢少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淡淡的眼神里划过哀伤转瞬即逝,青丝红裳被风掠起低声自语‘轩辕黄帝酒肉美色的庸君,我怎么能让你去呢’

恋晨还在那坐喝着酒,还是灿烂晴天的笑脸。我走到对面坐下倒酒喝下,再到喝下。恋晨看气氛不对放下酒杯,抢过我的酒壶,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嘴唇流血了”

没理他直接叫小二“再拿一壶”,小二跑过来看看我。

恋晨急说“别拿了,上菜吧,午饭时间到了,吃完了我们还要出去”恋晨把酒递给小二拿走,低着眼神没再追问,我没说话。

晓瞳从后院走进来,看到我下来了,高兴的跑到我面前“公子”

我点点头,恋晨不认识的打量着桌边站着淡青衣裙的女孩欲言欲止,一脸惊奇,半天才叫道“你是,你是我们救的那女人?”

“是公子,我家公子给我起名‘晓瞳’”晓瞳给了糖的小孩,高兴的炫耀着。

“晨露破晓,莺莺啼鸣,昨夜春雨遗落,花上耀似清瞳。晓瞳,好名”恋晨玩味的看着我。

“啊,公子,你怎么流血了”晓瞳伸出手,帮我擦了唇上的血,心疼的说。

“狗咬的,坐下吧,等下一起吃饭吧”我看着晓瞳忍住冒上来的火气轻

声说。

“不,下人不能和主子同座,我等下去后院吃就好了”晓瞳惊讶连忙摆手,好像我说了什么天忌一样,吓的不得了。

我气急,没好气的说“要么你听我的,要么离开”她知道我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见我不容反驳的语气,晓瞳立刻拉开板凳坐下来像不知道做错什么事被大人责骂的小孩一样委屈的看着我。

小二上了菜,恋晨大大咧咧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饿了,在恋晨横扫全桌菜之前,我手疾眼快的向晓瞳碗里夹菜,晓瞳看着小山一样的碗表**哭无泪。

“吃完”我看她一脸不情愿,我命令到。晓瞳看看我,抱着被撑死也要完成使命的表情端起碗就扒了起来。我偷笑着,恋晨看着我偷笑也跟着笑笑然后又埋头奋斗。

午后的京城是安静的,一般百姓这个时候是不会出门的。只有一群小孩在街上追逐打闹,摆摊的很少,茶馆这个时候的生意定是极好的。恋晨与我并排走,晓瞳跟在后面默默的不说话。

“你会不会一直待在京城吗”恋晨闲闲的问

“不会,过段时间就离开”我老是的回答

“要去哪里?”

“轩辕国”

“你要去轩辕国?”恋晨停下脚步,惊讶不相信的看着我

“是的”没看他,继续向前走

“我也要去轩辕国”恋晨兴奋不已“你去轩辕国的时候来找我吧,我住桃花坞”恋晨跑到我面前迫切的看着我。

“桃花坞?”我也停下来把恋晨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眼前淡粉长衫,带着淡淡桃花香,笑脸纯真的大男孩不会是…“你不会是轩辕国桃花坞南洮公子吧”我疑惑

“是呀”一脸天真烂漫融冰化雪的笑。这个人怎么能笑到这个程度,我曾一度认为老天爷瞎了眼,看着他,我彻底怀疑苍天到底有没有长眼呀。

“你不是‘香独行’吗?”我更不明白了

“哦,这个呀,我在轩辕桃花坞就是南洮公子,出了轩辕我就是香独行了”他说的轻巧无害。

“我算是明白了,出了轩辕国就没人认识你了,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掠夺良家妇女,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了”我十二分讽刺的说“在你们轩辕国你顾忌面子名誉所以就在别国祸害咯”没想到他是南洮公子,我还是有些怀疑。

“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祸害谁了呀,我不过是闯过几所抵府,我只是去求证那些小姐是不是和传闻一样而已,我又没对她们怎么样,我连手指头都没碰一下,再说我像坏人吗?”恋晨很不开心的问,桃花脸凑过来,我赶紧后退离他远点。

我看着他,是不像坏人可是他脸上也没写好人两字,还是不能轻信。没回答他,继续想前走。

吴恋晨就是南洮公子也是传闻的采花大盗,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不管以前怎么看他,现在不能再把他看得简单了,能拥有这么多身份,江湖中也无人知晓,这个人定是不简单。杀手的敏锐要我必须对任何人都要防备。

城门边的布告栏围着很多人,大家都好像在议论着什么。我习惯性的往人多地方走过去,拨开人群挤进去。

布告栏上贴着大大一张寻医启示:寻江湖名医,能治疑难杂症的术士,能解奇毒的隐士无论是否医好,来者均有闻金,望有意者速至万剑庄。

‘万剑庄’看到万剑庄三个字我像被雷劈了一般惊怵着一动不动。万剑庄谁中毒了吗?以严尘的医术一般的疑难杂症中毒是不可能医不好的,既然万剑庄都告知天下这样大肆寻医,那一定是出了大事。是谁?谁能出事?我脑袋一片混乱,思想和心脏全陷进沼泽里不能思考不能呼吸,‘严尘’一个名字划过脑海,我几乎站不稳。

“公子你怎么了”晓瞳扶住我,担心的问

“你脸色很差,怎么了”恋晨也担心的问,

“出事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无神的看着恋晨,抽出晓瞳扶住的手臂,风一样跑回客栈。恋晨和晓瞳也急跟上,不知发生什么事。

我冲进客栈跑上楼猛的推开门,欢少还在我房间幽静的站在窗边没有表情看着疯子一样的我。没有理他直直拉开衣柜的门把所有的药全翻出来,不管解什么的全用一股脑的摞到一起放在桌子上,扯出几件衣服,包在一起就要冲出门。

“中毒的是曾雪娴,不是他”流水清脆的声音让我顿在桌边

“你怎么知道?”我颤抖的问

“岚风写信说的”还是淡淡的缓缓的语气

“你知道?你没和我说,是你做的?”我冷气逼人,阴沉着声音

“呵呵,你怀疑是我做的?你怀疑的也有道理,她伤了我最在意的属下”欢少自嘲的笑“你差点就死在她手下,我确实有理由杀了她”我双拳攥紧,欢少还没说完,我衣袖一挥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噼里啪啦的碎在地下,脑袋里是一片浆糊。

“可是很可惜她中的是只有轩辕国沼泽地里才有的金蛇毒,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要杀人会拖两个月吗?”欢少眼神深邃的看着我,阴沉了脸。他这算是解释吗?金蛇只能活在南边的潮湿燥热沼泽里,情侣阁在夙国最北的国家,夙国是不可能有金蛇的。按地理位置来说从北往南依次是夙国、玉韵国、轩辕国。轩辕国?这和轩辕国有什么关系,

‘难道,难道开始了吗,这场浩劫就要来了吗’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我惊恐的看着欢少。欢少询问的眼神幽怨的看着我。

我抓起包裹走到门边,知道不是他做的我的心算是安定了些。可是我必须要去。他现在需要我,金蛇的毒到现在都没人找到任何解药或草药医治,现在只有血族的血才能解金蛇的毒。

“那位万剑庄少夫人怀孕三个月了”欢少淡淡的开口

“是吗,那很好”他们既然成婚了,有孩子不是正常嘛。

“宣城中毒的不是她一个,夙国的太子也中了毒,你去了就等于把血族也拉入这场争端,你不能只救她一个,万剑庄的大小姐可是太子妃,这是国家之间的争端。你一定要感情用事吗?”欢少追上来拉住我,手臂在他手里捏的很痛,他是有点恼火了,不然也不会用这样愤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会很小心,不会暴露身份的,你先去轩辕国,我会去找你的。”我笑笑,听他这么说我心反倒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就算我把血全放干净了也救不了整个国家,可是如果能让严尘平安就算放干我的血,我也愿意,严尘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公子,您这么了?”晓瞳和恋晨同时出现在面前,晓瞳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去万剑庄,你收拾下”我扯掉欢少的牵制,对晓瞳吩咐,直径走下楼。

“如果悠丽有危险的话就放这个”欢少拿着烟火炮递给晓瞳“你把她看好了,她要是有三长两短,你会在这个世上消失的。”欢少看着转弯处消失的背影恐吓晓瞳说

“公子?”晓瞳不明白的站在房门口,然后把烟火炮放在袖带里跑下楼。

恋晨像看着宿敌一样盯着欢少。欢少瞟一眼恋晨淡淡的说“南洮公子不急着回去吗?轩辕国皇宫可是鸡飞狗跳了,轩辕国二皇子悠闲外世,不过问朝堂,不知道您还是要逍遥自外还是回去给轩辕黄帝做军师呢?”

恋晨先是惊讶而后平淡,花盛开的微笑挂在嘴边但眼神犀利锋利似刀。欢少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身到窗边看着楼下玉冠米色长袍牵着枣红色马的人,无奈的叹着气。到底谁在背后操纵,浮华一世雾蒙蒙,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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