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情侣阁之余韵悠然 君心似流水不复,妾情堪落花不悔

作者 : 半掩窗殇

正午未到,太阳灼热,天气已近变很的热,春天已近快要过去,春末夏初的天气是很乱的,往往是早晨似秋清凉、中午又像守着烤炉一样燥热、夜里又会有要结冻的冷风。街上行人稀少,完全没了几个月前的喧闹,冷落一片繁花不复。万剑庄红色的府门紧闭。

“公子,您在这已近站了许久了”晓瞳提醒道。

我牵着马走到石阶旁抬头看着宏伟的牌匾发呆‘万剑庄’,突然红色的门被拉开,一小厮领着手拿‘妙手回春’布帆的江湖术士从门里走出来。术士拿过小厮给的钱就走下阶梯,从我身边走过时看了我很久,之后像自言自语声音飘渺‘命生红缘,缘被红命牵,尘缘似飞花,开一瞬凋一世凄凉,万世不执念,想开点,你会好过些的’。看着那人渐渐走远,我转头就见那小厮摇摇头就要进门。

“小哥,清竹公子在府里吗?”我喊着

小厮回过头看着我,打量了一番后才问“你找我家公子何事?”

“我只是一个故友,路经此地,过来看看”我说

“那你进来吧,我家公子在药房忙着,我去通报,你在敞厅等着”小厮接过我手中的缰绳,牵着马向后门走去。

我和晓瞳进了大门就看见敞厅,直走几步就到。‘不攻人短友天下士,莫矜已长修凤凰剑’厅内两红柱的对联显得庄严肃穆,站在厅里有丫鬟上茶,晓瞳站在我旁边左看右望。

站着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我急着就要出门。一个人影踏进门槛,刚踏进厅门就闻到很浓的药味,墨色衣襦,清瘦的脸庞,发髻成冠,虽是瘦了许多,可还是那么干净素白,感觉还是那么安心的存在。

“你瘦了”还是那个我看着长大的严尘,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亲情、友情、还是恋爱?总觉得他是那么天真善良温柔,比起那些感情我更想要守护他。

看见来人是我,他也是吃惊了一下,而后淡漠清冷带着疲倦的语气说“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万剑庄还有你要的东西吗?”

我的心一痛,这样陌生的语气,冷漠到好像真的不认识一样,莫名的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克制,克制,不能任性。’在心里对自己说。

“让我见见雪娴”我像没听到他的问话一般,现在我能做的是欺骗自己,忍住自己的心。

“见她做什么,就算你不找她,她也活不成,所以你不用再废心机杀她”冷的让人心颤的话。

他怎么能这样漠然,怎么能,眼泪都要蹿出来,心像被撕裂开来一般。

“啪”我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眼前这个没心没温度颓败的像死人一样的人脸上。一定很痛,他白皙的脸顿时通红嘴角有血流出来,我的手掌又麻又痛,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混账,混蛋,白痴”我一边掉眼泪一边骂“她还不能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死,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一刀杀了她”我用袖子捂住眼睛,不想被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心里骂自己太没出息,人家一句话就把你眼泪说掉下来,不是已近放手了吗?那段感情早就凋败了,我还有什么好心酸的。过往都已近腐坏在时间了,我只能表情惨淡的看着他们。

“公子…”晓瞳睁着水浸的眸子泪光闪烁的看着我,很惊怕颤抖着声音喊着

严尘呆滞的目光看着我,倔强的眼神,眼睛红了一圈,转身沉默向门外走去。我和晓瞳跟上。

路上谁都也没有说话,我默默的跟着严尘,晓瞳紧拽着我衣服的一角眼泪还挂在眼角没有下去像丢了家人的小孩。穿过百花盛开花香四溢的花园,越过葱绿摇曳的翠竹小林,风吹竹叶哗哗的声音很好听很幽寂。

竹林小径尽头一栋大房,严尘熟悉的走到门前轻轻的退开门直径走进去。房间通亮,窗户开着,风吹着房间里的布幔风扬,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全无血色的女孩,平静的像早没有气息一般。我走过去把食指放在她的鼻尖,还有气息。中了金蛇毒的人是活不过三天的,所以金蛇也叫‘阴三天’,三天下阴间的意思。她的样子不止三两天,虽然屋子里通着风可是药味已经沉积的很浓。

“多少天了?”我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雪娴,全然没了几个月前的艳美。

“快两个月”严尘低低的声音,看着苍白的不像活人的雪娴,满眼痛楚但也是深深的怜惜。我知道他真的把心放在她身上了,再没有我的地位。事到如今我还这些做什么,早就过去了,再也回不来头了,无论是他还是我,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永远。

“你听过血族吗?”我看着精神不佳的严尘,能让三天就死的人活了两个月,怕只有他、严尘能做到了。两个月很久吗,对我来说很短,可是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漫长和艰苦。

“解千种毒,可长生益寿,毁万世的神血。那不过是江湖传说,就算真的有,那也是比雪山上的雪莲还难找吧”严尘无望的眼神妥协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满满的自信和妥协。

“就那么不自信吗?当年苍云镇你都没这样泄气,现在就认输了吗?如果真的有那种血呢,用着血做药引可以吗”不看他绝望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是不忍和难过,在现实和这么大的困难面前,他已近不再是那个对着我笑也脸红的严尘了,心里是失落的。

“哼,如果真有,我早就用了”严尘冷笑着,凄凉的语调,好像我说的是笑话一样。

“是呀,用我的血吧,或许可以”我看着窗外竹影摇曳,竹叶欢唱,没有人类的悲伤情绪,或许做没有生命的竹子会比较开心。

“用你的血?你…你是血族人?”严尘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带我去你的药房吧,外面的传言确实是夸大其词,说白了,其实血族不过是由药人演变,因为我们的血可以解毒被世代延传,可是也有我们解不了的毒,只是千百年来被传的神乎其神了些,其实我们和毒人一样,一直都被外界猎杀,像动物,就像我的母亲”我站起来“可是明里我们被说的和光一样鲜亮,毒人就被污言的像夜一样黑暗,呵呵,结局还不是一样?”我没有表情淡淡的看着严尘说着,严尘诧异的直盯我的脸。其实这个时候我希望他用这样诧异、惊讶、吓到的表情看着我,虽然是不了解的心情可是真的比被他漠视冷漠的好。

“走吧”我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不行”严尘紧张有些害怕的开口

“你想让她们母子死,那随便你,那可是你的妻子孩子”我事不关己的冷冷说

严尘看着床上的雪娴,良久声音慢而轻柔的说“我答应过她,要一辈子保护他们母子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

我知道他决定了,我跟了上去。

万剑庄最偏远的小院,药草药花长的繁荣开的旺盛,景华绚烂,药房里药台、药柜和整整三排的药炉,一排八个,药炉火苗正旺,全煎着药,药味浓郁冲鼻,他就天天窝在这里吗?看着蹲在药炉旁的修长瘦薄的背影。

“雪娴每天都要泡药,这些都是她需要泡的药”严尘说着揭开药盖看了看又盖上

我走到药柜边,拿起一个碗,台子上没有刀,我拨开吟魂剑在手心划一剑,血顺着掌心流到碗里,鲜红一片。“先让她喝半碗,其他加在她喝的药里,我也不知道哪种效果会更好,现在只能每天都这样。她中毒太久,一天两天是不行的”说完踏出药味浓重的房间,在待下去我就要吐了,药味呛的我头直晕。

我和晓瞳被安排在万剑庄的一个小院,每天除了割肤献血的时候能看见严尘外其他时间都见不到他,可是后来连献血的时间也看不到他了。

看着眼前小丫鬟手里托盘里的一个匕首,一个碗,一个小瓷瓶。我苦笑。拿起刀,看着手心里伤痕累累的伤疤,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苍白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血流着,红莲花一样妖艳绚丽。每次都送一瓶药,我真的需要吗?看看光是这药他都送不下百瓶了。他无奈伤痛,那我又该用什么心情呢。

“以后不要送这种药了”我拿下丫鬟盘中的瓷瓶,淡说道。

已近一个月了,雪娴已近醒了而且已近可以下床了,母子平安,婴儿的生命力真是很顽强,在中毒的母体里待三个月还能平安,真是奇迹。严尘现在用我的血配制金蛇毒的解药,即使她好了,我也还是走不了,以他习性他是不会放手整个宣城的人不管的,即使他知道这不是场简单的中毒风波,现在夙国皇帝已近急着向轩辕找说法,而轩辕都是搪塞着含糊着让夙帝很火,如果不是这两国家间还有一个玉韵怕是早打起来了。国家争端的开始,他还是没办法管也没办法不管,无论是作为万剑庄少主或是医术第一的清竹公子或是皇亲国戚,无论哪一个身份或责任他都丢不下,无论什么,只是这多个的责任里唯独没有我。

金蛇生活阴湿温热的环境对人类来说着实是艰难,所以金蛇是与人类断绝来往的,能把金蛇带到北边的也只有毒人,金蛇生性多疑攻击性强,至今也没有能解金蛇毒的解药,所以带这些蛇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解药。毒人也是轩辕国南边邪教的一大毒物。其中最有名的属暗谛殿,一个用毒教派。

“公子,你的脸色好差,我去给你端些补品”晓瞳带着哭腔就要跑出去

“晓瞳来扶我一下,我头有些晕”眼前一片模糊,天天都要献血,就算我是圣女的女儿,伤了比一般人好的快些,但我也是个人呀,做不到流了血伤口就好。晓瞳转过身子向我飞来抓住我的胳膊。

“公子,你不能再给他们血了,你会没命的”晓瞳心疼的嚷着,我微笑拍拍她的手背。我来的第二天就告诉了晓瞳我的身份,这丫头一点都不怕,还说要一直跟着我。

“没事,我们不会待太久的,很快我们就会走的,别担心,你家公子我呀还舍不得丢下你呢”我调侃着就要去模她的脸。这些日子这小丫头被我调戏的不轻。

“公子,讨厌,公子就知道戏弄女婢”晓瞳娇羞着瞪我一眼。小妮子最近越来越胆大了动不动就瞪我、还会义正言辞的教训我。

“以后不要在自称奴婢了,你不是女婢,你是晓瞳”我笑笑,被晓瞳扶坐在椅子上。

“是”晓瞳又一副要哭样“公子,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你看您脸上还有血色吗?”晓瞳梨花带雨的哽咽

“不要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我开玩笑的说。

很累,心累了,轻轻的环上晓瞳的腰上、头靠在她的小月复上,闭着眼,每次这样靠着晓瞳我都会觉得很安定内心平静。为什么他的妻子孩子都没事了,我还要留下来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太了解他了,所以才没逃吧,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不是吗,他停不下来,我也走不了。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花香鸟鸣,清风吹过,我自己都忘记来这有多少天了,只是这天真的像到了夏天,越来越热,我也越来越懒,瞌睡越来越多。今天又睡了一天,刚沐浴完,做噩梦出了一身汗,已近许久没有再做那个梦了,似乎很重要,可是醒来就记不清,梦里琴声、红影,弦断亮剑…好像记忆也模糊了。坐在树下,闭着眼,树荫摇晃,风一吹就能感受斑驳一片阳光一片。

“公子,雪娴小姐要见你”晓瞳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你身体好些了吗?”晓瞳刚说完雪娴就出现在眼前。主人和客人就是不一样,这是她的家,哪还有我见或不见的选择,在别人的地方只有别人选择见不见你的份。

“这句话该是我关问你的话”我冷冷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我上次伤了你,你该是恨我的”雪娴幽幽的说着

“我可没救你,你谢错人了”我冷着声

“你这次来是为了他吧”雪娴看着我,眼神里是那么的不安,却还是一脸强笑

“为了谁?”我假装迷糊的不以为然

“我知道你是为了尘”雪娴一副清风抚柳,泪眼朦胧。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都不会觉得是我救了她倒像我欺负她似的,更不像是来道谢的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弄错了吧?你是说你的丈夫万剑庄庄主,天下人敬仰的青竹公子吗?呵呵”我笑了起来,笑的冷然,笑的响彻小院“庄主夫人,您是在开玩笑吧,我可能会为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牺牲我自己吗?”我嘲笑的看着雪娴问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来,你不是为了尘来的?”雪娴睁着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

“尘?那是你男人,你希望别的女人来找你的丈夫?”我咄咄逼人的问,揍近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

“当然不希望”雪娴惊吓的喊着

“呵呵,是吗?”我笑的无害的看着她“对了,我是为了他来的”顿了好一会儿,雪娴紧张的好笑纠结的表情看着我,“我是来看他狼狈的样子,他越是苦恼痛苦我就越开心,呵呵,那种为了名誉丢誓弃言虚伪的男人,有谁会稀罕他,他不过是顶着万剑庄庄主的名字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名声,离开了万剑庄他还能是什么”我冷笑嘲讽的说。

“他就是一个虚伪的…”雪娴沉默,我冷漠着脸、用鄙夷的语气声声逼迫着眼前攥着拳头气的满脸通红的女人。

‘啪’我还未说完脸上就火辣辣的痛“不许你这么说他”雪娴气愤的冲我大喊,把打我的手握成拳不安的放在心口上。

“你做什么?为什么推我家公子”晓瞳上前扶住轻飘

后退的我,猛推雪娴一把,还好雪娴身后的丫鬟扶住她,不然这丫头要给我惹祸的,雪娴摔了没事,摔了她肚子的里的孩子,怕是我们两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看到她被丫鬟接住我松口气,把晓瞳拽到身后。

“呵,我说的事实,怎么害怕了?”我看着她生气红通的脸好笑的说“他恨我,我也恨他,他以为我杀了他师父,呵呵”我笑笑,看着午后刺目的天“他以为我杀了他师父,所以他就跑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没问过我真相,哪怕是给我说一句‘我没杀你师父’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恨他那些虚假的承诺誓言,什么海誓山盟,全是骗人的。我现在倒要感谢他让我明白什么叫丢弃”心像被刀刺一样痛着,曾今我是那么的信任他、相信他说的话,可是想起那年他转头就走的背影,毫不留情的将我的心撕扯碎片,对他的情早在他逃走的转瞬间与那日似血的残阳一起破碎埋没了,我一阵头晕大概是说了太多话,树动不停,一会阴暗一会光亮的斑驳晃的人眼花缭乱。

风在吹,花怒放,花香飘染,蝴蝶起舞,周围是一片安静的诧异,我扶着晓瞳的手走出树下站在光亮里背对着雪娴说“现在好好过好你的日子,你伤我的仇我会报的,所以在你还能见到太阳的日子里好好对待他,别等我再回来找你才知道悔恨,还有你打不过我的,就是你再修炼十年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他也一样”

说完拉着晓瞳向房间走去。走到门前晓瞳推开门,我刚要踏进去的时候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

“你说的是真的?师父不是你杀的?”深深疲倦的语气,好像许久都没有休息的样子。

“呵,你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清竹公子,哦,不,是庄主”我嘲笑地看着他

他满脸的疲倦,有难过有怀疑有不信有疑惑有担心还有点点的愧疚。我想抽出手臂可是被他抓的很紧,怎么都扯不动。严尘定定的看着我,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

“庄主,您到底要做什么?”我气愤的问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坚定的语气,一副要不到答案不罢休的表情

“都这些年了,真的假的还有意义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结果都出来了,不是吗?”我像是在对他说也像是在对我自己说“你娶了亲,有了孩子,有了名利,你什么都有了”

“你知道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严尘冲我大吼,是痛苦和不甘的。

“可是你也丢不掉不是嘛,你的妻子孩子还在身后看着呢”我提醒的说,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不会再留下来”

严尘听到我这话默然的松了手。我抽了手臂,走进房,关上门。

必须要做个了结,不能再这样三个人都纠结痛苦在一起,我知道雪娴爱着严尘,而我不能说爱他,可是曾今我真切的希望过他会带我离开,并一直抱着期望等着他。可是那不是爱,那是依赖,很深很执着的依赖,如果可以我想拥有这份依赖可以到白首,可是一切都变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有时我也会想如果当初我追上去解释了,结局又会怎么样呢?可惜没机会回到那个如果里去。

好一会晓瞳推门进来,我还站在门后,晓瞳转身要关门,我拉住她。门半开着,严尘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一下,许久才默默走下阶梯目光忧伤停滞的走向院门。

雪娴微微隆起的肚子,甩来扶着她的丫鬟,跑到严尘身后一把抱住严尘的腰好像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抓的紧紧的,哭泣着说“尘,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我和孩子的,不要离开好不好,不要离开。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丢下我,求你了”雪娴哭到哽咽

多么悲哀的乞求,多么卑微的要求呀,感情真的能跪着求来吗,真的能用泪水换来吗?如果可以,那么以后再出现一个比她更会乞求更会哭泣的女人,他也会同样接受并给予她们感情吗?如果不可以,那他除了责任,他还有什么,除了责任,她还能求乞到什么呢?我们还能再要求什么,还想再得到什么吗?我真的不明白了,那么一瞬间只觉的他们两个都是悲哀的。

严尘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擦着雪娴的泪水,温柔的拉起雪娴的手走出小院。雪娴像庄里开的最美的牡丹花一样对着严尘微笑。

恋君心如春风不觉,似世间天地披青衣,生死契约,不过著相思,相望唯恐君已不在。爱有时候就是一个人的事,不管对方对你是怎么的感情,可是你不在乎,即使是讨厌,你也希望他能对着你笑,即使他不爱你,你也希望他能牵起你的手,不在乎原因不在乎理由不在乎目的,因为只要是眼前人就好,其他的在时间的洗涤中都会掉颜失色,都会变得不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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