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情侣阁之余韵悠然 雨弱云娇歌唇,谁伴云屏浅醉?

作者 : 半掩窗殇

出了谷,梅镇街上繁荣热闹,挑担的叫卖,摆摊的招呼,卖牲畜的吆喝。梅镇离谷不远的小镇,主要是平常百姓家,所以买的也是一般人家用的需要的东西,这里离京都很远,要是步行没有一个月是不行的。要租马车吗,可马车也比较慢而且这个镇上极少有马车。我怎么赶过去呢,走在街上,左看右看,寻找着。牵猪羊买的人到挺多的,就是没一个我能用的。

“姑娘,要马吗?我这马可好了。”突然一老汉拦住我,银发满头,黝黑的皮肤,额头上皱纹像树皮一样清晰。虽说夙国的土地面积最广阔,但由于在北方土地干旱贫瘠,天气干燥,下雨也是极少,四季只有入春雨才会下的多点。越是往北百姓的生活越疾苦,加上各地贪官污吏,强盗横行,人们都想往南边京都迁移。

“怎么卖”我看看马又看看老人,这马毛色较为鲜亮,平时定是有人打理而且饲养的也不错,老人衣着平平不像马的主人,看来是北边移来的人在这边路上遭了劫匪,这应该是被劫人家的妈,马一受惊吓就会乱跑,这马该是老人拾来的。

“十两,”老人讪讪的说出,见我看着马不说话,怕我嫌贵一样马上又说“我这马真的很好,你看着毛色,这马掌”说着就要将马蹄抬起。

“不用了”我掏出十两的锭子放到他手里。我只是需要一匹马,至于这马的来历我就无需多管了,这已和我没什么关系。牵过马一跃而上,双脚踢一下马肚,马快速跑了起来。

在这样偏远且多山的地方是强盗土匪爱来的地方,更因为这边是向京都去的必经之路,就算很危险,想要往南边走也只能闯闯。我是在这边长大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以前经常在谷里无聊时就跑到梅镇外的路上守着,因为欢少教的新招式需要不断练习,楼里没有朋友也很少能见到人,只能找强盗练手。

不宽的道上,一阵尘起,路人纷纷让道,红棕色健马,白影闪过,一晃眼消失在视线里。

京都,夜幕降至黑暗一片,宽敞的官道上,人迹全无,道两旁各店铺都已关门闭户,只有门前的灯笼高照。

‘新月客栈’门前一匹高大俊马停驻,一人敲着门声,没一会便有一身灰色,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的小厮开了门,看见敲门人便悻悻的笑了起来拉开门让到一边“您来啦,快,里面,掌柜的在等您”。

走进去就见一青色衫,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清秀的脸,面带笑容,停在我旁边柔声问“小姐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派人出去寻你去,楼主的信三天前就到了,信上说您伤势还未全好,估模晚两天,这都几天了呀,这几天天夜里下雨,今夜也是要下雨的,实在担心的紧”边说边引至楼上

“福伯,我没事,等下寄信说我到了”上到三楼,走廊最里面一间,没有门号,福伯上前推开门,先让我先进后,他也跟在身后进来,关门。

房间里蜡光通明,简单的摆设,茶桌,床,衣柜,屏风,一个小书架,一写画台,淡淡的菊花香,干净,清亮。看来我不在时,福伯还是把这个房间独留着。以前也和福伯说过我不在时这房间不用留,可福伯一直为我把这间房留着。比起楼里的鸾苑我更喜欢这里。

“福伯,说说苏家”我像到家一样自行走到桌边到着桌上准备的菊花酒,还是福伯最了解我,我的习性福伯全知道,我想衣柜里的衣服定是新的米色一系。福伯像爹样照料我的一切,我也是很喜欢的。

“苏家在京里是钱人家,苏家以染布坊和秀庄生意为主。苏家小姐自幼身体不好,是病秧子。就几个月前苏老爷出去收债,收的一红似血的玉。听人说是宝贝能驱邪护体就待了回来。没想到苏小姐戴了玉没几天身体就好了,前些天见苏小姐和苏家大少有爷游湖,看到那就是血玉。”福伯细条慢理说着

“知道了,明天就去看看”我有点疲倦的说

“小姐,嘟嘟小姐在二楼”

“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惊讶,看着福伯问。虽然欢少说派嘟嘟来,可是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过来了。

“来有一个多月了,半个月前嘟嘟小姐夜潜苏家,被苏家大少爷伤了一掌”福伯慢说道

“是吗,那位苏家大少爷武功这么厉害,能伤的了嘟嘟的江湖也是少有人”我好奇了。欢少培养的杀手都不是简单的人,嘟嘟是情侣阁武功不弱的杀手,欢少很多的任务都是交给她的,而且欢少很放心她。不然也不会派她来。看来那位苏家大少有点难对付。

“自那晚以后,苏家就加紧了看守,想要再夜闯一次怕是难了,而且苏家的大少爷苏之崖武功了得。曾离开过苏家几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回来了”福伯分析着。

“恩”我点头思考着“福伯,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再说”我是在有点累了,没力气再思考,马不停蹄的赶到这,路上几乎没有很好的休息。

“嘟嘟的伤怎么样了?”福伯踏出门前我急问道

“已经没大碍了,小姐”

“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想这几天等福伯我都等了很晚吧。

“是”福伯伏扶身子,退出房间关上门

还是这边好,很安心,我坐在桌边倒着酒壶里的酒,喝两杯第三杯酒就有人敲门

“小姐,我们送水”门外小厮喊着

“进来”我放下酒杯

门被推开,三个小厮都两手提着冒着热气的水桶进来,走到屏风后,将水倒入沐浴桶里,倒完低头离开。我笑笑,还是福伯了解我。从小就是只要我一洗完澡就会很想睡觉,因为这个坏习惯以前没少被欢少欺负。

钻进桶里,全身都放松了,心想着苏家的事,‘这苏小姐自幼疾病缠身,定是全家人保护的紧,苏之崖武功还那么厉害,就算苏家看守再紧,以我的轻功一定没人发现,就是要怎么对付那个苏之崖呢,他能打伤嘟嘟,这个人定是吧简单的’想的头痛,把头全没入热水里,不想在思考。

“哗”窗户被人用内力冲开。

抽下屏风上的衣服,飞身起衣服裹好自己,踏出屏风。只见红似桃花的身影,淡淡粉红似白的长衫,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前,窗户还开着,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风吹进来,窗前人青丝飘起,一阵桃花香飘来。

“呵呵,你动作挺快,我还没来得及关窗户呢”笑的灿若桃花盛开,白皙的皮肤,眼睛亮而大,小巧的鼻子,唇线分明红润丰满。看上去不过二十。这样的人站在谁面前都是一个桃花劫。看他一脸祸害样,准不是好货色。

谁比谁相思长,满面泪妆断肠,很多年以后才知道这个无意闯进我窗里的人对我代表着什么。遇见没有特定的形式,懂得也需要很长时间。

“你是谁?”冷冷的看着他严肃的问

“我就是人听人怕,花见花开,来无影去无踪,轻功天下第一,只爱美女,只要美女,天下第一俊美的‘香独行’”他的边说边比划的手舞足蹈,好像在说一个很伟大的人。

“原来你就是香独行,你好像不像传闻中那么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耀眼”我坐会桌边,端起酒杯把倒了还没和的酒喝了下去,有拿了酒壶倒酒。明明看着还像一个小孩,内功也不强,武功也是平平吧,至于轻功应该还不错。完全没看出来是个多厉害的人。

“哎,你怎么都不怕我吗,听到我是香独行你都不怕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江湖人人得知,万千闺阁害怕的采花大盗耶,你不会没听过吧,我说我是采花大盗”一见我悠闲的坐在桌边喝着酒,不看他不理他也没害怕的尖叫,他像鹦鹉说个不停,着急的在床边来回踱步,又是抓头又是挠腮,像一只暴躁的猴子一样。

“你怎么冲进我房里了?”我平静的问,没看他,自顾喝酒。

“我在房顶上散步,你知道我都是夜里行动的,正无聊的很,正好看到你骑马冲过来,风一样,火急火燎的,好玩就跟来了,我还等了好久才进来的,外面的风还有点冷,还下了雨呢,我冻的直打颤,牙齿都打架了,我以为你睡了呢”说着还龇牙咧嘴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给我看。

“那还真委屈你了,倒是我的不对了”我哭笑不得,脸皮还真够厚的,这什么人呀“你呀,一点也不像传闻的凶神恶煞,我一直以为香独行是满身滴油的横肉,鸡窝头发,络腮胡一把,腊肠嘴,猪掌一双…”我调笑着说,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什么?外面就这样说我?谁,谁瞎了狗眼,爷爷我宰了他”只见他站在窗前跳了起来,大吼。

“呵呵,现在这里只有一条发狂的狗,没人其他人”我笑出了声,眼光撇撇他。

“你说,你说我哪有满身滴油的肥肉了?我的手,我的手”没说完红影就窜到我面前把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伸到我眼前“有吗,有吗,我的手多漂亮呀,哪里是猪掌了?要让我知道是谁瞎传的,我一定杀了他,破坏我形象”他气愤的要眼睛冒火,一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抓着我的酒壶就对他的嘴里倒。

我无奈的摇头,心疼我的一壶好酒就下了他的花肠子里了。

“让我知道,我一定杀了他,”喝完,他像疯子一样把酒壶举到头顶,直直地把酒壶甩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壶粉身碎骨。

“你找错地方发疯了,要疯滚出去,就你这样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我站了起来,对着他冷声说,我的酒我的壶,全被他砸了,我还是很心疼的。到是看他人样,怎么脾气这么坏。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太气了,我…”还没说完,我的门就被推开,福伯,嘟嘟,还有两小厮站在门旁,外面的人看着里面,里面的人看着外面,大眼看小眼,一时停在原地安静的没一点声音。

“呵呵,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讪讪的笑笑。

“你谁?”嘟嘟踏了进来,美目直逼盯着香独行,樱桃小嘴开口,冷到雪山上的语气。

“我叫吴恋晨,也是别人说的香独行,嘿嘿”看他那窘迫样,只觉好笑。刚刚还不是愤怒的要杀人嘛,一见到美女就忘心忘肺了。真是只见人样不见人行,又一个道貌岸然,繁花一身绕,我暗想。

“采花大盗?”嘟嘟挑眉,讽刺的勾起嘴角轻飘的看着我,看她一副不怀好意样就知道她怎么想的了,果然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尖锐刻薄的说“你也没我想的那么清高嘛,你这还真是正大光明的私会呀,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你了”看她漂亮的脸因为奇怪的表情而变的难看,一点也不觉得美反而是让人厌烦。

我冷笑,不去看她,看着福伯

“福伯,把这里清理一下,给这位吴公子安排一间房,他是我朋友,放心,什么事明天再说”没有精力听她冷嘲热讽,我直接下逐客令

“不用了,谢谢,我有住的地方住”恋晨笑着拒绝到,说着就往外走

“你不想知道是谁说的了?”在他还没走出门我无所谓的说了句,他要踏出门的脚又撤了回来,转过头看着我。我笑笑,没说话

福伯明白似的说“吴公子,小店还有上房,天色已晚,怕是客栈都打烊了,外面还下了雨,出去淋湿了会生病的。”说着就走出房间,两小厮打扫干净也出去了,嘟嘟看我不愿搭理她也走了。恋晨看看我,踏出门一阵似有似无的桃花香飘进鼻腔,轻淡幽寂的好闻。

“那就麻烦您了”门口恋晨很礼貌的道了谢。看着不像坏人,反而有一种博学慷慨的气质。

“哎”关上门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着漆黑,有雨飘进来冰冰凉落在脸上,心绪乱盼破晓无奈尚早,夜风继续在吹,寒意是放肆到骄傲。

容易冲动的人脾气基本上都不是太好。我也只是说‘听闻’而已,他就急躁成那样,真是小孩子脾气,这样的人容易发怒但也容易哄骗,虽然脾气不好,可是看上去没什么心机,不像是恶人。吴恋晨,采花贼吗,或许苏家的事他能帮上忙。

‘只能这么做了’我暗暗想,虽这样把一个无关的人拉进来好像有些不妥。有时候为了利害关系,权衡比较,取重舍轻这也是没办法的。利用无辜的人,虽是不光明的小人所为,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也只能用些小手段,这样没办法。以后在向他道歉吧。

走到窗前,关窗,向床边走去。坐在床边,回想吴恋晨无害的脸,那万里晴空的笑,急躁似猴的性格,真是一点都不搭。无奈遇上这么个人,真不知道是我该无奈还是要抱怨了。我们不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人,过去现在未来在没有定局前,我们都不能确定。而真的有永远的朋友吗,情这个东西只怕只有在利益的门外才能谈论。

太累了,眼有点晃,酒劲上来头有点晕,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悬崖边,血红人影低首盘坐琴声飘摇,像是哭泣像是嘲笑,孤寂而独立,忧伤而坚定,青丝飞舞遮住脸。谁?一边问一边崖上人走去。血红的纱被风吹起,我一步步走进,我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每走进一步心就下沉一节,脚步沉重,像被人拖住一样难行。“嘭”突然指下的断开,我的心撕裂开来流血一样疼痛,琴声戛然而止,我停步泪流满面,好难过,抑制不住的要流泪。悬崖峭壁寒风吹,眼睛一片水雾,心里凉意惊怵在血液里翻滚,连头皮都发麻。我站着看着眼前依然低着头盘坐的人,任凭寒风掠过。仿佛时间停止,天地只有我和他。突然那人站了起来抱着琴,伫立崖上,那么悠远寂寞,他的世界里只有

他自己和琴。一道银光从我耳边闪过,发着亮光的箭掠过刺向崖上的人,一瞬间箭中人落,像飘零的花瓣飘落崖呀。“不,不,不”我喊着叫着哭着眼睁睁看着红影落想崖下,心也似乎也跟着掉了下去,一片漆黑。

我抓着被子猛的惊醒,眼前一片黑暗,我模着枕边的火折子,起身点亮蜡烛,坐在桌边看着素白的罗帐,脑袋停止思考,呆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的汗也全干了,感觉到丝丝凉意,夜里还是有点冷。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黑色已近退去,天际微白,黎明要来了,这个时候的时间走时过的很快。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看着那人的感觉好像什么时候有过,是谁?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从八岁就开始做这个梦,每次我都很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是越是接近一点,心就会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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