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丫II鱼魂 莫名其妙地疼

作者 : 张萌萌

夜早已深了,云稀却没有一点睡意。

是因为她讨厌我所以要我离她远一点吗?可为什么自己从她脸上看不到那种讨厌人的目光,反而觉得她心里有苦衷……楠京,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你这么与众不同呢?

睡不着!怎么样也都睡不着!这是云稀生平第一次失眠。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云稀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一大早,云稀顶着熊猫眼,一进教室,就看见了令自己失眠的女孩在座位上沉思默想。

其他同学都还没来,教室里好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云稀蹑手蹑脚地坐到座位上,连肩上的书包也不取下,就双手托腮两眼紧盯着楠京的背影来。

她在想什么呢?她的心里装了些什么呢?

与此同时,岑惠正一脸怒气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死云稀,臭云稀,竟然不叫我,自己先走了……臭云稀!当一路骂骂咧咧走进教室的岑惠看到云稀望着楠京的背影就能现出满面笑容时,她一脚直踢到门上,门“砰”地一声大响。

天!什么时候她才能改掉这坏脾气?云稀收回笑容,皱起眉头:“岑惠,你在做什么?”

楠京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我?我能做什么?当然是生气了!岑惠瞪大了眼睛:“本小姐正在生气,生气,生气,生气啊!”

以为就你会瞪眼睛吗?云稀回瞪过去:“发脾气请你回家,这是教室,是上课的地方。”

“我再不来,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吧?”岑惠大笑特笑,“张楠京,你好厉害!什么蛇丫,我看你根本就是个蛇精,蛇妖!”

蛇精?蛇妖?听到岑惠这样称呼自己,楠京忍不住笑了笑。

岑惠她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呢?云稀站了起来:“岑惠!你不要胡说!”

臭云稀!你就知道袒护她,是吗?岑惠没好气地说道:“江云稀,我说你了吗?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就说她是个蛇精,蛇妖,你能把我怎么着?”

受不了了!真的是受不了了!楠京站了起来:“江云稀同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行吗?你若能像其他同学那样远离我最好,我求你了,行吗?”

她就这么讨厌我吗?难道我这么令她讨厌?不,这是不可能的……云稀怔了好`一会儿:“难道你不喜欢有人和你说话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楠京摇了摇头。

楠京,我是想多关心你,你不但不接受,反而要把我给推开,我可以感觉到你不讨厌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接受呢……“我真是有些弄不懂你了。”云稀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伤感的神色。

连我自己都弄不懂我自己,更何况是别人?楠京苦笑了一下:“我是个危险人物,我让你离我远点这也是为了你好。”

“危险人物?”岑惠大笑起来,“这说的可真是贴切啊!”

云稀两眼直看着楠京:“我不认为你是危险人物,若这样说,你爷爷女乃女乃与你一起住,那不是整日都处在危险中吗?

事到如今,楠京不得不承认云稀很会找别人话中的毛病了。“爷爷女乃女乃说他们年纪大了,不怕被蛇咬一口。”

我才不管呢!云稀笑了:“难道与你说几句话也会被蛇咬吗?真是不明白,现在的人是怎么了?为什么全村人都要远离你,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可怕,你很可爱。”

楠京听了差点昏厥过去。“那你以后少跟我说话,不要离我太近,

这可以吧?要不然大家都得说我对你使妖术了。”

“好吧!”

这回得让女乃女乃帮自己要烧高香了!楠京大松了一口气:“谢谢”

“等一下!”

“什么?”楠京瞪大了眼睛。

“你会什么妖术?”

云稀这样问话,让楠京感到很意外,她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神情也恍恍惚惚的。

云稀啊,你不会也在心里说我是个妖怪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无法给你回答……

晚上,楠京打开日记本开始写日记:我不知我前世是不是像村里人说的那样是个蛇精,也不知是不是有蛇精附身到我的身上,也许哪天我会知道答案,也许等到我死的那天也不会明白其缘由。

这样说来,就又是等了,长这么大我好象一直在等待,爸爸说等待可以磨练一个人的心境,他说等待未必就是坏事,他说人在等待的过程中总是寄予了希望,人就是因为希望和梦想在奋斗。

那么我就继续等待吧!

九月初九那天,楠京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连续几天都在拼命赶前些日的作业,使得她头昏脑胀,疲惫不堪。

不知睡了多久,楠京醒了。此时外面的天还是墨黑色,院内有一只公鸡在打鸣。

运子翻了个身:“鸡叫头遍了。”

“女乃女乃,你没有睡着吗?”

“丫头,你怎么醒了?”

“我有话想跟女乃女乃说。”

“说吧。”

“女乃女乃,人每天最多能睡多长时间?”

运子叹了口气:“这可就说不准,有人睡多,有人睡少,有老话叫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像我每天也就睡三四个小时,然后怎么睡也睡不着,每天鸡一叫头遍,我就醒了。”

“女乃女乃,我还想睡,我觉得没有睡够。”

“快睡吧,到时间了,我会喊你。”

楠京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一大早,运子去翻水井湾去提水。

记德和他的妻子善子从对面走了过来。

“大妈,去提水吗?”记德向运子打起了招呼。

“善子,你好象长胖了一些。”

听到运子这么说,善子低下了头。

“她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不长胖才怪呢?”记德在一旁说道。

“是吗?”运子笑了笑。“我怎么就瞧着她像怀孕了啊?”

“没,没有。她怀啥孕啊?”记德忙做辩解。

善子低着头,那样子完全就是默认了运子的话。

“拐杖上的蛇皮弄下来了吗?”记德岔开了话题。

“没呢,丫头`从昨晚睡到现在,怎么也叫不醒,不知道这会又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又叫不醒了啊?”善子这时才抬起头来,“还真的是个怪异丫头啊!”

运子笑了笑。那副比苦瓜还难看的笑容,算是她给善子的回答。

一天没有看到楠京,云稀心里担心极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推开舅女乃女乃家的院子门,迎接云稀的是岑惠的笑脸。

岑惠那坏坏笑的表情,让云稀感觉很不舒服。没想到从岑惠的嘴里冒出来的话更让云稀不舒服,甚至说是极其痛苦震惊。

“什么?没法叫醒她?”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刚刚舅女乃女乃告诉我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个样子?”

“真是好啊!见不到她,我心里真痛快,痛快极了!”无视云稀痛苦的脸,岑惠笑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楠京再醒来的时候是个大白天。听到外面的鸟叫声,她顺窗户望去,天已经大亮了。

外面春风荡漾,杨柳轻拂,暖暖的丽日午后,天是那么蓝,蓝得很写意,树是那么绿,绿得很鲜亮。

春天的色彩是那么地浓郁,是那么地美丽。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自己睡了一觉,竟然就从秋天到了春天?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楠京的心里装满了疑问。

运子抱着一捆干柴从院外走进来。“丫头啊,你啥时会醒呢?”像是自言自语,听语气又分明想让人听见。

是女乃女乃啊!楠京忙叫道:“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啊!”

丫头的喊声?丫头醒了?运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楠京,“丫头,你醒了吗?是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我睡了很久了吗?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当然了!运子点点头:“你昨天满十一岁了,知道不?”

楠京摇了摇头。

这时,张敬民从院子外面进来,两手各拿一瓶葡萄糖注***。看见楠京,手中的注***便掉到了地上,发出“砰叭”声响,一地玻璃碎片,“你这孩子,你终于睡醒了,你这孩子……”

“爸爸!”

张敬民双手一摊,笑了笑:“这都摔碎了,不过也不用给你打针了。”

楠京瞪大了眼睛:“给我打针?”

“不给你打针,你身体里怎么会有营养?你这样睡,我们很担心。”

“爸爸!”楠京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哽咽。

张敬民回到家的时候,润子和天京正在吃饭。看见张敬民,润子就站了起来:“现在吃饭吗?”

不回答妻子的问题,张敬民说道:“丫头已经醒了。”

醒了?

就知道是这样!润子走进厨房,“我就说了她没事的。”

天京抬起眼来,“爸爸,丫头醒了啊?”

张敬民点点头:“天京啊,你过去看看丫头吧!你是姐姐,该去看看妹妹。”

“我还得写作业呢!”天京说完就进房间了。天京总是用这条理由来搪塞父亲和女乃女乃要她去看妹妹的要求。

山村的夜晚,非常宁静。

记德在房间门外不停地走来走去,

素芬正在房间里手忙叫乱地为儿媳妇善子接生。

确认为是个女孩之后,记德抱起孩子就往外走。来到储藏室,记德将孩子放在地上,抓了一把煤炭灰在手里。

“只能怪你命不好,不要怪我无情。”记德狠下心,将手中的煤炭灰洒入到孩子的眼睛里。

眼睛容不得一点污物,孩子立即大哭起来。

怕孩子的哭声被邻居听见,记德连忙将一块抹布塞到孩子的嘴巴里。

与此同时,楠京的眼睛突然莫名其妙疼了起来。

“女乃女乃,我眼睛好痛,好痛,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瞎了?”楠京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丫头,你说你眼睛疼,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泪水模糊了楠京的视线,疼痛越来越加剧,只能闭上眼任由泪水渲泄。

“来,先用这毛巾擦擦,我去叫你爸爸。”运子把湿毛巾放到楠京的手里,然后就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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