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沐阳情 第十二章 别动,三分钟就好![至]第二十章 上流社会

作者 : 遇昕

藤井沐阳的拇指轻抚她的唇,来到嘴角滑到她柔美的下巴。沉默地,他抽回手,转身走出了房间。像触电般,温情拿着电话愣在那里,电话那头是小舒活跃的声音。

隔天早上,藤井沐阳开车送温情回家。车子驶出宅院,沿着蜿蜒的山路行驶。透过车窗,温情看见一片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树林,偶尔,几处庄严的日式宅邸展露一角。这是多么奢华的地方,温情从没想过自己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眼角偷偷向左抬起看向那个沉默的男人,又偷偷转回来。

“有什么事?”藤井沐阳突然开口道。

想被人逮到一样,温情羞红了脸。他肯定看见她偷看他了。定了定神,温情不知道话从何开口。是要问他为什么救自己,还是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为什么抚模她的头发,她的唇?心脏像活蹦乱跳的小鹿,撞得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响。

“没事。”

像泄了气的气球,温情颓然地靠在座椅靠背。她还是说不出口。自从上次那件事,温情就害怕自己哪天没做好惹他生气。她对他并不了解,除了从教授对他的态度和昨天那片人间仙境猜到他或许有显赫的背景,她对他一无所知。她也从来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因而不敢越界。

车子从山路缓缓行驶来到高速路上,沿着平稳的大道快速奔驰。因为昨天的心乱如麻,温情睡得并不好。坐在安静的车内,渐渐地,睡意袭击着她,双眼慢慢地合上。

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已经黑了。揉了揉双眼,温情透过玻璃屏风看见站在车外的藤井沐阳,他背对着她站着。他的肩膀宽阔,黑色大衣更加修饰他挺拔的身材。这是一个令人崇拜的男子,他应该是骄傲的,而往日里,他的确如此。但为何此刻,温情觉得他的背影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温情走下车,来到他的身边。

“你醒了。”他没有看她。突然从车里走出来,温情觉得一股沁人的寒冷直刺入骨髓,她不知觉地打了个寒颤。藤井沐阳侧过身,把黑色外套月兑下来裹在她的身上,并轻柔地为她把长发从外套里梳理出来。大衣在藤井沐阳身上只及到他的大腿,裹在温情身上却成了长袍。

衣服暖暖的,有他的味道。温情猜不透他,他不是冷漠骄傲的吗?此刻,风吹乱了他的发,他看起来有些颓然。

“回去吧。好吗?”

温情拉着他的手臂,想把他带到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敢给他做决定,敢拉着他的手臂。

藤井沐阳微微转过头,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她的全身被黑衣包着,只露出那张象牙白的小脸,黑发及腰,在寒风中缓缓飘动。

他伸出手握起那只小手,她的手很小,轻轻一握,他的大掌就能包住她的。瞬间,他把她拉入怀里,“三分钟就好,别动。”

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这真的是藤井沐阳吗?温情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自己,他弯下腰,把头埋进她的颈项。寒风在空旷的海滩呼啸,掀动了他们的衣角和头发,海浪声奏着柔和的乐章。轻轻地,他放开了温情。

“回去吧。”他转身上车,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车上,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温情看着他紧绷的脸,心中小鼓作响,没敢说话。

藤井沐阳把车驶进小巷停下来,车灯照亮了整条小巷。窄窄的水泥道被照出了坑坑洼洼的不平坦。

“晚安。”藤井沐阳开口道。

“晚安。”

温情回应了一句,手迟疑地打开车门,一阵寒风从被打开的车门缝里钻进。突然意识到什么,温情把门又关上,月兑上的大衣要还给藤井沐阳。

“你穿着。”藤井沐阳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你,还有一件黑皮衣在我这里,你等下,我立刻去拿给你。”温情连忙要打开车门。

“先放在你那里。”藤井沐阳抓住了温情要打开车门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嗯。”温情点了点头,那只温热的大掌随即松开。

走下车,温情背对着车门说了一声“很谢谢你,”旋即关上车门,小跑到自己的小楼里。

看见窗户的灯亮起,藤井沐阳驾车离去,就像每个往常的夜里。

下午有人文课程,因为脚还有些疼,温情稍稍来迟了些。小舒着急地站在温情的教室门口左右张望。

“嗨,可爱的小舒。”深山景站在小舒背后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深山景,你吓死我啦!”小舒努了努嘴巴,苹果似得小圆脸红彤彤的。

“找温情,对吧。”深山景点了点她的小脑袋。

“嗯!她怎么还不来啊,担心死我了。”小舒着急地踱来踱去。

“怎么了?”深山景直觉有什么事情。

小舒乌溜溜的大眼转了转,一脸抱歉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深山景。

“温情体质不太好,来了这里以后偶尔会犯病,有时候头晕,有时候呕吐。我不应该带她去人这么多的地方却不管她的。”小舒低着头,穿着雪地靴的小脚在地上划啊划。

“不要难过了,她现在没事就好了。”深山景安慰她。

“嗯!幸亏有好心人,要是温情出了什么事,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的。”小舒一脸认真地说。

“小舒真善良。”深山景微笑着说。

小舒觉得这个深山景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温柔体贴,又会安慰人。他和温情真的很像,要是温情能和他,嘻嘻,小舒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脸狡黠地看着深山景。

“小舒。”刚走上连廊,温情就看见小舒和深山景在说话。

“温情!”

听到温情的声音,小舒立刻冲过去抱着她,然后又突地立刻放开。她拉着温情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还捧着她的脸蛋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温情,你真的没事,对吗?”像是不放心一样,小舒让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再次确定她没事,小舒才开心地叫起来,“谢天谢地啊!”

小舒的尖叫引来了其他学生的侧目,深山景笑嘻嘻地走到两个开心的女生面前,“好了,你们这样会让人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难道学校有哪条规则规定不能让人在走廊开心地笑吗?嘻嘻。”小舒是个很快就能和别人称朋友的人,深山景为人和善,小舒现在已经把他当成好朋友了,说话一点忌讳也没有。

“温情,真的没事吗?以后小心一点。”深山景对着脸色有点苍白的温情说。

“嗯,谢谢你,我真的很好。”

温情能猜到,肯定是小舒把事情都告诉深山景了。温情不讨厌深山景,只是,她好像习惯了对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突然,藤井沐阳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为什么,能和他,亲密接触如那般呢。

“好了,回去上课吧,放学再聊吧。”深山景提醒她们两个。

“嗯。小舒,我们下课后还在停车场的槐树旁边等哦。”温情提醒小舒。

“嗯。我记得呢!你先进教室吧。”小舒推着温情进教室。

“啊。”温情低呼了一声。可能是从住地一路走到学校的缘故,脚底被玻璃刺伤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温情!”深山景和小舒同时唤她的名字。

“我没事,真的,只是昨天不小心弄伤了脚,已经包扎过了。”温情假装镇定,刷白的脸上是勉强的笑容。

“不行,你先跟我到医务室,我不放心!”小舒坚决不让温情回教室。

“小舒,”温情顿了顿,看了一眼深山景,然后忍着疼痛继续对小舒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的,你知道课程对我多重要,小舒,我上完这节课就去,好吗?”

小舒看着温情忍痛的脸,难过地点了点头,“但是,”她转念说:“你下课一定要去医务室,现在让深山景扶你进去。”

“可以吗?”小舒问深山景。

“当然。”深山景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温情对小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欣赏温情的坚强。

“谢谢。”

没等小舒和温情反应过来,深山景自作主张地把温情抱起,径直走进教室。走廊里的行人和教室的同学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女生则是怀恨极了。她凭什么得到深山景的青睐!小舒和温情不知道,这样一来,她们半年多的“默默无闻”和“洁身自好”在深山景抱起她那一刻全白费了。

走到座位旁,深山景把温情放下,门口,藤井沐阳正看着眼前这一幕。坐在座位上,温情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藤井沐阳。他眼神冷漠地看着深山景和她。

“我……”

温情着急地站起身,唤住经过自己身边的藤井沐阳。大家又被她吓到了,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前排的俩人。包括深山景,他也抬起头看着温情。

可藤井沐阳就像没听见一样,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温情的心缩成了一团,她因鼓起勇气站起来而紧握的拳头颓然地松开。呼吸困难地,她缓缓地坐下,双眼一片模糊。

她为什么要站起来?她为什么想要解释?温情内心久久不能平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像个傻瓜一样站起来。更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待她,比陌生人还陌生。

教授的PPT讲义像电影一样放映着,温情却低着头,第一次,她没有听课,第一次,她忘记了做笔记。

这时,深山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串英文字符。他看了看目光呆滞的温情,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藤井沐阳。回复了一句话:一切都好。

下课后,深山景当着同学和教授的面,果断地抱起温情。无论温情如何反抗,他还是满脸笑容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温情在深山景的怀里,看着藤井沐阳淡然地离开。

“好了,我们出发吧。”藤井沐阳刚迈出教室,深山景就对温情说。

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看他们。而小舒早已站在医务室门口等待着他们。

“温情,脚是不是更疼了。”小舒跑到正走向自己的两人面前,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温情有点心不在焉。

“温情,你怎么了?”小舒感觉到温情的不自在。

“没事呢,别担心。”温情勉强挤了个笑容。

医生帮温情把脚重新包扎好,吩咐她不能再把伤口挣破,也不能让伤口碰水。

“我送你们回去。”

深山景在医生给温情洗伤口时已经把车开到医务室门口,看见出来的两人,他连忙走上前帮助温情。

“不用了。”温情淡淡地说。

“为什么?”小舒不理解地问,“医生说你要休息,不能再乱动了,否则你的伤口会越来越严重的。”

温情低着头没有回答小舒的话。

“情子,我以为,我和你,还有小舒,能成为朋友。”深山景凝视着温情说。

“你们吵架了吗?”小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人。

“我真心希望能和你们成为朋友。”他继续说。

“为什么?”温情抬起头看着深山景的一脸真诚问。

她不是明知故问的,她是真的不明白,他是地道的东京人,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圈子,他受同学追捧,连老师也给他鞠躬,他怎么会想和自己还有小舒做朋友。

“情子,小舒,你们知道我在台湾的三年是怎样渡过的吗?”深山景靠在墙上,双眼的神采像是在回忆,“刚去那边的时候我根本不懂中文,也没有朋友,到了第二个月,我真的想放弃就这样逃回来。但是幸亏有一位台湾朋友,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给了我很多帮助,让我在异国他乡不至于感到孤单。这就是我的感受,我希望,我能像他一样,给予你们帮助,和你们成为朋友。”

“深山景……”小舒被他的真诚打动。

“但是,如果你们不喜欢我这么做,我会还给你们想要的空间。”说罢,深山景转身要走。

“等等,”温情叫住深山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成为我和小舒的朋友。”

深山景转过身,展现出花美男的魅力笑容,“那么,我的两位朋友,请上座。”

小舒看到这一幕,鬼哭狼嚎地大叫,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前翻后仰,“你们两个好酸哦。”然后,“倏地”一声钻进车里。

上车的时候,温情由衷地对深山景说了一句:“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汇叫“流言”,它无色无味,人们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纠缠着自己不放。而流言往往和嫉妒,好奇是好朋友。如果它来到了,就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它就像被风吹散的花粉,悄悄地,蔓延到每个角落。

校园是一个洋溢着青春和知识的神圣之地。在这里,你随时会被感染。或者是几个女孩子的靓丽马尾,或者是几个抱着篮球快步冲向篮球场的阳光男孩。总之,在这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但,也由于青春的萌动,这里很容易被流言的花粉充斥,传播。

刚走进校园,温情就感觉到很多奇怪的眼光。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加快走进教室的步伐。

“你就是温情,对吗?”四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生挡住了温情的去路。

“请问有什么事情?”温情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要找她。

“跟我们来!”其中两个女生走近温情身边,把她夹在两人间,半拖半拉把她带到文学楼的安全逃生梯出口。

四个女生中的一个高个子女生抓起温情的脸蛋看了看,然后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疼痛火辣辣地在脸上蔓延开,温情差点摔了个踉跄。

“你们……”温情捂住脸,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女生。接下来,高个子女生挥了一下右手,其他三个女生围着温情把她的衣服全部月兑掉,只剩内衣裤和薄吊带衫,她们还用准备好的胶布封住她的嘴巴,用绳索把她绑在铁栏杆上。

“这是一个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纠缠藤井公子和深山景公子,否则,下次就不止这些了!”高个子女生说完就拿着温情的衣服离开。

怎么可以这样,温情眼中噙着泪花。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她们怎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寒风就像一把利刃,很容易就能把人们露在外头的脸蛋割得生疼。温情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她试图低下头用她的长发包裹自己冻僵了的身体。但在这样的温度下,她的做法只是以卵击石。她努力承受着如小刀一般的利刃一次次地划割自己的肌肤,她几乎能感觉到被割到后伤口溢出血液的刺痛。

藤井沐阳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廊上,冰冷的眼眸和紧绷的脸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不敢靠近。很少来到学校的他,自从看见那两个在教室有亲密举动的人后几乎天天来报到,这的确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从连廊拐进逃生梯,一级,两级,三级,双眼盯着逃生梯的门,他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吱呀。”戴着黑皮手套的双手推开逃生门。冷风从外面灌进来,长长的阶梯空荡荡。他走向铁栏杆,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校园的冬景。忽然,眼角瞟到右后方的一个影子。转过身,他看见了被绑在寒风中的温情。

抿紧嘴,他走向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温情抬起低下的头,脸色刷白,嘴唇冻得发紫,脸上尽是泪痕。她看着藤井沐阳,像一只走丢的小猫见到主人一样,可怜得让人心疼。

藤井沐阳用手碰触她那张苍白的脸,拧了拧眉,他从口袋中模出一把小刀,切断温情身上的绳索,并把她抱进逃生楼道。来到黑暗的楼道中,藤井沐阳让温情站直,把她包裹在他的外套和胸膛之间。渐渐地,温暖使得温情的手脚有了知觉。僵硬感慢慢被瓦解,随之而来的是不适应的疼痛。

“谢谢。”良久,温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淡淡地,她从喉头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不要做声。”抱着他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用手抚模着她的发丝,由头顶至发梢,一下,两下……

在他的抚模中,温情似乎觉得周围都变成了一片空白的混沌,只有他拥着她。那只大掌由上至下,像在抚模一只受到惊吓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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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在花坛旁边发现温情的衣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脑海里蔓延。她带着温情的衣服找到深山景,两个人跑遍了整所学校。

“还有一个地方。”小舒气喘吁吁地弯下腰说,“还有文学楼的逃生梯那边。”

深山景拍了拍小舒的肩膀,“那我先过去。”他快速绕过连廊,跑上逃生梯。

逃生梯里有些昏暗,昏暗中,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女人被男人身上的外套包裹着,头也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露出来的只有半个脑袋和一双踩在男人脚上的娇小赤足。

深山景微喘地站在10米外的阶梯下看着眼前的男女。

“温情,你在哪里?”一个焦急的女声响起。

声音的来源是小舒,她正疲惫地迈着步子小跑上楼梯。听见小舒的声音,温情转过头看向阶梯的下方。

此时,两双眼睛惊讶地盯着温情和藤井沐阳,温情也一脸无措地看着小舒和深山景。只有藤井沐阳,冷冷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突入而来的人。“温情。”小舒低低地叫了一句。

面对小舒的惊讶和担忧,温情此时很想走过去对她说点什么,但偏偏她现在狼狈不堪,而深山景又在那里。

“小舒,你过来,好吗?”看见小舒手中拿着自己的衣服,温情对小舒说。

小舒咽了咽口水,忐忑地走上楼去。“你可以转过身吗?”温情问藤井沐阳。

藤井沐阳看了看深山景,明白温情的意思。他转了转身,背对着深山景。小舒走到两人面前,藤井沐阳松开环着温情的双手。温情从他的脚上下来,身体也跟着从他的外套里露出来。

“温情……”小舒看见温情只着内衣的模样,既担心又慌乱。她急忙帮温情把衣服穿上,眼角时不时瞄着此时充当屏风的藤井沐阳。她知道温情不是那种开放的女生,担心温情是不是吃亏了。

温情穿好衣服后,小舒扶着她走下楼梯,经过深山景身边时,温情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回去好好休息。”深山景盯着藤井沐阳,没有看她。小舒感觉到深山景的异样,扯了扯他的手,“和我一起扶温情回去。”

“你们先走。”深山景的回答简短有力,与平时的温和不一样,此刻的他眼眸中有着往日里没有的气势。

走出楼梯口时,温情转身看了看他们,心里隐约感觉是不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喜欢情子?”深山景直接了当地问,“或者你只是想玩玩?”

藤井沐阳转过身,冷漠地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不管你是真心喜欢情子还是只是一时的玩心,你都要远离她。”深山景语气强硬。

“这个事情你能管?”藤井沐阳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下一秒,他踏下楼梯,径直走向他。

“离她远一点。你明知道你不可以!”深山景再次说。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喜欢她吧。”藤井沐阳经过他身边时,冷笑着说。

“是,我喜欢她,所以,请你离她远点。”深山景对着正要走出楼梯口的藤井沐阳说。但那个冷漠的男子并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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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这四个坏女人!就因为深山景抱你去医务室她们就做出这种无耻的勾当,可恶!你还记得她们是谁吗?告诉我,我去整她们!”听完温情的话,小舒都快要气炸了,这是什么人啊!

“我已经忘记她们是谁了。而且,小舒,我告诉过你什么,我们要平平静静地生活。”

温情知道小舒的性格,所以故意说已经忘记那些女生的样子。还有,她向她隐瞒了关于藤井沐阳那一段。

深山景从逃生梯那边来到两人面前,他关切地问温情:“情子,还好吗?”

“好个屁!”小舒呸了一声,“你知道温情是因为谁受到这样的待遇吗?就是你!”小舒白了深山景一眼。

“我?!”深山景不解。

“好了,小舒。”温情试图阻止小舒。

“温情,你别劝我。都是他害的就要让他知道!”

温情知道小舒的胸腔充满了不平,如果不让她说,她肯定要憋死的。

小舒向来喜欢夸张,经她的添油加醋,温情遇到危险的版本比现实情况要凄惨好几倍。深山景好像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他一脸愧歉,而温情则是一脸的不自在。怎么小舒每次夸大事实都能描述得跟真的一样?

“对不起,情子。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深山景既气愤又对温情感到抱歉。

“我没事的,真的,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温情笑着试图让他释怀。

“温情!你这人就是太好说话了。深山景,我告诉你,你就是个风流胚子,到处留情,现在欠了一身的情债,几乎让温情丧命啊。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这几乎是客死异乡啊!”小舒的话越来越悲壮,温情都快听下去了。

“对不起。”深山景真诚地道歉,“那你知道那几个女生是谁吗?”

“我真的不记得了,深山,真的,现在已经没事了。”温情认真地说。

“温情……”小舒看见温情这个样子又急了。

“小舒,你别说了,事情没那么严重。是因为深山人缘好,就像追星族那样,有些人也会因为过度痴迷做出了自己没有把握好的事情。”温情拍了拍小舒的后背,安抚她。

“可是……”小舒还想说什么,却被温情打断了,“好了,我们是好朋友,不可以这样。”

“谢谢你,情子。”深山景没想到自己会让温情遭遇这样的事情,她的善解人意也让他感激。

小舒眼珠子碌碌地转了几下,“好吧,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和那个藤井沐阳是怎么回事?”除了告诉他们藤井沐阳偶然经过并帮助了自己,温情没有向他们透露其他任何事情。认识小舒以来,温情几乎把每件事情都告诉小舒,包括她和她妈妈之间的故事。但在这件事情上,她选择了保留。

不是不信任小舒和深山景,而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他们是朋友吗?不是。但他多次帮助她。他们是陌生人吗?不是。但他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从没看过她一眼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对于他来说,自己究竟是什么?温情不知道。

“但是,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管别人的生死。”深山景此时插了一句话。

温情嗫嚅道:“我也不知道。”

“管他呢,反正温情现在没事就好。”小舒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甜甜圈往嘴里塞。刚才为了找温情她心里着急也跑累了,所以她要趁机补充能量。

“对了,你刚才在楼道里跟藤井沐阳说什么了?”小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这是她无意识的,不是她要八卦他们的事情,只是她在吃东西的时候会特别多话,而说话的内容大多是随口而来的。

温情也想知道深山景和藤井沐阳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她总感觉两人在一起时有着奇特的气氛。

“没什么,只是说了声谢谢。”深山景笑了笑。

“哇,学校两大帅哥的交锋,不错哦!”小舒嘎吱嘎吱地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不楚。

“不错你个头,贪吃鬼。”深山景刮了刮小舒的鼻头。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喜欢吃,他真想知道她的小背包里怎么能装这么多零食,好像从来没见她停下来过。

“讨厌,”小舒挥开他的手,“我告诉你啊,要是其他同学知道你和藤井沐阳一起,都会带着相机去拍下这一历史性时刻的。”

看着一脸茫然的温情和深山,小舒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拍了拍沾有碎屑的手,“你们还不知道啊,现在学校里的女生以深山和藤井沐阳为首,分成了两股势力呢!”

看见两人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她干脆从石凳上站起来,一副大将要亲自阅兵的模样。

“你们两个啊,就这样混日子吧,你们都不浏览学校的BBS吗?”小舒一脸不置信。

温情摇了摇头,深山景耸了耸肩。

“唉,我败给你们了。你和藤井沐阳的粉丝天天在论坛上开战呢,各自拥护自己的偶像,一点儿也不让步。本来呢,我是力挺你的,但是啊,既然藤井沐阳帮了温情,我就暂时过去他那边救救他吧。”小舒像是做出重要决定似地思考了一下。

“不至于吧?”温情有点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你们看。”刚才口沫横飞之时,小舒早已动用她的纤纤玉指打开手机网页进入学校论坛。

果真如小舒说的那样,两派人每天恶言相向,甚至还上传藤井和深山的生活照片进行PK。

“这样,不太好吧。”温情看着深山景,“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应该要出来阻止这件事情,这样会影响同学之间的和睦。我记得你刚到教室报到那天,”想起那天藤井沐阳没有搭理深山景的问候,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温情顿了顿,接着道:“你们是从前就认识的,对吧。”

深山景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初中开始直到高一都在同一个班上,高二的时候我去台湾了。”

“什么?!爆炸性新闻啊!”小舒眼睛和小嘴都张得得圆圆的。

“那为什么那天……”温情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停了下来。

“他就是那样的,”深山景知道温情想问什么,“从我们成为同学那天起,他就从来不跟别的同学来往,对别人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就连……”像是回忆到什么痛苦的事情,深山景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他好像很可怜。”小舒若有所思地说,“在这里,我和温情起码有彼此,现在,又来了你这么一位大帅哥,而他,总是一个人,多孤单啊!”

听了小舒的话,温情的眼前出现了在黑夜的海边那个落寞的背影。“三分钟就好,别动。”那个沙哑的声音犹在耳边。

“他的家人呢?”温情问。

“那还用说,肯定是忙着事业啊,他们家可是大洋集团呢。我父母虽然很关心我,但也经常忙着工作,要不是哥哥陪着我,我也是很孤单的。”小舒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梦里,高大但落寞的背影不断重复着,温情用尽全力跑过去想抓住他,可那个背影在温情移动的同时也向前移,就像慢镜头里缓慢移动的人,最后消失不见。

冷。温情感觉到自脚底向全身蔓延开来的寒意。顶着发痛的脑袋,温情从那个竭斯底里的梦境醒来。看了看闹钟,凌晨3点。

虽然送牛女乃的时间是凌晨4点半,她还可以睡一个小时,但既然醒来了,她知道很难再继续睡下去的。站起身,她走到窗边的小矮桌,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

袅袅的热气在寒冷中升腾,捧着茶杯的手逐渐恢复了温度。她租的房子没有暖气,但假如有,她也不会开的,为了省钱。轻啜了一口绿茶,暖流自口中流向全身。这个夜晚好像比往日还要冷。拉开窗帘,她看见轻盈的雪花如棉絮一般在窗前舞动着飘落。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呢。漫天的冬之精灵嬉笑着降落到人间,或洒在老槐树枝头,或散在屋顶上,世间万物都被这些纯洁可爱的小家伙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雪白大衣。

温情的脸蛋被捧在手上的绿茶蒸出了丝丝水雾,她凝视着窗外温柔的雪花,想着昨天小舒和深山景说的话。他很孤单吗?藤井沐阳平日里的冰冷,在温泉湖时的柔情,在海边的落寞,一幕幕地侵占着温情的思绪,然后又互相搅在一起,让人看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好不容易把牛女乃送完,温情艰难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天灰蒙蒙的一片,雪已经停了。东京的街头又开始充斥着行色匆匆的人群,扫雪车鸣着长笛在大街小巷穿梭。温情手脚冰冷,连身体也只有一丝暖意,只要寒风作响,她铁定能感受到针刺般的寒冷。

刚到文学楼前,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女生挡住了温情的去路。

“你好,我叫秀里子,请多多指教。”女生对温情甜甜一笑说。

“你好。”温情礼貌地说。

“这封信,麻烦您,麻烦您帮我转交给深山景公子!”女生匆匆说完话就把信塞到温情的手上,然后转身跑掉。

温情拿起手中的信,信封还是温热的。粉红色的封套,上面有可爱的漫画少女图案,温情笑了笑,应该是给深山景的情书吧。想了一下,她没有走进文学楼,而是走去了停车场。

她是理解的,情窦初开之时,对自己暗恋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一封情书,递出情书后那个漫长的等待过程充满了忐忑不安。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对自己说过关于暗恋她的一切。但如今,时过境迁。想到这里,温情的眼眸暗了下来。

“温情?小舒呢?她又迟到了吧。”深山景下车就看见温情失神的表情。

他穿着深蓝色外套,黑皮裤,脖子上系了一条灰色的围巾,看起来既帅气又不失柔情。

“不是的。”温情笑着摇摇头说,“今天上午小舒没课,我是在等你的。”

“等我?”深山景有些惊讶。虽然温情已经把自己当好朋友,但不会像小舒那样单独在人群中等他并和他大咧咧地说话。或许是因为小舒的个性爽朗,很多时候,别人都觉得他们像兄妹或者哥们儿,也可能这个原因小舒没有遭遇像温情上次被欺负那样的事情。

“嗯。”温情笑嘻嘻地看着走向自己的深山景,这让深山景更模不着脑袋。

“给你。”温情把粉红色信件递给深山景。

“这是?”深山景不解。

“情书,一个仰慕者给你的情书。”

“哦,”深山景粗略地看了看信封,“就因为这个事情吗?”

“嗯,那个女生很认真地拜托我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看完这封信。”温情认真地说。

“但是,这种信……”深山景有些为难。

“你喜欢过别人吗?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吗?如果你有过这种经历,就会知道写信的人是怀着哪种心情的。”温情知道肯定有不少人给深山景写过这些信,但今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拗地要管这件事,她好像有点过了,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是想起那个人了吗?小舒带给她的信她到现在还没看,她不想看也不敢看。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感受。”深山景盯着信封悠悠地说,声音很低,像在跟自己说话。

“什么?”温情没听清楚他的话。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看的。”深山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温情涨红的脸说。

坐在车里的藤井沐阳看着温情红着脸把一个粉红色信封递给深山景,他想起了之前有一天温情也是在这个地方,手中拿着一封信,脸蛋绯红。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神情。平时打工比较忙,借来的书总是到归还期限的最后一天才被那回到学校。温情捧着一摞书,快步走向图书馆。

走到科学馆与图书馆的交叉路口,四个女生靠在路旁的石柱上,像是等了温情很久的样子。温情停下脚步,因小跑而红润的脸庞多了一丝防备。她不想在学校和她们发生任何冲突,还是躲开吧。她转过身,打算绕道而行。

“别走!”四个女生喊着并跑到她的前面。

要想个办法,否则今天又要出什么乱子了。温情的大脑快速运转,该怎么办?

“对不起。”那个高个子女生先开口,其他三个女生也跟着道歉。这让温情感到讶异。

“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高个子女生艰难地开口,那日的骄傲被深深地埋在了尘土里。

“我不明白……”温情真的不明白。她们向她道歉本就让她惊讶,现在她们苦苦哀求自己让自己高抬贵手,这更让她疑惑了。看着她们焦躁的神色,温情为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帮我们求求藤井公子吧。”其中一个女生说。

“藤井沐阳?”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如果和他有关,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

高个子女生点了点头,接着说:“上次我们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请您原谅我们,”说到这里,四个女生同时向温情鞠躬道歉。

“你们,请不要这样……”温情没面对过这种情况,她真的慌了,这样的无措感绝不亚于上次被绑在铁栏杆那样。

“请您听我说完,”高个子女生诚恳地对温情说:“我们的父亲都在中小企业上班,家庭来源都靠父亲一人。现在,因为我们对情子小姐做出过分的行为,我们的父亲被辞退了。请您帮我们向藤井公子求情,放我们的父亲一条生路,好吗?”四个女生再一次鞠躬。这样的场景免不了引来其他学生的侧目与窃窃私语。

“请您帮助我们。”四个人同时说完这句话就欠身离开了。

温情思维有些混乱,她边回想她们说的话边走进图书馆,刷卡,还书。她心不在焉地做着这些事情。“因为上次对我那样,她们的父亲被公司辞退,让我求藤井沐阳。”温情自言自语,企图分析出各种缘由。

难道说,藤井沐阳为了帮助自己报复她们?但他只是一个学生,如何能辞退四个不同公司的人?而且他会为了她做这些事情?温情胡乱在校园逛着,任凭脑子想破也无法把事情串联在一起。

算了,不想了,肯定是她们四个搞错了。温情从思考中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恋人的圣地——樱花园。

每年春天,樱花烂漫,校园里成双成对的学生都会聚在这里你侬我侬。冬日里,樱花树枝头光秃秃的,很是萧条,园里人迹稀罕。可是,温情觉得,此时的樱花园很是浪漫。软绵绵的白雪覆在枝头上,地上白茫茫一片,像圣洁的恋爱教堂。

“嘎吱嘎吱。”踩着厚雪发出的声响引起了温情的侧目。像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一般,那侧目一瞥也唤来了对方的抬头凝望。

藤井沐阳穿着深棕色大衣,修长的身材更显挺拔,脚上的军式皮鞋被白雪映衬地更加亮堂。现在四周无人,他应该是愿意和自己说话的,温情心里这么想。

“藤井同学,我有事情想问你。”

温情不知道到该怎么称呼他,藤井,藤井公子,藤井沐阳,沐阳?最后,她选用了最保险的称呼,藤井同学,同学之间陌生但礼貌的称谓。

藤井同学?藤井沐阳挑了挑冷眉,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像接受到准许的命令一样,温情把四个女生找自己的经过对藤井沐阳说了一遍。

“真的是你把她们的父亲辞退了吗?为什么?”温情问。

“你觉得呢?”藤井沐阳反问。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她就不会问他了。

藤井沐阳盯着她一阵,温情没敢抬起头。接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次响起。藤井沐阳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温情不死心地追过去,拽住他,“请等等。”

“请告诉我是不是你。”温情鼓起勇气问他。

“是又怎样?”冷淡的语言在出口时化成一团雾气。

“为什么?”温情停了一秒,继续说:“是因为我吗?”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但足以让两人听见。

“你?!在各种男人中转来转去的女人?”藤井沐阳甩开她的手,声音像结了冰一样,比这个冬日还要冷:“管好自己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撇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樱花园。寒风肆虐却不减东京街头的繁华,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在这座璀璨夺目的城市一角,一幢欧式别墅内正挤满了衣冠楚楚的上流阶级。外头的寒冷和狂风大作和这里完全无关,精美的食物,水晶灯下的柔和灯光,反射出宝石般光芒的大理石地板,穿着西装的绅士,戴着奢华珠宝的淑女。这些都让温情咂舌,连经常和父母参加宴会的小舒也显得局促。

温情拉着小舒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小舒,洗手间在哪里?我们先去洗手间。”

“洗手间,好,我也想去洗手间。”小舒也有些紧张。

根据指示牌,两人像逃跑一样躲进卫生间。

“妈妈呀,深山这家伙怎么搞的,邀请我们来这么个地方。”小舒拍了拍xiōng部,像是遇到什么事情让自己惊魂未定一样。

“是啊,我觉得自己无法走进那个地方,太奢华了。”温情呼出一口气说。

“可是来也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见识一下也好啊。虽然我也有点怕,但是我不会就这么回去的,那多丢脸啊,好像我们有多见不得人一样。”小舒嘟着嘴说。

“你哦,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只要你有点兴趣,即使前面是枪林弹雨你也会向前冲。”

温情太了解小舒了,嘴上说怕怕,下一秒就会去探险。看来今晚又要舍命陪小舒了。

“深山公子太有风度了,没想到三年多没见变得如此英挺!”这时走进来两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

听到她们在说深山,小舒戳了一下温情,然后竖起耳朵八卦。

“是啊,真的是太帅了,而且实在是太温柔了,呵呵,刚才,刚才我不小心打翻了果汁他还给我一条手帕,你看。”身穿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说着就从黑色小包拿出一条折叠地非常整齐的方格子手帕。

“天啊,你太幸运了!”另一个女人一副崇拜的样子。

夸张的表情实在让小舒看不下去,她对温情做了个流汗的无奈状,温情尴尬地笑了笑。温情也觉得,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等一下我妈妈会把我介绍给深山夫人,我要好好表现才行。”红衣女子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妆容。

“什么?!深山夫人?那个华丽温柔又有爱心的深山夫人?!听说今晚的慈善拍卖会就是深山夫人筹办的。恭子小姐,我太羡慕你了!”

小舒和温情面面相觑,深山夫人?深山景的母亲吗?从没听他提起过。等她们走出去,小舒厌恶地在她们身后做了个鬼脸。

“想男人想疯了,深山可是温情的。”小舒低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温情没听清楚小舒的话,把头靠向她问。

“没什么。”

小舒垂着眼在心里盘算着,不能让那些女的得逞,一定要让温情和深山景的事情顺顺当当的。她突地把温情拉到镜子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温情真的长得很好看,白皙的肌肤跟瓷女圭女圭一样,瓜子脸上的两只水眸像一湖碧绿的潭水,及腰的长发更能衬托出她的超凡月兑俗。

但是,小舒拖着下巴想了想,这人靠衣装,看看大厅里那些女人穿的都是什么衣服,再看看她们两个今天临时租来的礼服,不行不行,要赢就要赢得彻底。

“温情,你在这里别动,等等我。”小舒着急地说完话就往外跑。

“小舒,小舒。”任温情怎么叫也没用。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小舒鬼鬼祟祟地溜进盥洗室。

“小舒,你跑去哪里了?你让我很担心!”温情一脸关切地问。

“你看……”

小舒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袋子。她打开袋子,从里面拎出两件晚礼服。

“你这是?”温情不知道小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时间不早了,你赶快把衣服换下来,两件都试试,看哪件合身。”小舒把温情推进小隔间里。

“小舒,你这是?”温情真的是一头雾水。

“别说这么多了,快换衣服吧。”小舒催促着她。

小间隔的门被打开,温情忐忑地走出来,“小舒,你这些衣服是?”

“温情!你实在是仙女下凡啊!你自己看看,太合身了。”温情不情愿地被小舒领到镜子前。

镜子中,温情着黑色洋装,露出胸部以上的一片白女敕肌肤,妈妈留下的银色坠子恰到好处地起到了装饰作用,腰部的松紧带勾勒出她小腰的纤细,蕾丝边下摆刚到大腿中部,露出又长又直的白皙美腿。那是她吗?

“等等。”小舒从随身带着的小包包里拿出一个水钻发卡,把温情的头发往后别起,露出精致的脸蛋,“这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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