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年華 第17章 17

作者 ︰ 灼影

2007年12月6日19︰00深圳別墅

燈火輝煌的餐廳內,一張長形的餐桌上,葉佳和葉旋與一名打扮的像三十多歲的女人依葉佳旁就坐,而一名與葉佳相仿的男生與女人並排而坐。紅酒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各種美食依次從長桌上並列擺放到桌上,極其精美。

葉佳面上無任何表情,切著半生的牛排,並不想主動開口。

葉旋首先打破沉默。

「蘇琪,今天你能來,我很高興!」

女人愣了一下,抬了抬高挑的腰,面帶笑意的說︰「葉旋,顧晰很早就想見見你和你女兒,所以今天。冒昧打擾了!」

顧晰隨即正視葉旋有禮貌的露出一個標準式的微笑,說道,「葉伯伯,我和葉佳是同班同學,發後我會經常來的。」

「呃」,葉佳望了一眼頎晰,「來我家做什麼?」」向你學習麼!」

顧晰誠心誠意的說,「我學習很差的,所以。」

「哦……」

葉佳將目光又移回牛排,切了一小塊,送入口中。

蘇琪舉起半杯紅酒,喝了一口又放下。

「其實,這一年來,在北京混的很不好,可是,到了深圳,卻依然不很順。想是老了。也許得找個人嫁了!」

「媽!」顧晰面色蒼白的喊了聲,蘇琪這才回了神,自覺失言。

葉旋臉瞬間鐵青。

葉佳有些疑惑地望著三人,似有所思。

管家適時的走到葉旋身旁,低聲問道︰「葉先生,你需要喝茶嗎?」

「紅茶,四人穩中有各來一份吧,佳佳的一份中加入牛女乃。」

「好!」

管家走出餐廳

「蘇阿姨,你很喜歡我爸嗎?」葉佳驀然開口。

葉旋假裝喝酒,目光有意無意地泄露出驚恐。

「我愛他」,蘇琪愣了一下,隨即道,「雖然他並不愛我。」

顧晰眉頭皺成一團,並未像以往一樣嬉皮笑臉。

「那你就嫁給我爸吧!」

葉佳說完這話後,就徑直走出餐廳,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顧晰首先反映過來,他推開椅子,有禮貌道別後,緊跟葉佳的腳步走出餐廳。

2007年12月6日19︰40深圳街道

葉佳獨自一人走在靜寂的別墅小路上。仰望漆黑的天空閃爍的幾顆星星,突然覺得有些冷,裹緊自己的衣服,漫無目的的走著。

忽然听見有跑步的聲音傳來,回頭,看到是顧晰,帽子卻沒有戴,想是匆忙著出門忘記了。

葉佳停住了步伐,等男生追來時,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出來干什麼?」

顧晰抬了抬手,重重地落在葉佳肩上,反問,「這麼冷的天,看星星嗎?」

「不用你管。」葉佳打掉放在肩上的手,小步往前走。

「啊」,顧晰听取痛的抽回手,嘲弄地笑著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啊!。你好歹也照顧我這個哥哥吧!」

葉佳愣住,轉身「哥?」

顧晰隨即應了一聲,「這麼快就叫哥哥了,好妹妹。」

「無聊!。我已經有一個哥哥了,你當我哥,等下輩子吧!」

顧晰呲牙裂嘴走近葉佳,長久才說道,「哇,好厲害!」

「什麼?」

「你對你父親說的那句話啊?」見葉佳不理,繼續道,「不顧忌失理,就那麼直接說出來了」。

葉佳對視著顧晰的眼楮,突然問道,「你希望你母親幸福嗎?」

「幸福?」顧晰喃喃道,「她一直是一個人獨自生活,天不怕,地不怕,連我父親八年前去世都未曾失態過,可她卻謙讓你父親」。

他低下頭,長久才抬頭面對葉佳,「我希望她可以幸福!」

顧晰很深重的吐出上面幾個字,葉佳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麼,不再敵視顧晰,靜靜地走在前面。

夜晚的風有些涼,吹在臉上的時候,葉佳又裹了裹衣服。

顧晰將一包煙從上衣口袋中抽出,取了一支,拿出打火機,被葉佳一瞪眼,準備吸煙的動作一僵,不好意思的把煙又放了回去。

「你這個混蛋!」葉佳大聲說。

聲音在小街上長久回蕩,震的顧晰掉了打火機。

「不好意思啊!」

顧晰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下次一定戒掉!」

葉佳走在前面,無奈嘆息,「哥,我好想你啊!」再回頭看了眼顧晰,「真是差了一大截!」

顧晰剛要應聲,听到葉佳的下一句心里頓時憤憤不平。他一步跨到葉佳面前,手高高抬起,最終還是輕輕地落下。

葉佳不明所以,盯著顧晰的臉由紅到氣息紊亂。

「你這樣盯著我干嘛?莫非是喜歡上我了?」

氣氛有些曖昧,在朦朧的燈光下,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不禁讓人想入非非。顧晰盡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可無濟于事。

「你死了。」葉佳突然大笑向後走去,留在顧晰臉上的尷尬像潮水一樣將男生淹沒。像是嘲諷、像是暗示,沉靜的夜色被過路的烏雲蒙上了一層面紗。

「怎麼死了,我明明。好好的!」突然他有些結巴。

「你死了」。葉佳依然大笑的喊了起來。

「你才死了,。」

直到葉佳走遠,顧晰才小聲喃喃,「我好像是喜歡。」。

隨即小聲否定,「怎麼可能」,我是王子顧晰啊,對女生從來不感冒的啊!」

仿佛找回了失落的自信,男生整理失措的表情,擺出最慣用的笑容,跑步走向別墅。

2007年12月6日8︰30美國紐約

濕冷的空氣,冬天里迷蒙蒙的霧氣充斥著清晨的大街。來來往往的人都用衣領遮住半邊臉,將呼出的白氣成為霧氣的一份子。

葉晨拉開橙色百葉窗,昏暗柔和的小屋就像是在一瞬間擠滿了光。

他遮擋住自己的眼楮,陡然而至的光讓他無所適從。

就像這陌生的環境,不可知的未來。

慢慢適應之後,他放下手,仔細審視這坐城市,看到遠處高高聳立在港口的自由女神像。

身上的傷口還是經常像針刺一樣的痛,到現在全身從脖頸到肋骨還纏繞著繃帶。有的微微滲出了血液。將白色的繃帶染上了一朵小紅花。

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寂寞的空氣,也打擾了沉思中的葉晨。

葉晨走去開門。是一身西裝的周誠,還是扎著馬尾,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慣的玩世不恭。

「是你」?葉晨驚訝。

「我們進去談談吧!」周誠進了房間,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

葉晨關門。也跟隨坐在沙發上,問︰「談什麼?」

「那個殺手組織,我來告訴你一切」。

「噢,殺手組織!」

「那個殺手組織名叫」killall「也就是一個不留的意思,是世界上排行十大的殺手組織之一,其總部在英國倫敦。它們在世界各國都有其分支,你遇見的正是美國的一支。幸運的是,那個雇主並不想殺你,所以你才只受了些小傷,而且雇主似乎臨時有事,所以你才能在那個組織的殺人狂中——我所認識的pal手中逃出來「。

「pal?」葉晨詫異,「你們認識?」

周誠露出陰沉的微笑,「我曾經在那個組織擔任過40號殺手。」

「40號殺手,你也……」

「是的,殺過一兩個,都是罪大惡極的人。」

周誠看了一眼葉晨說道,「我殺人的佣金很高,所以基本沒有請得動我。」

「作為槍法如神的我,組織是很在意,很忌諱的,擔心我是國際刑警。,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做為殺手的我,有雙重身份,另一個身份——國際刑警。」

「你是刑警「?葉晨感到匪夷所思。

「那你是退出那個殺手組織了吧。」

「代價及其慘重,我的愛人。tirny在有場較量中死去。我們都是殺手成員,在三年里,我們相愛,後來向她攤牌,她毅然決然要跟隨我,我們在準備要退出時,被組織發現我的身份。在倫敦的那場槍戰中,她為我檔了一枚子彈,不治身亡,所以我又回到了美國。」

「她的遺體被組織作為殺手的身份埋葬在了特別的墓地里,當然石碑上無名,殺手的石碑是不會刻有名字的。」

周誠從衣袖中掏出手槍,頂住葉晨的腦袋,在葉晨的耳邊上了彈藥問道︰「你怕嗎?」

葉晨問︰「為什麼?」

「因為在那個組織的字典里沒有漏網之魚,你是從他們的手中逃月兌的,為了維護組織的尊嚴,你總有一天會被殺死,除非那個組織被鏟除!「

「當然,總有一天,我也會被殺死!」

葉晨干咳了一聲,發出一個單音節,「怕?」,有微笑的語氣,」已經死過一次!」

周誠放下手槍,繼續問︰「那麼選擇是生還是死?」

「死是解月兌,但還有我想要保護的人在,怎麼可以不負責任的自己解月兌」。

葉晨審視著周誠冷俊的面孔,道︰「我選擇生」。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必須每天面對死亡的危險」。

「好,我接受!」

周誠滿意的笑了,贊賞的說道︰「不愧是朱曉然的兒子,一樣的不服輸,不逃避殘酷的現實。」

「你現在還在上學嗎?」

「正讀高三,怎麼?」

「紐約這地方能兼顧學到打架和知識的地方,恐怕只有庫侖了,那兒的老師可是在黑市的拳賽中奪過賞金的,你去,不出一年,就能學到一套防身的本領。

「今天下午就去報到吧!庫侖那所學校的保全制度也非常好。至少你在校的時間中,不會遭到什麼什麼危險」。

「在紐約念書「。葉晨自語︰‘也好,正好鍛煉一下自己」。

周誠將手槍塞給葉晨,拍了拍其肩膀道,「必要時,用來防。」

葉晨收起槍,問道︰「你是周倫的兒子嗎?「

「嗯,我是他的兒子。」嘴角抽笑道,「可是我們並不像父子,到像仇人」

周城回視臉色蒼白的男生,「至于你們的過往,周倫讓你母親離開你父親的仇怨,我並不想參與——」

周誠起身。

葉晨也隨之起身,目送周誠走出房門。

「能原諒她就原諒她吧!你母親畢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葉晨重新坐在沙發上,不經意看到掛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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