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6日9︰05紐約crg集團總裁室
朱曉然穿著一套黑色的羊毛職業套裝,坐在辦公桌前審批呈報上來的報表,眉毛皺成一團。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放下資料,接電話。
「朱曉然女士,我們是美國聯邦總署的警員,綁架你兒子的主犯已經自首,您是否能過來確認一下!」
「不用過去了,是什麼人?」朱曉然略一思考,用英語問道。
「一個韓國人,海佳集團權玄泰的助理李浩哲」。
沉穩的回答,卻讓朱曉然拿著電話的手顫抖了下。
「海佳集團?」女人有意問道,搜索腦海中有關的信息。
突然有些氣憤,她「踫」的一聲掛了電話。
「權氏兄弟!」
咬牙切齒,朱曉然有些難以控情緒,本來沉靜的臉卻異常難看,仿佛火山爆發前的醞釀階段。
「怎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她雙手交叉,手指因為緊握而呈現出發白,拿起電話又放下。
過了一會,拔通了一個號碼,在悅耳的鈴聲中,電話終于接通。
「艾里奧,請調查一下海佳的權氏兄弟」。朱曉然用英語說道他們的資料,明開下午4︰00前送到我的助理手中。
電話的另一方只是喏喏應聲。
朱曉然掛了電話,緊皺的眉頭微微松了一些,卻隨即鎖的更緊。
2007年12月6日9︰30紐約公寓
朱曉然站在公寓門口,敲了敲門,葉晨開門,見到是朱曉然訝然一笑︰「你不是在上班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噢,突然想帶你去見一位客人。「朱曉然指了指院子停的」寶馬「車︰「上車吧,兒子」。
「去哪?」葉晨關上門,拉起保險帶,繼續問道。
「你。周伯伯!」朱曉然頓了一下,說︰「他想見你!」
「見我做什麼」?葉晨沒好氣的問道。
朱曉然抿了抿嘴唇道︰「晨兒,你不要怪他!」
隨著車子的起動,坐在後座的朱曉然沉默。
「是我的錯!」她開口,「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葉晨看著母親隱約閃爍的淚,突然一下子沒有火氣。他伸出手,替母親撫掉落在臉上的淚,別過臉叫了聲「媽」。
意識到有些做作,忙伸回手,假意眺望車窗外快速駛過的街景,繼續道︰「不要再活在自責當中了,你要知道,無論你做過什麼事,我始終是你的兒子!」
女人手假意的清清了頭發,微笑的捂著臉,不知是夢還是幻。她想努力說話。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司機從後視鏡吃驚的看著失態的總裁,一時之間放慢了車速。
2007年12月6日9︰40紐約別墅
十分尷尬的局面,一位四十好幾的中年男人想給葉晨一個擁抱。卻被除數男孩快速躲開。身後的女人走上前去,巧妙地打破僵局。她友好的給東方男子一個擁抱,用中文講話。
「周倫,最近好嗎?」
周倫溫和的笑推開朱曉然問道,「很好,你看,我家又添了一位新成員呢!「
他指了指身旁的白如雪的貓,高興的說︰「它可是很挑食的。」
朱曉然對葉晨說︰「晨兒,你來見一見你周伯伯。」
一臉不高興的葉晨拉著臉,好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好,周伯伯。」
朱曉然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略帶歉意的看著周倫。而周倫似乎沒有听出葉晨聲音的不滿,仍帶著溫和的笑。
「小伙子,當時還是那麼一點。」他比劃了一高,「現在比我都高了,真是長大了。」
搖了搖頭,嘆氣道,「歲月摧人老啊,曉然,你兒子以後肯定大有作為!」
朱曉然看了眼葉晨,似乎在思考什麼。
「周誠,他不在嗎?」朱曉然突然問。
「這個兔崽子,又去哪里鬼混了?」周倫突然發怒︰「一天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遲早。哎!」
「這個不長進的東西」,發現失態,周倫連忙轉移話題,「曉然,幾個月才不見,你變年青了,容光煥發。」
三人一起走向客廳,朱曉然隨葉晨一起坐在長沙發上,輕輕模了模自己的臉龐,有懷疑的神色流露。
「年輕?我覺得反而又老去了十歲」。
「這話怎麼說?」周倫問。
「最近發生的事,首先是那個殺手組織,其次是海佳的權氏兄弟,最後的便是公司的事情。最近,房地產似乎太熱了,銀行將風險轉架給金融業,讓紐約的金融市場很不穩定,我怕這是個不好的趨勢」。
「噢,你已經察覺到了嗎,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在想對策,.目前,最好的方案之一是將toto的公司資金轉移到一個經濟穩定又能讓crg集團繼續發展的地方。這個地方我只想到了深圳,深圳是一個非常健康的城市,具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所以,在沒有更好的方案前,我會親自去深圳的分公司籌劃投資和轉移總公司的事情」。
「真是太冒險了,那些美國佬會同意嗎?」
朱曉然聳聳肩,隨意的一笑,「誰知道,反正已經這樣了」。
回頭看了眼葉晨,見他一臉陰沉地端著咖啡,仇恨地盯著周倫,發沉母親詫異的目光,放下杯子,收回目光。
周倫也注意到葉晨的怪異,裝腔作勢的舉起杯子,抿了一口。
氣氛一時之間又僵了起來。
2007年12月6日21︰40深圳別墅
此時,晚餐已經結束。葉旋將蘇琪送到車前。
葉旋揮了揮手,葉佳站在父親的身後,看著二人進入轎車,目光中風雲聚變。于是,她仰起頭,觀察起了天上的星星。
繁星如海,這暗夜的星空美麗虛無飄渺,仿佛是冰凍的五色寶石,一呵,立馬呈現出光亮的外表。
有些釋然,她的目光最終歸于平靜,她沉默看著轎車駛出視線。
管家回過神,他適時的上前提醒葉旋,語氣誠懇,「葉先生,您應休息了,明天,您還有一個大型酒會要主持,不然,身體可會出毛病的」。
葉旋一聲不吭的進屋,而葉佳快速跑上二樓自己的臥室,邊走邊說道,「爸爸,晚安。」
說完,就自己關上臥室門。
而葉旋也從疲憊的神情中顯出一份釋然。站在客廳中央,他朝夜幕一督,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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