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暴王的棄妃 第七章 罪魁禍首

作者 ︰ 西禾晚晴

玲嵐見她未說話,心里更又憑添了一份焦急,「蘇姐姐,你倒是說話呀!可是急死我了!」

蘇雲裳回過神來,卻只是平靜的看了看她,隨後搖搖頭一笑道︰「有人要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

猛地手一松,玲嵐瞪大了雙瞳不可思議的直視著她,緩緩道︰「蘇姐姐,這話竟是何意?難道那些孩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玲嵐姐姐真的不明白嗎?依我看來,今日這大火就是那來歷不明的那公子放的,你可知道亡了多少孩子?傷了多少孩子?那人真是下得去手,連張藥老也不放過。玲嵐姐姐,我真是要氣死了……」阿勝見蘇雲裳未在回答玲嵐的話,便搶先一步開了口,而說到那公子時,他的面色更加一陣白一陣紅的。

玲嵐這時听著阿勝的話也許是听了個大概明白了些,而她的臉色此刻也不比阿勝好多少,她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轉了轉,「怎麼?亡了多少?又傷了多少?」說著她眼珠一轉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蘇雲裳,輕聲道︰「蘇姐姐,難不成真的是那公子所做的?」

「我也不知,不必在追究,也不必再問了。我們沒有那個能力!」蘇雲裳想了一想搖搖頭,簡明的開口說了一句話便錯身向自己的房間內走去。而身後只能細微的听見玲嵐與阿勝的爭執聲音。

「讓我去,我要去看看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今日我玲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挨千刀的害了這些孩子,放了一把火。所以就算是誰也不可能說的過去這火是平白無故自燃的。」

「不可以,蘇姐姐說了我們不必再追究,也不必再問,蘇姐姐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況且大家伙都在看著,那蕭公子剛剛肯定會為他們醫治的。就算他不醫治,他也潛了郎中先生來的。」

蘇雲裳的腳步越走越快,而那身後的聲音也逐漸的越來越听不真切。一場大火,亡了數十余人無辜的性命,死死傷傷,火光沖天,而她身為卜算子的徒弟竟絲毫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一切的改變,不!也或者說這場大火的起始原因就是她!她蘇雲裳就是這場大火的真正的罪魁禍首!因為她可以肯定,這一場大火一定與那來歷不明的圖國親王有關,一定!那麼如今她是要怪罪是自己的師傅在有生之年並沒有教會自己一切實際有用的東西,只是無緣無故的教會了自己一手用毒的本領,還是說她要怪就該怪罪是她自己不識人世間的人心險惡,她單純稚女敕呢?

撲騰撲騰的聲響頃刻間圍繞在蘇雲裳的耳際,她一抬頭,一雙美眸正好對上了站在自己面前那木桌上直直的看著自己的一只白鴿,看似普通,卻是深藏了一切奧妙。而,這里並不是一只白鴿,而在草屋的身後的鴿籠里是整整一百零八十只,當然,這些都是她豢養的,而每只白鴿的頸上她都會為它們戴上一枚印有蘇字的普通翠玉石頭。

起初,別人自然有好奇她,懷疑她,悄悄的打量著她,這些白鴿究竟是有何用,還是說她蘇雲裳難不成是皇室派來的案使,但久而久之,每每面對她對它們的喜歡,一種特殊的喜愛,他們便也心下了然,原來只是如此,原來她蘇雲裳,這個會得一手醫術有著一身救人的本領,又寫得一手好治,又有一手用毒本領的丫頭只是單單喜歡這些白鴿。因為在昆騰山的這些百姓們百姓,蘇雲裳本就是一個獨特的女子,所以她做的事情便也不足為奇,不怪就是這些獨特的作法,卻讓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讓他們討厭不起她來。而不但如此,久而久之,人們卻對蘇雲裳又更加的憑添了一份敬重與喜愛。

房門緊閉,門窗外也無其他人,蘇雲裳見此便一伸手輕輕的捏住了那白鴿的頸上所垂掛的翠玉石頭。

右手的衣袖輕輕一顫,里里面便有少量淡色的粉末輕輕的灑在了那塊嬌小的翠玉石頭上,而緊接著那塊石頭便又輕輕的裂開了一個縫隙。

見此,蘇雲裳伸手一掰,翠玉石頭中間的那一細小的白卷便掉落了出來。

蘇雲裳剛要動手打開那細小的白卷,本是緊閉著的房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

手一縮,細小的白卷回了衣袖,動作一氣呵成,顯然這是經常能讓她做的事情,而玲嵐早已氣呼呼的紅著臉蛋走了進來,顯然是外面天寒地凍,凍寒了她那一張本是雲容月貌的玉容。

「蘇姐姐,阿勝這是怎麼一回事?偏偏就是不讓我去瞧個究竟,我早就看那登徒子不順眼了,來歷不明蘇姐姐還讓她進入你收藏字畫的地方,這怎麼能行?如今倒好,難道張藥老收留的那些孩子真是他放火害的?這算是個什麼理呀?」玲嵐一張玉容只片刻便呈現出繽紛多彩的顏色,顯然她是氣到了急點。

但蘇雲裳卻是淡淡的笑了笑,只一瞬間便又收回了神色,她伸手不急不慢的倒了一杯茶,推倒了玲嵐的面前,輕聲道︰「喝口熱茶,潤潤嗓子,如此好听的聲音,豈是都能與圖國的妙音美人張藍比較了。」

玲嵐顯然沒料到都這個時候了,蘇雲裳會這麼說,她啞然,長大了嘴巴,後才慢慢道︰「蘇姐姐今日是怎麼了?怎的這麼反常?」

蘇雲裳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依舊示意她坐下喝茶,玲嵐見此便也心領神會,點了點頭,乖乖的坐了下來,一雙已經凍紅的雙手緊緊捧著那杯熱茶。

蘇雲裳見此面上雖是沒有太多的色彩,但聲音還是依舊的輕聲而道︰「一直以來,都是這般莽撞,看你何時能嫁的出去,你進來不敲敲門也好,可是如果那天將它忘記敲開了阿勝的門那又如何是好?阿勝可是男孩子。」

「管他呢!我就是氣不過!他總是一個模樣,老古板!」玲嵐見蘇雲裳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便又氣呼呼的說了一句。但話鋒一轉,她便又紅了眼眶,急的干跺腳道︰「蘇姐姐,你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是那登徒子做的?那些孩子可愛的緊,我定是要為她們報仇的!」

「他不是什麼登徒子,他是是親王,圖國的尊貴王爺。」蘇雲裳看著玲嵐說道。

一句話並沒有說多,也並沒有刻意的強調,只是輕輕一聲,猶如手中的一把沙土頃刻間便迎了出去般輕快無比,但就是這一句話,卻讓玲嵐足矣震驚非凡,整整一刻的功夫她都再未言語,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雲裳,一雙黑色的眼珠轉來轉去。

噹噹噹,敲門聲再次響起,這聲音卻是再不難听出是阿勝,他哼了一聲,語氣有些生氣的道︰「蘇姐姐,那公子剛剛逐人來人,說是請您再立刻返去一趟,倒是大家伙在一起商議商議今日的這件事該怎麼辦。」

阿勝的聲音以及那聲有力的敲門聲響起,玲嵐才回過了神,她與蘇雲裳互相對視了一眼,剛要開口,便見蘇雲裳垂下眸子冷冷一笑片刻又對門外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昆騰山的百姓如此多,並不只差我一個。」

阿勝見蘇雲裳都這般說了,便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回復道︰「那好,蘇姐姐,我這就去知會那人一聲。」說到這,他又頓了頓,而蘇雲裳也感覺到了阿勝的舉動,隔著一扇屋門問了句,「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阿勝又沒了聲息一剎那,才回答道︰「是那好善公子,在齊大娘家住下了。」

「好善公子?」玲嵐這時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而再看看蘇雲裳,她也是顯然的頓了頓。

阿勝听聞里面的動靜,便也加了一句,「蘇姐姐,就是那位醫術高明的綠衣公子,後來走了的。」

蘇雲裳一怔,眸光只閃了一刻,便只轉過頭又對門外叮囑了一聲,「原來如此,不過這件事你不必知會與我,我們與他並不相干的。」說著,她也一頓,只片刻她便又輕聲說道︰「不過看剛才所見,靈秀妹妹定是心喜的。」

屋門外,阿勝再沒了言語,而在屋內的倆人也只听聞見外面那匆匆的腳步聲響。

房間內又恢復了一片寧靜之色,蘇雲裳轉眼間已然低頭喝著熱茶,而玲嵐本就糾結于剛剛發生的事情打算將事情的經過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夕陽西下,夜晚來臨,直到大雪逐漸停歇,玲嵐才問出個所以然來出了蘇雲裳的屋子。然後這回的她的面色卻是極其的平靜,與起初分外急切的模樣沖進了蘇雲裳屋子分明是一個比較。而直到這一刻,蘇雲裳才又從衣袖了拿出了剛剛那被藏進衣袖的白卷。

施展開來,卻是一字未有,空白一片。此時此刻,蘇雲裳卻是出人意料的輕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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