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游 第三十章 愛麗絲游戲之惑

作者 ︰ 半生閑

「好啦,來,把衣服月兌了。」

「唉。真的要麼,父親?」

「當然,乖,把衣服月兌了。」

「嗯。」

(不明旁白︰等一下!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干什麼啊!!!夜︰什麼干什麼啊?當然是在幫小燈檢查身體啊。都說小燈的身體有些異狀了,當然是要趕緊修復好才是。不明旁白︰啊這、這樣啊。夜︰你個腦殘的到底在想什麼啊啊啊啊啊啊!!!!!!!!!不明旁白再次遭到慘無人道的毆打,水銀燈也順便踩了幾腳。)

月兌下睡衣,水銀燈人偶的身體展現在我眼前。嗯,月復部空缺了一塊,明顯的缺陷,連接上的純粹是水銀燈自身的能量,而且這股能量?居然是天地元力!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小燈畢竟是我制作的人偶,身體能蘊含元力也是正常的,但是,這股元力也未免太過龐大了吧?以小燈現有的身體應當是完全無法承受住的,也幸好小燈的身體並不完全,空缺的部位似的元力的運行並不通暢,以致小燈體內的元力處于半睡眠的狀態,不過這也應當不是小燈可以承受的;這股元力足以媲美尋常星級下品的神話高手,就算小燈可以通過戰斗宣泄一部分,但這種情況下也無異于飲鴆止渴,而且就上一次小燈出手的水平來看,就算不眠不休和別人纏斗上十年也宣泄不出十分之一,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燈,你平時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麼?」我擔憂的問到。

「沒有。」小燈想了想,搖頭否認。

「這樣啊?」狀況出乎意料的麻煩啊。我揉著太陽穴,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以前的記憶,當年的我到底做了什麼呢?

「小燈,我過去有留給過你什麼麼?」我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隨即又自嘲笑了笑,都把人家獨自撇下了,還會留什麼東西給人家啊?該死,也不知道當年的自己怎麼做了這麼混蛋的事。

「這個啊。」水銀燈倒是仔細的回憶了起來,「嗯~~~~~~~,冥冥冥!」

「嗯?冥冥?那是什麼?」听到水銀燈說出這個詞,我愣了一下,我還真留了什麼東西麼?冥冥,听著倒像個女孩兒的名字,不像是個物件的名字。

「是父親留給我們的使魔一樣的人工精靈。」水銀燈解釋道。

「使魔一樣的存在麼?」我思考著,不過另一個詞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們?難道薔薇少女我制作了不止一個?

水銀燈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言,本來白皙的面龐似乎又白了幾分,眼神飄忽,不敢看我的眼楮。

哈。心中輕輕笑了一下,原來老實嬌弱的小燈也會偷偷的打自己的小九九啊。算了,她既然不說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裝出一副沒有注意到的樣子,我繼續專注于人工精靈的問題上︰「小燈,能把冥冥叫出來讓我看看麼?」

「嗯。」水銀燈明顯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冥冥。」

一個黑色的小光團飛到我的面前,「這就是人工精靈?」伸手輕輕踫了踫冥冥,這是?

又一股新的記憶流傳入我的腦中,我的記憶再次開始蘇醒過來。經歷了上次的痛苦,這一次記憶的回復倒是好了很多,至少這種疼痛還可以忍受。片刻後,疼痛感退去了,我暗嘆了一聲,可惜還是沒能恢復全部的記憶,但大體上已經清晰了。

當年與伶仃分手後,我心灰意冷下不再理會其他,獨自藏身于空間中轉站,也就是水銀燈現在所說的N之領域內制作薔薇少女,為的是陪伴孤獨寂寞的自己,之後似乎是因為遭到了襲擊而失去了這一段記憶,也就再也沒回過N之領域。至于是誰襲擊我?為什麼襲擊?我也沒有想起來,但多半也就是我的那些仇家吧。

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後面的才是最麻煩的。根據我恢復的記憶,薔薇少女的靈魂——薔薇聖母是由我的靈魂混以部分本命真元制造而成,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水銀燈的體內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且還有一種我熟悉的氣息;人工精靈也是以同樣地原理制造的,相當于薔薇少女記憶的副本以及幫助薔薇少女分擔過大力量的載體;在觸踫到冥冥的時候,我不但恢復了部分記憶,也接收了水銀燈蘇醒後的全部記憶,其中有被她掩飾的痛苦情感,這我能預料得到,小燈不希望我難過,之前對我敘述自己過往的經歷時我就猜到她一定做了不少隱瞞,這些我只能在以後的日子里盡力彌補她,但另外的一些記憶才是真正讓我擔憂不安的地方。

完美少女愛麗絲;薔薇少女間的戰斗;這就是水銀燈記憶中所提到的愛麗絲游戲,以搶奪對方靈魂——薔薇聖母,完成我所期待的完美少女愛麗絲的游戲。

我面上仍是沉靜如水,內心確實驚濤澎湃,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安排的愛麗絲游戲?這不可能!如果真是我制定了這個游戲的話,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印象?如果我真的如此看重這個所謂的游戲,那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沒理由在我回憶起大部分記憶的時候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好像,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樣?不對!這就是不存在的記憶!

我猛然警醒︰「小燈,把你的薔薇聖母給我看看。」

水銀燈疑惑的看看我,但還是順從的召喚出薔薇聖母遞到我面前。

輕輕捧起薔薇聖母,我仔細的觀察著,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果然!果然是這樣!

將薔薇聖母遞回給水銀燈,我輕輕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沒出什麼問題。不過小燈,你身體的問題我只能暫時做一個替代品出來填補空缺的部分;放心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真正的身體的。」我安慰的笑了笑。

「嗯。」水銀燈笑著點了點頭,對于我,她從來是無條件信任的。

「好了,你先在這里等我20分鐘,我很快會取來替代物的。好麼?」

「嗯。父親大人,我會在這里等待您回來的。」水銀燈乖巧的點了點頭。

膩寵的模了模小燈的腦袋,我轉身出了門,進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內。

盡管里面的東西比較亂(不明旁白︰恐怕不是比較亂吧?夜︰閉嘴!),但好歹還是分門別類的放在一起的,稍微找了一下,嗯,是這個了。拿出一塊赤紅色的木頭,這是赤參木,在戰場上用于處理比較大面積的創口用的,雖然不是什麼多珍貴的藥材,但用于修補小燈現在的身體恰恰好,不過這終究只是解一時只需,看來還是應該想辦法給小燈制造一個真正的血肉之軀才好。

一邊處理赤參木,我一邊整理著目前腦中的信息,從水銀燈記憶中得來的信息令我的心情異常凝重;在檢查過水銀燈的薔薇聖母後令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所謂的愛麗絲游戲果然是子虛烏有之事,水銀燈的薔薇聖母被人動過手腳!

心魔引,這是在我檢查時發現的隱藏在水銀燈薔薇聖母中的咒術。心魔引可以引動心中的負面情緒,使中術者逐漸喪失常性變得性格扭曲、暴虐,盡管這種法術狠辣非常,但是本身並非什麼高深的咒術,上元境以上的修者一般都不會中招;但心魔引的威力也取決于施術者的能力,同樣地招數由不同的修士使用威力也會有所不同;就好像一把刀在高手的手上可敵萬軍,在一個不會用刀的人手上最多也就欺負欺負比自己弱的人而已;小燈薔薇聖母上的心魔引咒文明顯出自行家之手,況且小燈也並不懂得如何完整的運用元力,再結合第一次遇見小燈是她的一些表現,只怕,心魔引已在不知不覺中令小燈的心性產生改變了,所幸小燈又遇見了我,使得薔薇聖母與我的靈魂產生的共鳴又暫時壓制了小燈因心魔引而產生的極端負面情緒,但這終究只是一時罷了,若是不解除心魔引的話,遲早小燈會陷入瘋狂的境地難以自拔。不過我並沒有解除小燈身上的心魔引,第一,我希望寄由這條線索遷出幕後的*縱者,既然對方既沒有傷害小燈的奪取小燈的力量,也沒有直接傷害小燈性命,說明此人可能在計劃更大的陰謀,那麼,幕後之人可能還會來與小燈接觸;第二,心魔引咒文內還隱藏著一道警心咒,是起到預警作用的,一旦心魔引被破,施術者就會馬上知曉,抓不住施術者事小,問題在于敵暗我明,誰知道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還會在暗處搞出些什麼鬼事來,倒不如留著這條線索守株待兔的好。不過一點處理都不做也是不行的,我順手施下了醒神咒,足以抑制心魔引的邪力,至少令小燈的情況不至于再惡化,至于現在已經產生的影響,只能在日後慢慢矯正了。

除了這個,還有一點也令我擔心,了解了愛麗絲游戲後,我也知道自己當年制作了不止一個薔薇少女,但是小燈的記憶里有兩點讓我疑惑,按照小燈的記憶,薔薇少女一共七個,但我的記憶卻提示我不止七個,盡管具體的數目沒有想起來,但隱隱感覺肯定不止七個;另外,按照小燈的記憶,目前出現的只有六個薔薇少女,那麼其他的薔薇少女到哪里去了?是失散在其他空間了?還是在那個不知名的幕後黑手手中?老實說,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越見復雜了。

看了看手中已經完成的人偶部件,我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暫時不要告訴小燈的好,總之先密切注意小燈的日後的舉動,無論如何要干擾愛麗絲游戲的進行,絕不能看著我自己的女兒們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目的相互廝殺,盡管還沒有見過其他的幾位,但她們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都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一不小心,手上的小刀劃破了手指,幾滴鮮血滴落到了赤參木上,我輕輕皺了皺眉,想了想,干脆再在上面用鮮血畫了個安魂咒,用以配合醒神咒安撫小燈的情緒。揮揮手改變了赤參木表面的顏色,再隱去安魂咒,好了,完成了。閃身又進了房間︰「小燈,來看看合不合適。」

將空缺的月復部組裝上去,小燈又稍微活動了幾下。「怎樣?」我緊張的看著小燈,與身體上的配合是一回事,主要還是擔心魂體上是否能接受這個新的身體部位,如是魂體產生了排斥,那就只能再找其他材料試試了。

「嗯。我很好,父親大人。」水銀燈歡快的笑著︰「很合適呢,父親大人。」

「真的沒事麼?」我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邊,生怕小燈不舒服強忍著。

「沒事呢,父親大人。」水銀燈輕輕在原地轉了個圈,這名自己完全沒有事,「真的不要緊的。」

「是麼?」我又仔細的檢查了一次,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輕輕撫模著小燈的臉頰︰「這到底只是暫時的替代品,不過放心吧小燈,不久後我就會給你一個真正的身體的。」

「嗯。」小燈輕輕靠近我的懷里,滿臉的幸福。

「好了。」拍了拍她的小,「現在睡覺。」

「嗯!晚安,父親大人。」

「晚安,小燈。」我伏,在身邊的小燈額上輕輕問了一下,瞬間,小燈的臉變得一片通紅。

「哦呀,小燈害羞了!」我壞心眼的調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小燈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就吻過了哦。不過你睡著了。」我笑著說道。

「哦。」小燈有些失落的用被子蒙住了臉,到讓我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我讀了小燈心中的想法就會知道,小燈正因為沒有體會到第一次被吻額頭的感覺而暗自懊惱,責怪自己當時為什麼會睡著了。

熄了燈,不一會兒,身邊就傳來小燈輕輕的鼾聲,哈,小姑娘睡得還真快啊。

微微閉上眼,對于我這一級別的修士來說早就不必睡覺了,現在不過是想讓自己能夠靜靜的思考問題罷了,連日來的突發事件實在讓我有些措不及防,我需要一些時間好好地理一理目前的腦袋里的問題。

皇朝支柱的事情還連影子都沒有,現在又多了薔薇少女這麼一檔子事,盡管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為何,但顯然有針對我的嫌疑,也許幕後*縱愛麗絲游戲的黑手與當年襲擊我的就是同一伙人,果然,有影無蹤的對手才是最棘手的,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接觸一下其他的幾位薔薇少女呢?不過,現在連她們的相貌都不清楚,到哪去找呢?問小燈?不行,小燈明顯在隱瞞著其他薔薇少女的存在,之前我以為只是小燈的一點小心思,希望可以單獨與我多相處一段時日,不過現在看來,愛麗絲游戲的存在可能使得薔薇少女間的關系並不那麼好,這樣一來,小燈說不說暫且不提,敵對狀態下的薔薇少女未必會讓對方知曉自己的行蹤,看來關于這一點只能另想辦法了。

想想皇朝支柱的事,這才是令我頭大的主要原因。皇朝支柱正體莫測,血爆珠也毫無反應,這勞什子的玩意究竟在哪呢?藏得連鬼影子都沒有,看啦想要找到皇朝支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暫時拋開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不由的開始想念起交給小妹照顧的赫麗貝爾諸女了,唉,她們都怎麼樣了,走的那天都沒有去看她們,回去後少不得要被她們收拾一通吧?赫麗貝爾估計變得比以前更強了吧?嗯~~~,估計身材也越長越好了,哎,那對洶涌也不知道是怎麼發育的,難道營養都集中在那里了?唉?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呢?嗯,妮露醬也還好吧?沒被欺負吧?桑達薇琪的脾氣改了點沒有?她那個脾性不改改是要吃虧的;蓀蓀、米菈•羅茲、阿帕契大概也能夠化形了吧?不知道成長為怎樣的好女人了呢?還有夜一和碎蜂,自從把她們送回尸魂界後就再也沒探望過她們,估計夜一還在生我的氣吧?畢竟是打暈了她將她帶走的,下次再見面時,少不得要對我發一通火的吧?碎蜂那個小姑娘還會哭鼻子麼?她也會慢慢成長起來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也有些迷迷糊糊泛起困來,畢竟,神話高手只是不用睡覺,不是不會睡覺,嗯~~~,算了,小憩一會兒也無妨,歇歇吧。

放松下來,漸漸的,也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樓下,一陣嘈雜聲將我吵醒的。嘈雜聲並不大,樓上樓下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只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我迅速警醒過來;更重要的是,空氣中突然多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腥氣上判斷,血液還很新鮮,難道是?那群古怪的強盜?!嗯,八成是了。哈,趕早不如趕巧,既然來了,就免得我去找他們了。

起身下了床,盡管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但還是把水銀燈弄醒了。

「嗯?父親大人。怎麼了?」小燈揉著眼楮,迷糊的問到。

「啊。沒什麼。樓下有些吵,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你睡吧。」我輕聲安撫了幾句,將小燈又哄了睡下,順手又施了個催眠咒,防止小燈中途又醒了下樓。沒辦法,等下下樓干的是殺人的勾當,作為父親總希望女兒看到自己完美的一面,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她看見的好。

稍微整理了一下,我緩步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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