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抓住他扯她睡衣的手,幽幽的看他,「你不怕你那小寶貝吃醋,一會兒她再推門進來,只怕你更解釋不清哦」。
「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就有這個本事,她鬧不了事,你也翻不了天,一切都在我的掌握,沒有什麼事是我冷天烈做不到的,也沒有什麼東西是我要不到的」,冷天烈又不自主的說了一堆言不由衷的話。
高寒思慮著要躲過他是不可能,看來得豁出去了,她嬌魅一笑,淡淡的說︰「是嗎?但我怎麼覺著有一樣東西,你要不到」。
「什麼?你說」,她這一笑,這會又溫玉在身,他幾乎要投降。
「我的心,你現在是困住我在這里,可我的心你要得到嗎?」高寒就挑他的硬傷。
果然,冷天烈一懍,黑眸停滯那麼幾秒,旋而邪笑,「想用這個話來躲過今天晚上?門都沒有,好,我們就拭目以待,看我能不能要得到你的心,只怕,你會求著我要,不過,你也別想逃」,說完狠狠的吻她,大手一把撕開她的小褲,三兩下,又進入了她。
「哼,我死不會求你……」
這一夜,也許是因為高寒的話刺激了他,猶如雄獅般精力旺盛,徹夜進攻,直到高寒暈過去。
五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一整天都是灰蒙蒙的,梅雨季節的天氣就是這樣的簡單,下雨,下雨,還是下雨,沒完沒了,沒有盡頭。
高寒站在窗前,心情隨著這天氣有些沉悶。
外面煙雨迷蒙的,一滴滴雨珠的沖刷著翠竹,竹葉已經開始下垂,在一片清冷中透著幾分淒涼與黯然。
雨一直下,雨珠密集地打在平靜的泳池里,仿佛是上天落落下的淚水,那「淚珠」連成雨絲,在清寒的斜風中緩緩飄舞。
這天氣,讓高寒想到了自己,為報復,跳進了一個看不清前路的怪圈里,如這迷蒙的雨,然而雨停了會天楮,那她呢?
她嘆了嘆氣走下客廳,施冬兒在餐廳跟容姨在閑聊,高寒沒看她便坐客廳泡茶喝,她喜歡喝潽耳茶,發現冷天烈好多品種的上等潽耳,正合她心意。
她是愛茶之人,沒想到冷天烈也是,單看他這些齊全的茶葉專業存放就知道了。
高寒熟練的煮水、洗茶、沖泡、聞香,一氣呵成,喝了幾杯,細細的品味,如雨露滋潤,甘甜猶在,真是好茶。
幾杯下肚,她不由得想到《紅樓夢》中有一回「攏翠庵茶品梅花雪’,寶玉說他喝茶喝得了一海。妙玉笑他「豈不聞一杯曰品。二杯則為解渴的齋物。三杯卻是驢飲了」。
「高姐姐,在喝茶啊,上次不好意思,我沒有及時跟天烈說清楚是我求你教我的,真對不起,但是後來我跟天烈解釋過,他都不怪你了,所以高姐姐,不要生氣哦」,施冬兒走過來坐下,柔軟的聲音听起來讓人感覺舒服。
可高寒倒不覺得舒服,她沒看她,繼續喝茶。
施冬兒有點不好意思,「高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然等天烈回來我當著你的面再跟他解釋?」聲音听起來楚楚可憐的。
「免了」,高寒听她嘰嘰歪歪的嫌煩,她才不在乎冷天烈怎麼想。
施冬兒一听,高興的拿起茶杯向高寒舉杯,「謝謝高姐姐,我以茶向你賠個禮」。
高寒懶得理她,她跑進冷天烈書房找了本「地產管理」,一邊喝茶一邊看,這段日子冷天烈不在家的時候她就跑去他書房找書,他也不限制她。
「冬兒,你怎麼吐了?這是怎麼了?」容姨見施冬兒踉蹌地走進洗手間,急忙跟進去,一進去,施冬兒撲通的倒地,嘴角吐出些東西。
容姨大喊,高寒跑過去一看,糟糕,好像是中毒,她扶起施冬兒,「要送醫院,趕快打電話讓人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