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獨寵商業女王 第27章 畸戀 被扭轉的命運

作者 ︰ 殤蝶兒

葛頌平靜的注視著陸笛此時的詭異,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面的陸笛,隨後視線掃過地上有些狼狽的葛冠宇,最後定在了鳳悠然的身上,看著她單薄的身體,他的眼中劃過了一抹的心痛和自責。

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他雖然有把握抓得住陸笛,可是如果他要爭個魚死網破的話,那麼他犧牲的不僅僅是鳳悠然,更是他的心……

背過的手給暗處的月影和幻影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一步步走進小院。

鳳悠然看了眼葛頌,眼中有些疑惑,但是她還是緊緊的盯著陸笛的動作,不敢放過他臉上的絲毫變化,她想要從他的神色中看到答案。

陸笛的眉眼上揚,似乎並不把鳳悠然的舉動放在心上,只是那雙眼楮里面的平靜,卻讓鳳悠然的心懸了起來……

陸笛的身體一動,鳳悠然只覺得身邊刮起了一道勁風,隨後自己的手腕被陸笛緊緊握住,葛冠宇和葛頌則因為陸笛的舉動而突然變了顏色。

葛冠宇有些驚訝于葛頌的出現,雖然如此,但是此時看到葛頌讓他覺得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把握,而陸笛的表現也更為詭異。

「紅蕊果然是不錯,在你這個宿主的體內竟然活著這麼好,看來我得表示感謝才是,不……應該是感謝葛少主給我這個機會吧!」陸笛輕笑著說道,他的目光在葛冠宇和葛頌之間滑動著。

片刻後,他看著兩個人鐵青的臉色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鳳悠然,你倒是讓我佩服,明明是已經這樣,還能再挺上三個月,可是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有很多人會舍不得的吧?」

鳳悠然一震,她的身體什麼狀況她很清楚,可是三個月的期限?他怎麼會知道?難道說她的生病都是一場陰謀?

「你說清楚了!」鳳悠然听到了陸笛的話後,沉聲說道。

「你並非先天有病,你的身體被我煉制的一種蠱毒所侵蝕,要想除掉這個蠱毒,就只有我有這個能力,所以說,你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因為某個人自私所造成的!」陸笛詭笑著說道。

鳳悠然驚駭的倒退了一步,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個陸笛口中說的人,到底是誰?是誰毀了她的一切,如果她不是這個破敗的身體,那麼她會放棄那個人,會離開已經快到手邊的鳳家?到底是誰這麼殘忍!

葛頌的臉色一白,有些微微抖動,而葛冠宇則是震驚的將視線轉向了葛頌的方向,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眸光。

「葛頌……告訴我,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無關!」葛冠宇沖上去揪住葛頌的衣領,怒吼道。

他知道葛頌對鳳悠然的心思,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存了這麼歹意,他怎麼能這樣做?難道他不能得到的這麼迫不及待的看著毀掉嗎?他手上的力道在加大,此時真恨不得打醒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外甥,他怎麼能這般殘忍……

葛頌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他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他造的孽。

鳳悠然呆愣看著葛頌,神情莫測的說道︰「真的是你……葛頌?」

葛頌微微偏過頭,最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沙啞著說道︰「是我!」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毀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嗎?」鳳悠然沖過去吼道看,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葛頌,鳳眸中充滿了恨意,她揚手朝著葛頌就是幾個耳光,撲上去不解恨的撕咬著他的脖子,一道道血痕在葛頌的臉上像是滿山開遍的紅花。

葛頌沒有動,任由著鳳悠然這麼瘋狂的對待著自己,這是他的錯……

葛冠宇苦笑的閉上眼楮,承受著親人背叛的痛苦,怪不得陸笛會說這比他安排的還要好,果然,果然沒有什麼比這個還殘忍可怕的了。

陸笛冷眼看著說那三個人的痛苦糾結,他的心也宛如刀割一般,舅舅外甥竟然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呵呵呵……竟然都愛的那麼決絕,他陸笛的愛又該被放置在何處,難道就讓他們踐踏著他的心,十年間的種種浮上心頭,只覺得氣血翻涌,如果真的不做點什麼,那麼他絕對會抑郁而死,不,他死了並不可怕,誰能心疼他?那麼既然痛,大家都一起痛好了!

「啪啪啪!」陸笛陰笑著拍著手掌,看入目的狼藉,忽略葛冠宇的痛,直直看向鳳悠然,他大手一伸,捏住鳳悠然的脈門,隨手拿出了一瓶子,咬掉上面的瓶塞,將里面的液體倒進了鳳悠然的口中。

「你給她喝的什麼?」葛頌沖過來,抬腿就橫掃了過去,可是陸笛的身體一閃輕松的躲過了他的攻擊,反將鳳悠然抵在身前,威脅著他們。

葛頌怒視著陸笛,伸出手打了一個暗號。

「葛少主,你還是別費那份心思了,這個世上只有我能救她,如果你想她活著就得听我的話,否則,她也很快更我去見閻王。」

「你要什麼條件只管開!」葛頌沉聲說道,月影和幻影守在門口,幾個狙擊手則在房頂上端著槍,虎視眈眈的瞄準著陸笛。

「我會救她,以為我還欠你舅舅一個人情,但是我也有條件!」陸笛像是沒看到這一切似的,不緊不慢的說道。

葛冠宇起身,艱澀的一步步走進陸笛,他太了解他了,此時的陸笛已經沒有了理智,他不在乎命,而他也不在乎陸笛要了他的命,但是以陸笛的心智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

「你說!」葛冠宇看著他靜靜說道,好像在等待最後的宣判!

鳳悠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停使喚的綿軟了下來,但是神智卻清醒的不得了,她張開嘴說話,可是卻只能發出一點點柔弱的聲音,身後男人的詭異,葛冠宇的絕決,葛頌的慌張都映入她的眼底,突然間她自嘲的笑了……老天真是喜歡捉弄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卻不讓她安穩的生活,總是在她幸福的時候一棒子將她打倒在地,一次次……到底是為什麼……

葛頌也走到了葛冠宇的身邊,哪怕葛冠宇恨自己,那麼現在也是要先把人救了。

陸笛詭異的目光在他們舅佷間徘徊了一會兒,然後笑著指著他們兩個人陰狠的說道︰「我要你們為一個女人反目,我要你葛冠宇失去最後的親情,我要你們相互怨恨,骨肉在前不能相認,永遠活在痛苦的深淵,就如同我一樣,跟著我一起下地獄!」

「瘋子!」鳳悠然費盡全身的力氣吃力的說了出了兩個字,葛頌對他做的事情讓她恨,可是她卻不能怨恨葛冠宇,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雖然不知道這個瘋子會怎麼樣,但是他對葛冠宇的那份不同,她清楚的看到了,這段時間的陪伴,讓鳳悠然對他也有份很復雜的感情,如果真的要死,何必再讓多一個人痛苦。

陸笛不在意的笑著,大手順著鳳悠然的臉頰緩緩而下,親昵的撫模著她的身體,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

「住手,陸笛,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跟你走!」葛冠宇紅著眼眶吼道,雙手攥得青筋暴露。

陸笛的手緩緩停了下來,眼中躊躇了幾分,但是很快又被瘋狂所取代,「冠宇,我後悔了,你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我陸笛愛你十年,得不到你的愛,是我最大的遺憾,既然你動情了,那我成全你,也不枉費我愛你一場!」

「陸笛,你到底要做什麼!」葛頌嘶吼道,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冠宇,我以為你這輩子會不懂情愛,就這樣清清靜靜的過一輩子,可是你動心了,很好,我救她,但是我要你當著我和葛頌的面破了她的身!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寧願給她到地府先探探路!」陸笛淺笑著說出了駭人听聞的話,所有的聲音仿佛都停止了,時間也在這一刻被凝固了下來。

葛冠宇瞪大眼楮看著陸笛,渾身顫抖,俊美的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的嘴唇被牙齒咬出了鮮紅的齒痕,一道鮮血順著他的唇角緩緩滴落在了衣襟,眼角下那可奪目的紅痣如同一顆血淚,燙傷了陸笛的心。

陸笛微微撇過頭,看到葛頌的發青的面孔和充滿了恨意的眸子。

「她的命,我交給你愛來決斷!」陸笛殘忍的說道。

鳳悠然軟軟的被陸笛提在身邊,震驚的看著葛冠宇,鳳眸中閃過了各種各樣的情愫,最後緩緩閉上雙眸,費力的從齒縫中說道︰「我願意死!」

鳳悠然的話在場的人都听得清楚,葛冠宇看著她,卻看不到她眸子里的光彩,她的執拗他明白,可是他做不到,除了姐姐和葛頌,她是他最愛也最無法割舍的人,他動了情,一個不該動情的人動了情,所以他就要受到懲罰,可是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他?為什麼?

葛頌的緊緊的攥著拳頭,當初他就是因為自己的害怕失去鳳悠然,所以他才自私的用了這樣卑鄙的手段,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愛她……他真的愛她,他奪下葛家的掌控權,將她夜爵傲從她身邊清除,他做了這麼多,竟然最後是這樣的下場,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讓葛冠宇寵幸了她?當著他的面?殘忍,真的好殘忍……

「冠宇……你的決定呢?」陸笛徐徐笑道,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竟然還帶著一抹的寵溺,像是個在叫一個鬧著別扭的孩子。

葛冠宇最後收回視線,低聲說道︰「救她,我……願意!」

葛頌猛的抬起頭,臉上的蒼白無望讓他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葛少主,你的人還不是該清場了?還是你舍得將這處好戲給這些人看啊?」陸笛好心情的笑道。

葛頌死死的看著陸笛,他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抬起手,對著暗處人低吼道︰「五百米之外我絕對不要再看到一個人!」

幾道仿佛風吹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暗處的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院的四周,整個院落里只有桂花樹上的落葉在風中沙沙的響動,淡淡的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幽香,清晨的陽光終于沖出了雲層,金色的光芒照耀著大地,所有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子般的顏色。

陸笛放開手,鳳悠然無力的癱軟了下來,葛冠宇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攔腰將鳳悠然抱在了懷里,看著她睜開錯愕慌亂的雙眸,以往的平靜已經在她的眼中消失不見,叫人心生憐惜。

「不……」鳳悠然幽幽的嗓音傳來,她的手推拒的抵在葛冠宇的胸前。

「悠然,我從第一眼見到的你的時候就為你迷惑,可是那個時候我卻看不清自己的心,直到在讓你離開時,我才知道我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你,愛上了跟我外甥一樣大的小女孩,這樣的結果讓我害怕,所以我不能再留下你……」葛冠宇淺笑著說道,大手柔柔的握住鳳悠然冰冷的雙手。

鳳悠然用力搖頭,葛冠宇捅破了他們之間的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一切都會不到從前,面對這樣的他,她更多的是惶恐,復雜,還有不想讓他受傷的情怯。

陸笛不耐煩的看著他們,冷冷催促道︰「冠宇,別耽擱了吉時,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說完邪笑著拿出了一個藥片。

鳳悠然和葛冠宇都是一震,葛冠宇緊緊的護住懷里的鳳悠然,那個東西絕對不是好東西。

「你們誰要來?」

「不用!」葛冠宇和鳳悠然同時說道。

葛冠宇吃驚的看著鳳悠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看著她眼中的清明和絕決,他露出了一抹苦笑……她,是想要將今天的恥辱都記下吧?過了今天會怎麼樣?以後他們之前該如何面對?

鳳悠然被葛冠宇抱進了她的房間放在床上,低頭看著她緊閉的雙眸和微微抖動的身軀,他揮手在眼前擦拭了一下,隨後扯開腰帶,一個縱身在外人還不曾看清的時候鳳悠然身下的長裙飄落在了腳邊,大手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啊!」鳳悠然瞪大雙眸,看著頭頂上的男人,他隱忍著看著他痛苦的神情,緊緊的蓋住她的身體,邪魅的雙眸中一顆帶著溫度的眼淚從順著紅色的淚痣滴落在鳳悠然的眼中,滾燙的,刺痛了她的心。

毫無溫存的情事,在外人的注視下,鳳悠然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她沒有嘗到里面的甜蜜,只有羞辱和滿滿的心酸,憤恨交織成一道網,死死的困住自己,她想瘋狂的毀掉一切,為什麼讓她活著,活得如此毫無尊嚴……

鳳悠然大笑了出來,笑得眼淚狂奔,笑得悲痛欲絕……

「悠然……悠然……」葛冠宇大聲的喊道,看著陷入了瘋狂的鳳悠然,他竟然有一種挖心之痛。

「要我……要我!」鳳悠然用盡力氣纏住了葛冠宇的腰,用已經咬破的雙唇狠狠的吻向了他的嘴唇,緊緊的吻著,可是卻始終無法突破葛冠宇的抵擋……心頭一沉,轉狠狠咬住了葛冠宇的脖子,一股血腥味在兩人鼻翼下蔓延,兩個人都沾滿了血漬,看起來駭人無比……

「悠然……」葛冠宇的嘴被鳳悠然的瘋狂堵個正著,她快速的滑了進去,讓他的身體一顫,慌忙的想要扯下她的手,想要推開她。

「不許,我不許你離開!」鳳悠然的神智早就已經消失了,再次封住了他的腰,鳳目中漸漸渙散,緩緩的閉上,淚無聲的在心里流著……

葛冠宇輕輕抬起身將一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身下的血漬讓他眼中閃過復雜,壓抑著自己的**,白皙的額間有著汗水一滴一滴滴在身下的嬌軀上,身體漸漸的壓下來,被她咬破的唇在嬌喘的鳳悠然耳邊輕吻著,輕柔卻又堅定的道︰「悠然,你是我的女人!」

陸笛的手背在身後,泛白的指節透著死白的顏色,看和朝著他和葛頌走來的葛冠宇,他竟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不曾懂過他,他明明就在眼前,卻仿佛是在天邊。

葛頌踉蹌的朝著門口走去,入耳聲音,入目的糾纏都讓他無力再去思考,頭腦中空白一片,眼前只有鳳悠然那驚恐的雙眸,建立而瘋狂的笑聲,他……該怎麼辦?

「慢!」陸笛眯起那雙詭異的眼眸,撇去了剛剛的復雜,開口對著葛頌的說道。

葛頌直直的站在那里,並沒有回頭。

「你們做了這麼多,不想看著我救她嗎?不怕我會反悔?」陸笛輕笑道。

葛冠宇穿上衣服站在了起來,隨後將從衣櫃里拿出了鳳悠然的衣服在被子下面給她穿戴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舉動就好像是在對待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陸笛走過去,大手一伸,掀掉剛剛蓋上的被子,從口袋中拿出了兩顆藥丸,隨後笑眯眯的說道︰「你們過來!」

葛頌和葛冠宇對視了一眼,還是走了上去……

「葛少主,吃了吧!」

葛頌看都沒看,拿過來放在口中咽了下去,眼楮卻始終不離的看著此時陰笑的陸笛,心中緩緩升起一種不安。

又掉轉頭,「冠宇,你的!」

葛冠宇看著陸笛,拿著藥丸,「我信你,你不會食言!」說完也將藥丸吃了下去。

看著身前的兩個人此時都乖乖的听從著自己的話,再看了眼時鐘,陸笛緩緩從口袋里貼著心口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從桌子上拿過了一個水杯投了進去。

葛冠宇和葛頌都緊緊的盯著他的舉動,緩緩的,身上傳來的麻木感讓他們一驚,可是還來不及思索,兩個人就看到原本暈過去的鳳悠然幽幽睜開了雙眸,像是感受到了他們的注視,緩緩轉過頭四目相視。

陸笛輕笑著走了過去,扳正鳳悠然的臉,讓她的視線停留在葛頌的身上,那雙充滿了妖魅的眸瞳,突然間開始變幻了起來,一絲暗紅色的光在眼中劃過,鳳悠然蹙著眉想要逃避陸笛的雙眸,可是虛弱的她還是沒有敵過陸笛的催眠術。

「鳳悠然,你剛剛被葛頌強暴了,但是你心里最愛的是葛冠宇,很愛很愛……」陸笛的聲音狄成卻帶著凌厲的穿透力,似乎可以穿透人的耳膜,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他聲音中的穿透力,再也不可自拔……

陸笛的話讓葛頌和葛冠宇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他們,看著漸漸被催眠的鳳悠然,努力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這樣看著,死死的看著……

半晌,陸笛有些虛月兌的踉蹌了一下,壓住心中翻涌上來的氣血,看著對面恨不得將他吃掉的兩個人,緩緩一笑,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在身前晃了晃。

「冠宇,我說過的,我會讓你痛苦,讓你也嘗嘗我這十年的痛苦,現在我已經做到了,別那麼看著我,我不喜歡,答應你的事情我馬上就會做,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陸笛說完,托起葛冠宇的下頜,輕輕的、沉迷不舍的將自己的嘴唇印在了上面,可,明明是炙熱的能燙死的愛,卻如清流般只是那麼愛慕的,敬畏的印上,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葛冠宇的眸子一縮,一股溫熱的血噴濺到了他妖孽般精致的面孔上,陸笛緩緩倒退,一步步靠在床邊,拿起剛剛的水杯按在胸口,黑色藥丸在鮮血的混合下漸漸融化,抖動的挪著虛飄的步伐,捏住鳳悠然的嘴,將藥灌進了她的喉嚨。

昏迷中的鳳悠然忍不住晃動著頭,但最後還是讓陸笛灌了下去,陸笛笑了,目光從未有過的平和,輕輕看向早已驚呆的葛冠宇,匍匐的爬了過去。

觸及葛冠宇的腳尖,輕喘著粗氣,仰著頭,眯起雙眸,看著天空中明亮的太陽,那陽光順著打開的房門照射進了房間,暖暖的……

「天氣真好!」輕輕說道,閉上雙眸,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兩個人相逢的那一天,那一天的天氣就如同今天一樣……

葛冠宇緩緩閉上眼楮,不去看陸笛臉上的那抹純然的笑,耳際幽幽的響起他最後的呢喃,一顆淚終是順著那顆奪目的紅痣流了下來。

「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到你……此生……愛得太痛……」

漸漸隨著時間的推移,葛頌緩緩移動了自己的身體,步子微微遲疑的走進昏迷中的鳳悠然,而葛冠宇看著躺在自己腳邊,卑微卻又復雜的陸笛,伸出手,將他的雙眸蓋上……

是夜,小院子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可是那血腥洗刷過的痕跡卻無法沖淡,慘烈的絕決深深的刻在了三個人的心頭,再也無法抹去,無法釋懷……

葛冠宇和葛頌兩個人坐在平時鳳悠然最喜歡的軟榻上,沉默著……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們都從未有過的無力和痛苦。

葛頌死死的攥著拳頭,他無法怨恨葛冠宇,如果不是葛冠宇和陸笛之間的牽絆,他絕對無法救下鳳悠然,可是他又不能平息心頭的痛,他是愛她的,她無論什麼樣子,他都不在意,可是陸笛宛如魔咒般的記一下,他該怎麼面對她?

「小舅……你,」

葛冠宇將視線轉到了葛頌的身上,看著他眼中的糾結和矛盾,他起身走到歌頌面前。

「啪!」一記耳光將葛頌的話打散,噌的站了起來,雖然年歲相差十幾歲,可是葛頌的身高和氣勢卻絕對不遜色于葛冠宇,甚至這兩年的歷練讓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青澀少年。

「小舅!」

「啪!」

葛頌褐色的眸瞳中閃現了火光,看著對面的面色陰沉如冰葛冠宇,這是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哪怕自己曾經再淘氣,再頑劣,他都是笑著任由著他,總是然他覺得那樣的笑容比母親的更親切,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和他的這份親情被自己斬斷了,他傷了他一直珍視,又一直視若明珠的寶貝,可是難道他不痛嗎?他的心被撕裂的痛,誰能體會。

葛冠宇的心情也是復雜的,對葛頌的看顧讓他對葛頌視如己出,看著他一天天變成有擔待的男人是他的驕傲,可是他竟然讓他最重視的親人,傷了他心中的明珠,他恨,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鮮紅的掌印下葛頌的俊美的臉上漸漸紅腫,可見葛冠宇的力道和心中難解憤恨。

「你走吧!」葛冠宇轉過身冷冷說道,鳳悠然還沒有清醒,不論怎麼樣,他都不想讓鳳悠然痛苦,她承受的是他都難以接受的痛。

「我不走,既然陸笛那麼說了,我就要帶她走,她……是我的。」葛頌背過身強硬的回道。

葛冠宇攥緊拳頭,陰鷙的低吼道︰「你要傷她多深?你明知道她已經屬于我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手,我會讓悠然忘記痛苦,忘了那麼過往,你放過她!算我求你,阿頌!」

葛頌的身體抖動著,因為葛冠宇那句親昵的稱呼,他好痛,真的好痛,可是放手,讓她就這樣忘記他,他做不到,為什麼要讓他退讓。

「你到底要讓我怎麼樣才肯退步?阿頌,你跟悠然不會幸福,你們同樣是最鋒利的武器,你們有些地方太像了,可是她要的你給不了她,舅舅跟你保證,我會讓她幸福的!」葛冠宇苦澀的說道,要想讓經歷了此事的鳳悠然接納自己是件多麼艱難的事情,他很清楚,一輩子……他給她一輩子去釋懷。

「你在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我會對她的新一點都不少,你別以為你是我舅舅我我就的退步!」

「……」葛冠宇看著陌生的葛頌,垂下雙眸,不再言語,起身朝著鳳悠然的房間走去。

「你說話啊!」葛頌在他的身後吼道。

「你要她生還是死?」說完他徹底走出了房間,臥室內的響聲驚動了兩個人。

葛冠宇匆匆跑了進去,看著捂著頭發抖的鳳悠然,他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里,而溫暖的氣息卻溫暖不了鳳悠然的心,她的記憶力充斥著被葛頌侮辱的畫面,腿間的疼痛未去,那種初為人事的羞恥讓她恨不得殺了葛頌,而男人的氣息更是讓她既是害怕又是慌張。

「放開,你放開我!」鳳悠然大叫道著用手推拒著葛冠宇,凌亂的長發混合著汗水粘在她蒼白的臉上,鳳眸中帶著濃濃的血色,不安的雙唇微微抖動著,從未有過的脆弱顯露在她的臉上,縴細的胳膊叫人心疼。

「悠然,悠然,不怕,不怕,我在……」葛冠宇用盡力氣抱著不斷掙扎惶恐不安的鳳悠然,大手輕輕的在她的背後一下下的拍著,像是在哄著稚兒的父親,她的每分痛都扎在葛冠宇的心頭,遍體鱗傷的自己卻只能忍下真相。

漸漸的鳳悠然平靜了下來,頭靠在葛冠宇的肩膀上,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味,輕輕的閉上了眼楮,他呢喃的話,讓她心安……心中的委屈被一陣陣淚水取代,隨涓涓的淚水漸漸變大,最後她終于痛哭了起來,雙手摟住葛冠宇的肩頭,尖細的指甲狠狠的扣在他的皮膚中。

葛冠宇也緩緩閉著眼楮,感受著她在自己懷里的顫抖,悠然……忘了一切……

葛頌站在門口木然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兩個人,他的眼中鳳悠然永遠都是驕傲的,那麼自信,那麼耀眼,曾幾何時竟然這麼想是一個孩子似的,她全心的信賴讓他的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干一樣,只能這樣痛苦的注視著她。

手狠狠的摳在門框上,怒視著葛冠宇,為什麼不是他放手,為什麼?

「悠然……」葛頌壓下心頭的痛,溫聲喚,一步步走近。

鳳悠然听著他的聲音,揚起紅腫的雙眸,眼中充滿了恨意,恨不得將他撕碎的恨意。

「葛頌……」葛冠宇低沉的喊道,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出現了。

「悠然,我愛你,跟我走吧!」葛頌故作淡定的說道,他看到了鳳悠然眼中的恨,悠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在心中苦苦哀求著。

「你的愛?就因為你愛我,你就毀了我嗎?這就是你的愛?」鳳悠然歇斯底里的怒斥道。

「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你,用我的一輩子好不好?」葛頌痛苦的哀求道,雙手微微發抖。

鳳悠然轉過身,冷冷的背對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稀罕,你對我所做的事情,我已經刻進了骨子里,再也不會忘記,你給我的痛,我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悠然……」葛冠宇和葛頌兩個人都喊道。

葛冠宇轉過頭看著葛頌,開口說道︰「你走吧!」

葛頌狠狠的看著葛冠宇,他佔盡了便宜,他以為他會這樣退出嗎?休想!葛頌無聲的說道。

葛冠宇的眸子中漸漸形成了風暴,拉開門,扯住他的胳膊將他丟了出去。

「除非我死!」說完葛冠宇狠狠的將門甩了他的臉上,這份親情也在這道門下走到了終點,他們都知道以後再也不會有往昔的日子。

葛頌看著那道大門,他攥緊拳頭扭身而去,他不會放棄的……

月影和幻影緊緊的跟著葛頌的後面,幾個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鳳悠然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葛冠宇,神情復雜,突然一杯溫熱的牛女乃塞進了她的手里,他坐在軟榻的另一側,就像是他們的昨天。

「喝點牛女乃睡吧!」葛冠宇淺笑著溫聲說道。

鳳悠然抬著頭看向他,他喜歡她,她听到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竟然還……捧著手里的牛女乃,看著上面的白氣,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不要下盤棋?」葛冠宇寵溺道,他知道雖然她現在平靜了,但是那個心里的坎卻是不容易過去,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樣,那會刺激到她此時敏感的神經。

鳳悠然思索了一會兒,「好!」

擺上棋盤,兩個各執一子,開始了你來我往的廝殺起來,與平時的棋路相比,鳳悠然的招式充滿了殺機,步步為營,步步緊逼,而葛冠宇確實虛虛實實的周旋在棋盤間,跟鳳悠然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一盤棋下完,天色又漸漸亮起,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一夜未眠,明明身體很疲憊,可是精神卻宛如重生,鳳悠然將最後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上,笑著看向葛冠宇。

「我終于能贏你一局……」鳳悠然沙啞的說道,叫人憐惜的面孔上升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呵呵呵……」葛冠宇緩緩笑道,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鳳悠然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身體,從軟榻上放下腳,血液不暢的腳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沒踢到鞋子,這讓她有些惱火的蹙起眉。

葛冠宇突然蹲,執起鳳悠然細白的小腳用手輕輕的按摩著,半晌才有些戀戀不舍的將她的腳小心穿在鞋子里。

「起來走走看,還麻不麻了?」葛冠宇問道,眼楮一直看著鳳悠然的腳。

鳳悠然面對葛冠宇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遲疑,可是又有些不想抗拒,很矛盾,以前他們之間不曾捅破那張窗戶紙,而她也自私的願意就那樣享受著他朋友似的關心,可是現在不同了……

他看到了她最狼狽的樣子,最痛苦的經歷,她的淚,他跟著一起品嘗,自始至終都用他的溫暖來撫平她的心,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安心,就先是漂泊的心終于有了一個可以休息停靠的港灣,無關情愛,她就是信他。

「我想先睡會兒,你要不要回去再睡一下?」鳳悠然有些尷尬的說道,總覺得哪里有說不出的不對勁。

「嗯,那一起回去吧!」葛冠宇說完關掉書房里的燈,推開門,站在一邊笑望著鳳悠然。

鳳悠然將被子蓋在頭上,瞪大眼楮,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她承受的一切,她都會討回來……葛頌……夜家

夜爵傲看著在清晨中開進夜家京郊別墅的貨車,一箱箱從法國空運而來的白色玫瑰像是不要錢似的放在草坪中央,一個個手藝精巧花藝師將帶著露珠的玫瑰系著粉色餓絲帶編制成了一個個漂亮的拱門,在拱門盡頭是飛舞的白紗,淡粉色香檳玫瑰裝飾在上面,隨著風,帶起一陣陣香氣。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草坪上的布置已經漸入尾聲,穿著制服的侍者將長條桌撲上暗花的台布擺放在泳池邊,各式的紅酒香檳入流水般不在意的擺放在上面,精致的骨瓷盤和銀質的刀叉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這是一場浪漫至極的訂婚典禮,可是……這卻不是他所期待的……

夜爵寒站在夜爵傲的身後,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一切,「後悔了?」

「這有什麼後悔的,步千容也是美人,我也不虧,一會兒她會把文件拿過來!」夜爵傲收斂起了泄露出了一絲黯然,重新扯開玩世不恭的笑容,慵懶的坐進沙發,翹起高高的二郎腿。

「呵呵呵……你啊,何必非要今天呢?」夜爵寒輕笑道,黑眸狀似無意的掃向夜爵傲。

「這是她對你弟弟的誠意,大哥盡管笑納就是,說實話這弟弟我還覺得虧了呢!」夜爵傲打趣道。

「爵傲,這話說的真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步千容脂粉未施的文件袋走而進來,看著沙發上歪斜的人,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我怎麼敢啊,哄你大小姐開心都來不及呢!呵呵呵……」夜爵傲痞痞的笑道,起身走進步千容,大手攬在她的肩頭。

「就你這張嘴,死的都能讓你說成活的,信的話,才怪!」話是著說,可是步千容還是很甜蜜的靠在夜爵傲的懷里,從兩個人確立而來關系以後,他們的關系也漸漸發生著變化,雖然夜爵傲的心難以猜測,可是步千容並不著急,因為她有自信讓夜爵傲以後的心里只有她一個。

「我啊,真是冤死了,行了,你們就合起伙來整我吧,早上起得太早了,我去睡一會兒。」夜爵傲說完,懶洋洋的笑了笑,隨後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看著夜爵傲離開,步千容臉上的笑也收斂了幾分,有些疏離的看著夜爵寒,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拿起夜爵傲喝過的咖啡,輕輕的啄了一口。

夜爵寒將她的舉動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嗤笑,看來這場游戲將會越來越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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