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都是妹妹的錯! 24第二四章 誰相逼

作者 ︰ 佛狸笑

()任夫人秋靈素到底去了哪里?

難道她已經走了?整個屋子,只除了香案上,原先裝著任慈的骨灰的瓷瓶不見了,任夫人好似沒有帶上任何東西。

難道任夫人已然遭遇不測?若是任夫人被人捉走,屋子必定會有些凌亂,但是現在看來,整個屋子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井井有條。只除了——

楚留香重又回到原先的那間屋子。因為他現,若是說屋內的東西都擺放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那本應該放在梳妝台而今卻放在蒲團上的木簪,便顯得格外突兀了。

楚留香拈起烏簪,突然現這簪的尖頭,正指著屋後的一道小門。

那小門竟是關著的。

楚留香飛掠過去,又現這小門是從外面拴起的。楚留香毫不遲疑,踢開門,竄了出去。

接下來,楚留香沿著任夫人給的線索,一路疾行。

果然,楚留香听得一聲獰笑道︰「任夫人,我連你不肯讓我沾著你一根手指都依了你,現在你為何還不跳下去?」

竟是白玉魔!

秋靈素站在懸崖邊緣,山風振衣,她就好像隨時都可能跌下去。在她身前四尺外,便是白玉魔。

原來,自從十余年前任慈將他逐出門牆後,便一直懷恨在心,知曉了任夫人隱居在此地,自然,任慈的骨灰也在此地。白玉魔便想著將其挫骨揚灰,順道逼死秋靈素——盡管他對秋靈素並無惡感,但誰讓她是仁慈的女人呢?

……也只有對任慈的怨恨,才能使白玉魔暫且放棄守著金伴花伺機報復楚留香的機會了。無花的智計,可見一斑。

而秋靈素使智計令白玉魔應允不踫她一絲一毫。那白玉魔雖然為人狡詐,但也算言出必行,果然沒踫她一根手指。

任夫人秋靈素護著任慈的骨灰壇,瞧了瞧天色。

白玉魔獰笑道︰「你還在等什麼?莫非你還在等人來救你?你豈非在做夢?」

說著,轉動手中的狼牙棒,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在它的上面,反射出來的光卻格外猙獰。

秋靈素嘆了一口氣,道︰「到了現在,只怕的確不會有人來救我了……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呢?」

說罷,秋靈素抱緊那骨灰盒,便要轉身躍下。

楚留香從荊棘叢中躍出,喝道︰「白玉魔,你若是殺了任夫人,便是做了南宮靈手下的刀了!」

白玉魔已將手中的狼牙棒舉起,一听這話,已然愣住了。

楚留香也不管他,喝聲中便掠了過去,將秋靈素遠遠地拉離了懸崖。

白玉魔回過神,怒喝道︰「姓楚的,你又來管什麼閑事!」

楚留香回頭冷笑道︰「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來得巧,你就得替南宮靈背黑鍋了!」

那白玉魔先前听得楚留香的喝問,已是心存疑慮,一听這話,揮動著手下的狼牙棒,喝道︰「什麼黑鍋?什麼刀?南宮靈那小子能控制老子?」

怒極之下,白玉魔也不管南宮靈是他的幫主,又攝于他的手段,從而對他恭敬了

楚留香笑道︰「你以為,你能知曉任夫人的住處只是偶然?」

白玉魔回想了一番,明白了其中的曲折,臉色一變,罵了一句,便獰笑道︰「那便如何?老子已經在這里了。」

說罷,便舞著狼牙棒,向楚留香與秋靈素掃了過去。這白玉魔竟是天生神力,能將狼牙棒這樣沉重的兵器,舞得如此得心應手!

狼牙棒夾雜著勁風襲來。楚留香已經知曉,任夫人秋靈素的武功已經被石觀音毀了,自然只能不閃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且不說楚留香一招之內便將白玉魔的武器逼月兌了手,又放走他,而白玉魔也似受了感化,離去了。

也不說秋靈素將任慈與自己的遭遇猜測一一告知楚留香,又與楚留香從金伴花處所知一一對應後,似心如死灰般下了逐客令。

單說楚留香,楚留香離開尼山後,騎著黑珍珠的馬趕回回濟南,此時已是丑時。

無花只留了楚留香兩天的時間往返。若是一般的好馬,楚留香必須快馬加鞭趕到尼山,再趕回來……楚留香本便已經三天未曾合眼……到時候楚留香人疲馬倦,精力自然不比已經養精蓄銳兩天的無花和南宮靈,這是失了天時。

地點是無花選的,根本不知道無花會留有什麼後手。雖然楚留香水性極佳,但是他還是失了地利。

再加上以一對二,楚留香沒有任何幫手,卻是連人和都失去了。

不過,無花縱然智計百出,也算不到黑珍珠的馬是一匹絕世的千里駒。所以千慮一疏,楚留香足足有一天的時間休息。

這一天一夜間,蓉蓉與黑珍珠會在哪里,楚留香也不知道。但是,楚留香知道,但凡好馬,不管他的主人在哪里,都能找到他的主人。何況黑珍珠的馬,是難得的好馬。

這匹馬果然能幫楚留香找到他的主人。

在蘇蓉蓉與黑珍珠藏身的客棧處,楚留香意外見到了一個人。

夜色以至,星光下的大明湖,水霧彌漫,只有湖邊的一艘畫舫還亮著燈火。

從敞開的窗戶看進去,艙里明燭高燃,已經擺好了一桌酒菜。晚風徐來,帶來了酒香,菜香,垂楊的清香外,還有一股濃濃的殺氣,正是暗藏畫舫上的殺機。

船艙里一共三個人,以手支腮‘石像般端坐在桌前的南宮靈,他身後的陰影處、椅子上,看似昏迷的金伴花,還有就是守著金伴花的大漢。

楚留香不禁心存疑惑︰無花去了哪里?

憑他的直覺,這艘船上,沒有無花。行走江湖,這種直覺救了他很多次。不過,現在,楚留香倒是不敢相信他的直覺了。照理說,無花不可能放棄這樣的優勢,離開這艘船

南宮靈突然開口說道︰「楚兄已來了麼?小弟在此久候了。」

原來戌時已至。

楚留香大笑道︰「南宮兄相邀,楚某怎敢不來?」

話聲中,他已掠入畫舫。

楚留香從踏上畫舫的一剎那,就已可斷定——無花果然不在這條船上,與無花交手多次,楚留香早就記得了無花的氣息……

無花竟然不在這條船上!

南宮靈起身,走到艙外,長篙輕點,將畫舫蕩入湖心。

走進畫舫,楚留香才看清,大漢一直被他身體擋住的右手,正好放在金伴花的頭上。

楚留香自然知道,這大漢不可能無緣無故將手放在金兄的頭上。南宮靈也不可能不做任何準備,便離開船艙。

所以,楚留香只有盯著大漢,甚至動也不敢動。

南宮靈回到船艙,坐了下來,笑道︰「楚兄為何還不坐下?」

楚留香只好坐到了南宮靈的對面,正好可以對著金伴花。

南宮靈繼續笑道︰「小弟听兄長說過,金公子醒來後,會不喜歡先睜開眼楮,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金伴花果然醒了。此時他不由在月復中月復誹︰‘妹妹的法子果斷錯了有木有,上次無花現我假睡,這次南宮靈也現了……’

其實程妙妙的話是沒錯,不過是因為盡管金伴花听了妹妹的話,吸取眾多武俠小說及其同人的經驗︰若是醒了,暫時不睜開眼楮,保持呼吸均勻平緩,先听一听外界的聲音,再作打算。

可惜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卻是另一回事。金伴花清醒的一瞬間呼吸的變化,在武林人耳中,無所遁形。南宮靈自然知道他醒了。

金伴花張張嘴,卻現自己的啞穴果然被封住了。只能用眼楮不斷地像楚留香出求救的信號。楚留香向金伴花微笑了一下,試圖用眼神安撫。

南宮靈笑道︰「幸好這兩天江湖上未傳出什麼言論。要不然,楚兄今日所見到的金公子,便不是這樣的完整了。」

楚留香沉默了半響,方才緩緩道︰「南宮靈!南宮靈!我一直不願傷你,你為何如此逼我?」

南宮靈忽然狂笑起來︰「不願傷我?楚留香你想一想,是誰…一直在相逼?」

楚留香嘆道︰「你縱然要為父復仇,手段卻不該如此殘酷,更不該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

南宮靈顫聲道︰「是你一直在逼我們,不是我們在逼你。我只是要你知道,你的金兄已落在我手中,你若還想他好好活下去,就千萬莫要再管我們的閑事。」

楚留香沉默了許久,緩緩道︰「我若不顧他的性命,定要管呢?」

金伴花听了楚留香這話,果斷嚇得要死。到現在,要是他還能不知道,自己代替的是原著中蘇蓉蓉的角色的話,自己就是個大傻瓜。

可是……qaq……金伴花知道自己只是楚留香的「緋聞」男友。緋聞是什麼,緋聞就是沒有這回事!別人不知道,金伴花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在楚留香心中的地位與蘇蓉蓉在他心中的地位……差遠了好不好!何況,這里一看就知道在船上好不好!!楚留香攤牌怎麼到船上來了?不是應該在丐幫總部嗎?

還有,他能說他不知道桌上的那壺酒里面加了天一神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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