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丹田之氣沿督脈上行,任脈下歸丹田’是指……」楚留香停下講解,無奈地看著金伴花。
金伴花努力眨了眨眼,眨去睡意。沒辦法,楚留香講的什麼他一點都不懂。
丹田他知道,連督脈任脈在哪里他都知道。
氣就是內力他也知道。可是氣在哪里?長啥樣?什麼感覺?
楚留香無奈了,這本秘籍很詳細啊……比他所見的任何一本秘籍講得都詳盡,為何金兄竟會弄不懂?
金伴花想了個法子,他戳戳楚留香,道︰「要不,楚兄,你把內力在我身體里面走一走,沒準我就會記住了?」
楚留香表示很無奈︰「這只是取巧之法,遠沒有從自身悟出地氣感來的好,金兄還是再考慮一番吧?」
金伴花心里翻了個白眼︰‘要讓我一個接受了二十多年無神唯物主義的人練出氣感,楚留香你怎麼不去教母豬上樹?’
無意間又黑了自己一把的金伴花露出討好的笑容︰「楚兄,楚兄你看我都二十多了,要是練氣感那得多久啊?何況我這資質也不大好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練出氣感……楚兄,我又不是想成為絕世高手是吧?只是稍微想自保一下,免得你把15o萬兩銀子還給我又被誰給偷掉……」
楚留香無奈地笑了……
這里自然不會出現傳個武功都要月兌衣服這種沒節操的情節,所以楚留香只用雙掌抵住金伴花的後背,就能把內力傳過去了。
金伴花感受到一股熱氣從楚留香掌心流出,透過衣服,又流到自己體內……=皿=這不科學!
內力這個不科學的東西在金伴花體內轉了一個大周天、一個小周天,楚留香怕金伴花記不住,又多轉了一次,最後還留了一絲內力在金伴花體內。
楚留香收回內力後,盤膝恢復了半響,方才睜開眼楮。一眼就見到正在一旁護法的一點紅。
一點紅早在楚留香引導金伴花內力的時候就來了。然後就守在一旁給楚留香他們護法。放在床上的足以引起武林腥風血雨的秘籍,他甚至一眼都沒有瞧過。
「紅兄?多謝了。」楚留香笑道。
一點紅灼灼地盯著楚留香,道︰「那人我已把他救出來了。」
楚留香一怔,驚喜道︰「紅兄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不知那人在何處。」楚留香以為一點紅只會告訴自己那少年的所在之地。
一點紅只拔出劍,冷冷道︰「你要是勝過我這柄劍,我自然會告訴你。」
楚留香嘆道︰「我早說過,不願與你動手,你又何必如此相逼?」
一點紅道︰「你既能與白玉魔動手,為何不願與我動手?」
楚留香笑道︰「紅兄,在下今日內力折損了不少……」
一點紅冷冷道︰「你剛剛恢復了。」
楚留香笑得很無辜︰「可是沒恢復好……」
一點紅轉身便走。
「紅兄,那人呢?」楚留香追問道。
一點紅瞧也不瞧他一眼,便打開房門離開了。
楚留香搖了搖頭,苦笑道︰「這紅兄……」
這時,走廊響起一個聲音︰「是你讓他救我出來的?」竟是那黑珍珠。
楚留香又驚又喜,一下子從床上躍起。手一轉,床上的秘籍便被收了起來,道︰「閣下還是進來吧。」
那黑珍珠果然進來了,他瞄了一眼金伴花,又瞧了瞧楚留香剛剛坐在床上留下的折痕,神情古怪道︰「你果然與他住同一間屋子……」黑珍珠听到南宮靈說的話了,本來他還不信,這麼一來……
楚留香臉上苦笑更甚,自知再解釋已是沒有任何意義。他卻不知,又一朵桃花被蝴蝶了。
楚留香只有轉移話題︰「閣下可有問出什麼?」
黑珍珠冷笑道︰「我本來能問出什麼。」
楚留香一听就知道面前的少年是因為一點紅去得不巧而不滿,不禁模了模鼻子,畢竟是自己暗示請紅兄幫這個忙的。
楚留香想想道︰「我今夜還要去見南宮兄,你可有什麼要我去打听的?」
黑珍珠瞧著他,就好像瞧著一個瘋子,目光中滿是驚訝不解之色,道︰「現在已是子時,你竟然要去別人家里吃飯?」
說著又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金伴花。
楚留香苦笑道︰「為何人人都把我和金兄聯系在一起?」
黑珍珠沒有理他這茬,只是盯著楚留香,道︰「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爹爹在哪。」
楚留香嘆了一口氣,道︰「我將他入殮,藏了起來。」
黑珍珠追問道︰「藏在哪里?」
楚留香苦笑道︰「那人只有見到我本人,才會帶人過去。」
案子未破,楚留香不願讓尸體大白于天下,畢竟尸體上面的傷足以令整個案子橫生波折。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我爹爹?」
楚留香笑道︰「那得讓我先去見見秋靈素,你總不會讓殺害令尊的真凶逍遙法外吧……」
黑珍珠冷笑道︰「若是能抓到他,我要把他帶回沙漠。」
楚留香沉默了半響,方道︰「三天後的黃昏,大明湖畔會有一個穿淡色衣裳的少女,我與她約好的,不管如何我都會盡快趕來的。」
「你是讓我與她一同等你?可是我又怎麼會認出她?」黑珍珠問道。
楚留香笑道︰「我會請金兄過來的,他認識那少女。」
黑珍珠更驚訝了,他看著床上的金伴花,不可思議道︰「你與佳人有約竟會叫金公子幫你去?」
楚留香使勁地模了模鼻子,他有一種感覺,自己這身泥污,怕是很難洗掉了。
黑珍珠面色驟冷,道︰「果然是風流天下的楚留香。」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楚留香無辜地眨了眨眼,快要把自己的鼻子揉爛了。
「果然是風流天下的楚留香?」金伴花突然睜開眼楮,擠眉弄眼,揶揄地看著楚留香。
他剛剛把一個大周天已經運完了,一醒來就听見這幾個字。以為黑珍珠吃醋了,所以才這麼說的。
楚留香想了想,覺得不告訴金兄真相比較好。于是,笑道︰「還請金兄幫在下一個忙。」
金伴花一听——楚留香有什麼做不到的,竟要自己幫忙——警惕道︰「你先說什麼忙……」
楚留香看著他好像連頭絲都立起來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我現在要去找南宮靈,希望能見到秋靈素一面。不過我跟蓉蓉約好三天後在大明湖邊的風雨亭,此事金兄是知道的吧?」
金伴花一想不會這楚留香想讓我去當那傳話的?qaq……蘇蓉蓉可是被逼著跳水了!為什麼楚留香老給自己找這種活!!不知道自己沒武功嘛!!
楚留香一看金伴花表情,各種不樂意,頓時臉色大變,抓住金伴花的肩頭(他沒耀)失聲道︰「蓉蓉此行有危險?」
「……沒有……」金伴花喏喏道。
楚留香松了一口氣,放開他的肩頭,笑道︰「那便是有人來找蓉蓉的麻煩?」
「……」
楚留香笑道︰「金兄可否隱一旁,等蓉蓉把那些人趕走,你再去與蓉蓉說,讓她等等我?」
金伴花想了想,覺得這樣行,方才點頭。
楚留香又吩咐了幾句,便去找南宮靈了。
本來金伴花的計劃是呆在客棧幾天,到三天後去大明湖畔找夏……哦不……找蘇蓉蓉,可是計劃比不上變化。
金伴花把秘籍放進空間,盤坐在床上,繼續研究新得來的內力,就肩上一麻,被點中了穴道。
根據經驗,是睡穴。金伴花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便陷入了黑甜鄉。
金伴花幽幽醒轉,卻沒有睜開眼楮,想先听一听周圍的聲音。
房間里很靜,連茶水注入杯中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茶香。
「既已經醒了,為何不睜開眼楮?」
這句話從遠處飄來,說不出的清雅,聞之令人月兌俗。
金伴花內心苦,他可以說他不知道這是無花嗎?
無奈之下,金伴花只好睜開眼楮,從榻上爬起來。
除了無花,怕是沒有人有此風姿,有那舉手投足間的仙氣。
「這壺茶正是最香的時候,你便已經醒了。」無花淡淡笑道,示意矮幾對面的坐席。坐席邊同樣擺著一盞瓷杯。
金伴花慢慢吞吞地走過去。
「听聞你是京城有名的公子。何不先坐下,品一品這今年的新茶?」無花淡淡笑道。
金伴花慢慢吞吞地坐下來。
面前的瓷杯白淨可愛可愛,淡綠色的茶水七分滿,散著醉人的茶香。
金伴花前世本不喜歡喝茶,在他看來,茶都是苦的,苦盡而甘未來。自從穿到金伴花身體里,別的先不說,品茶倒學會了。
可是,可是這是無花倒的茶啊!
「金公子可是嫌棄貧僧這茶不夠香?」無花依舊是淡淡的笑。
金伴花敏感地感覺到了危險,急中生智,道︰「可惜在下剛睡醒,未曾洗漱,唯恐褻瀆了這盞茶。」
無花笑道︰「貧僧近日細觀公子言行,唯恐公子困于情愛,失了本心,特來勸諫……貧僧多事了……」
‘尼瑪,把我擄來,還說我失了本心,你才失了本心,你全家失了本心!還有,你那個困于情愛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啊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