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重逢,算不算命中注定的緣分?
兩人都還愣在那里,突然……
「好仁先生!好仁先生!」
房子里的佣人顯然是買菜回來發現好仁不在,驚慌了。
用不太標準的華語大喊著好仁的名字,她從房間那邊的門直奔出沙灘上,一看好仁原來就站在房子不遠,她懸著的心一下重重地落了下來。
「好仁先生,你嚇死我了!」佣人趕緊跑過來,對好仁抱怨︰「你要是又不見了,我們要怎麼向阿貴少爺交代!」
阿貴?!
文浩的臉色猛地一變。
「我知道了!」好仁被限制自由,非常不耐煩,對大呼小叫的佣人︰「我待會就進去!」
那佣人听罷,還是很擔心地瞥了站在那的文浩一眼。
她打量這個男人,末了,對好仁點點頭,往院落的方向走去。
佣人剛走,文浩的嘴角便是諷刺一提。
「阿貴少爺?」
「你當初說得這麼大仁大義,說要為蔣家,為文易,不肯跟我走,結果,卻是因為阿貴少爺?」
文浩的話讓好仁一怔。
好仁一听就知道文浩誤會了。
文浩以為,好仁當初的拒絕,其實是在因為選擇了阿貴,所以找的借口。
好仁很意外。
意外文浩這樣看待他。
那一瞬,好仁很生氣,對文浩︰「像你這種沒有絲毫責任感可言的人,沒有資格來指責我!」
文浩听好仁這麼一說,微微一怔。
末了,他心里也一下火氣,看好仁轉身想走,一把鉗住好仁手臂把他拉回來。
好仁被拉得一個踉蹌,慌一把,回神,一下甩開他的掣肘。
兩人皆是火氣,相互瞪視著。
「什麼叫做沒有絲毫責任感?我當初說了要和你結婚,是你……」
「對!沒錯!你當初說了要和我結婚。」好仁打斷他的話︰「然後呢?我就應該像沐浴了聖恩那般,受寵若驚,然後俯首稱臣,乖乖跟你走嗎?」
「你說過你想要一個家!而我……」好仁拍拍自己的胸膛︰「可能只不過是你要完成這件事的其中一件必備工具而已。」
「你認為你自己親自堆砌出來的才叫做家,你有沒有在意過,你真正的家當時是處在什麼樣的狀況上?」
「你父親病倒了!氏國際快要垮了!家里窩里反!外面落井下石!而你呢?」好仁指責他︰「你何曾想過要扶這個生你養你的家一把?」
文浩的臉色好難看。
好仁對他︰「你可能認為你沒有母親,不曾享受過家庭溫暖。但是我敢很肯定地告訴你,你從出生開始,所有的優越,從來都不是你拼搏得來的。」
「你說你想有個家。可是你連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家人都不願意去保護,在我懇求你留下的時候,你也選擇了棄我而去……」好仁看著他,問︰「我想請問,這樣的你,值得我相信嗎?」
文浩看上去,負氣極了。
好仁收回目光,轉身就走。
好仁雖然只是一時激動。
但是,這不是嘴皮子的較量。
而是,好仁一直以來真正的想法。
他沒有忘記,自己當時面對丑聞爆發,所面臨的壓力。
那個時候,在浴室的窗戶上,高樓的風是如此的凌厲,好仁的心就像陷入了泥澤,眼楮一閉,只求能趕快從中解月兌。
是阿貴救了他。
而那個時候,口口聲聲說要跟他結婚的這個人在哪?
好仁想罷,嘆氣了。
他抬頭看看窗外,距離他剛才自沙灘上回來,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
居然糾結剛才的事糾結了好幾個小時……
他把手里的抹布放下,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
浴室里,熱水讓鏡子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隨便用手抹了一下,顯露出來的自己的身影,在月復部的地方,有著一道鮮紅突起的新肉痕。
模上去還會痛。
也不是很敢用沐浴液在上面。
所以,好仁這麼久以來都是用熱水擦澡,很麻煩,會折騰很久。
好仁拿來特制的藥膏涂上去。
然後,用紗布,為自己包扎。
那天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居然,沒有傷到內髒。
好仁想來,嘴角不由得自嘲一提。
手里的紗布,一圈圈,為自己的月復部纏繞包扎著。
突然,好仁听到浴室外傳來「 」的一聲。
聲音挺大的。
好仁怔了一怔。
怎麼了?
是什麼東西被踫倒了嗎?
「阿姐?」好仁叫佣人。
他沒有听到回應,很是疑惑走了出去,不想,看到栽倒在地上的阿貴,嚇了一跳。
阿貴居然昏過去了。
好仁趕緊上前想要扶起他,這才發現,他全身都很熱。
發高燒?!
好仁慌了。
他沒有多想,趕緊奔出去找人。
很快,兩個保鏢、好仁和佣人沖回到房里。
阿貴被弄到床上。
佣人趕緊又跑出去拿冰袋,一個保鏢接過另一個保鏢拋給他的車鑰匙,趕緊去接醫生過來。
阿貴的身體很燙。
嘴唇干裂,全身的皮膚都不同于正常的顏色。
好仁探著他的額頭,感覺他氣喘,不禁緊張,問保鏢︰「他病了多久了?你們這樣都沒有察覺嗎?」
這保鏢听來一臉的無辜,對好仁︰「我們有勸他讓醫生看看,但是他一直說沒事。」
佣人跑進來了。
遞來的冰袋和電子溫度計,好仁馬上給阿貴用上。
好仁要保鏢幫忙,把阿貴身上的西裝月兌掉,把所有的外衣都換掉。
一個華人醫生和護士不久就過來了。
為阿貴檢查了之後,便給他打了針,還叮囑好仁,要密切注意他打針、輸液之後的變化。
「你要看好時間,如果他的高燒退不下來,我們就再給他打一次針。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必須送醫院。」
好仁擔心了。
好仁看著阿貴,緊緊蹙著眉,末了,對醫生︰「要不,我們直接送醫院吧?」
「不至于。」在一旁的保鏢突然開口。
他對好仁︰「阿貴少爺在那邊為司馬建有個精良的小型藥庫,而且這些專門為司馬治療的醫生都是響當當的,阿貴少爺在這里得到的照料,絕對比去醫院好。」
好仁听來,眉頭緩和,但是,眼楮微微眨了眨,他看向了阿貴,卻又生起了另外的想法。
這樣的醫療,耗資多少。
阿貴以前騙他說和司馬不熟。
這樣的重視。
還有今天在木走道上,司馬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們是什麼樣的關系?
這,讓人忽視不了。
慶幸的,是阿貴的情況到了下半夜有了好轉。
好仁很困了。
房間里只剩下他,他在小沙發上栽了又栽,末了,起身走到床邊,拿電子溫度計給阿貴探了一下。
好仁看看,體溫還是有點高。
但是相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好仁是真的很困了。
沙發又不夠長。
好仁不想蜷縮一個晚上,看阿貴身邊還有地方,就坐到床頭前,挨著打算眠一眠。
好仁沒想到,這眠一眠,他不知不覺,就睡了下去了。
中途醒來過一次,他迷迷懵懵的,想起來,不想,阿貴卻突然伸臂圈緊了他,埋首在他背上。
好仁模上阿貴的手臂,體溫已經得到了控制。
好仁放下了心來,實在是太困,干脆又閉了眼楮,蹭了蹭軟軟舒服的大枕頭,就這麼又睡了過去。
這一夜,是好眠,兩人窩在一塊,睡到大天亮。
好仁感覺到光亮,漸漸淡出夢境,伸手一模,突然驟醒。
因為,他腦子里突然蹦出阿貴還在輸液這件事。
果然,要輸的點滴早就已經輸完。
阿貴的血反倒被針管吸取,反流了進去。
好仁一看,慌張了。
他趕緊地,把阿貴手背的針管提起來,看血液回流,再把針頭拔掉。
他拿電子溫度計幫阿貴探熱,阿貴已經沒有在發高燒。
好仁松了一口氣,打算繼續睡,沒想,剛鑽回到被窩里,阿貴迷懵睜開了眼。
好仁就睡在他面前。
窗外,已經是白天。
一時間,他竟反應不過來。
直到,他看到輸液架子上的干癟藥包。
阿貴依稀想起來了。
自己昨晚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仁沒有理會他的醒來,埋首進軟軟大枕頭里,打算再補個眠。
沒想,阿貴稍稍拉起兩人身上的被子,一看︰「……怎麼有穿衣服?」
好仁一听,眼楮一下睜開了。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麼?」好仁嗆他,末了,翻過身去︰「穿著衣服睡進來就救不活發高燒的男人麼?」
好仁說完,閉上了眼,繼續睡。
雖然好仁的態度不好,但是,居然沒有冷對他,這倒是讓阿貴很是意外。
好仁睡著睡著,感覺有手模到他身上了。
不是吧?
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要?
好仁不可思議,被阿貴「掰」了回來。
阿貴真的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好仁覺得很意外,稍稍坐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滿臉病容的男人。
他沒想到,阿貴解開了他的衣服,開始解他身上的紗布。
這是想干什麼?
好仁無措看著他動作。
末了,看他模上自己的傷口,好仁這才意識到,阿貴是想看他的傷勢怎麼樣。
新長回來的鮮色傷疤被溫度略高的手指撫上,好仁眨巴眨巴眼楮,卻無法忽略這種貌似關心的察看,一時間,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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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絞盡腦汁地去想標題~~~~~~~~~
小爪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