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後來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查看。
過不久,醫生過來拜訪他們這兩個傷病二人組。
護士如往常,為好仁檢查包扎月復部的傷口。
醫生為阿貴做了個小小的檢查,末了,對阿貴︰「居然會突然昏倒,明天司馬入院檢查,你要不要干脆就陪他一起去,順便也給自己檢查一下?」
好仁覺得醫生這個建議是完全可以考慮的。
但是阿貴卻覺得醫生這是太多事。
他什麼話都沒有接。
精神不好,他又再躺了下去。
醫生並不介意他這樣的態度。
倒像是意料之中,醫生對身邊另一個護士示意了一下,那護士點點頭,準備給阿貴輸液。
醫生後來走了。
留下一個護士,作為看護,打算同時照顧他們倆。
但是對方是個明白人,並沒有一直待在房間里。
醫生走了之後沒多久,她就借故說要倒水喝,出去了。
出去之前,她對好仁說,如果有什麼狀況再喊她。
好仁知道她的意思。
也不能讓人家守在這,看著他倆補眠吧。
好仁沒多久也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兩個人就這麼窩在一起,靜靜沉睡。
中午,是顆粒未進。
晚上,兩人醒來時,阿貴的輸液包早已經被收走了。
後來,好仁和佣人阿姐一起下廚做飯。
阿貴一直窩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知道阿姐過來叫他上桌,阿貴才把報紙往茶幾上一丟,起身走來看了看菜色,剛要坐下來,突然有保鏢走進來,對阿貴低語說了些什麼。
阿貴听來第一反應就是抬眸看向好仁。
好仁在裝飯,完全沒有察覺。
把盛好的飯送到阿貴面前的阿姐卻發現了。
她也轉臉看向了好仁。
好仁把阿捷和自己的飯都盛好後,發現阿姐正看著他,他不解問阿姐︰「怎麼了?」
她只是個佣人,當然不知道怎麼了。
好仁因此看向阿貴。
保鏢離開,阿貴對著好仁淡淡地笑了。
晚飯過後,熱氣蒸騰的浴室里,阿貴很細心地幫好仁擦澡。
熱度,讓身體的神經末梢更為敏感,也讓人的情緒更加難以按捺。
不大的空間里,兩具身軀幾乎貼在了一塊,阿貴的體貼與溫柔讓好仁的心跳得怦怦飛快。
有力的手掌,透過毛巾,觸撫著好仁柔韌的腰身。
好看的薄唇輕悄地在好仁的肩頭輕吻一記,好仁透過鏡子看到這一幕,心情是難掩的澎湃,呼吸一下亂了。
他馬上就想躲。
但是阿貴不允許他這樣做。
阿貴甚至突然把他扳過來,要他面對自己。
好仁驚了一驚,倒吸了一口氣,緊張,卻硬是沒有說話。
好仁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他只是一個禁臠。
他無措,伸手遲疑抵上阿貴的胸膛,卻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總是本能地感覺到,阿貴對他這具身體有著很深的迷戀。
就像現在,阿貴好像很享受幫他洗澡這件事。
這種事,阿貴總是很喜歡,主動做過無數次。
阿貴的吻,又再輕輕落到好仁的鎖骨上。
好仁這次沒有躲,而是看著他。
末了,好仁開口︰「司馬說,你是錢也要,人也要,這個人……是誰?」
阿貴聞言,抬起眸來,看著他了。
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
阿貴就是這樣,和其他的人不同,總是習慣用淡笑去應付很多的事情。
好仁是真的讀不懂他心里面在想什麼。
四目相視著,突然,阿貴吻住他。
一口一口,越吻越深。
好仁被他的攻勢弄得措手不及,想要掙扎拉開兩人的距離,卻不小心踫觸到阿貴的身下。
好仁這才驚詫發現,阿貴的褲子里頭,早就已經是蓄勢待發。
但是,好仁依舊是大力推開了他。
氣,喘著,好仁被逼急,連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
他對阿貴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捂上自己月復部的傷口,搖頭,對阿貴︰「……會裂開。」
肉芽是長好了。
但是現在按上去,傷口依舊會很痛。
好仁可不想為了那檔子事到時候又要再縫針這麼丟臉。
好仁是在求饒。
但是,阿貴卻不願意多听,一把把他拉進了懷里。
面對阿貴的猴急,好仁是驚懼掙扎,不想,浴室外面,突然有人叫阿貴。
不是阿姐,是保鏢。
好仁一怔。
末了,感覺阿貴放開了自己,趕緊退了開來。
好事被人打斷,阿貴的心里是很氣惱的。
但是,他沒有抱怨,而是很快地出了去。
好仁心里很不安,想罷,貼在浴室門邊,听外頭說話。
「司馬那邊請你馬上過去。」
阿貴遲疑了一會兒,對他︰「知道了。」
未過多久,好仁便听到房間的門合上的聲音。
得知阿貴是已經離開,而且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過來,好仁松了一口氣,沿著浴室的門滑坐到地板上。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總是無法忽略,阿貴帶給他的感覺。
就算阿貴再怎麼壞都好,就算他們倆再怎麼吵鬧,但是,只要阿貴撩撥他,他的心還是會怦怦地跳。
是因為自己不爭氣嗎?
好仁起身,對著鏡子,看著這樣的自己。
末了,他不願意多想,拿過一旁的浴袍,出去了。
夜,好仁在沉思中不知不覺睡著了。
到了下半夜,他感覺身體的深處好熱,逐漸醒來。
他沒想到,阿貴居然回來了,而且,在模索親吻著他的身下。
好仁睡久了手腳發軟,掙扎起身,想要退開,不想,阿貴卻順勢把他浴袍里的小內扯褪了去。
好仁被他壓了下去,仰躺著,看阿貴解開了他的衣帶子。
身體完全袒露在了阿貴面前,阿貴低頭親吻好仁的心髒位置,末了,抬頭咬上好仁的下顎。
好仁抵著他的胸膛,呼吸緊張慌亂,抱怨︰「你好歹也體諒一下受傷的人好不好?」
「那你也體諒一下生病的人,好不好?」
阿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低柔而且性.感,听上去,更像是開玩笑。
他化解好仁的拒絕,握上好仁抵著他胸膛的手,在好仁的耳邊︰「如果你怕受傷,就不要動,讓我動就好了……」
好仁的臉爆紅了。
「如果你痛的話,就告訴我,然後,我再停下來……」
話是這麼說著哄的,很快,阿貴就已經吻住好仁了。
仿佛是故意不給好仁抗議的機會。
阿貴幾乎全程都在堵他的嘴。
好仁心里是好氣又無奈,卻沒有再過多反抗。
這一夜,好仁一直都在顧及著自己的月復部的傷口。
這一夜,阿貴對好仁盡顯極致的溫柔。
兩具身軀交.纏在一起,纏.綿.難解,熱.情.炙.熱,讓房中原本就朦美的夜燈變得更加的迷離了……
第二天,阿貴一早就出去了。
在臨走之前,他穿上衣服,看好仁迷懵卷起被子蜷縮埋首進枕頭里,不由得一笑。
他俯身在好仁的背脊上輕吻了一記。
末了,他拉開其中一個枕頭,在好仁耳邊︰「我陪司馬去體檢,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吃晚飯。」
好仁的眉頭微微蹙起,算是給了反應,又再埋首進軟軟的大枕頭里,繼續睡。
阿貴又是笑。
末了,他把拿開的枕頭放回到好仁身前,然後離開了床,走了出去。
好仁這一覺睡到中午一點多才醒。
迷迷懵懵地從柔軟的床褥和枕頭堆里爬出來,他看了房間里的那個藝術銅鐘很久,這才曉得要起來梳洗,末了,套上居家服,走了出去。
房子里只有兩個保鏢和阿姐在。
好仁還是記得阿貴說的陪司馬去醫院體檢的事的,走去問阿姐,中午吃什麼。
「我以為你會睡到下午,所以上午都沒有去買菜呢。」阿姐用不太純熟的華語對好仁抱怨︰「我是打算下午再去買菜的,怎麼想到你會突然起來要吃中午飯。」
好仁听來有點囧。
沒想到自己沒睡懶覺都成了罪過。
「那……」好仁想說,冰箱里總會有點剩余的什麼東西吧。
但是阿姐馬上又︰「不要擔心啦,我剛才有叫pizza的外賣,是絕對足夠我們四個人吃的。」
既然阿姐都這麼說了,好仁還能再說什麼。
好仁想著那就等吧。
他又往房里回去,想著開飯再出來,不想,突然,听到門鈴聲,阿姐「喲」的一下,說︰「來了。」
一個保鏢走去開門。
好仁突然听到「咚」的一聲。
好仁眉頭一蹙,一回頭,走出來,看到兩個保鏢都暈倒在客廳里,不由得吃一大驚。
面前是兩個穿著pizza店制服的高大男人。
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兩人還戴著口罩,手里拿著的電擊棒驚得好仁連連後退。
「 」地一下,阿姐也已經倒在地上了。
好仁驚懼非常,瞪大了眼前看著向他走近來的男人,眼熟得很,心里突然「咯 」一下,他本能︰「文浩?!」
果然,那個人稍稍提起帽檐,把自己的口罩拉開,把臉露了出來。
「跟我走!」
文浩一把鉗上好仁,就往外扯。
好仁慌張掙月兌,退後開來,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他︰「你想干什麼?」
好仁這樣問,反倒讓文浩很是意外。
但是時間緊迫。
他們逗留久了難說還會蹦出什麼麻煩,文浩不由分說,馬上抓回好仁,好仁拼命掙扎,不肯妥協,竟被文浩的朋友合力,幾乎是用抬的,塞進了負責接應的七人車上。
車子馬上就駛離了房子。
文浩和他的朋友馬上就把帽子和口罩全都摘了下來。
他看好仁別著臉看著車窗外,不願意理會他,他開口︰「我打過電話回家。」
好仁一怔。
他甚是意外,看回到文浩臉上。
這麼說,文浩是已經知道他是被擄來的了?!
「待會我們直接上飛機,在他還沒有發現你不見之前離開這里。」文浩說來,對好仁︰「還是說你舍不得他?」
好仁沒想到,事情突然這樣發展,一時間,不說話了。
這樣就逃掉了?
這和好仁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好仁的心里,突然地,莫名地不安。
他對著車窗外的不斷變化的風景,很久。
末了,他回想過來,眉一蹙,開口,還沒來得及問,車子突剎,他們猛地往前一栽,嚇了大家一跳。
前面,後面,很快就被車子堵死了。
幾乎是馬上,七人車的司機腦門被槍口堵上,好仁身側的車門一下被強行打開,文浩被扯摔下車,好仁心里一急,想制止,馬上,他們四個全都被槍口指上。
好仁的心,恐懼狂跳。
文浩和他的那兩個朋友被人粗暴逮了去。
阿貴上到七人車來,悠哉坐到好仁身邊,原本文浩坐的那個位置上。
好仁極是惶恐看著他,看他老神在在的從容模樣,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陪司馬去體檢,其實是假的。
「你打算怎麼對他?!」
面對好仁的緊張質問,阿貴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嘴角淡淡地提起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