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武怪林 第十七章 一劍驚魂

作者 ︰ 破域

這一聲叫就像是瀕死的野獸最後的狂吼一樣,直震的我耳朵生疼。

我迅速運氣至雙股,彈起身來,手握爐鉤子,護在了兩個被嚇成了縮脖雞的美女前面。定楮看去,只見牆角的柴草堆里露出了個腦袋,頭發上扎滿了柴草,臉上流的汗和著土打成了泥。

我正心驚肉跳的辨別這是誰的時候,那腦門上無論多少泥也蓋不住的驢蹄印子給我吃了顆定心丸。不錯,這個滿頭柴草的泥臉人正是蹄生。

我長出一口氣,听見了三口嘆氣聲,向後看看,見後面兩位已經伸出了脖子。

我走了過去,蹄生那雙睜的快突出來了的眼楮卻沒有轉向我,直勾勾的看著前面。我探過頭去,小聲叫道,

「蹄生!」

沒想這聲叫險些叫沒了我的命!

只見柴草爆開,蹄生一下彈起,面目猙獰,大叫「殺了你!」唰的一聲,長劍閃電般出鞘,劍尖劃弧,順勢直逼我咽喉。

被割斷的柴草伴著背後傳來的尖叫聲橫飛。

那一刻,我一片空白的大腦,居然迸出了…一絲喜悅,與其說是喜悅,不如說是……興奮!在這一閃而現的興奮下,我仿佛身體不由自主地仰身,左腳撤步,側身,躲過了…………

這真是難得的一劍,這一劍行雲流水,劍勢夠猛,目標夠準,真可謂,窮死之劍,勢不可擋。

事後我還在想,我真的躲過了嗎?不,我的身體恐怕躲不過,但多年練就的劍魂躲過了,那一刻,它得到了它想要的。呵,看來它還是了解劍的。

這樣的擲命一劍,恐怕九成九的人會殞命其下,可一旦被躲過,最大的破綻就會無疑。蹄生的中線所有要害都成了我的攻擊點,這一擊失不再來。我左膝上台,猛地頂在了蹄生月復部。蹄生的身子像箭被sh 出去一樣,「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可憐背後艾嫂和羽縴,哪見過這場面,被氣場震呆了,連房頂掉落的土都不及拍。而我則還在品味著剛才那一劍。

頃刻,塵土不再落下。艾嫂和羽縴回過了神,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小心翼翼的向我這邊走來。

到我身邊,看看踔在地上,若有所思,卻又飄灑無比的我;又看看牆邊柴草上暈掉的蹄生,想去扶又害怕不敢去。

我用眼角余光掃了掃她們驚疑的表情,突然領悟到,「帥呆了」原來是我帥的讓她們呆了的意思!

是啊!自從受傷之後,我還沒勝過呢,久違的勝利,感覺不錯,應該耍一把酷!這會兒艾嫂終于采訪我了,其實我等半天了,呵呵!來吧!

「域子,你沒事吧?」艾嫂擔憂的問到。蹄生那一劍確實太狠,太突兀,把艾嫂嚇住了。

「沒事!呵!我能有什麼事呀?」這人一有自信了,說話的勁兒都不一樣了。

「那…那你還踔著干嘛?耍酷呢?」

誒…………

嫂子你怎麼那麼了解我呀?

我臉一熱,趕緊說到,

「不∼是,我是覺得蹄生剛才那一劍真是不錯,所以我琢磨琢磨,呵呵,沒耍什麼酷。」

說完我優雅地抖了抖身子,拍了拍土。

這時羽縴探著頭向我湊了過來。這是要……?我暈,拜托你崇拜我別這麼直接好不好!真受不了現在這年輕人!

然後她伸手拉住了我長褂的領子,

「干什麼?」我問到。

羽縴抬眼珠向上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回頭對艾嫂說,

「嫂子,你來看看……」

艾嫂也把頭探了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喊了聲,

「血!」

誒?血?不會吧?

「你個傻域子,都流血了,怎麼還當自己沒事人似的?」艾嫂心疼地責備我。

「哼!我看他呀,光知道耍酷,把疼這回事都忘了!」麻煩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麼一針見血。

我暈了,鬧了半天,那一劍我並沒完全躲開?還是被劃到了?我去!果然是劍魂躲開了,我沒躲開。看來,這酷是耍早了。唉!疼是不怎麼疼,只是臉異常的熱,熱的我兩個耳朵眼都快冒汽了。

「行了,羽縴別說他了,快看看這傻小子要不要緊!」艾嫂這一著急,傻小子,傻域子都出來了。

羽縴一只手拉開我衣領。用另一只手,輕輕扒著傷口上側的皮膚,仔細的瞧了瞧。

「怎麼樣?傷的深不深?」艾嫂關切地問到。

「還好,傷口不算深,不過,差一點就傷到要緊處了。來,嫂子,幫我拉著衣領。」

艾嫂接過衣領,羽縴便伸手到腰間,模出個小瓷瓶。

「你,蹲下點,側頭!」羽縴命令我道。

「哦」我還是乖點吧!這差一點就傷到了要緊處對于脖子來說也不可小覷。我雖然沒踫到傷口,可感覺應該在鎖骨稍稍上面一點,危險那!

看我這麼听話,羽縴便是一樂。

「呵!」

「喂!麻煩先生快點好嗎?一會就耽誤了!」病人抗議的權利還是有的!

「放心吧!有你神醫姐姐在,不會有事的!」羽縴笑著說。

暈倒!自稱神醫不說,還自稱姐姐!這女兒家怕羞的天x ng到她怎麼就無影無蹤了呢?怪也!

羽縴打開小瓶,在傷口上灑了些藥面。這一上藥,我才真切的感受到沙沙的疼。然後羽縴揶好小瓶,又從袖口里掏出一塊兒和衣服顏s 一樣的粉紅手帕!(不是吧?)就看羽縴拿著手帕就往脖子這送。

「喂,喂……這是?…」我趕緊打斷。

「怎麼了?給你包扎呀!」喂!眼神可以不那麼無邪嗎?叔叔級別的人都很邪惡的!

「用手帕?」

「嗯,沒別的可用的。不過,是干淨的。」

「搞笑吧!我一大老爺們,脖子上戴塊手帕像什麼?」我是一萬個不樂意,這,這也太有失爺們兒風範!

這時,一直給我拉領子的艾嫂說到,

「不顯的,一會兒把領子放下就蓋住了。」

羽縴嘆了口氣接著說,

「唉!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只是,這個部位可不像腿腳,爛了,為保x ng命,還可以割掉。等到晚了的時候,你可別說︰‘唉!如若當初听了羽縴姐姐的話,就不會到得這般田地了!要不,羽縴姐姐!幫我把脖子割了吧!’哈哈哈……」說著說著還自己笑了起來。

「我……」不可否認,這丫頭在與我的較量中成長了許多呀!

唉,對于無法改變的事,還是學會接受比較好。當然,這一科我學的最好。我當即一笑,

「咳,手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面子上的事有什麼打緊的?呵呵!」

「呵,也不知道你這人是真豁達還是假豁達。」說著就輕輕幫我扎手帕。

「這叫一般小豁達!」呵,我也就只有做到小豁達了。可問問這天底下,誰又能真正地做到大豁達呢?生活中,總有如意的事,不如意的事;作為人,也總會讓你在意的,就這麼點事,就這麼簡單。

羽縴給我包扎傷口,我就看著前面牆角處還沒爬起來的蹄生。那一下還是挺重的,不過這樣也好,萬一他再發難,我能傷到他的幾率就小了。

等羽縴包扎好了,把領子放下。就看見蹄生動了動。我敢緊叫艾嫂和羽縴退後,再次拿起我的高端武器——爐鉤子,已備蹄生再一次的發瘋。不過這次我不怕了!因為我新增了件防具——粉紅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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