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著蹄生,不敢有絲毫松懈。
蹄生在柴草上蜷縮了幾下後,耷拉著腦袋,慢慢地撐著柴草坐了起來。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好受,我試探著叫他,
「蹄生……」
只見他慢慢抬頭,睜開了眼,看見我,眼里閃起了光,像久別重逢一樣,沖我叫道,
「燈哥!」
呼∼總算松了口氣,這家伙終于恢復了。我擦了把汗,將爐鉤子插入腰間。
「喂,你剛才怎麼了?居然揮劍要殺我?」
「我?怎麼會?」蹄生滿臉疑惑。
「怎麼不會?你看看……」
「咳咳咳……」羽縴這丫頭肯定是要說我脖子上的傷,那也顯著我太尿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想想我剛才弄哭羽縴的情況,蹄生也可能跟我一樣。听我這麼一問,蹄生居然做起了嘔吐狀,當然,胃里沒東西,也沒吐出來什麼。
「怎麼了?」
艾嫂趕緊過去幫蹄生抹抹後背,這蹄生才好些。只听他說,
「我…我夢見有幾個人掐著我…往我嘴里灌…糞湯(哈哈,比我的還惡心)!我是又惡心又著急,慌亂中我模到了我的劍,于是我不顧一切的揮了出去。」于是你就差點斬殺了我,小子!
「燈哥……」
「嗯?」
「我沒傷著誰吧?」
「沒…沒有!呵……」
「燈哥你脖子怎麼了?」
「哦…哦,偶染風寒!」
此話一出,就有兩個壞心眼的人在旁偷笑。
「咳!你沒事就行了!做個噩夢而已,沒什麼!」
敢笑我?嘿嘿!我眯起眼,眼里放出奇異的光,翹起兩邊嘴角,看看艾嫂,看看羽縴。呵,兩個人被我這麼一看,都有些毛了。
「咦∼這麼看人干嘛?怪惡心的!」艾嫂咧嘴說到。
「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唄!」羽縴斜眼看我,恨恨地說。
「確實,我記得昨晚有人要被搶去做媳婦,有人很著急的,怎麼現在看不出誰在擔心這事兒呢?嗯?」
「呀……」「嗯……」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低頭不語,又是戳手指的。
「也沒辦法嗎,都被抓起來了,只好…只好先打起j ng神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倆人還都挺想得開,都挺瀟灑。
「哦,那我就在橋頭等著喝這位姑娘的喜酒嘍!」
「你……呵,女人嗎,再怎麼強,有時候還是想依靠一下男人的。不過,遇上沒本事的男人也是沒辦法,算了,不指望了!(抬頭扭頭狀)」
誒呀!這話可真狠吶!
「我……」
「域子,別斗了!(嫂子,太偏心了吧,在我吃虧的時候喊停)
都什麼時候了,還斗嘴皮子(我就這一個愛好)。再說了,武老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誒?這話怎麼說,我跟他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于是艾嫂開始講起了昨天事。
「昨天天又暗,他們又放…煙,其實也沒看清你們在里面是什麼情況(還好沒看清,那麼糗)。
等煙霧散去才知道你們被……被怪招放倒了(放倒?用崩倒、燻倒更確切吧?)」
「然後我們就都被抓了,是嗎?」事情就是這樣嗎,再簡單不過了。哪知道艾嫂說,
「不是!本來那些人走過去想綁起你們的,可那個長相蠻不錯的少年剛要……」
「誰,長相不錯?」我暈,女人的眼里都有什麼呀?
「就是發號施令的那個少年呀!長得挺好的!」
「行了,知道了,接著說吧!」我知道你沒眼光就行了,身邊放著這麼一個大帥哥你不夸。
「就在那少年拿出繩子想要綁蹄生時,沒想到那壓在你身上的驢突然站了起來。」
「什∼麼?!驢居然壓在了我身上!怪不得我昏過去之後,又感覺被什麼壓醒了。」驢呀驢,老天是多罩著你呀!
听到這,蹄生高興了,
「師父!果然還是師父功力深厚!我師父後來怎麼樣?」
艾嫂悲憫地看著蹄生,說,
「呀…你…你師父,站起來後就沖那少年奔了過去。不過,那少年反應也夠快!轉身就要放招,可惜!終究慢了一步,你師父電光一閃間已欺至少年身後,可憐那少年,招未放出就被那惡……(喂!你站錯陣營了吧?嫂子!)就被你師父一蹄子踏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說著說著神s 居然有幾分淒然。唉!你是有多喜歡帥哥呀,嫂子!
這邊淒然,那邊已經沸騰了,蹄生興奮的說道,
「師父果然神勇!然後呢?然後呢?」我靠!這貨已經等不及了!
「那些想捆你們的人見你師父如此發飆,都嚇得散開了。你師父沖破那圈子後,一聲粗吼,直奔我們這邊沖了過來。武老爺大急,沖身邊的十人大喊到
‘截住它!’,
見這十人一齊轉身、躬身,然後就是一聲巨響……」說到這艾嫂停下了。
「然後呢,然後呢!」
「是呀,然後呢?」你這書不能說到一半停下呀!
「然後……然後,我就,眩暈了過去。」
「啊∼?」暈,我跟蹄生都伸著脖子等著听高ch o呢,結果卻是,說書的暈了過去!
這樣我們就把希望寄托在了羽縴身上,轉頭,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羽縴抿嘴一笑,
「呵,看我也沒用,離得太近,我也震的眩暈了過去。」
「唉∼!」我和蹄生不禁大失所望。
「不過,不一會,我和嫂子都醒轉了,看見你、蹄生、小驢兒都被綁了起來。武老爺在那邊拍打那少年的臉,可那少年就是不醒,看武老爺好像很心疼的樣子。」
「喔,看來他很看重那個少年呀!」果然,怪不得說武老爺不會放過我,踢翻少年的是驢,而驢是我的!誒~呀!
「然後……」
羽縴剛想說下去,卻被「當當當」的敲門聲打斷了,就听門外有略帶興奮而清亮的聲音喊到,
「姐姐,我送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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