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葛瑞斯比的「天龍星座與吳哥相關性」論點作切入,也使用同樣的電腦軟件「天穹3?6版」,運用它可以將三座偉大的埃及金字塔和基沙法老王人面獅身像的天文「樣版」顯示出來。這套軟件的主要優點在于它能計算出星體位置的歲差效應,並且制作出精確的模擬圖像。研究人員利用它,可以讓自己于地球上任何地方,在任何歷史時期,甚至特殊的某月,某日,某時,或某分,都能看到真實完整的星體。
葛瑞斯比並未想到過他所謂的「關聯性」足在何時出現的,他只注意到這種關聯性在任何歷史時期皆屬必趕驢人,埃及第五王朝。
然而且明顯易見。不過,在我們看起來,若這種關聯性真的很重要,那麼應該有辦法找出其更為精確的出現時間點。我們的理論架構為,若這些地面上的寺廟分布形態確實是刻意模仿天龍星座的星象,那麼利用歲差計算應該可以讓我們找出這些寺廟確實模仿的星體對象。換句話說,即找出某個確切時期的星空。
根據考古學和碑文上所提供的無可辯駁的證據,證明了吳哥寺廟是由一些頗負盛名的高棉國王所下令興建,他們的統治時期幾乎全部都在公元802年和公元1220年間的四個世紀中。我們因而推斷,若寺廟與天體間的關聯性乃是人為而非偶然,則應可證實這些寺廟正是根據在此四個世紀中的興空所模仿建造。又因為歲差運動的變化在這段「短」時期內幾乎無法被察覺,因此事實上我們可以把這四百年當中的天空視為自始至尾未曾改變。
我們挑選了公元1150年某一天作為起頭,開始尋找天地間完全相符的形態,地面上的吳哥寺廟排列形態與天空中的天龍星座星體排列形態。這個「某一天」正是蘇利耶跋摩二世的忌日。蘇利耶跋摩二世(意為「受太陽庇護」)乃是建造吳哥窟作為其葬身之處的高棉天皇。由于吳哥窟在整個吳哥聖域中,無疑乃是最大且最精巧的建築物,可謂名副其實的「眾寺之王」,所以我們決定對它沉穩堅定的東西坐向進行特別觀察。
因為此一坐向使它具有「春分時令特性」埃及的人面獅身像亦具有此一特性亦即在春分時節能指向日出或日落的確實方位,與此方位並列,甚至在某方面還能作時令宣布)。吳哥窟坐向上刻意呈現有零點七五度偏東南向,結合整座寺廟的整體設計,能對于春分時節的來臨,給予觀察者「為期三日的提醒」。《科學》期刊中對此一現象曾做過如下的詳細描述︰
在春分的那一天,站在第一段堤道(剛好位于西側入口大門前)南端的觀察者,可以看見太陽筆直升至吳哥窟中塔頂端之上。三天之後,同一現象可以于第一段堤道的中點處看見,也是正好在西側入口大門前……此一能夠在春分時精準觀察到的太陽現象顯得格外重要。
因為了解到這項分析,我們推論出觀察吳哥天象的最佳時間,應該是在公元1150年春分當天的清晨。我們認為,此應是證明「天龍星座——吳哥」間關聯性的一個好方法。如果說在這麼一個精確甚為重要的時刻,天空中的確出現吳哥窟「樣版」,那麼葛瑞斯比的觀點「吳哥的眾多特性與天龍星座完全吻合的情況絕非純屬巧合」,便可得到進一步的證明。但在另一方面,若二者的關聯性並未于公元1150年春分時出現在吳哥的天空上,那麼吳哥便不太可能是模仿當時的天體所興建。
天龍星座是一個位于北方的星座,懸掛于高緯度的極地天空上。因此它在夜間的位置不至于大幅偏東或偏西,反而像是在北極天空中緩慢轉動。由此應該可以很明顯地推論出,欲觀察天龍星座的人必須面向北方觀看。另外還可以得到的一個推論是,若吳哥窟確實是天龍星座的「地上翻版」,則眾寺廟的坐向應該也游牧民族營帳里的生活,14世紀的蒙古繪畫。面朝北方。證明二者關聯性的理想結果應為︰當觀察者于清晨站在吳哥正南方朝正北方看去時,必可「看見」(此處僅為假想情況)地面上巨型的幾何圍牆和寺廟,同時也要能立即在北方的天空中,看見天龍星座如龍形般的外觀橫跨在子午線兩旁。當然,這種強烈的「心靈映像」對于經驗豐富的天文學家來說,不論天空中的星體是否肉眼可見,不論是正午或半夜,黃昏或清晨,他們所具備的知識更讓他們能夠掌握天空中所有星體確實位置。
換句話說,盡管在日出前的至少半小時內,天空中的所有星體都會為太陽強勁的光線所掩蓋,但我們確信,當時負責吳哥窟眾寺地點安排的天文學家們,其所擁有的技術水準,絕不亞于在日出時刻利用電腦找出天龍星座確切位置的當代天文學家。
「天穹」電腦軟件帶領我們回到了公元1150年的春分清晨6點23分,其時太陽正于東方的地平線上露出它的半張臉。此刻經過了一夜旅行的天龍星座,正位在所謂的「上中天點」即位于子午線上部。不過情況卻與我們所希望的完全不同。因為有趣的是,若和地面上吳哥眾寺的排列形態相比較,整個天龍星座正好「完全倒轉」,也就是說,二者正好相差180度。
于是我們開始利用「天穹」軟件的功能,希望能在二十四小時的周期(一天之中)內找出天龍星座形態能與吳哥窟排列完全吻合的發生時間。結果發現,那個時點正好是在12個小時以後(下午6點23分),當時的天龍星座也正好位于「下中天點」。
不過令我們失望的是,仍然看不出有任何關聯性存在。雖然現在天龍星座呈現的形態正如我們所要,但其實在下午六點二十三分時它早巳降至地平線以下,不可能會被看見。
我們並未因此死心,再次于電腦上對公元一一五○年全年度進行搜尋,繼而又全面搜尋第九至第十三世紀整段時期,看看在這五百年當中,是不是在某個時刻,能夠在位于地平線之上的「下中天點」看見天龍星座。
結果我們竟然無法找到有這樣的一個時刻存在。但其實原因很簡單︰在十二世紀時,天龍星座的高度太低,以至于它的「下中天點」一直都位于地平線下方。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的奇妙連結
換句話說,在我們所知的吳哥寺廟興建時期中,天龍星座的「下中天點」絕不可能(即使是在春分當天)位于北方的地平線之上。
對此我們的第一個直覺反應是,也許這證明了所謂的關聯性純屬巧合。不過,無論巧合與否,有一項事實卻讓我們難以忽略,即吳哥窟眾寺廟的排列形態,與位于「下中天點」的天龍星座主星體連線外觀,實在太過類似。另一項事實則是,在公元1150年春分當天的日出時刻,所有的這些類似星體全都位于吳哥眾寺正上方的天空中,同時也橫跨子午線兩側。但問題是,當時的天龍星座卻是位于呈現「倒轉」形態的「上中天點」。
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會有多大?難道它是告訴我們,所謂的關聯性不過是個巧合?我們的確看見了天地間的對應位置存在。可是天空中的「樣版」卻正好與地面的寺廟排列相差一百八十度,這也未免太不尋常了。
歲差運動是天空運轉的過程緩慢到每25920年才會循環一次。星體穿越子午線時的高度,也以同樣緩慢的速度改變;有沒有可能利用電腦搜尋功能,找出天龍星座在何時會出現于子午線的較高處?因為只有如此,才能于北方地平線上空見到與寺廟排列形態吻合的天龍星座。
這讓我們想起了基沙金字塔。金字塔和人面獅身像應該都建造于公元前二千五百年或更久之前,此處的天地對應關系也不盡完美,但電腦模型顯示出,在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的春分日出時刻,可以見到精準的對金字塔與獅身人面像相依相伴應排列。我們也想到,金字塔和人面獅身像看起來也幾乎像是經過刻意安排設計,有如曼陀羅心像一般,鼓勵人們深入思考宇宙運動中的無窮變化。各位如果還記得,這樣的宇宙運動為每72年移動一度,同時吳哥窟正好位于金字塔和人面獅身像東方七十二經度之處。
雖然並無任何考古證據顯示,吳哥眾寺中有任何一處建造于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或甚至當時有人居住于該地,不過我們覺得有必要去探查一下那個遙遠時代的天空。既然在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的春分日出時刻,正是基沙金字塔與當時位于子午線上之獵戶星座相互呼應的年代,我們也利用電腦模擬出在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春分日出時刻,位于吳哥上方的天空形態。
如我們所已知,位于子午線正南方的獵戶星座與基沙金字塔的排列吻合(唯一不同之處為吳哥的觀看緯度較低,為北緯十三度二十六分,基沙則為北緯三十度三分)。
又如我們所知,獅子星座位于正東方初升太陽的頭頂,與基沙人面獅身像的形態也相互吻合。同樣地,由于觀察緯度的不同而有些許誤差。
現在我們通過電腦向北方看去。不過因為我們從未特別注意過埃及金字塔與北方天空的關聯性,因此我們也並未預期會有所發現。結果我們卻驚訝地發現到,就在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春分日出時刻,天龍星座位于天空中的正北方,橫跨于地平線上方的子午線兩側,其外觀正與地面所見的吳哥窟寺廟排列形態相符。
因此,我們證明了吳哥窟確實如同基沙金字塔一樣,不但在歲差循環周期中的某個時刻與天體間存在著對應關聯,同時也發生在相當久遠的年代以前。更令人稱奇的是,兩個地點與天體間的契合,竟發生在完全相同的時刻。另外還值得一提的是,吳哥窟眾寺並非隨意模仿任一星座所建造,也並未如基沙金字塔一般同時模仿兩個星座(基沙金字塔模仿的對象為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春分清晨的南方獵戶星座與東方獅子星座)。相反地,吳哥窟模仿的對象僅有在同一時刻出現于北方的蜷曲龍形天龍星座。
在基沙,我們見到了排列形狀如同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獵戶星座金字塔群,以及以人面獅身像為首,形如獅狀的金字塔群。若說基沙金字塔與吳哥間有任何關系,會不會是佔地數百平方公里的吳哥,所表現的也是在同樣的公元前一萬零五百年,又名為「古代巨蟒」的天龍星座?古代古蟒之謎
吳哥窟的西面入口,在東方太陽尚未升起時為暗黑一片。即使在微亮的光線下,任何人都必定會看見「那加巨蟒」石像昂首盤踞地面的身影,沿著堤道形成一道護欄。同樣以巨蟒為主的建築理念,以不同的形式在此處不斷重復出現,可以讓人斷定吳哥窟是為奉祀蛇神而興建。在每個屋檐角落以七頭蟒蛇作裝飾。稍後我們也會看到,在吳哥通王城的回欄上以及向北方與東方散開的眾寺廟中,也有此種因為崇拜「那加巨蟒」而產生的表現方式。
在佛經中曾提及︰傳聞中的一位那加巨蟒王「多迦薩迦」,能夠如龍一般「靠著鼻孔吐出的火焰摧毀萬物」。當然在古代文獻中,絕非只有此處將巨蟒與龍的特征混淆,這一點也連帶影響到對天體,特別是對天龍星座的描述。天龍星座在希臘文中的意思為「龍」,可是一直以來,在歷史上與幾乎所有的文明當中,都被解釋為某種宇宙蛇形。在一些古代天文圖表中被稱為「皮松」或「賽派特(皆為巨蟒之意)。而更常見的說法為「古代巨蟒」,代表被古羅馬的智慧與工藝女神米娜娃從巨人手中奪過來,然後擲人天空中的大蛇。波斯人則稱它為「食人巨蟒」。
另一個不易忽略的現象是,天龍星座的外觀確實很像頭冠突出的昂首巨蟒。
根據所有的這一切神話敘述,很容易使人判斷出,吳哥眾寺里展現的「那加巨蟒」,確實是導源于天龍星座。另外,我們多少感覺到這麼說應該正確,那就是以那加巨蟒作為內部裝飾的吳哥眾寺,應該也會在地面上連成一道蜷曲的蛇形。超越次元的古代巨蟒
在印度神話中,那加巨蟒為神物。
這些在地球上各自主宰一方的蛇王也位于諸神之列。它們通常被描繪成絢麗的五頭或七頭巨蟒(頭數或有不同),可以任意化身為人類或怪異的變種生物,例如人身蛇尾。
古書對「那加」的最早記載,乃是出現于名為《梨俱吠陀》的現存最古老印度聖書。另外在《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和《往世書》等古代著作中也被一再提及。佛教文獻中也廣泛地使用「那加」為主題。
由于這些著作中有許多尚難判定其古典價值並且爭議頗多,因此對于西方學術界指稱《梨俱吠陀》應為公元前1500年之後著作的說法,我們不見得需要加以接受。一些有名的印度學者,特別像是拉卡曼巴爾甘格達提拉克,宗教史學家高格佛耶斯埋,梵文學者蘇巴希卡及吠陀梵語教師大衛佛勞利等人,都以正統派看法持反對立場。他們主張《梨俱吠陀》的著作日期應遠較公元前1500年更為久遠︰
這份文獻顯然是現存的古代人類心靈教學最佳史料。當中包含超越時空的智慧。該民族的智慧通過誦經經文代代相傳,流傳世代之久遠超乎我們所能想像。吠陀梵語的使用民族可能遠在公元前六千年或者更久以前便居住于印度。《梨俱吠陀》本身的內容則自更久遠的年代以前便開始記載,囊括了宇宙中一段長時間的知識。
同樣地,盡管西方正統派學者相信《羅摩衍那》古文獻創作時間約在公元前三百年,但印度傳說卻聲稱《羅摩衍那》(在印度傳說里被稱為《阿提跋耶》,意為「太古詩集」)。該文獻中描寫的時空乃在87萬年以前,而那才是最原始的作品,所有其後的版本皆為抄襲而來。
神奇的「那加巨蟒」就是在這段渾沌不明的歷史中出現。它們善惡兼備的性格,就如同大自然力量一般捉模不定且深不可測。它們能超越不同次元,天地,時空,及各個世界。雖然它們也可能化身為人類,但不容懷疑的是,宇宙神靈才是它們的真實身份。七頭蛇王在宇宙不斷輪回
在「那加」諸蛇王中排名第一,同時也是最偉大的,乃是七頭蛇王「賽夏」意為「不朽」或「永生者」,或稱為「阿難多」(意為「無盡」)。在我們現存的世界尚未出現以前,它蜷曲的蛇身深埋于無邊無際的虛無中。從印度的古典宗教文獻中可以得知,具自我創造力的天神毗濕奴正在睡夢中夢見未來的自我形成。天神的休眠狀態被描述為︰
天神的生命力慢慢地在另一個宇宙中凝聚成熟。雖然天神生命的動靜期各會持續數十億個世紀,但印度人相信此種交替就如天神的呼吸一般規律而且確定。
就像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亞檀姆自宇宙初地「南」水一沖而起,像耍魔術般地自空無一物變出最原始的山、石和風凰印度神話中的天神,利用它自身的神力建立了宇宙。「天神以無可抗拒的創造力,驅走黑暗就像太陽神一樣,天神也把自己的精子散布于浩瀚的宇宙之中。在埃及傳說中,這些精子硬化成為「本本石」(為一種能反光的金字塔形石塊或含鐵隕石——古埃及認為其掉落白天上)。對天神的類似描述也出現在印度聖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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