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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皇上的另類報復
花芳姑姑的話，不但讓素雲愣住，也讓在一旁的太監驚訝不已。花芳姑姑說的這位姑娘，並沒有傾國傾城的貌，膚色可能經常見陽光，也不是很白，舉止還帶點野性！
按說身上有疤痕的秀女是不能入選的，素雲手臂上就有在山中捉兔子摔倒落下的小疤痕。但花芳姑姑只在那小疤痕上停留片刻，眼光就快速移開，像沒看到一樣。
素雲站在初選入選的秀女中，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秀女二選由敬事房總管王顏光公公負責。王公公是敬事房的老人了，他為三朝皇上選過秀女。秀女的儀行、長相不但要通過他老人家的「法眼」，而且還要試秀女的繡錦、執帚、寫字、繪畫、跳舞和彈琴技藝等等，通過這些了解秀女的聰慧程度。
素雲就是懂也裝不懂，因此考得一塌糊涂。
王公公望著素雲，笑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此女通過！」
王公公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覺得他真的老了，老得都不會挑人的。以往通過他老人家「法眼」的，無不是相貌端正、精通彈奏、書畫、詩詞之絕美女子。
素雲只有無奈地暗罵︰「死老頭子，老眼昏花，把我當成美女和才女選了」
秀女二選通過後，應由皇帝、皇後和皇太後一起選閱。可仁聖皇太後擔心長輩多加干涉，皇帝又對這些新秀女不理不睬，于是叫慈聖皇太後一起回避。皇後娘娘身懷有孕，也不參加選閱。
待選秀女六人一排，靜靜站立在皇極殿等待皇上親選。幾年前，萬歷和兩宮皇太後在此殿面對面挑選出了三位美人。此次，他卻命人拉上一道竹簾，他坐在竹簾里向一排排走近的秀女問話。
素雲胡里胡涂就闖入二選，心想如果這次讓皇上選中，那她不是一輩子都要在皇宮生活了嗎？因此她為了讓皇上厭惡，故意把臉擦得紅紅藍藍，衣裳也穿得古古怪怪的。
輪到萬歷問素雲了。
「你叫什麼名字？」萬歷隔著竹簾問素雲。
「回皇上，奴婢叫鄭素雲！」
「你會彈琴嗎？」萬歷又問素雲。
「回皇上，奴婢不會！」
「你會畫畫嗎？」
「回皇上，奴婢不會！」
「你會跳舞嗎？」
「回皇上，奴婢不會！」
「那你喜歡做什麼？」
素雲听到皇上這樣問，內心一動，想著那日李祥說過皇上很討厭看戀書，她覺得機會來了，于是回答︰「回皇上，奴婢喜歡看書！」
「哦！」萬歷在竹簾後應了一聲，過了好一會，才問︰「你喜歡看什麼書？」
素雲不假思索回答︰「回皇上，奴婢喜歡看戀書！」
在場之人全驚呆了，這秀女居然喜歡看那些俗書！
「哈哈哈，有意思，喜歡看戀書！」萬歷笑了又笑，但笑聲是冷冷的。他靜靜坐了一會，對素雲說道︰「你可以退下了！」
素雲听到皇上這樣說，以為皇上叫她出宮，忙朝竹簾拜了拜，說︰「皇下，那奴婢就告辭了！」
敬事房太監從竹簾內轉出，遞了塊牌子給素雲。素雲以為是出宮牌子，隨手接過，隨著敬事房太監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