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柒安唇邊劃過一抹得意,起身解開妖艷的禮服,這寬大的錦服即可以把她襯得縴弱絕美,更是為了藏東西。
黎柒安在洞房中忙碌著,禹德宮中亦燈火通明。
宮里賞的東西,一大早邊就送進魚府了。主子吩咐的東西,也夾在里面。」一個小太監神情斂重地在四皇子面前悄聲回稟。
夙翎呷了一口清茶,看了看左手的白子,又看了看右手的黑子,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不需要魚貫愛上她只需要他有一刻亂了心思就好。
白與黑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棋的是他夙翎!
笑容尚完完全綻放,一個小太監突然闖進來,「奉主子命,奴才仔細查看了紫斗軒,里面值錢的都在,唯獨……唯獨……」夙翎狹長的鳳眸一凜,小太監已冷汗淋灕,「燈油不見了!」
夙翎微微皺緊眉頭,手指用力,白玉棋子已成齏粉。他給了她想要的,她卻想爽約?
他眸中攏著寒冰,唇邊卻帶著笑意,起身從架上抽出寶劍,寒光一閃,已有血光飛濺。
倒在血泊中的小太監至死也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眸光渙散之際,只瞧見他一向儒雅的主子,拎著流血的長劍飛身躍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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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柒安已經把燈油灑了滿屋子。只要一翻燭台,這里頃刻漫天大火。
接下來就只等著四皇子送魚府的圖紙。
時已過了半盞茶,門外賓客喧嘩聲已漸弱,再不走,魚貫回來她就成了下酒菜。
四皇子卻還沒有影子。
這四皇子心計還真重,只說今日給她,可是今日又怎麼進的了魚貫府內?她就不該相信這無賴,黎柒安氣急敗壞的打翻桌上的糕點。
糕點摔在地上,碎成兩半,餡中露出白色的一角。
陰險的四皇子,把圖紙藏在了糕點里,鬼在想得到的地方,他就是不想讓給她吧?
抽出圖紙塞到袖中,萬事俱備,她心中偷笑,拿起了火折子,點燃。
一股嗆鼻的煙味,卻不是從燃著的火折子傳出的。緊接著是濃濃的黑煙。
煙是從後帳傳來的,緊接著煙中伴著星星火花,只幾秒後帳已起了火。
點燃的火折子還在手中未用,床後帳的火不是她點的!是誰先她之前點了火,卻不知那引燃物是什麼,火勢竟來的這麼快。
若她一直坐在床邊,或許現在早就成一具尸體了。
不好!
她一悷。熄了手中的火折子,試著推房門,房門已被反鎖。拼命跑去試圖推開窗子,這屋內的所有窗戶都被死死鎖住。
果然,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火勢蔓延的很快,火舌貪婪的舌忝舐、包裹住每一寸可觸及的地方,滾滾的濃煙、烈火的炙熱,包圍燻烤著這個屋子。
她黎柒安不可以死在這里,拿起已灼熱的燭台不停的砸像房門,她拼了命也要出去
她拼了所有的力氣,門也只是變了形。
木頭被大火燒的啪啦直響,房梁似乎已快支撐不住,火舌卷著木棍掉落地面,大火吞噬著屋子。烏黑濃煙撲鼻,嗆得黎柒安只咳嗽,屋內已成火海,濃煙了嗆得人睜不開眼,熊熊的火光烤的她滲出了汗,
蜷在地上,她已沒有力氣砸門,黎柒安被燻得直流淚,甚是連呼吸已經變得困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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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的人亂作一團。
雜亂的腳步聲,灑水聲此起彼伏。
一直有人灑水撲火,火勢依舊沒有減弱
「統統是廢物,小小的火的撲不滅,把守門侍衛調過來,給本宮撲火。」皇後揉了揉太陽穴,撇了眼眼前的熊熊烈火,她剛來,魚府喜房便起了火,這事兒便和她月兌不開關系。她不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在這個時候放火,這理,皇太後懂,旁人懂。只是他那昏庸的夫君當今的皇上未必懂。
只是這魚府忙的不可開交,這魚貫卻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