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其妃小時候一直戴著的項鏈嗎?」她驚訝的喊道,之前還在家里問起過這條項鏈,其妃那孩子說自己不小心弄丟了,怕孩子想起過去難受,也就慢慢的忘了這條項鏈,她萬萬沒料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有幸再次看到它,她用盡全部的愛為女兒雕刻的滿月禮物。顏伯父眼疾手快的拿過一沓照片及資料,越往下看手越是抖動的厲害,那些照片全都是關于一個小女孩的,而那些資料記錄了她大大小小的事宜,官場上一向雷厲風行,做事不漏聲色的顏市長今天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不堪一擊,被自己一手培養的大女兒毀了全部的自信與一貫的躊躇滿志,他頹廢的倒在了椅子上,顏母看到他這麼一副六神無主驚慌失措的模樣,也緊張的拿過來資料快速的掃了一遍,翻到最後一頁卻已是淚流滿面,哭的肝腸寸斷,突然惡狠狠的撲向一旁的顏市長就是一頓拳腳相加。
「瞧,你把我們的女兒害成什麼樣了?你不是收養了一個乖巧柔順的好女兒,你是收養了一只狼崽子啊,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好事,說什麼其妃失蹤那天她一整天都在家,那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其妃幼兒園的門口,說什麼那個叫白琳的女騙子是咱們的女兒,拿一份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身份鑒定書,你就全信了,說什麼海西是個貪財附貴、不知廉恥的女孩,你也信了,為了替你那個好女兒出面,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好女兒,我在我女兒面前竟然罵她是個沒爹沒娘沒家教的野孩子,你的好女兒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我們母女口角相殘卻始終無動于衷。你對她一味的袒護,有時我甚至懷疑她就是你背著我在外面留下的孽種……。」看著莫青荷聲淚俱下的哭訴,顏民達也是難掩自己淒涼悲愴的神情,任由妻子在自己身上發泄。紀梵希想到海西受到過這樣的傷害心里也酸澀難當,示意小玉抱住顏母激動的身子。
「顏伯父,顏伯母,我希望兩位可以鎮靜點,這件事海西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因為怕她受到傷害,才遲遲沒敢將海西送回家,海西天性單純善良,和莫阿姨一樣與世無爭,我怕其蕾因為我們分手的原因再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所以……。」紀梵希想到其蕾和海西在他家客廳里爭奪項鏈的一幕,才懷疑顏其蕾與海西小時候那一段空白的記憶有關,借由影子調查她,不料結果卻是這樣,可是他紀梵希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恐嚇威脅,就算這幕後有著更大的陰謀,因為影子做不到的事,他可以為她做到。
「你也別內疚了,我們其妃遇到你並且與你互結連理,已經是她的福氣了,同為男人,你這樣疼她為她著想,我這個做爸爸的也自愧不如,以後有你照顧她,我就放心了。」顏民達意味深長的說道。轉頭將自己頑固的不發一聲的妻子用在懷里,溫柔的為她拭去眼淚,輕聲的安慰道︰「不要鬧別扭了,你應該高興,不是一直希望梵希當你的女婿嗎?」懷里的女人矢口否認道︰「我哪有?」「還狡辯。」男人不顧紀梵希一等人在場一臉驚訝的樣子,繼續上演溫情戲碼,大男孩似的彈了一下她光潔的眉頭「其蕾定婚的時候,是誰說梵希和我們其妃更相配,為此我還訓斥了你,難道你忘了,好了,女兒孝順善良,不論發生什麼,她都會認你這個媽咪的。」
「真的嗎?」莫青荷年過四十的臉依然純淨明媚的像個大姑娘似的惹人心神澎湃,她尋求的眼神充滿著香水一樣迷醉人心智的朦朧婉約。
「真的」顏民達寵溺的吻了一下她圓滑秀氣的眉頭說道,紀梵希被這對老夫老妻的甜蜜弄得尷尬的坐在一旁,連他都覺得他這個電燈泡晃眼。
小玉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臉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相談甚歡,和樂融融的三人,拿過手機遞給了紀梵希。紀梵希听了,手一抖手機摔在地上,發出悲涼的鏗鏘,怔怔的看了一眼顏家二老,轉身一臉崩潰的直奔而走。小玉扶著顏夫人也跟著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