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來到醫院,李霏凡猛地走過去對他就是狠狠的一拳,白色的大褂襯著他怒氣沖沖的臉越發的猙獰。拳頭像是雨點般打在紀梵希的臉上,他拉起倒落在地的紀梵希,狠戾的說道︰「你覺得自己害的她還不夠慘嗎?十年前你連一句再見都沒說就撇下她走了了,你知道她變成什麼樣了嗎?因為你,活波可愛的她得了自閉癥,一夜之間就成了只會躲在櫃子里喊叫著你名字的傻瓜,十年後,你還是不肯放過她,為了你那廉價的佔有欲,你知不知道你的專橫霸道差一點殺死了她,你給我听著,如果海西再次像十年前那樣,我……我真的……會殺了你。」李霏凡看了一眼顏家二老一眼,氣憤的甩開了手。看到護士從病房里走了出來,都不約而同的走上前去。
「我們很抱歉,孩子沒能保住,大人沒事只是受了刺激,身體很虛,不管怎樣算是穩定下來了,她馬上就會醒來,你們去看看她吧。」紀梵希緊繃的神經忽的松了,欲頹倒在地,好在小玉的攙扶下才又支起了身子,Renta,Mark等人匆匆跑來,臉上也是一臉的沉重。
「梵哥,影子……。」小玉泣不成聲的說,紀梵希縱有萬般痛苦也只能裝得不動聲色,面對這幾個陪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也只能將眼淚逼進眼眶里,他不能在他們痛苦悲泣的時候借口放逐痛苦,任由其宰割從此一蹶不振,無聲的走過去拍拍他們的肩膀,一臉平靜的神情中似乎無言表達著他的某種堅定。如果想要報復我,想要我生不如死,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可是這場游戲就這樣結束了嗎?休想,我紀梵希,沒說結束,那就得再來一輪……,紀梵希的眼危險的看著前方,眼楮里散著冷森森的幽光,有著毀天滅地的憤怒與不屈。
海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夢里放映著泛著陳舊斑駁的黑色影片,接著隨著一片亮光的入射,黑色的記憶也慢慢發出彩色溫馨的光芒,因為姐姐是爸爸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孤兒,她覺得姐姐太可憐了,從小被爸媽拋棄,可她卻被父母親當做掌上明珠般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所以她將一切好東西都跟她分享,可是為什麼姐姐將她帶到火車上,說去給她買好吃的草莓冰激凌,她就一個人孤獨無助的看著密密麻麻的流動的陌生人,她心里很害怕遇到動畫片里出現的壞人將她帶走,她等啊等,等啊等,直到火車轟隆隆的想起,她都沒出現,她哭了好久,直到最後昏了過去,醒來竟然發現自己被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孩子包圍著,他們說她長得好可愛,髒兮兮的手小心翼翼的模著她的臉,可她竟然覺得不害怕,覺得自己一直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因為她忘了自己是誰。孤兒院里的媽媽叫她四月,名字讓人一听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她很不喜歡,遇到的漂亮姐姐給她一個新的名字叫蘇海西,她莫名的很喜歡,覺得自己是姐姐遺失的親人,現在她又變成了顏其蕾,有一個身世顯赫的父親,出身名門的母親,還有一個被稱之為時尚界一姐的姐姐,可是為什麼她們要害死自己的姐姐……。
「為什麼,為什麼……。」海西驚恐的呢喃著,月復部實實在在的疼痛讓她逐漸蘇醒過來,看著圍著她的既熟悉又陌生的雙親,心卻空空的,好像在期待另一個空的角落應該站著他,可是她艱難的轉動了頭卻始終沒發現他的身影,突然有點失落,可是突然想到,如果連他都不在這里,那麼她的煜哥哥會不會……。不顧他們二人熱切期盼的眼神,瘋子一般推攘著跑了出去。顏民鶴,莫青荷在身後喊著︰「其妃,其妃……。」海西停驀然住了腳步,回過身來,復雜猶豫的看了她的母親,默不作聲的轉身毫無留戀的走了,如果6年的養育之恩能換來和姐姐三個月的幸福時光,我寧願生來就不是你們的女兒,那樣我就不會覺得自己是姐姐命中的劫數,為她帶來不該有的負擔不說,卻為她帶來過早的生命凋謝。
海西暈暈乎乎的似要跌倒的樣子,她扶著牆壁,焦急的抓住一個護士的手問周煜在哪一個病房,不料好心的護士強行這要拉她回自己的病房去。
「小姐,您不能亂跑……。」
「放開我,听到沒有,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