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看著她抱著她的頭無力痛苦的模樣,頭一次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想用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卻看見自己的手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其妃,不要哭,我們發誓過的……最好的朋友,我說過的……,我不會丟下你不管,可是……對不起,不論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沒做到。」海西听了腦子里突然閃過閃過兩個小小的身影,一起追逐著,奔跑著,然後消失了,她怔怔的看著他滿臉的血跡。一邊慌亂無措擦拭,一邊語無倫次的說︰「煜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要放棄,你忘了我們小時候的事了嗎?你說過的……。」海西觸模到他逐漸冰冷的身體,看著他奄奄一息的樣子,慢慢合上眼楮安詳的睡著了。那種黑壓壓的絕望頓時如冰雪一般將她淹沒,突然她眼前一黑,也昏了過去。白琳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心里嫉妒的惡魔有一天會逼著自己殺死了她願意用生命來愛的人,白琳和一群新交的富家貴公子們來海芋村玩樂,卻不料在回來的路上,卻遇到了這樣溫馨甜蜜,招人羨慕的一幕,她愛的男生竟像一個丈夫般在顫顫巍巍的服侍著自己心愛的妻子,看著她惡心的嘔吐他恨不能自己待罪受過,她生氣的毫不留情面的將那群暢談豪車美女的男生趕下了車,看著急匆匆跑去為她買東西的人,更是氣憤的不能自已,嫉妒的火焰已經將她燒的面目猙獰恐怖,好像被一股名叫邪惡的力量不由自主的踩著擋駛向那里,那時她心里只是想嚇唬恐嚇一下她,想讓她明白跟她白琳搶男人不會有好下場,她是個為愛不擇手段的女人,可是踩剎車的時候尺子卻失了靈,車子直直的撞上的卻是自己的願意此刻跪在佛前求幾百年換取他對她一世的愛,白琳的眼前的車窗上全是一條條的血流,滿眼馳目的紅,她突然下意識的放開了緊握的方向盤,如果這是我造成的罪惡那就讓我用生命來償還吧。只听見渾然一聲巨響,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車子突然起火了,白琳在危機的最後一刻突然跳下了車子,她的腦里突然閃過昨日夜晚那個鬼鬼祟祟想要偷她車子的人,她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死掉,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就這樣死掉算是贖了罪,那上帝還算是對她留有著最後一點仁慈。
紀梵希穿一身黑色完美的將他修長偉岸的身材演繹的恰到好處的西裝,臉上難掩心奮,紀老爺子昨夜從紀梵希嘴里得知海西真正的身份時,雖然惱怒這不堪的鬧劇,似是在侮辱他老人家有眼無珠,可是又不想讓外人笑話他紀家禮數不周,父子不和,即使臉上掛不住,也只能耍耍小孩子脾氣找個台階下,也盛裝出席了,周煜、小玉拿著紀梵希的請柬拜訪了顏家二老,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莫青荷也難為情的答應了,畢竟兩家交情不淺,紀梵希的母親還是她多年的好朋友,如今她已塵歸黃土,她這就算是為了多年的同門情誼吧,她這樣勸說自己時也就沒了心中的埋怨與敵視。
紀梵希接見顏市長一家時下的特別的熱情有禮,謙卑禮讓,這讓紀老爺子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酸味,這還是他家的女婿,反倒像是個兒子般恭謙孝順了。紀梵希邀請顏家父母來到後花園的蘭亭一聚,已然是白雪皚皚的冬天,這里卻透著別開生面的盎然的暖意,正好可以名茶敘舊,本是清古茶香,詩意飄然,正好煮一杯清香馥郁的花茶,暢談緬懷過去的時空,紀梵希不容忽視的嚴峻臉龐卻顯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有點大煞風景之感,他面色嚴正的說道︰「顏伯父,莫阿姨,我首先要為我接下來說的話感到抱歉,希望你們不怨我沒有早點告訴你們事情真相。」顏家兩口子一听,也隱隱覺得事態嚴重,一時也沒了喝茶的雅致,催著讓他趕緊說。紀梵希伸手將小玉手上的資料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呈給了他們,她示意莫青荷打開盒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