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請別引誘我 第56章 坦白從寬

作者 ︰ 芯葬

「夕玉!」夕語想要將她的手打開,無奈她的武功比自己高,一番爭執無果後,只得選擇以言語相勸,「現在立即下去救郡主或許還來得及!若是郡主出了什麼事,主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夕玉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會為了一個十年未曾見過面,回京以後相處不過才八日的人,忘掉我與他整整八年的情分,要置我于死地?」

「你不要鑽牛角尖好不好!」夕語很是焦急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對郡主的感情和對我們這些手下的感情是不一樣的!你上次把暗塵香拿給寧大小姐,主子已經很生氣了,也說了絕對不能再有下次。你怎麼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讓景梓瑤死!我要讓宮主娶我!」夕玉輕撫上自己的小月復,「我不想只是做他的手下!我要做他的妻子!做他的瑾王妃!而且我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夕語再一次想沖到郡主跳下去的地方救郡主,卻仍是被夕玉擋住,無法前行,「夕玉!你快醒一醒好不好?主子早已說過了,那晚他不在宮里面,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夕玉听到這話後,猛地一掌將夕語震退了好幾步,「他說謊!那晚他明明就在宮里面,我親手給他下的藥,還親眼見他把藥喝下了,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不過是不想承擔責任而已!」

「這事你等見了主子再說好不好?」夕語知道如果再不下去救郡主,郡主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們現在必須先把郡主救上來,再不救她就來不及了!」

「我要的就是這個來不及!」夕玉對著夕語又是一掌,「既然她自己選擇跳下去,那就別想著還能夠活命!這斷魂崖邊雖有山石樹木,但若是不用內力,根本不可能抓得穩。可是她若用了內力,就必定會功力反噬,到時候照樣是性命不保!」

百丈之下屏息凝神的梓瑤,在隱約听到崖邊兩人的對話和夕玉的笑聲後,暗暗在心底哀嚎了一陣,心道自己那麼虔誠地拜完了廣濟寺里所有的佛像,為何還是如此不走運,又要在這深山老林中遭一次難。

前一世救小雨的時候,在關鍵時刻尖麻草毒性發作,自己被巨石給砸死;這一世面對敵人的時候,又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突然來個功力反噬,迫不得已自己跳下山崖。若不是因為在禁地歷練的經驗,讓她對這種環境很熟悉,知道山崖下一定有可以借力的石塊或樹木;若不是因為手上戴著這天寰石手鐲,讓她能夠在功力反噬前,最後動用一次內力,藏進現在身處的這個淺洞中,她可能真的會被一掌打死,然後又重新穿越上一次。

在感嘆自己命運多舛的同時,梓瑤心里仍是感到有些窩火。哥哥不但隱瞞了他的另一個身份,甚至連用清凝丹恢復功力的禁忌都未告訴她,讓她傻乎乎地就被別人給擺了一道。她明白他這麼做是不想讓她多費心,也不想讓她有太多擔憂,可如此一來,她總是會處于被動,一不小心就受制于他人。她恨恨地想將他給咒死,但是又不能咒他,因為她此刻不上不下的,只能繼續呆在這里,祈禱他快點來救她。

而此時剛離開皇宮的景離,在之前同皇上談話時,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其實他在抵達煙雲湖時,就察覺到了湖心亭里面兩人的氣息,知道寧文天和夕玉正在亭子里。他沒有說出來,還當做不知道,是想再給夕玉一個機會。不管怎麼說,她畢竟做了他八年的手下,替他辦過不少事情。況且湖心亭里面除了她,還有寧文天在,她若是按花老妖的意思做,從大局出發,就不會輕易在他人跟前露面,而且還會讓寧文天也避開他人。

可是他剛進宮沒多久,就覺得把瑤兒單獨留在煙雲湖有些不妥當。如果夕玉突然之間不顧一切走極端,要對瑤兒不利,動起手來的話,憑瑤兒現在的功力,雖然不會吃虧,但也不太輕松。所以他匆匆結束了和皇上的談話,叫上穆辰就急忙向煙雲湖趕去。

待兩人來到湖心亭時,就見到葉瀟羽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亭中,興味盎然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寧文天。

「小羽,這是怎麼回事?」穆辰一把將葉瀟羽拉起,將她摟在懷里,「寧文天對你出手了?有沒有傷著你?」

「他怎麼可能有那個能耐傷著我!」葉瀟羽無所謂地道,「他中了我的蛻皮粉,這會兒正難受著呢!」

景離見梓瑤不在亭子里,很是焦急地問葉瀟羽,「瑤兒她人呢?」

「她去追另外那個女的了。」葉瀟羽指了指青綿山的方向,「應該是進了山。」

她話還未說完,景離就立即離開湖心亭,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青綿山。他已經知道了夕玉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哪里也沒有去,直接來到了斷魂崖。

夕語與夕玉打斗了許久,早已是力不從心,在見到主子來了後,也顧不得躲避夕玉的攻擊,對著他大喊道,「主子!郡主跳到山崖下面去了!你快去救她!」

景離听到夕語的話,身子猛地一震,隨即什麼也沒有想,跟著就跳了下去。

夕語的喊叫聲同時也傳到了梓瑤的耳中,她探出身子想要瞧瞧是個什麼情況。沒想到剛一抬起頭,就見景離急速來到她面前,輕松地站在洞旁一棵搖搖欲墜的小樹上,一臉擔憂又很是欣喜地看著她。

「喲!這不是宮主大人嘛!」梓瑤見到哥哥來了,雖然感覺挺激動的,但還是忍不住要冷嘲熱諷一番,似乎這樣才能讓心里踏實一些,「您不呆在上頭安撫您的美人兒,關心關心她肚里的孩子,跑到這山崖下來做什麼?難不成是一時間想不開,想要跳崖自殺?」

「瑤兒!」景離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心情可以說是五味雜陳。他在得知她跳下山崖時,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畫面,就是她摔得粉身碎骨的模樣。如此充滿沖擊力的想法,讓他的心頓時揪得緊緊的,連呼吸都變得很是困難。所幸那個畫面只是想象,並沒有真正發生,她雖然有些狼狽,但還是完好無損。

可是在見到她冷冷的眼神,听到她嘲諷的話後,他又覺得呼吸像是停滯了一樣。于是下一刻,他立即將她拉出來,緊緊地摟著她,死活也不放開,然後輕松地借著力,飛身回到山崖邊。

景離並沒有立即找身後呆愣著的夕玉算賬,也沒有看一眼旁邊面帶喜色的夕語,更加不理會梓瑤的掙扎。他將她死死地箍在懷里,抓住她的手腕替她把脈,之後直接把她壓坐在地上,點了她的穴道,接著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與她面對面相視。

「宮主大人這是準備做什麼?」梓瑤冷眼看著他,「您是不是把方向搞錯了?您的美人兒沒有站在我的身後,而是站在您的身後,正眼巴巴地望著您呢!您不去呵護關懷她,不去看看她肚子里您的骨肉情況如何……」

「瑤兒!閉嘴!」景離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神情顯得很是不悅,「不準再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憑什麼吼我!你有什麼資格沖我發脾氣!」梓瑤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起來,兩眼通紅地道,「是你自己沒有把爛攤子收拾好!又不是我招你惹你!你就只知道給我臉色看……」

景離一把點住她的啞穴,定定地凝視了片刻雙目噴火的她,然後語氣輕柔地道,「等回到府里,你可以盡情地打哥哥,罵哥哥,再不解氣,刺上哥哥幾劍都沒問題。但是哥哥現在要把功力傳給你,所以你暫時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免得等一下急氣攻心傷了身子。」

「宮主!你不能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把功力傳給她?」夕玉听到這話後,快步走到景離身旁,想要伸手拉他。可是她的手還沒伸出來,就被他凌厲的掌風掃到一丈開外,猛地跌倒在地動彈不得。

景離沒有轉頭看她,而是對夕語道,「你去給她吃下散功藥,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靠近。」

他說完就解開梓瑤的穴道,抓起她的雙手,兩人掌心相對,「你若是想要在日後將哥哥打敗,就乖乖地坐著不要亂動。」

梓瑤沒想到他竟是要給她傳功力。在看到他很是認真的表情後,她的怒氣一點一點地消散開去,眼神也不像之前那麼冷了。她知道自己的狀況雖然說不上很好,但還不至于讓他這麼做,于是她決定將手收回來。

可是就在她要收回手的那一刻,一股溫和的內力從他的掌心流到了她的身體內,同時她的耳邊也響起了他略帶威脅的一句話,「如果你舍得讓哥哥走火入魔,就盡管將手撤開。」

梓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道傳功怎麼可能會走火入魔。但是她心里又有些擔憂,害怕自己將手撤開後,他真的會走火入魔。

景離見她有些猶豫,趁熱打鐵道,「瑤兒放心,哥哥身上有百年的功力,傳給你的這十年的分量,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所以你就乖乖地坐著不要亂動。」

梓瑤听到他這麼說,稍稍放下些心來,沒有再想著將手給撤開,只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景離首先撤開了手,但卻趁她還未有所動作時,立即起身將她抱在懷里。梓瑤這回沒有掙扎,只是將頭撇開,不去看他,即便啞穴已經解了,也不開口同他說話。

「夕語,先把她帶回王府關進地牢,注意不要被人發現了。若是花老妖想將她帶走,就讓他先來找我,我有事要與他談。」景離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夕玉一眼,抱著梓瑤就徑直下了山。

他這回沒有用輕功,而是沿著山路慢慢往下走。

就這樣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梓瑤的脖子都僵了,還是沒有走出青綿山。她輕輕嘆了口氣,有些艱難地將頭轉過來,看向景離,「宮主大人,您這是在繞彎子嗎?」

景離停下腳步,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瑤兒不生氣了好不好?」

梓瑤輕哼了一聲,又將頭扭到另一側,躲避開他的目光,「宮主大人說笑了,我怎麼敢生您的氣,我能不被您氣死就已經不錯了。」

她講這話時,語氣里雖然沒什麼怒意,但是心里仍然覺得膈應得慌,總有一口氣兒憋在那里不上不下,讓她感覺很不順暢。

景離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消氣的,只得繼續走下去,「哥哥就一直抱著你,在這山里面繞彎子,直到你原諒哥哥了,哥哥才帶著你回府。」

「你就會威脅我。」梓瑤咬著牙道,「你不是說你身上有百年功力嗎?既然你這麼強,那就使勁兒繞吧!繞上幾日幾夜都沒問題!反正不用我下地走,我也不會覺得累,我們就看誰能耗得過誰。」

「母妃還未被打入冷宮前,最喜歡帶著我們倆到煙雲湖來。」不知又過了有多久,景離突然開口道,聲音顯得有些清遠,「你每回在湖心亭里呆不夠半個時辰,就吵吵嚷嚷著讓我陪你來山里抓野兔,但你經常是在山里轉上一整日,也沒有發現半只野兔的蹤跡。」

他低下頭淺笑著對她道,「你如若不想看哥哥,就看看附近有沒有野兔。要是能逮到一兩只,哥哥親手給你烤兔肉吃。剛好快要到午膳時間了,你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夠餓著肚子,不然哥哥會心疼的。」

梓瑤最無法抵抗的,除了他點到即止的小戲弄,就是這種柔得可以讓人融化的攻勢。她一邊想著絕對不能上他的當,一邊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來對上他的視線,不滿地嘟囔著,「笑什麼笑,小心又招來一朵爛桃花。」

「妹妹可真是冤枉哥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從來都只對你一個人笑的。」景離面上的笑意加深了些,「哥哥能招到的,就只有你這朵桃花,哥哥最想要的,也只有你這朵桃花。在哥哥心目中,你是開得最漂亮的桃花,怎麼可能會是爛桃花呢?」

梓瑤听完後打了個哆嗦,沒好氣地瞪著他,「這麼膩味的話你也講得出口,真是沒羞。」

景離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地上,然後摟住她的縴腰,將她緊緊地箍在自己懷中,「哥哥為這次的事給你道歉,是哥哥不好,之前沒有告訴你具體的情況,讓四護法鑽了空子。你想打想罵想怎樣都行,就是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遇見你已經夠受了,還回回都被你拿捏。」梓瑤現在是無比痛恨自己薄弱的意志力。他不過是說上兩句甜言蜜語,再來點兒親密的肢體接觸,她就頓時消了氣兒,而且是想氣也氣不起來。

景離埋下頭輕吻了兩下她的唇,「妹妹是想要打,還是想要罵,亦或是想要做點兒其它什麼事?」

「你是宮主大人,我怎麼有膽子對你動手。」梓瑤微微挑了挑眉,「坦白從寬,你就先把事情從頭到尾都給我交待清楚。我不想總是這樣子,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一樣,遭人耍了也不自知。」

「若是要從頭講到尾,需得幾日幾夜才夠。」景離眨了眨眼楮,「不如妹妹把最在意的幾個問題提出來,哥哥先回答了,等日後閑來無事,哥哥再一點點給你補上。」

梓瑤考慮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第一個問題,你姓景,不姓花,為何會是花暝宮的宮主?」

景離牽著她的手,一邊朝山下走去,一邊緩緩地道,「十年前母妃剛去世,空空老人便將我帶去了靈梧山。我自那之後,就一直生活在靈梧山上,跟著空空老人習武。想要等有朝一日,自己足夠強大之時,能手刃寧家人,替母妃報仇。」

「花老妖是空空老人的朋友,經常會去靈梧山找空空老人。他說他那幾個孫子孫女都不是當宮主的料,問我願不願意做宮主。」景離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稍稍變得低沉了些,「我用了兩年的時間,通過了花老妖的考驗,然後接替他,成為了花暝宮的現任宮主。」

梓瑤知道那兩年的考驗,必定是極為艱辛困苦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她卻突然感覺有些心疼,于是下意識地朝他靠了靠,低聲道,「第二個問題,那個四護法真的懷上你的骨肉了嗎?」

景離輕笑了一聲,「哥哥昨日才同你講過的,只近你一個。就算是懷上我的骨肉,那人也應該是你,怎麼可能會是四護法?」

「沒羞,我才不會懷上你的骨肉,你連想都不要去想。」梓瑤斜覷了他一眼,「但是她為什麼那麼篤定?為什麼她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提到這件事,景離似是有些煩惱,「自從四護法及笄後,一直到現在,整整三年的時間里,她已經在我的飯菜和茶水中,下了有上百次媚藥。」

他輕嘆了一口氣,「我其實早已與她談過此事,也明確地告訴過她,我不會跟她在一起,更不會娶她為妻的。可是她從來都是一意孤行,根本就不把我的話當真。再加上花老妖又最為喜歡這一個孫女,我不好除了她,只能夠盡量避開她。」

「下了上百次媚藥?」梓瑤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四護法可真是有夠執著的。」

她說完之後停下腳步,將景離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道,「你不就是皮相長得好一點兒,武功高一點兒,會裝模作樣一點兒嘛!怎麼就引得那麼多人對你心心念念,想你想得都走火入魔了。」

「妹妹也是想我想得走火入魔了嗎?」景離捏了捏她的小臉,「要不要哥哥用昨日在暗室里面的方法替你滅滅火?」

「不準扯開話題,我要問第三個問題。」梓瑤有些羞憤地打開他的手,「哥哥現在是已經月兌離了花老妖的掌控,還是說仍然是受制于他?剛才四護法說了,如果以宮主之位要挾你,你不會不娶她的。」

景離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了她一個問題,「瑤兒還記得花惜樓嗎?」

「記得。」梓瑤點了點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問這個?」

「花暝宮表面上還是花家的花暝宮,就如同花惜樓表面上還是寧家的花惜樓。」景離淡淡地道,「不管花惜樓的東家怎麼換,換成誰,它一直都會是我的產業。所以妹妹不用擔心,就算花暝宮的宮主換成其他人去做,花暝宮的人都還是只听從我的命令。」

「哥哥,看你這架勢,估計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飛天當神仙了。」梓瑤挪揄道,「景公子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小女子自知勢弱,甘拜下風,日後再也不敢在您跟前造次了。」

「好說,好說。」景離心情甚好地笑了笑,「你不在我跟前造次,我在你跟前造次就是了。」

梓瑤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說出第四個問題,「寧文天和四護法一起出現在湖心亭,莫不是這二人暗中有什麼聯系?」

在听到這個問題後,景離的眸光微微轉沉,「花老妖在未與我商量的情況下,暗地里找上了寧文天,與他達成條件,同意幫他謀權篡位。至于這條件的內容,哥哥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又是這個樣子。」梓瑤不滿地皺起了眉頭,「是你不能說,還是不願說?」

景離伸出食指揉了揉她的眉心,好笑地看著她,「一半一半。不能說的原因,是因為還有些事情,我自己仍然沒有搞明白,若是告訴你,你也只是迷迷糊糊的;不願說的原因,則是因為我已經同你講了這麼多的秘密,你卻連一個秘密都不曾與我說,我覺得不公平,所以不願再繼續回答你的問題了。」

「秘密?」梓瑤假裝無辜,又很是迷茫地大睜著眼,「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秘密啊?」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景離意味深長地道,「可以是幾日前的秘密,也可以是這兩日的秘密,總之是哥哥不曉得的事。」

他說完之後一把摟住她,足尖輕點,飛身向山下奔去,「如若讓哥哥知道,你有什麼小秘密,藏著掖著不告訴我。我到時候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一定讓你幾日幾夜都下不了床,你可要記住了。」

穆辰早已經帶著葉瀟羽先行離開了,所以景離和梓瑤到達了煙雲湖邊後,就直接上了馬車,回安親王府。沒有人在意寧文天的突然消失,也沒有人進宮把這事告訴皇上。當時在場的幾個人,都心照不宣地選擇將這事遺忘,似乎今早不過是,也只是普普通通游了個湖,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景離在用完午膳後,就先回了瑾親王府,去找夕玉問清楚花老妖的打算。而梓瑤則是呆在安親王府中,跟著落宣進了書房,听他有板有眼地講帳。

直到太陽快落山了,落宣才扮演完了他的管家角色。之後就立即回復了本性,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把手抬起來,「小瑤瑤,現在剛好無事可做,不如就讓我替你把個脈吧!我從今日開始給你調養身子,到大婚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了。」

梓瑤順從地將手伸到他的跟前,有些好奇地道,「落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你覺得我是做什麼的,我就是做什麼的。」落宣笑眯眯地將手搭到她腕上,只一瞬間,他的面色就由喜變驚,顯得很是詫異,「小瑤瑤,你的內力怎麼變得這麼深厚?跟前兩日完全不同……」

「哥哥給我傳了十年的功力。」梓瑤得意地笑了笑,「怎麼樣?他還是不賴的吧!」

「你這是明擺的偏心,不管他做什麼你都覺得好。」落宣繼續為她把脈,輕哼了一聲後道,「還算他有良心,沒有讓你白受委屈,不然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等落宣開完了方子,兩人一起去偏廳用晚膳。景離讓人捎了個信兒,說他晚些時候過來,讓梓瑤不要等著他,到點了就自己先睡。

落宣吃完後說要去抓藥,也不管天已經黑透,藥鋪也全都關了門,直接離開了王府。梓瑤的衣裙在山崖邊時沾了不少塵,所以她決定先好好地沐浴一下,換一身干淨的衣裳。

安親王府比不得瑾親王府,沒有又大又奢華的浴池,只有又小又破舊的浴桶。

「郡主,瑾王走之前說,過兩日會派些人來,將王府修葺翻新,還會專門給您修個大浴池。所以今日您先將就一下,用這個浴桶沐浴吧!若是再買一個新的,用不了幾日又得要扔掉,怪可惜的。」雲珠將沐浴要用的東西都擺在一旁,「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

「好。」梓瑤等她將房門關嚴了,這才開始動手月兌衣。

她首先將手伸到懷里面,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也正是因為這個動作,讓她猛地想起,自己身上還揣著圖和小羽給的那個小瓷瓶。

她將小瓷瓶擺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才取出那本圖,置在面前神色凝重地看了半晌。

今早她醒來後,發現哥哥不在房內,于是趕忙起身穿衣,再將圖取出來揣好。她當時覺得書的手感有些不對,本欲先翻翻的,但是哥哥突然回到房內,她只能一把將書塞進懷里。

梓瑤這麼想著,就隨手將書給翻開了來,覺得這麼好一本圖,不在它深埋地下前再看上兩眼,實在是有些對不住小羽。但是當她看清楚了書頁上面的內容後,她的雙手控制不住地抖了兩抖,隨即身子也跟著抖了兩抖,心尖更是連連發顫。

她突然想起哥哥今早在馬車上對她說的話,還有在山里時,意味深長地數次跟她提起「秘密」二字。她將這一切整合在一起,思考了片刻,頓時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梓瑤此刻雖然不想接受,但是卻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這個殘酷的事實就是,昨晚她沐浴的時侯,哥哥其實早已發現藏在床尾的圖,並且還偷偷將圖換成了現在她手上的這本詩集。而他叮囑她不要收下小羽送的東西,應該也是早已料到,小羽會在畫舫上又塞給她其它玩意兒。

「那個混蛋!居然又在耍我!」梓瑤泡在浴桶里,眼楮死死地盯著桌上的圖和小瓷瓶,表情時暗時明,時陰時晴,嘴里還在不停喃喃念叨,「是留下來和他硬拼,還是趁他回來之前逃跑?是硬拼,還是逃跑?硬拼,逃跑?……」

等到浴桶里面的水完全涼透後,梓瑤終于做出了決定。她猛地站起身來,急急忙忙跨出浴桶,以最快的速度將衣裳穿好。然後從衣櫥里面拿出幾套衣裳,順手又帶了些皇上賞賜的東西,手忙腳亂地將包袱打好,準備去小羽那避一避風頭。

留下來和哥哥硬拼?笑話!她才沒有那麼傻。雖然現在她的身上,不但有自己原來的功力,還有哥哥傳給她的十年的功力,但是她和他相比,仍然是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力量懸殊十分之大。她若是留下來,根本不可能拼過他,而且還會被他生吞下肚。

他今日三番兩次暗示她,要讓她幾日幾夜下不了床,她知道以他的黑心程度,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她若是想要逃月兌慘遭蹂躪的命運,就只能趕在他回來前,悄悄地逃到小羽那里尋求庇護。

一切全部準備妥當。梓瑤先將雲珠和一眾暗衛支開,在確定了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她背著大大的包袱,在夜色下輕手輕腳地模到後院的牆角處。

正當她準備施展輕功躍過院牆時,就听得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妹妹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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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大封推,小葬本來應該萬字更的,但是實在是碼不出那麼的多字,大家就原諒我這個龜速黨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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