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請別引誘我 第57章 切磋切磋

作者 ︰ 芯葬

景離從假山後面走出來,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讓你到點了就自己先睡,你怎麼不在床上面躺著,還跑到這後院里來?」

梓瑤心道哥哥一定早都在這埋伏好了,就等著人贓俱獲將她拿下,她今晚估計是逃不掉了。于是她呵呵地干笑兩聲,打起了馬虎眼兒,「那個,我、我出來賞月!對!賞月!」她邊說邊點頭,似是在為自己鼓勁兒,完全忘記了她今晚還未曾看過天上有沒有月亮。

「噢?賞月?」景離故意拉長音調,接著抬頭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過了好一陣才又看回梓瑤,「今晚的月亮可真是又大又圓,妹妹好興致啊!」

梓瑤知道,當哥哥開始配合她說瞎話的時候,她離死就已經不太遠了。她將包袱往身後掩了掩,不著痕跡地退了兩三步,討好地陪著笑臉,「哥哥想必已是幾夜未曾好好休息,身子很是疲乏。這都快要到亥時了,哥哥還是趕緊去睡下吧!我最近睡得太多了,精神頭兒正好,想在後院里再吹吹夜風,哥哥就不用管我了。」

「妹妹放心,哥哥即便是連著十夜不睡,身子也不會有什麼不妥的。而且就算是感覺疲乏了,哥哥也會強打起精神,將今夜的大事辦完後才睡下。」景離緩緩朝前邁了幾步,「妹妹今晚又是賞月,又是吹夜風的,想必是已經猜到了哥哥找你欲做何事。你若是識趣,就乖乖跟哥哥回屋,哥哥說不定還能夠體諒體諒你,讓你早日下床。」

梓瑤听後倒吸一口涼氣,慌忙急退了好幾步,死死地抵著牆角,強裝鎮定道,「哥哥的心思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猜得到,不知哥哥找我是要做什麼?」

「妹妹的記性可真是越來越差了。哥哥今日才剛與你說過,這只不過幾個時辰,你就不記得了。」景離從懷中掏出那本圖,輕輕晃了晃,「太子妃把這本武功秘籍送給了你,你不好好收著,反而落在了哥哥的房內。哥哥閑暇時翻著看了看,覺得這本秘籍很是不錯,特別適合兩人修煉。哥哥今夜剛好無事可做,妹妹的精神頭兒又正好,我們不如一同切磋切磋,研究研究這秘籍上的招式。」

「哥哥,還、還是算了吧!」此時此刻,梓瑤的小臉已經變成了大苦瓜,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現在就要研究這個,實在是不太合適,你也知道的,我還沒有……」

她尚未說出最後三個字,景離就走到她身前,將她從牆角里拉出來,把她背上的包袱取下,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妹妹這包袱里,似乎還裝有太子妃送你的其它好東西。」

梓瑤不由地打了個激靈,也不再跟他繞圈子了,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他,「哥哥,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吧!」

景離笑而不語,只是伸手將她摟在懷里,接著把包袱扔給不知何時出現的容嵐,「把太子妃送給郡主的好東西先找出來。」

容嵐在打開包袱的一瞬間,眼角和嘴角都不可抑制地抽動了幾下,心道郡主莫非是想千里逃難,竟塞了這麼多的金銀玉器。他認真地在這堆東西中翻找了好一會兒,最後終于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奇怪的孔雀綠小瓷瓶,趕忙交給主子查看。

景離單手取掉瓶塞,將瓷瓶置到鼻下嗅了嗅,微微挑了挑眉道,「確實是好東西,不愧是太子妃送的。」

梓瑤見容嵐找到了那個小瓷瓶,急急地想要掙月兌開景離的懷抱,立即挖一個地洞鑽下去。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更不要說逃離他的鉗制了。所以她最終只能放棄抵抗,心慌慌地看著他接過瓷瓶,取下瓶塞,置到鼻下。听他說完了那句話後,再看著他塞好瓶塞,揣好瓷瓶,將容嵐打發走。

「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屋睡了。」景離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她想要掙扎前威脅道,「瑤兒若想早日下床,就不準亂動。」

梓瑤哭喪著臉狠狠地剜了他幾眼,「你的心眼兒怎麼會這麼黑?明明是你在算計我,戲弄我,現在計謀得逞了,還要再威脅我……」

「你若是再這麼多話,我一會兒可就要嚴加伺候了。」景離打斷了她的話,輕飄飄地道,「你知道哥哥說到做到的。」

「你就是個大混蛋!」梓瑤雖然在說完這話後,乖乖地不再吱聲兒,但卻是伸出手來,狠著心大力掐了他好幾下。

景離一腳踹開屋門,走進屋子,再轉身抬腳將屋門關嚴。他並沒有直接走向床鋪,而是把她放在地上,猛地將她抵到門上,定定地看著她,「這麼重的手你都下得去,難不成是真的準備謀殺親夫?」

「掐幾下而已,又不會死人。」梓瑤雖然被他這陣仗搞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假裝無畏地撇撇嘴,嘟囔道,「再說了,你又不是我的親夫,哪來的謀殺親夫之說。」

景離今晚本想對她強硬一些的,但是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不由輕笑出聲,「你這小丫頭,嘴巴就不能再甜一點嗎?」

「怎麼甜?」梓瑤不滿地道,「我若連嘴巴也甜得像蜜,指不定早都被你給吃干抹淨了。」

「不管甜不甜,你最後都會被我給吃干抹淨的。」景離用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柔和的聲音里帶上了些魅惑,「瑤兒讓哥哥嘗一嘗好不好?看看是不是像蜜一樣甜?」

梓瑤本想要洗涮他幾句,但氣息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變得紊亂起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所以她只得用毫無殺傷力的眼神瞪著他,疏不知她如此模樣,只會讓他更想將她吃干抹淨。

景離低下頭輕觸了幾下她的唇,直到她身上最後的那點小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才張口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品嘗般地輕吮著。同時雙手也不閑著,慢慢來到她的腰間,將她的腰帶緩緩地解開,一點點將她的衣裙褪去。

梓瑤羞赧地抬起手,想要將他推開,但是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她早已是沒了力氣,這般動作只會顯得她欲迎還拒,半推半就。

衣裙落地後,景離並沒有急著將她的里衣也褪去,而是緊摟著她的腰,狂熱地與她唇舌糾纏。直到她沉淪得差點兒忘記了呼吸,身體完全癱軟下來,他才很是不舍地放過她,將她抱到床上放下。

在連著吸了好幾口氣後,梓瑤的神智漸漸清明過來。見到景離也跟著上了床,她慌張地朝後縮了縮,一把扯過薄被裹在身上,警惕地看著他,「哥哥,既然我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你也不用擔心會有功力反噬的情況發生,所以你今晚還是去石竹軒睡吧!不用再繼續守著我了。」

景離似乎沒有听到她說話。他先是自顧自地放下床帳,接著就側過身來,支起胳膊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道,「瑤兒的衣裳是哥哥替你月兌的,你是不是也應該替哥哥把衣裳月兌了?」

「要月兌你自己月兌!」梓瑤用薄被將自己裹得是密不透風,有些害羞地道,「又不是我讓你替我月兌衣裳的。」

「唉……」景離輕輕嘆了口氣,「我本是想著饒你一次的。若是你願意給我個甜頭,也替我月兌一回衣裳,我就放過你,讓你好好睡上一覺。誰知你連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了我,我也只好作罷了。」

他從懷中掏出圖,靠在床頭低頭翻了起來,邊翻邊溫聲道,「反正你精神頭兒正好,一時半會兒不會犯困,不如就先打坐運功,等一等哥哥。待哥哥將這秘籍給研究透徹了,再與你認真地切磋,到時定將這上面的招式運用得爐火純青,不讓妹妹你失望。」

梓瑤憤憤地瞪著他,直想跳到他的身上猛踩幾腳,無奈她沒那個膽子,而且就算有也不會得逞,所以她除了干坐著瞪著他,就只能干坐著瞪著他。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許久,梓瑤終于是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小聲地開了口,「哥哥,你說話算數嗎?」

「嗯?」景離抬起頭看向她,有些疑惑地道,「妹妹這話什麼意思?哥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嗎?」

梓瑤听後定了定神,咬咬唇道,「是不是我替你月兌衣裳,你就肯放過我?」

「當然了。」景離點了點頭,凝視了她片刻後道,「你剛才不願意,現在莫不是又改了心意?」

梓瑤見他放下了圖,思索了一陣後,將自己身上的薄被掀開,朝他身旁靠了靠,「我替你月兌衣裳,但是你要說話算話,讓我好好睡覺,絕對不準亂來。听到了沒有?」

景離坐起身,將懷里揣著的東西全都取出來,放在床頭的小案上,然後又躺,淺笑著對她道,「來吧!哥哥任你采擷。」

梓瑤紅著臉不看他,跪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替他月兌衣裳,生怕他突然間變卦,要與她一起切磋那招式。所幸的是,他一直安靜地躺在床上,不亂動也不亂說話。等到她將外衫給他褪去,他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蜻蜓點水般地輕吻著她。

「傻丫頭,哥哥之前都說了,*一刻要等到洞房花燭夜,而且你葵水都還沒有來,哥哥也不可能踫你。」景離一只手撐著上半身,另外一只手置到她面前,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道,「瞧你嚇的這個樣兒,好像哥哥會直接把你給吃下去一樣。」

梓瑤有些委屈地看著他,「你肚子里面那麼多壞水,心也是黑得不得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萬一你準備來真的,那我不是要遭殃了。」

景離又咬了咬她的耳垂,「你早晚都得要遭殃,哥哥現在是給你個機會,讓你好好地做一做準備。」他說完之後,從她身上翻下,用掌風將油燈熄滅,然後把她摟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道,「瑤兒放心地好好睡,哥哥保證不會亂來。」

梓瑤這才安下心來,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腦袋,會周公去了。景離微微勾起唇角,安然地嗅著她身上少女的清香,直到她的鼻息變得綿長,進入了夢鄉,他才跟著闔上雙眼。

之後的三日,梓瑤一直在安親王府里沒有再出門,景離除了有事需要進宮,其它時間都是呆在安親王府,從未回過瑾親王府。雖然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日子顯得有些平淡,不過因為兩人一直都膩在一起,平淡中帶著些甜蜜,感覺倒也十分愜意。

梓瑤听夕語講,南皖三皇子前兩日又是撞大門,又是翻院牆,折騰了有十好幾次,想要到安親王府里見她。但他最後都被衛然,或者另外幾個暗衛攔住了去路,甚至直接將他扔了出去。因為這些暗衛都是四皇子手下的人,南皖三皇子不敢隨意造次,所以只得訕訕離開。他也沒有繼續住在瑾親王府內,而是搬回了別館去,找嶧城里的其他公子哥一同吃喝玩樂。

七公主穆倩茹則是另一番做派。

听說她請了許多的工匠,將她住的院子打造得金碧輝煌,就是大白日里見著,都會被那金光閃閃的屋子晃花了眼楮。而且她不但不吵又不惱,還總是親自動手煲湯,讓人將湯送到安親王府給瑾王補身。同時捎來些話,說她不過一介女子,無法在國家大事上為瑾王分憂,只能每日做做這些小事,當好賢內助,期盼著瑾王能早些回府。

梓瑤知道,那些送來的湯,哥哥一次也未喝過,全都交給衛然他們,讓一眾暗衛給消滅干淨。也正是因為如此,幾個暗衛不是突然之間邪火亂竄,就是一時半會兒冷得打抖,明顯是被下了不同的藥。礙于皇伯父仍未同意取消聯姻,所以哥哥沒辦法找七公主問罪,只能先盡量躲開她。

千舞在這期間,遵瑾王的命令,來過一次安親王府,將寧文天和花暝宮的消息告訴郡主。

說花老妖向寧文天講過,瑾王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就算知道了這一切,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動作。皇上雖然讓四皇子到軍營部署,但他們力量不夠大,不足以與花暝宮相抗衡。所以寧文天沒必要操心,也不用有什麼顧慮,只需等到百花宴那一日,將所有人都送去見閻王,然後再順順利利登上帝位。

梓瑤听到之後有些擔心,害怕那個花老妖會對哥哥出手。不過這幾日哥哥都像個沒事人一樣,不但神情輕松愉悅,而且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看就是勝券在握。她知道哥哥會選擇合適的時候告訴她,所以並沒有去問他什麼,只心平氣和地等待著百花宴的到來。

百花宴這一日,天氣仍是像往常那樣晴朗無比,陽光燦爛,萬里無雲。

盛宴要到傍晚才會開始,可一過午時,就有不少的馬車駛到了百花園,一波又一波人向園內涌去。有些人是單純為了賞花,有些人是為了結交權貴,還有些人則是心懷鬼胎,不知在打著什麼壞主意。雖然每個人的心思不同,但是此時掛在他們臉上的,全都是一模一樣的笑容,所以大家互相都無法猜透對方的想法。

既然是盛宴,那就必得盛裝出席。一用過午膳,雲珠和夕語就將梓瑤給拉到了屋里,又是給她梳頭,又是給她上妝,再從衣櫥里抱出一大堆的衣裙,讓她一件件地試穿。

景離和落宣一直在院子里坐著,一邊說著話,一邊等著梓瑤出來。

「花老妖還是不買你的帳嗎?」落宣微微眯起眼,看向對面的景離,「他似乎因為四護法的事情很不高興?」

「不高興的人該是我才對,他還沒那個資格不高興。」景離淡淡地道,「等到百花宴結束後,我會讓人將他送回虛丘之地,不準他再參和進來。」

落宣听後輕輕搖了搖頭,「那老頭子當初選擇讓你做宮主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最後會被你給擺了一道。」

「他選我做宮主的目的,本來就不是那麼單純。這八年我替他治理著花暝宮,該還的情誼早都還完了。」景離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來,「我總不能夠白出八年力,還什麼都不拿就離開。」

「確實。」落宣贊同地道,「以你的脾性,定是要將對方掏空,才會善罷甘休。」

「落莊主可真是了解我。」景離看了看一直緊閉著的屋門,「大婚之後,我會帶著瑤兒去南皖國,你到時候還要跟著瑤兒嗎?」

「那是當然,我說過我會一直跟著她。」落宣也轉頭看了看緊閉的屋門,語氣突然變得很是嚴肅,「如若你膽敢負了小瑤瑤,我就立即將她帶走,讓你幾輩子都見不到她。」

景離輕笑一聲,「落莊主請放心,你接下來的幾輩子都不會得償所願的。」

落宣跟著笑了起來,「希望如此。」

他話音剛落,屋門就被打開了來。雲珠和夕語折騰了近兩個時辰,才終于心滿意足地把梓瑤給放出了屋。

「小瑤瑤,你是仙子下凡嗎?」落宣有些激動地站起身,笑眯眯地繞著梓瑤轉了好幾圈,細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我都不舍得讓你出去了,若是那些個登徒浪子見到你了,定是要死皮賴臉地追在你身後。」

「有我在瑤兒的身邊,沒人敢靠近她半步。」景離走到梓瑤身前,認真地看了她半晌,皺了皺眉道,「今日去百花園的人太多,瑤兒還是蒙著面紗比較好。」

「大熱天的,鬼都不蒙面紗,我為什麼要蒙面紗,又不是見不得人。」梓瑤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倒是哥哥你,最好是能蒙個面紗,免得又招來一群花蝴蝶。」

景離微笑著牽起她的手,「哥哥保證,昨日那種事再不會發生了。以後若是有什麼花蝴蝶,哥哥一定見一只殺一只,好不好?」

「就怕你到時候不忍心。」梓瑤同另外三人告了別,然後跟著景離走出王府,上了馬車。

「哥哥,你幫我把這個揣著。」梓瑤取下手腕上的天寰石手鐲,塞到景離的手中。

她听千舞講,花老妖計劃在今晚出擊,直接來一個血洗百花園。寧文天得知花老妖本人會跟著一起來,便讓千舞暗中繼續準備。他想等花暝宮的人得手後,將他們也用妖術控制住。

梓瑤自己帶有靈力,所以並不怕千舞的妖術。但哥哥一無靈力,二無法力,不一定能抗衡得了。若是有天寰石手鐲在身,就不會受到妖術的影響,因此她才會讓他揣著手鐲。

「瑤兒不戴了嗎?」景離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霎時在心里彌漫開。

「今日不戴了。」梓瑤任由他將自己緊抱在懷里,抬起胳膊道,「這衣裙的袖口太窄,戴著鐲子不太舒服。我自己揣著害怕弄丟了,還是哥哥幫我收好吧!」

景離收好了手鐲後,輕輕扳過她的腦袋,急切地想要吻上她的唇,卻被她給一把打開。

「我點了唇的。」梓瑤用另一只手將嘴捂住,悶聲道,「若是弄花了怎麼辦?」

「那哥哥換一個地方。」景離說完就撥開她的耳墜,用舌尖細細掃過她耳後的肌膚。

經過最近三日更進一步的相處,梓瑤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她只得暗暗嘆了一口氣,接受他的撩撥,任由他亂來。

那些站在百花園外,還未來得及進園的人們,看見了瑾親王府的馬車,全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緩緩駛來的馬車。

自從上一次,李公公本人在大街上露了臉後,坊間關于瑾王和郡主的傳言就悄然發生了變化。

首先傳入大家耳朵里的,是李公公那句「瑾王和郡主兩情相悅這事不假,但亂了禮法倫常這事不真」。隨即有許多不同的說法,就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有說郡主是撿來的,有說瑾王不是皇上親生的,有說這倆人都不是正兒八經的景家人,更有人說,瑾王和郡主中間有一個,其實根本不是本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冒牌貨。

雖然大家仍不知道,到底何種說法才是真的,但是經過這許多說法的持續影響後,大家已不再像之前那樣,覺得兩人處在一起是天理不容。他們似乎都漸漸接受了,瑾王和郡主朝夕相處的這件事。

容嵐看也不看那些傻站著的人,徑直將馬車駕到百花園大門正中央,然後才停下了馬車。

「主子,郡主,到百花園了。」容嵐自听了夕語的話後,就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總是直接一把掀起簾子。

他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就知道主子一定又在做什麼事情了。他忍住笑意,假裝板起臉,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用眼神警告他們收回目光。

「哥哥,不準再鬧了。」梓瑤一邊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裙中扯出來,一邊紅著臉小聲道,「已經到地方了,我們快下去吧!」

「還得再等等。」景離替她理好衣裙,「你的臉太紅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馬車外候著的眾人听到,也剛好能夠讓他們直接想歪了。容嵐明白主子的用意,于是又一次用眼神警告著周圍的人。這種情況下,再站在這里,只會讓瑾王不高興。所以除了幾個不怕死的,大家都識趣地散開,向園內走去。

又過了片刻,景離終于掀起簾子,牽著面上仍有紅暈未消散去的梓瑤下了馬車。

「瑾王殿下,長平郡主,若不是有這百花宴,我在離開赤巒之前,說不定使出渾身的解數,也見不到二位一面。」穆琦看起來雖神采奕奕,但眼周明顯的烏青,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定是連著幾日都沒有休息好。

「三皇子說笑了。」景離清清冷冷地道,「怎麼沒見到太子和太子妃?」

穆琦打開折扇扇了兩扇,「太子妃要賞花,太子已經陪她先進去了。」

他說完就湊到梓瑤跟前,笑容滿面地道,「郡主本就是個天生麗質的美人,如此盛裝打扮之後,更是讓人只看一眼就舍不得移開眼楮。特別是郡主此時兩頰微紅,面有羞色,看起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讓我恨不得立即將你抱上床去,好好疼愛疼愛。」

梓瑤不喜歡他這種裝出來的油腔滑調,還有他看她時假意露出來的色相。她按住景離正欲抬起的手,拉著他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子,「今日這百花園有不少的達官貴人到場,您是南皖國三皇子,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南皖的形象,還請您自重一些,不要再說出剛才的那些話。」

「你們可以在馬車里面做那些事,我為何不能在大白日里說那些話?」穆琦微微眯了眯眼楮,聲音里帶著慍怒,「若要說誰人不自重,那人不該是我,而該是長平郡主你吧?你不要忘了,你將來是要嫁去南皖國,做我的三皇子妃的。所以你最好給我注意點兒,不要總是不知羞恥,跟你哥哥拉拉扯扯。如若到時讓我發現,你已不是處子,休怪我不顧情面,將你扔給侍衛們享樂!」

自從他住進瑾親王府後,瑾王一次都沒有回過府,連帶著郡主也不再過來,只一直呆在安親王府內。他想去見郡主,卻是次次都被趕了出來,讓他窩了一肚子火。更甚的是,他在之後又向赤巒皇帝提了好幾次聯姻的事情,對方的說辭永遠都是還需考慮,就是不給他明確的答復。

暗宮宮主已經發過話了,若他不能夠趕在老宮主醒來前,將郡主帶回南皖國,那麼暗宮會立即把郡主給殺了。穆琦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也絕不能夠因此失了暗宮的支持,所以他一定要把郡主帶回去。

可是眼下,郡主和瑾王的感情是越來越好,坊間的傳言也是越來越有利于他們,連赤巒皇帝對此也是不管不問。他心里本就是又氣又急,甚至想直接將郡主擄走,強行與她拜堂成親。現在他壓制著火氣同二人講話,郡主居然還讓他要自重,他的火氣頓時冒了起來,恨不得立即將她就地正法。

梓瑤在听到他這幾句話後,突然間冷笑了一聲,接著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折扇,反手朝他臉上就是一扇。因為她身上不但有自己的功力,還有景離傳給她的十年功力,所以只用五成內力,就將穆琦扇得滿臉是血。

「三皇子,你給我听清楚了。」梓瑤將折扇甩到他身上,眼神狠戾地看著他,「我自不自重,我知不知羞,我有沒有跟我哥哥拉拉扯扯,又或者說我是不是處子,這每一件事,跟你都沒有絲毫的關系。同樣的,你想要娶誰,想要讓誰做你的皇子妃,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也沒有絲毫的關系,我對此既不關心也不在意。你且記住了,我是不可能會嫁給你的,所以請你放尊重些,也請你將嘴巴洗干淨!不要在我面前滿口污穢!」

穆琦捂著滿是鮮血的臉,一時間有些怔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郡主居然會突然之間出手打他,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郡主的功力居然比他都還要高。她所有的言語舉動,以及她的脾性,都是和暗宮給他的消息反著來的。察覺到自己或許被騙了,熊熊怒火又在他的胸膛中猛烈地燃燒起來。

他不顧還在流著血的臉,抽出身旁侍衛腰間的長劍,直直向梓瑤的心口刺去。

梓瑤見他刺這一劍毫無章法,只是純粹發泄怒氣,便沒有向後退,而是側轉身靠近他,想要從他手里將劍奪下。

可是她剛側轉身體,還未來得及抬起手,就有一個男子以極快的速度,沖到穆琦身前,一把打落了他手里的劍。

穆琦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驚訝地道,「你怎麼會在這?」

白羿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滿嘴是血,然後才緩緩地道,「三皇子膽敢對白家之人如此不敬,莫不是連這個皇子也不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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