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後面的弓箭聲,大家都加快了馬速,但還是有幾人中了箭。
「將軍,你帶著夫人先走,卑職帶人前去阻攔!」一副將看見他們追近了,對著曹性快速說了句,立刻拉轉馬身要往回走。
「慢!不許往回走!」餅子太硬,不能立刻咽下去,眼看那副將要帶人月兌隊,肖雯一把吐了出來,吼道,「左上方,往密林里走!」
頓了一下,吸口氣快速地說,「今年雨水不大,山林干枯枝多,一會放火燒林,你們!一個都不許後退!!」
時間太緊,一下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這山林樹木很密,放火燒山雖然可以阻敵,但是卻把他們自己也放在了危險之中,可是如果讓他們去阻敵的話一定是有去無回,顧不了那麼多了。
「跟上!」曹性一听肖雯的話,愣了一下,雖然其中有危險,但好歹有一線生機,總好比自己手下去送死的好,遂立刻命令道。
那副將和手下一听,知道自家的將軍是同意這麼做了,看了一眼後面的追兵,都繼續拍馬跟上,山林路很難走,馬速越來越慢,一眾還在繼續往里走。
「將軍,他們要追上了!」副將連喊著提醒曹性。
「等他們再深入一些!」曹性發話,一邊往更密的林中跑去。肖雯听見這話有些訝然,不愧是帶兵的,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傷敵!三國演義里說呂布在和曹操打仗的時候,曹性射瞎了夏侯惇一只眼楮,然後被暴起的夏侯惇殺死了。又有野史說,他是曹操的兒子,因為夏侯淵挑撥離間而投到了呂布帳下,最後被曹操所殺,因為父殺子這個名義不好听,所以被抹去了,變成死在了夏侯惇手上。
事實到底如何呢?呵真是腦子糊涂了,在這時候竟然思考這種問題!
眼看著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點火!」曹性毫不遲疑地下了命令,早就準備好火折子的幾個兵士立刻朝幾個看好的方向點了過去,瞬間,火起!
一點而著的大火成功地阻止了焦觸等人的腳步,沒有理會後面傳來的謾罵聲,一眾快速往前跑,這回不是跟人賽跑而是跟火賽跑了,大家心情沒有一絲放松,馬兒也感受到了威脅,不顧自身的疲累,一個勁地往前沖。
「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士兵掉下了馬背,他背上還插了支箭,是先前被射傷的士兵。
「二毛!」一士兵大叫著想要去救,但那人已經被身後的火追上,淹沒。
「該死!」肖雯低咒一聲,想要瞬間回到空間將那人連馬收到牧場,可是進不去!她的精神力不夠!!甩甩昏沉的腦袋,這次比長安那次好多了,怎麼還進不去?!
吸口氣,撇過頭,不再看向後面,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幫不上什麼忙,而她也不喜歡看著自己人死亡,她只會把這些一筆一筆地記在心里,待到合適的時候全數奉還!
死死地扯住曹性的腰繩,不知道跑了多久,馬背上很顛簸,尤其在這逃命狀態,肖雯先前吃下的東西還在胃里,被顛簸的時間長了,又顛回了嗓子眼,理智告訴她拼命地往下咽,她也是這麼做的,然後腦海閃過一句話︰你咽下的,是你預備吐出來的東西
「夫人!∼」
「噗∼!」肖雯第一次暈馬了。腦子,你想啥不好啊!∼
肖雯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渾身酸疼,身上蓋著披風,她只能動了動腦袋看向火光處,曹性坐在擋風處,
「夫人,你醒了!」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他立刻看過來,緊接著舀過水袋放到肖雯嘴邊讓她就著喝了一口,
「夫人,天還未亮,再休息會。」
肖雯示意他扶自己半坐起來,自己這麼虛弱的狀態,這麼冷的晚上只蓋了薄薄的披風,還睡的話估計明天就醒不來了。
接過烤好的馬肉,沒鹽,什麼佐料都沒有,很硬還有馬騷味,肖雯強忍著,搭著水慢慢地將它們嚼碎,咽進胃里。她必須得補充些東西,好像听說這樣的馬肉吃多了牙齒很容易松動!人總會在不恰當的時候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肖雯的手頓了一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但是食欲卻是在無限下降。
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小的騷動,曹性立刻走了過去,是那幾個先前受箭傷的人有三個發燒了,肖雯看過去,都是露天休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士兵們幾個幾個挨著睡在一起,十個人在守夜,每個人臉上、身上都被火燻得黑黑的,很是狼狽。
這周圍沒有水源,發燒了又沒有醫藥,很容易出事!
肖雯腳步虛浮地走了過去,昏昏的腦袋極力想著可以降溫的方法,冰敷,沒有;酒精,沒有;冷水,也沒有!
「夫人,小心!」一守夜的士兵立刻過來扶住她,曹性皺著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屬下,又看到肖雯就這麼走過來,眼中閃過不贊同,
「明早還要趕路,夫人當好好休息才是。」
「無事,他們燒得可厲害?」肖雯慢慢蹲下,用手分別探了探三個人的額頭,地上躺了四個受了箭傷的人,三個發燒的人臉色通紅,再這樣燒下去就報廢了。
大家雖然不怎麼懂藥理,但這個狀況大家都知道,可是眼下這個條件一眾只能干著急地把頭撇向一邊,兄弟要舍棄了嗎
「夫人,你的身體要緊,他們沒事的。」一士兵干巴巴地開口安慰到,眼前的女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可沒忘記白天她在馬上跌下來的樣子,幸好將軍手快撈住了。
肖雯看著他們,他們也想不到土方子來解決吧,心里嘆了口氣又嘗試著聯系了一下空間,還是進不去,這東西,關鍵時刻就給她掉鏈子!
「把他們兩人中間挪個位置出來吧。」肖雯吩咐到,又讓圍著的幾個守夜士兵散了開去,自己靠著樹,半坐到兩人的中間。
「夫人,你這樣不妥!」曹性很是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可是自己又不能強迫她,這一女子坐在男人,還是生病的人中間,這不說合不合理,萬一也生病了怎麼辦?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個病號嗎?前面看著還是個明理的,這眼下算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