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母在嫁給顏父之前就是個女企業家,嫁給顏父之後並未放棄事業,企業越做越紅火,已經是全國著名的女企業家。全國商會主席陳老策劃了一個慈善拍賣活動,顏母赫然在邀請之列。顏苓瞟了眼金黃色異常精美的邀請卡,心中多多的不耐煩。按道理本由顏父陪同出席,但是顏父身份特殊,不便參加此類活動,便決定由顏母攜同女兒顏苓參加。居自意听說鐘愛的某清純玉女掌門女明星也會出席,便拉著顏母的胳膊撒嬌,顏母一向寵愛居自意,把他當半個兒子看待,欣然同意。再看看自己女兒一點兒也不討喜的臉色,顏母開始慶幸居自意這孩子要一同去了,你看這孩子臉笑的多歡,說的話多討喜呀。
居自意穿上最新款的阿瑪尼西服,頭發也用發蠟抓過,漂亮深邃的五官,縴長的身體,全身散發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氣質,三者糅合在一起像風一樣撲面而來。
「自意很帥!」
顏母甚是滿意的點點頭,年輕孩子的朝氣感染了她,甚至勾起了她如花少女時的回憶。
「阿姨,你好美啊!你是我見過你最美的女人!為什麼顏苓都沒有遺傳到這麼好的基因!!」居自意挽起顏母的胳膊,顏母也是精心裝扮了一番,身上穿著剪裁流暢的黑色晚禮服,肩上披著一條同色下擺擁有長長流蘇的披肩,脖頸和耳朵佩戴著一套同系列的白色珠寶,頭發高高盤起,已為人母的她依舊美得驚人,歲月削去凌厲,沉澱出牡丹的厚重與優雅。
顏母被逗笑了,拍拍居自意的手背,「這張嘴從小就討人歡喜,既然自意覺得阿姨長得美,晚上就一直呆在阿姨身旁,好不好?」
「媽,他才不會呆在你身邊,一定會像蝴蝶一樣繞著清純玉女明星滿場轉。」
顏苓已經穿好衣服,拉開黑色布簾,緩緩走出來。
居自意一下子忘了反駁,眼楮膠在了不遠處的女孩身上。
她穿著一件非常甜美的白色單肩禮服,露出如牛女乃一般質地的膚色,禮服胸口處有一朵綻放的花朵,裙擺上用閃亮的絲線勾出無數顆閃閃的星星。一向扎成馬尾的頭發難得放下散開,烏黑發亮的發際間有粉紅色的精美發箍。她秀美的五官也上了淡淡的妝,卷曲縴長的睫毛,水潤的花色唇瓣,干淨眉峰分明的眉毛。
這是另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好,好像桃花林里開滿花朵的一片粉紅,甜美、絢麗、爛漫。
居自意看到顏母眼中的捉弄,不自在咳了一聲,「真是的,化上妝人都老了七八歲!還有,阿姨你太偏心了,她身上這套衣服一看就是稀有品,哪個大師設計的?也不給我定制上一套!」
頭上的發箍頂得顏苓的太陽穴有些疼,她跟著顏母見了一些所謂的風雲人物——大部分是頭發半白的元老,開始居自意還得體在顏苓母女身旁充當護花使者,等清純玉女走下台陪同陳老在賓客之間穿梭時,居自意就像蜜蜂看到了花朵趕緊圍了過去。
清純玉女叫劉菲菲,和顏苓一般的年紀,容貌美得驚人,五官精致,挑不出一絲毛病,身材高挑縴長,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飄飄,更為難得的是眉宇之間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氣息,雖然同為女子,顏苓剛見到本人時也移不開視線。
全場燈光突然換成了柔和、微暗的光線,拍賣台上一排燈光變成閃亮的白色,在主持人幽默風趣的解說中,大家坐到已經安排好的位置上,拍賣活動就要開始了。
顏苓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和母親說了聲,朝衛生間走去。
她啪一聲關上門,在寬大整潔、設計感極強的衛生間里面,扯下了不舒服的發箍,從小小的晚宴包里面掏出橡皮筋乍起頭發。
她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陌生又憂郁。
呆在這里根本就沒有意思。
她走出洗手間,洗手間旁剛好是數字不斷上升的電梯。
叮——
電梯打開,走出一對衣冠楚楚的男女。
眼看電梯門又要合上,顏苓擠了進去。
她晚宴包里裝著手機、銀行卡還有兩百塊現金。
走出大酒店,她隨意去旁邊的時裝店買了套衣服換上,襯衫加牛仔褲,很舒服,當然如果刷卡時那些數字不那麼高的話會更舒服。
她打電話給母親,說自己頭疼先回去。顏母倒沒說什麼,但囑咐她要讓老陳送回去。
老陳看了眼顏苓的新著裝,有些訝異,但也沒說什麼。銀灰色的奔馳在夜色中行駛,一路燈火霓虹。
顏苓看向窗外緩緩滑過的景色,北陽汽車眾多,主干道上面汽車擁有飛速行駛的機會並不多。大大明亮的玻璃窗,里面的男女正坐著悠閑的喝著咖啡,很愜意的畫面。
突然,顏苓的眼楮眯了起來,那一抹身影太熟悉,他手端著咖啡,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神情不太看得清楚。
「陳伯,靠邊停車。」
顏苓的腦袋再一次插進了空白的畫面,有一些犯傻。她怔怔坐在有一個大大彩繪花瓶的角落里,眼神看向付信。
過了一會兒,付信接了個電話,身影匆忙的推開門離去。顏苓也起身,追著他出去。
付信走的很急,很急!如電閃雷鳴中的暴雨急驟!
他一心要去某個地方,甚至沒有注意到後頭沒有任何技巧的跟蹤者。
跑了兩條街,拐了幾個巷口,來到一個巷子的角落。
顏苓不敢貿然前進,躲在街角處,看向里面。
有三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不良青年,站成半圓將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堵在牆角,中間一個領頭的抬手狠狠摔了那個男子幾巴掌,另外兩個也毫不客氣的抬腳踹去,被打的男子哆嗦著跪下來,手抓住中間青年人的褲腳,似乎在苦苦哀求。
顏苓眼楮的瞳孔縮小,緊緊盯著付信,
夜色如墨,昏暗的燈光勉強照在這個陰暗骯髒的封閉角落,不遠處汽笛聲、車輪碾動的聲音吵雜的傳來淹沒里面的爭執聲。
付信沖了進去將那個彎著腰,看不清臉龐的男子護在身後,與他們爭執起來。
三個不良青年又開始推搡起付信,付信一直擋在那個男子前面,眼神冰冷又銳利。這是顏苓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付信,可惜她听不到里面的對話。
她又往前走幾步,捏著鼻子躲在垃圾桶後面。
「**的什麼時候還錢??再不還錢一人剁一根手指!」領頭青年人吐了口唾沫,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泛著陰冷的白光。
顏苓眼楮被晃了一下。
「我一個星期前剛打了一筆到你們賬戶上,為什麼還要找他?」付信身後的男人哆嗦著,兩只手拉著付信的衣服。
「我靠,那麼點錢連利息都不夠,還敢說還了!」
領頭的青年一拳揮向付信下巴,付信移開身子躲過,兩外兩個男子又一腳狠狠踹過去。付信護著身後的男子,行動受制,挨了結實的兩腳,身子有些搖晃。
「你媽,還敢躲,老子叫你躲!」
顏苓看到那個男子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抬手就往付信頭上砸過去!
「你們干嘛!!」
顏苓再也忍不住沖了出去,手抓住了那個男子的手,啤酒瓶離付信不過幾公分的距離。男子未料有人沖上前,手中動作一滯。反應過來後,反手啤酒瓶就往顏苓太陽穴摔去。顏苓眼楮一閉, ,啤酒瓶破裂的聲音響起,但沒有意料中的疼痛。
她睜開眼楮,付信胳膊上滿是猙獰的鮮血和玻璃碎渣!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和恐懼緊緊拽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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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開始當後媽了,接下來都是虐虐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