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女醫 第三十七章 你虞我詐

作者 ︰ 東城01

「讓他進來。」是袁得升的聲音。

外面的人打開房門,陳三德走進去,書房里只有袁得升一個人,陳三德咽了口口水,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身後傳來聲響,陳三德轉過頭去,房門被人合上了。

「草民參見侯爺。」陳三德雙膝跪地,低著個頭,不敢正視袁得升。

「起來回話。」袁得升面容威嚴。「本侯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侯爺,找到了,您看是不是這本?」陳三德從地上站起來,從衣襟里掏出一本冊子,走上去遞給袁得升。

袁得升接過冊子,才翻了第一頁,臉色隨即變得鐵青,嚇得一旁的陳三德連氣都不敢喘一個。

「皇甫存,想動本侯,先看你有不有那個命。」袁得升大怒,眼里冒著凶光,惡狠狠的說道。他也不看冊子後面還寫了些什麼,幾下把整個冊子撕爛了,散落的紙片掉了一地。而冊子上,則是記錄了袁得升這些年在曲周城的所作所為,時間,地點,一條條罪證羅列得清清楚楚。

「敢和侯爺對著干,皇甫存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就這兩年,他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陳三德數落著皇甫存,十足的一副趨炎附勢的嘴臉。

袁得升瞪了眼陳三德,陳三德肩膀一顫,立馬把嘴巴閉上了。

「這件事辦的不錯,走的時候到賬房領賞。」袁得升道。

「謝侯爺。」陳三德感恩戴德的再跪下。

「你在鹽運使衙門有些年頭了吧?」袁得升問道。

「從上上任鹽運使龔大人起就在衙門里,快六年了。」陳三德回答。

「這麼說,衙門里的事你很清楚了。」袁得升再問。

「要說衙門里的事,侯爺您算找對人了。」陳三德吹噓,要不是袁得升打斷,他能把牛皮吹到天上去。

「皇甫存繼任這兩年來,府里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袁得升問道。

皇甫存對袁得升來說,就是肉里的一根刺,不除不痛快。這兩年,袁得升派去暗殺皇甫存的殺手不下十個,卻沒一個能成事。皇甫存,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到奇怪,府里確實有些蹊蹺的事。」陳三德回想著。「是在一年前,草民半夜起來上茅房,听到府里有打斗的聲音,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于是就走過去瞧,但只看到院子里幾盆花倒了,到處黑麻麻的,也沒看到其他人。當時想,八成是腦子不清醒,犯迷糊了,也沒當回事。可誰想,過了一段時間,又听到府里有怪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在了牆上。事後草民問皇甫存,他說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還有就是前些天,西苑好端端的大樹斷了根枝。」

打斗,怪聲,袁得升沉思。這麼說來,他派去的人之所以一去不復返,多半是反被殺了。但殺他們的人,又是誰?

「皇甫存身邊,平時都有些什麼人跟著?」袁得升問道。他一定要查清楚,皇甫存是何方妖孽。

「李致炎。」陳三德道。

「那是個什麼人?」好像听袁六提起過,袁得升有些印象。

「就他總跟在皇甫存身邊,經常見兩人呆在書房,也不知在商量些什麼。說起李致炎這個人,有些神秘,經常消失個兩三天,然後又突然冒出來。還有他會武功,不過很少府里人接觸,了解得不多。」就陳三德這麼一說,衙門里還真像有很多的問題。

「好了,你下去吧。」袁得升讓陳三德出去,再問,應該也問不出根來。但可以肯定,皇甫存一定有問題。

「侯爺。」陳三德還有話要說,但見袁得升已沒那耐心,他走出了書房。

賬房,一個錦服男人給陳三德支了一千兩銀子。見著雪花花的銀子,陳三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捧銀子的手都在發抖。

「這箱你在衙門里找個地方藏起來,別打開箱子,什麼也不要問,照做就行了。」錦服男人又遞了一箱給陳三德,比剛才那箱要重一些。

「我陳三德辦事,你放一百個心。」陳三德把另一箱也抱在了懷里,隨後出了平南侯府。

「找人跟著。」錦服男人對過來的一個黑衣人道。

回鹽運使衙門的路上,陳三德這嘴笑得就沒合攏過,更是在那里嘀咕。「瞧瞧別人是怎麼當官的。」顯然,是在不屑皇甫存。衙門和侯府也多遠,他從後門偷偷的回了衙門,卻沒發現後面一直有人跟著。

一個時辰後,袁六回到了平南侯府,一進府他便直接去了書房。袁得升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手里玩弄著兩個石球,沉寂的書房里,只有石球相互踫撞發出的「」聲響,令人有種驚惶之感。

「侯爺,事情都已經辦妥了。」袁六向袁得升稟報。

「岳宮城還有多久到曲周城?」袁得升問道。

「就這一兩天。」袁六說道,稍稍停頓了片刻,他又道。「侯爺,難道我們真要把嘴邊的肉拱手讓給寧王?」

袁六說的肉,指的是鹽運使這個肥差。

「讓?」袁得升笑,奸猾的模樣老謀深算,在官場里混的,就沒一個是弱角。

「侯爺打算怎麼做?」袁六不是很明白袁得升的話。

「曲周城是誰的地盤?」袁得升一點點的引導袁六。

「自然是侯爺。」袁六道。

「那就對了。」袁得升又豈會是吃素的角色,每走一步也有他的算計。「岳宮城得了鹽運又怎麼樣,有句話說得好,天高皇帝遠,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頂多是多派幾個人來這里盯著,胳膊還能扭過大腿?」

「到時候,這鹽運還是咱們的。」袁六把話接了過去。「他還幫著除掉了皇甫存,侯爺高明。」

這招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眼紅鹽運這塊的人多了去了,也得看咽不咽得下去。再進一步,就算袁得升「正大光明」的把鹽運給佔了,他料岳宮城也不敢撕破這個臉。權利里面的這些個關系,哪會那麼簡單。

「對了。」袁六想起另外一件事。「侯爺,就在前幾天,有人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商厘鵲的人在城北的鐵山上采藥。」

商厘鵲,袁得升的臉色正經起來,手里的石球也不轉了,他真是很久沒听到那個名字了。

「確定是商厘鵲?」袁得升問道。

「不確定。」袁六不敢肯定,怎麼說,那都是失蹤了十幾年的人。

「查。」袁得升說完,笑了,冷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當年,納蘭家幾乎是連根拔起,唯獨跑了一個小孩,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

起風了,被風吹動的樹葉沙沙作響,黑夜顯得異常的不安分。

書房外,袁六遇到了袁曉柔。

「小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袁六走過去,對袁曉柔也很寵溺。

「下人說爹在書房,所以我就過來了。」袁曉柔說道。「袁大哥,你和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皇後娘娘這不是要大壽了,在準備壽禮。」袁六找個了借口應付袁曉柔。

「爹還在書房吧。」見從袁六的嘴里套不出話來,袁曉柔也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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