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等雪玲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屋的陽光,窗簾都被拉開了。」你醒了?「予可坐在臥室的電腦旁看新聞,看到雪玲醒了,扭轉頭來微笑著看著她。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看你們家冰箱里啥都沒有,除了豆子就是白面,我就用白面和雞蛋給你做了一個雞蛋餅,剛烙好,還在電餅鐺里呢,你要是覺得涼,就打開電餅鐺再熱一下。豆漿機里有豆漿,你也喝一些吧!「」嗯,你還有這手藝,真沒想到,謝謝你了!「雪玲微笑著坐起來,對著予可不好意思的說。」呵呵,就是嘛,我是客人,你該做給我吃的,結果我都做好吃到肚子里了,你還沒醒呢,予可笑著說。」呵呵,中午我請你吃好的吧。「雪玲笑著說。」呵呵還是我請你吧,你現在是困難時期,我不為難你,等你發財了,你再請我!「」呵呵,等我發了財請你,不知道這輩子你還能吃上我請的飯吧!「雪玲也笑著調侃。」你還是趁早讓我請你吃一頓吧,撈著一頓是一頓的。「」呵呵,好的,今天中午你請客,我們去喝土豆粉吧?「予可月兌口就說了出來。」你沒吃飽飯吧?剛吃了早飯就計劃中午的了。「雪玲笑說,」你想吃的全是素齋,我即使窮,也不怕請你吃飯。「」呵呵,真正的素齋也不便宜呢,你沒吃過大城市的那些素菜館做的飯菜,味道比葷菜的味道還地道,但是卻全然沒用肉制品。尤其是那些大的寺廟里,都有自己的素菜館,而且還都對外營業,做的都很好吃。「」呵呵,你說的是他們用的仿品吧?不是肉,卻是肉的味道和口感。「」是啊,當真很好吃的。「」我知道,我也吃過一些,不過也很有意思,他們竟然花費那麼多的功夫去研究如何把素齋做的比肉食好吃,看來每個人還是願意做好吃的,只是信佛的人不殺生,還是要用一些替代品來替代肉的味道。」「呵呵,你這樣說可就大錯特錯了,真正的佛教弟子,對于吃什麼向來是不那麼講究的,素菜做的好吃是因為他們長期做,做出的經驗,而不是他們刻意為之。」呵呵,也難怪,不過,我想吃素還真得有些時日,總是覺得吃素比吃肉要麻煩些。雪玲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把雞蛋餅盛在了盤子里,一邊吃一邊給予可說著話。「哥哥的手藝真的很好啊!t特別好吃!」「哈哈,別和你老公過啦,給哥哥過吧,哥哥天天早上給你烙餅」予可嬉笑著說。但這話好像觸動了雪玲的神經,雪玲一下子哭了出來。「你怎麼了?雪玲?」「我沒啥,就是覺得自己可憐,在這種情況下,我老公竟然聯系不上。雪玲回答。
吃完早飯,雪玲到單位去了一趟,大家仍然大多都在閑著,听說市委書記和市長都還沒回來,估計最近幾天的新聞要開始自己去聯系民生新聞了。
雪玲看嚴主任並沒有立刻就出去采訪的意思,雪玲趁主任不備,立刻從單位溜了出去。她按照和予可的約定再次來到了警局,讓徐隊長幫忙查一個叫俞可心的人。
「俞可心?為什麼查這個人?」徐隊長一臉的茫然。」嗯,听說也是在那條河里死的。「雪玲硬扯了一條理由,她只是胡亂猜疑,誰知道哪個鬼瞳俞可心是怎麼死的!」嗯,那好吧。「那徐隊長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樣三番五次的去麻煩他,但卻黑不提白不提,沒說采訪的事情,而如果說是為了破案,那更是本末倒置,那是他們警察該做的事。
「你說的這個俞可心確實是死在那條河里。不過至今沒打撈上來尸體呢!」在檔案室里,工作人員點出俞可心的名字的時候,里面顯示出了一行信息。「俞可心,女,1973年11月23日出生,1993年11月27日死亡,他殺,被男友殺死在大眾公園北門的橋上,然後推到河中,但未找到尸體。」」怎麼會這樣?「那個幫助查詢的檔案科的管理人員也唏噓起來。「怎麼了?」予可匆忙的問。「怎麼會近20年連尸體都沒找到啊,這樣的事在我們警局估計也是奇聞。」「當時負責辦案的民警呢?「予可接著問。」這應該是胡同派出所那邊報過來的案子,不應該是我們局里的刑警隊插手的事,看她的出事地點應該是胡同派出所的管轄範圍。」我們去胡同派出所吧!「予可對雪玲說。」雪玲點點頭,和予可走出警局,打的去了胡同派出所。胡同派出所里幾乎沒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管理檔案的小姑娘,攔住她問所長在哪里,她非常不耐煩的說了句︰「出去辦案子去了。」「出什麼事了?」「淹死人了!」在河堤下面。「河堤,你是說西邊的河堤嗎?」。予可問。「還有哪個河堤?!你問那麼清楚干什麼,又不是你家親戚!」那小姑娘說話非常難听,引得予可差點和她吵起來。雪玲抓緊拉著予可往外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別和她一樣。」雪玲不斷的勸說著予可。「這種辦案人員,真該開了她!」予可的拗脾氣上來了,他曾經就為了自己堅持己見,當街和人理論,差點吃虧,雪玲怕他吃虧,抓緊拽著他往外走,畢竟人家是國家公務員,公安人員誰惹的起!
走出警局的門,予可哥依舊很生氣,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自己,「走,我們去西面河堤看看。」「干什麼去啊?!」雪玲一听說又要看到死人,不免緊張起來。堅決的反對去。「听著,雪玲,我有預感,今天的事情可能和我們的事情有關系,我們必須去看看。」雪玲啞口無言。畢竟人家予可因為自己的事情被卷了進來,自己總不能因為自己不想去,就這樣放棄了吧,畢竟人家是為了幫自己。
雪玲和予可又打的去了西面河堤,一上車听說是去西面河堤看淹死人的,司機就說︰「咳,真晦氣!我今天拉了四趟去那邊的了,真倒霉。」「怎麼?你已經去過了?你知道是在哪個河段?「」嗯,知道,都去了四趟了再不認識路,我也當不成司機了。「」怎麼回事啊,到底是?「」喔,說是兩個老人,老夫妻倆,去河那邊的女兒家走親戚,說他們女兒嫁到河對岸去了,他們好久沒去看了,想去看看孩子們。平時里都繞遠走石橋的,從這邊到那邊跨著省呢,有兩座跨省的大石橋呢,誰知兩個老人沒走石橋,這是他們兒女們也覺得奇怪的事。說是昨天上午去的,一直就沒到他們女兒家,河兩岸的兒女們已經找了快一個對時了,就沒找到,今天早上他們兒子到胡同派出所報案,正好踫到一個去河岸邊取沙土的大爺報案,說是在河里漂著兩具尸體,那派出所所長親自帶隊就奔河岸了。那報案的老兩口的兒子也就抓緊跟了去,不管尸體是老是少,但一下兩具尸體,還是讓那人有些擔心。等他跟著警察們到了現場,支開人群一看就哭起來了,正是他的爹媽!你說這事鬧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予可和雪玲面面相覷,雪玲不敢再說什麼,但她知道這巧合的背後一定有些什麼!「師傅,你怎麼就偏巧拉了四趟人啊?」予可問。「別說四趟,加上你們,已經是第五趟了。我也覺得奇怪呢,前面的四趟還好說,基本上都是那老頭兒和老太太的孩子們,老兩口光子女就五個,再加上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的,還不就得四五車?「」處理事情,光派幾個代表還不行嗎?「」予可問。「哥們兒,你這回問點子上了,據他們報案的那兒子講︰」他今天早上因為找了一夜累壞了,就坐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就那一會兒,竟然夢見他爹娘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他們死的冤枉,讓全家人都要出動,去救他們。他一下子被嚇醒了,醒了就報了警,等他和警察一起去現場確認了是自己老人的尸體,又想起夢來,總覺得不能辜負老人,不管什麼救不救老人的話,先把親人們都召集起來送到了河邊,所以俺一拉就拉了四趟,這還不是光俺一個人拉呢,還有個同行呢,他們家人可真多,足足去了四五十口人,我看啊,得出大事。「說到這兒,司機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你們哪?也是他們家親戚?「」嗯,我們是記者,听說這邊出了大事,過去采訪的。「雪玲抓緊接過了話茬。」嗯,是這樣啊,大姐。你們那經常下去采訪嗎?「听雪玲說自己是記者,司機更加興奮起來,話更多了,」你們那都是去哪采訪啊?我們公司老總老是給我們提高上繳的費用,我們前段時間都罷工了,過兩天還要罷工呢,你們能不能給報道下啊?「司機听語氣是當了真的。雪玲只得苦笑著說︰」我們的采訪必須是領導委派的,不能隨意去采訪,你們若是想讓我們采訪,你們可以去我們單位申請。「」嗯,好的,謝謝大姐了,到時您給多多美言幾句。「司機帶著無限的恭敬,殷勤的說。」呵呵,好的,我盡力。「雪玲應著,其實她沒有什麼權利決定采不采訪,但是她卻不能用生硬的話去回絕這個熱忱的人,于是只能胡亂的應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