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鞭子向黑衣人甩去,黑衣人拽住,與他僵持不下,冷冷的聲音再次開口,「你認為我只會對她一個下毒?」
「你!」齊眠雙目的眼楮變得血紅,氣血上涌,一口鮮血直直的朝那黑衣人噴了出來。
黑衣人也不躲,用手抹掉額上的血跡,不懷好意的奉勸道,「四王爺,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怒了,小心傷了身子。」
齊眠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身體無力的緩緩跪了下去。
怎麼會這個樣子?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來他們都中了黑衣人的計了。
他覺得體內有什麼東西在亂竄,控制不住,身子僵硬的倒下去!
聞裴裴側躺在鋪了薄薄一層稻草的地上,臉色蒼白,嘴唇干裂。
鼻尖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她努力的睜開眼,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些昏黃的燭光在晃動。
她緩緩的支撐起上半身的身子,心口的位置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這是哪里?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很明顯是一個山洞改建而成的牢房,出口處被鑄上了一道鐵門。她一轉頭,便看見木眠躺在角落里。
他的唇角還殘留著干涸的血漬,臉色慘白,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此刻卻滿臉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煎熬。
聞裴裴拖著虛弱的身子慢慢的往齊眠的方向蠕動。
「喂。」她用手拍著他的臉頰,「你醒醒。」
木眠的睫毛輕輕眨動了幾下,他一睜開眼,就對上聞裴裴慘白的小臉。
「你沒事吧?」聞裴裴吃力將的自己身子靠在牆壁上,看著漸漸清醒過來的木眠問道。
「沒事。」木眠捂著自己的胸口坐起來,對著聞裴裴晃動了一下手掌,他看了一下四周,嘴角浮起一抹淒慘的笑,「想不到我們竟然中計了。」
「看來,那個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聞裴裴閉著眼楮假寐,唇角微勾,自嘲的一笑,「想不到如今竟然淪為階下囚。」
「是本王太自信,本以為她們只是派個人前來打探消息,沒想到盡然會使出下毒這樣的陰招。」他越說越氣憤,再次心血上涌,硬生生的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聞裴裴睜開眼,正欲伸手替他順氣。
「你這可是在關心本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聞裴裴的手僵在原地,之後猛的縮了回去,她冷淡的說道,「王爺說笑了,本妃只是不希望和一個死人關在一起。」
呵呵,木眠在心里苦笑一聲,都到了這個關頭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是這般嘴硬。
「太子妃放心,本王不會這般容易死去的。」他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跡,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氣。
「但願如此。」聞裴裴閉上眼楮,將身子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現在,既然什麼都不能做,還有傷在身,倒不如好好的儲存一力。
齊眠側過來看著聞裴裴的樣子,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中蘊藏著怎樣的柔情,而此時他的唇邊,竟然浮起了一抹帶著寵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