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狀,聞裴裴突然靈機一動,她在齊眠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齊眠瞪大眼楮看著她,許久才對她點了點頭。
他趁紅棉不備,身影隱沒在人群里。
「咱們買幾個面具帶帶,可好?」聞裴裴嬉笑著對著齊木說。
齊木也沒有反對,只是點了點頭。
花燈會很熱鬧,他們三個帶著面具的家伙在人群中尤為突出。
不一會兒齊眠回來了,他的頭若有似無的朝著聞裴裴輕點了一下。
聞裴裴的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客棧外的一個破廟內,首領黑衣人背手而立。
「可算是找到你了。」聞裴裴跟著齊眠跑了進來,
首領黑衣人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等了這麼久,終于來了。
「等你們很久了。」是一陣清冽的女聲,聲音像是泉水流過的聲音。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會來?」開口的是齊眠,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哈哈……」黑衣人哈哈大笑了幾聲,轉身,「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以為我為什麼派紅棉到你們身邊?臥底?哈哈……紫兒已經被你們發現了,你以為我還會故技重施嘛?」
「你今天是故意引我們過來的?!」聞裴裴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你以為你可以打敗我跟他?」
「曾經也許不能。」黑衣人的聲音甚是冰冷,「但是現在,絕對可以!」
「那就試試看!」聞裴裴的袖間飛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的身子向後一個凌空翻,匕首插進牆壁里數寸。
黑衣人的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只手鐲,拿在手里晃動著。
天旋地轉,聞裴裴只覺得自己的頭似乎要炸開了一般。
眼前的景物不斷的在她的面前盤旋著,她什麼東西都看不清了。
天在轉,地也在轉,她的面前卻清晰的浮起齊木的樣子。
他勾唇對她笑著,笑著……不,那不是在對她笑,是在對媛兒。
是在對他心愛的媛兒微笑!她的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胸口炸開了!
痛!劇烈的痛楚!她緊咬著紅唇,貝齒在唇上印下清晰的痕跡,血,殷紅的血流進她的口中。
「啊!」她瘋了一般撕扯著自己頭發……
「怎麼會這樣!」齊眠驚訝的看著聞裴裴,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紅棉是我派進去向她下藥的。」黑衣人似乎很得意,她一字一句的解釋道,「她中的毒叫「情殤」。只要我搖晃手中的鈴鐺,她的情殤就會發作。」
若然不是她太過聰明,她也不會動用情殤。
情殤者,傷也,無藥可解,中毒者每每病發只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擁抱別人。
心痛,心碎,一生煎熬,生不如死。
「裴裴。」齊眠竟然跪下擁住了聞裴裴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的身子,他的手情不自禁的觸模上她的臉。
心頭再次浮現出那一抹異樣的感覺。
「你可真是夠毒的!」齊眠看著黑衣人,眼楮里滿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