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太子齊木則在客棧內大發雷霆。
他將桌上的茶具一把掃到了地上,一雙俊眸里熊熊的怒火正燃燒著,可惡,齊眠跟聞裴裴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耍他!
當他發現身邊的人不是齊眠和聞裴裴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不知去向了,而那個叫紅棉的小丫頭也不見了蹤影。
他坐在凳子上,努力的回想著剛才的事情,剛才聞裴裴跟齊眠低語過一陣,之後齊眠消失了片刻,而聞裴裴則提出買面具?看來他們兩個人是早有預謀?
可惡,都是他一時大意,竟然沒有覺察出他們的異樣,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避過本太子?
他走到窗邊,手指微曲,含在口中吹了一聲,片刻之後,幾個死士出現在太子齊木的眼前。
「太子。」死士抱拳折腰。
「追查四王爺和太子妃的下落。」他面如修羅,臉上布滿了烏雲,聲音像是從閻羅殿傳來的一般陰郁恐怖。
「是。」死士抱拳,一眨眼,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幾個正是太子暗中豢養替他辦事的死士。
聞裴裴,你就真的那麼想逃離本太子的身邊嗎?你越是想逃,本太子就對你越是感興趣!
齊木的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向了窗外的一株大樹,他嘴角含笑,暗中將功力聚于掌心,掌風竟然硬生生的把一棵大樹劈斷了。
樹上的紅棉被突然襲擊,來不及防備,五髒俱損,她不敢久留,跌跌撞撞的向城外跑去。
「吃飯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鐵牢邊響起,聞裴裴睜開眼楮,看著這張有些熟悉的臉。
她認得他,他就是那日在客棧門口,以鞭子抽打紅棉的那個男人。
聞裴裴沒有吱聲,冷冷的望了男人一眼,抓起碗里干硬的饅頭,往嘴里塞去,使勁的咀嚼著。
男人看著聞裴裴的目光里閃過一絲詫異,聞裴裴把手中的另一個饅頭遞到齊眠面前。
齊眠抬起頭看了一眼聞裴裴,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饅頭,別過頭去。
他怎麼說也是堂堂王爺,豈能吃這種的東西,聞裴裴將手中的饅頭扔在齊眠的腳邊,坐到牆邊,嗤笑一聲,「自尊心作祟!」
齊眠瞪了一眼聞裴裴,但是他始終沒有撿起地上那個干硬的發黃的饅頭,「本王寧死也不會吃這種東西的。」
他把那個饅頭踹出鐵門外,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帶著微微的薄怒。
「隨便你。」聞裴裴將手中那個干硬的饅頭咽下去,繼續靠在牆邊,繼續閉目凝神。口中冷冷的拋出一句,「恐怕到時候能夠踏出這個牢籠的,只能是我一個人了。」
進入殺手訓練營的時候,她經歷過比這更嚴峻的考驗,必須要殺死對手才可以搶奪對方手中的食物。
存活,存活!只有存在下去,才能活下來!齊眠看著聞裴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許久,他竟然伸手將那個已經裹滿了泥沙的饅頭撿了回來,狠狠地咬了下去。
「啪啪。」從鐵牢傳來了一陣掌聲。「真是沒有想到,太子妃和四王爺竟然連這麼難以下咽的食物都吃了下去,不知這粗糙的食物,有沒有割傷了二位嬌女敕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