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撿個那誰 那是我們都回不去的從前03

作者 ︰ 隨瘋入夢

我發瘋一樣的找,在她的QQ上留言,我去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去我們所有去過的每一個角落,找遍所有她可能找到的人,問遍了所有她會踏上的列車,我什麼都給忘記,不去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不去看父母關切的眼神。

我什麼也不想,就像個瘋子一樣。

十四歲那年,默默問我。

如果有一天。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每次想起這句話我就心痛難抑,默默,現在來問我好不好,我會回答的,我真的會很認真的回答。不會再敷衍你,不會再嘲笑你是跟屁蟲。

我會陪著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終于無可奈何,撲進家人懷里痛哭,然後絕望的收拾起行囊,踏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車。

學習的日子總是平淡的,我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校園中,到了首都後的我甚至連過年都不曾回過家,我媽每次都念叨著無所謂,我只有說抱歉。

我不想回去,回到那個沒有默默的地方,卻充滿了回憶的家鄉。

我平靜的听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絮叨,平淡的在聊天室里和高中時代的同學聊著家常,談論著家鄉的變化,學校里的趣事和不順心,偶爾會談起高中時的往昔,那時我心中總會有些苦澀。

生活開始歸軌,有時我甚至會有種錯覺回到過去,但我知道在這之中,少了個默默,她去了我的夢境中,不肯再出來,那里應該是快樂的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轉眼到了大四,周圍的同學又開始忙碌起來,我也一樣,那段日子很累,甚至來不及在假期中再背起行囊去另一個陌生的城市找尋默默。

每日忙碌,讓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下去,什麼都忘記,然後畢業,找工作,結婚,生子……

直到有一天,咚咚出現在我面前,很平靜的對我說好久不見。

白色的連衣裙美的像個仙子,純淨的色彩在北大綠色的園林中增色幾分。

早知道北大這麼漂亮,我也來了。咚咚笑著,如最絢麗的花朵一般的美麗。

她在北京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陪著她,直到她的假期結束踏上火車,東,她叫我。

你可以吻我一下嗎?她說這話時淚水已經滑下臉龐,沿著尖削的下巴滴下,就一下,連一個離別吻也沒有,就這樣回去會讓我自己覺得自己好可憐。

我不回答,因為我知道我做不到。

這時她擦掉眼淚對我笑了,怎麼舍得你為難呢?她說,還好,還好你沒親我,不然我就太可憐了。

我仍是不語,我明白,她也明白,如果今天我曖昧不明,給不了幸福的我,日後還終是要再負她。

我真的在乎咚咚,在乎這個妹妹,這個我注定要負的人。

上了火車,即將踏上歸途的咚咚突然的跑過來撲進我的懷里,我一怔,卻沒有推開她,她笑我傻。

她笑著說真的不甘心啊,她說我是個大壞蛋。

她說她會幸福,讓我也一定要幸福。

肩膀上溫溫的,我知道她一定哭了,但我太懦弱,膽小到任由她哭著踏上歸途,連聲再見也不敢說。

啟動的火車哀哀的和鐵軌告別,讓我忽然有種夢醒的感覺,展開雙手,我發現自己實際上什麼也沒有。

待火車消失在鐵軌上很久很久,我才跌跌撞撞的回的寢室,像個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才起身收拾,手往下垂,模到口袋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我忙掏出來,原來是個皺巴巴的明信片。

上面是默默的筆跡……

我翻過了看,明信片是寄給咚咚的,是張節日的賀卡,沒有寄信的地址,但從郵戳上可以看的出是來自T市。

我茫然中想起咚咚,她在北京待了十幾天,一直到最後才把明信片塞給我,她特別趕來,只是為了送這個。

明信片的正面上,咚咚寫著︰一直很孤獨,一直……

那晚,我將自己捂在被子里。

那年,除夕我趕回了家鄉。

你高中的那哥們要結婚了,來找過你一次,就在昨天。我媽拌著餃子餡料,對我說道。

我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包了起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經長大,大到可以承擔一個家庭的重量。

我去看過默默的房間,那里因為沒人住,所以被我媽堆放了很多雜物,我繞過那些東西伸手去撫模那些充斥著回憶的東西。依然是藍色的床單,從未改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不見的布女圭女圭,還有那支慣用的鋼筆還沒來及蓋上,靜靜的躺在書桌上。

在鋼筆的旁邊,是那本筆記,我拿起來。拍落上面的灰塵。

打開來看

第一頁是我的名字,娟秀的字體,我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寫的如此好看。

第二頁還是我的名字。

第三頁依然是……

最後一頁……

我從來都沒有開口說,是因為我以為他會懂。

咚咚是他的新娘,我只能是他的妹妹。

但願沒有人會孤獨。

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

wheretheflowers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girlsgone

wheredidtheyallgone

wherehavealltheyoungmengone

wherethesoldiersgone

wherehaveallthegraveyardsgone

wherehavealltheygone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里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家鄉的空氣似乎都充滿了默默的味道,我貪婪的呼吸著,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病態。

在家里過了除夕,我便匆匆逃去了北京。

二十六歲那年,我遇見了淺,彼此家長都很滿意,自己也看著還行,便就這樣定下了。

匆匆回家鄉籌備婚禮,坐在車上我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再回頭開,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麼也沒看到。

剛才默默那丫頭來找過你,剛走沒多久。

我一進門就看見我媽在用手比劃著那紅雙喜,笑咧的嘴上還不停的念叨著。

問她找你啥事,她也不肯說。

你說默默多好的丫頭啊,到現在還每個歸宿,本來還以為你們倆能成呢,你可真不爭氣。

她還在一直說著什麼,但我已經什麼都听不見了。

想起剛才在車上看見的身影,我的淚水終劃破了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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