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床上女子彎彎眉眼睜開,一雙黑瞳溜溜望著自己。南宮耘薄唇微微揚起,「你醒了?」
「嗯。」綰輕輕動了動,皺眉道,「痛。」
「啊?」南宮耘有點兒吃驚,這女子怎麼會在自己面前撒起嬌來了,心中一喜。
「沒事,剛太醫說了,你在水里泡腫了,有些皮外傷而已,用些金瘡藥便好。」寵溺地拍拍她頭發。眼光落下,烏發如雲,珠釵卻沒有了。
「王爺,你別這個眼神好不好,」綰瞥了他一眼,「珠釵,我收起來了而已嘛。小氣鬼。」動了動身子,卻突然驚叫出聲,「嗯?衣服?!」綰伸手拉開被子一看,自己周身只著了新換的小衣,眼前一黑,抬頭緊張地問道,「你幫我換的?」
「對呀。」南宮耘雙手一攤。
「王爺你!」綰臉上一紅,那不是被看干淨了!南宮耘湊上前,「叫我耘。」
「」
相似的容顏,風雪中那一幕從眼前閃過,綰搖搖頭,似想將那畫面甩出記憶。
「娘子,為夫可是親手為你更的衣。若日後娘子身體不便,那就全由為夫代勞吧。」
綰大囧,伸手按在南宮耘湊上前來的俊美的臉上,「南宮耘,你還我衣服!」
男子鳳眸含笑,「我扔了,被髒水泡過的,怎能再留。」
「扔了?!」
被髒水泡過的,怎能再留。
忽視自己心頭閃過的那絲失落自嘲。綰只急道,「找回來還給我。」
「爺有錢,你不用擔心沒衣服穿。」
「不是,」綰欲言又止,「反正你找回來。」
南宮耘嘆了口氣,喚人將一只盒子拿進來,里面放著的,正是綰之前那身髒兮兮的衣裙。
那上面記錄著你受的罪,我怎麼會扔,總有一日,我會讓那人一一奉還給你。
綰見到,便欲起身去拿,被南宮耘一把按住。
「娘子今天這樣,可見這傷確實如太醫所說,並不嚴重啊。」說著從荷包里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綰,笑道,「可是找這個?」
綰愣了一下,點點頭。
*
「紫玉丹,既然身邊有這麼好的東西,你為何不服?」
「給你。」
*
南宮耘玩味的笑驀地僵住了。
綰也沒看他,在錦被里尋了個姿勢闔目躺好,「這枚紫玉丹,我嘗時發覺犀角味甚重,不像是大辰之物,恐怕是西夜皇宮才有得。與你的病根也是恰好相引,很是難得啊。」
*
所以你在水牢里,都沒有吃這藥嗎?
心里竟是氣極,綰,你知道嗎?
你若服了這藥,你原本該有一個孩子的!而我,已命不久矣!
狠狠掰過她的身子,「明綰,你生是本王的妃,死也是本王的妻。本王不許你這麼糟踐自己!以後給你什麼,你吃了便好,不必替我擔心,我不缺這些!」
綰驚恐疑惑地看著他,那鳳眸里的疼怒暴露無遺。
半晌綰才弱弱地說,「開始時是想給你沒有吃,後來在水牢里,想用的時候,雙手被鎖住了,拿不到了」
南宮耘心里大痛,只想狠狠將這個女人揉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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