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第一集冰雪盈城的初夜(27)

作者 ︰ 言者廣軍

心領神會的竹葉青,忙道︰「對對對,先陪敬好酒!」

然後閉上了說話的口,張開了嘻笑的嘴。

于是,各就各位,正戲開場︰學生妹千依百順、靠在了銀老板左邊的椅背上;竹葉青當仁不讓,傍邊兒在銀老板右邊坐下來,同時摟抱著花蝴蝶似的波斯貓;緊挨著,依序是曹老板與小馬聯袂、鄒老板與小魚結對、牛老板與小侯搭配,正好坐滿一桌。

醉翁之意不在酒。

談笑風生的老板們,相互敬酒,杯觴交錯。

喝著,笑著,極其融洽。

笑著,喝著,極其熟練。

酒至三巡,各顯神通。開始趁對方稍不留神,就將杯中酒,一瓶價值千金的酒、杯壁下流到底的液體,迅速仰脖往後潑掉,然後空杯相對,哈哈大笑。

當然,都忘不了出手中的花牌,指使與之勾搭一塊的花姑娘︰來回沖殺、折騰、賣笑、賣力、賣命,不停地敬酒,敬對方的酒,以示格外敬重對方、親熱對方和取悅對方。

唯獨銀老板是個例外︰惜酒如金,惜言如金,也憐香惜玉。

笑面佛似端坐的銀老板,推拒了眾擁上前的敬酒、上香,卻為眼下熱烈近同瘋狂的氛圍感染,受到刺激性似,在亢龍有悔、抬頭,側轉向學生妹舉杯,邀請︰「來,珠珠,咱喝一杯!」

「銀老板,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不能喝滴酒,真的。」

一臉天真可憐相的學生妹,嬌喉百囀,益發楚楚動人。

端放了很多回,一回又一回車輪戰,未戰下去的半杯酒,銀老板手中的那杯水準低不了、頂多象征性地低下了一點點的酒,居然,被初嘗到冷落滋味的銀老板眉頭一揚,自己一口灌、咽了下肚去,痛快地吱咂著,張合半天,卻沒有吐出個詞匯。

「珠珠,今你可是酒宴上的第一夫人,至少,先要與銀老板喝杯,交杯酒!不然,這酒喝得沒意思,沒*****呵!」

一直三緘其口的竹葉青,首先竄伏到銀老板和學生妹雙峰的中間,開叫起來。

群起響應,吶喊助陣,齊聲叫好。

親躬侍候,端起篩滿的酒,一杯遞給學生妹,一杯敬獻銀老板,儼然太監的竹葉青,一臉諂笑。

「珠珠啊,喝吧,反正都有第一回。進去了,就痛快了,別怕!你先干!」

左手挽右手,纏綿在一塊的銀老板,在做學生妹工作,忘不了習慣性地發號施令。

催,緊催,目光越來越嚴厲,臉色越來越陰沉,不容考慮遲緩地要其舍命上啊。

還是竹葉青上來抱腰,抬舉學生妹發抖的手,灌進嚶了一聲的櫻桃小嘴。使之看上去人面桃花相映紅,讓銀老板看得兩眼發直,下面死硬,仿佛一睹了蕩人心旌的女兒紅啊。

「來,

珠珠,我也來敬一杯!祝你和老板永結同心,愛情甜蜜!」

爭相離席,但井然有序地由曹老板帶頭,至牛老板收尾,輪上了一回,都干了一回,敬了一杯酒。

不敢太造次,還是忍不住,象征性地親熱了一下子。

第一下嗆得學生妹落紅、臉色蒼白如海棠花;

第二下逼得學生妹流淚、整個人如暴雨梨花;

第三下搞得學生妹難過、喝完已如玉器頹然倒地,徹底粉碎了還想輪干的竹葉青的「逮」意「望」念。

其他花姑娘不一會兒也跟著全身癱軟,不省人事了……

鏡頭迭疊︰

夜色褪盡,紅日高懸,彩霞滿天飛。

第二天,一簾隱天蔽日的豪華客房。不知在什麼時候,花容失色的幾個風塵女子,相繼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單獨不同的貴賓房里。

內景︰金世紀華會貴賓房,日

在晝猶昏。醒過來、睡眼惺松的學生妹,覺得很痛,奇癢。

她忍著痛,將放在枕邊的紅包打開,那里面有八十八張老人頭。

畫外音︰

「那是昨晚為她開苞的人,改稱銀老板但燒成灰她也認得的銀書記,留下的錢。

這種痛,她早已為一個高年級男同學付出身心時忍受過。」

縫合的創傷再次撕裂,一如初夜,血染紅了一大片潔白的床被、床單。

套上撒落一地的衣裝,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疼痛。疼痛難忍的學生妹,叉著兩腿,慢挪到陽台上。上身趴在陽台欄桿上,一雙美麗但無神的大眼楮,側目而視,看著樓下那條下水道滲漏濁流、窪窪沆沆的柏油公路,車水馬龍而擁擠不堪的公路,延伸向遙遠的氣勢恢弘的縣委縣府大院,與之隔池對望的相形見拙的縣婦幼保健醫院,池中隱約的活色生香的荷綠蓮紅。

懷揣到手「大米」的她,悵然、惘然想起︰周前,接手這樁「欲」約交易後,排隊到婦幼保健醫院做修補手術的情景。

外景︰秦縣婦幼保健醫院,人工流產手術室門口,午後

惴惴不安地坐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學生妹獨自優雅地抽煙、薄荷香味的女士煙,痴望從口鼻同時吐出一圈又一圈煙霧。

等待,叫號、輪上,手術台前。

學生妹無意中偷听到,剛做完一例、從手術室出來的中年女醫生在與年輕小護士交頭接耳的感嘆。

「……那個看起來漂亮的女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誰能料想,她到這修復*****膜好多回了,當這是縫補襪底似。

底都磨個稀巴爛啦,還來補,有這個必要嗎!?

再說,我也沒法補啦!簡直作賤自己的身子和性命啊,典型的要錢不要臉,更不要命啊!造孽啊,都是到外面花心玩女人的男人造的孽啊!」

「誰叫你做醫生呀,盡力而為吧!如今在外混青春飯的這些女孩子,也真是……」

「沒法補是一回事,有這個必要則是另回事。

痛歸痛,補一回,再撕裂一回,多賺的可是,好幾十倍的‘大米’。

這就是商機,不為不同道的人所知、所理解的商機啊!」

想到這,痛得暫時麻木的學生妹忍不住笑了,在臉上、心底笑開了花。

鏡頭迭疊︰

讓學生妹自鳴得意的還有︰她認識的鄉科級領導平時請示工作時,想見一個縣常委得像在這里請名醫專家就診,提前預約、排隊候召;上訪百姓更是如同告御狀,比登天還難;但,她享受著似特首向總理宣誓就職那樣非常隆重的禮遇,常是新任書記駕到、例行高峰論壇宴會上欽點的名花,名人、交際花,總有好幾個縣常委為確保她不缺席,恨不得跟她提鞋、捧裙,一個個格外小心翼翼地請陪,頻仍央求、低聲下氣、千呼萬喚,如此欣賞、享受足了公「僕」謙卑禮「閑」的她,才表現勉為其難的出台、卻之不恭的坐到權代第一夫人的那把交椅上;為此,她總是像韋唯放聲高唱的那曲「我們亞洲……」高昂著頭。

的確,她沒有理由不驕傲!

但很快忍不住,學生妹皺起眉頭,在心里恨之入骨的罵道︰「這千刀剜,萬刀宰的銀老板,名符其實的婬棍、惡棍,只怕得了花柳病,不講規矩、不帶套上的,要坑害小娘多受一些苦,還要損失錢錢啊!他媽的,國產還好點,最好別染上進口的艾滋病呀!」

畫外音︰

「不過,據狼哥我暗地跟蹤、深入觀察得知︰事隔不久,獲悉曾在同一個地方並肩戰斗過的戰友接連噩耗的學生妹,暗地里,非常慶幸自己的這些苦,比起被殺人魔殘害的七名小姐,還是幸運。」

鏡頭特寫︰

在電視新聞披露警方初步掌握的案情中,學生妹認識近半的罹難小姐︰川妹、小馬、小魚、小侯,相繼被同一特征的嫌疑犯下了毒手。

手掐,或用繩索、鐵絲勒頸部,或用石塊或鐵錘打擊頭部等,致暈、強暴、殺死然後碎尸。

所以,警方肯定這是一只特別窮凶極惡、頻仍伸向女郎的魔爪……

鏡頭回放︰

正如電視台記者報道提及「小姐的安全問題」所說︰「誰來保護她們?這些灰色的夜女郎,那些陰暗污穢的角落里危機四伏。你可以譴責她們貪慕虛榮而沒有道德廉恥,但她們也跟我們一樣,是活的生命……」

鏡頭鎖定︰

「性」息時代,沒有隔夜不透風的牆,網絡上的跟貼,非常火爆。

「安全性問題除了有關部門的不作為,還有有關領導的亂作為。

有時,其和地痞流氓、嫖客皮條客、搶奪搶劫犯、*****殺人犯,有何本質區別!?」

「也許,披著羊皮的狼,更凶狠歹毒……」

鏡頭迭疊︰

在縣委政府大院內外,縣委班子換屆的權力之爭,二駕馬車、四套人馬、再加上夾冒出來的黑馬、雪狼和獵鷹,把以前已經升級的較量推向,如同北京2008奧運會一樣的皇宮氣派、華麗壯觀,一個更快、更強、更高的新*****。

意識到銀書記、曹縣長那班人可怕,但學生妹沒有意識到那班人的幕後策劃者更可怕。更可怕的心魔,心性有狼的多疑、殘忍,為了保住**、官位、既得利益,禽獸不如,不惜重金雇凶,殺人滅口,鏟除異己。

彼此傾軋、殘殺之外,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步步殺機,正逼向、逼近局中人學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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