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一往情深 大結局2

作者 ︰ 安然朵

她見一邊自顧自蹦蹦跳跳玩樂不息的邵政熙唇紅齒白,七分象邵景弘,但那雙眸卻象極了水靈兒,十月懷胎的辛苦及分娩時的死去活來,等一眼睜開時,靈魂已回到了賈淑蓉的殘體中,那孩子自已連一口女乃也未曾親自哺過。

這一場穿越,她歷經十四載,水靈兒也經歷了六載,于她,靈魂的替換,時空的差錯,幸運地,她的容貌停留在了穿越的那一瞬,多年未曾有變。而水靈兒卻由十七歲的少女慢慢成了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婦。她們一個身帶殘疾半死不活地苟延殘喘,一個享盡人間極愛。她心底長嘆一聲,這苦果雖是自已種下的,但何償不是造化弄人,她自認對他傾盡所愛,初時想要的也僅僅是守著她琉月宮的一寸淨土,一份分薄的愛。

「是是是,我該謝你。我這不是合著心侍候著你麼?」她目不轉楮地注意分辯著她吐出的每一個唇語,一邊手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壓實。心里軟塌一片,想起那人的深情,猶記得靈魂互換之術施行前的一刻,她緊緊挨著他,低聲哀求他,若她真的過不了這一關,懇求他不要強行逆天,好好將熙兒撫養成人,她魂識若不散,必然如影相隨,決不入輪回。

而那人眸光墨染,十指冰涼帶著壓抑的輕顫,如珍似寶地刻滑著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直至祭司催促。他方低聲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囑咐她一定要用堅強意識挺過這一關,他已留下遺詔,一旦她離他而去,太子將繼位,古子夏監國,他生殉于她。

千古以來,帝王駕崩,生殉的後妃無數,那些殤逝的靈魂連名字也被人遺忘,甚至史冊都未曾記載下她們的芳名。

而她何以憑借?是修了幾世的情緣?或是千年宿命?竟讓一個帝王生死相依。

她嗚咽著拼命搖著首,唇齒皆寒顫,無法合彌,一句唇語也道不出。

雙手無法緊緊回抱他,但依著他的臂力緊靠于他的胸前,她觸到他的削瘦的胸堂。

到如今兩年已過,又恐元嗔所預言的三年福澤期限,幸福!卻如屣薄冰。

對丹寧,她自已也料不到能走到今天。

當日靈魂互換回前,她便求了旨意留她一條命。

只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

剛開始賀丹寧依舊心結難開,無法釋懷。

後來看她幾次因身殘寧願求死解月兌時,水靈兒慢慢說起自已以往的事,自已的病痛,惡夢纏身,混亂的記憶。

她前世的圓滿是她的大哥傾盡所有來包裹,剖開華麗的外殼,她的命運竟是如此鮮血淋灕。

說開了,那蛀于心靈深入的仇恨不過是緣于一場誤會而已。

她從未與那于公子相攜手戲弄于她,她甚至于不認識那個人。

而那些被她遺忘的記憶中,也有許許多多不曾知曉的往事。

原來賀丹寧對她的恨,從來不是憑空虛無的。那些在她混混噩噩的歲月中,她們之間的友情,是一步一步地走向死地。

賀丹寧告訴她,聖誕夜她被他的大哥帶走後,她一個人在別墅靜靜地療著傷口,但終究逼不過心里想要一個答案的執念,她守在了于晉升的公寓樓下,待了一夜。

第二天,公寓的保全人員卻告訴她。于公子已搬出公寓。

她沖到于晉升的學校,卻被告知,于晉升已退學。

手機亦已關機,她在QQ上守了幾個日夜,終于等到他上線。

也終于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原來他從未關注過她,從美麗的相逢開始,就是一場獵艷的開始,她不過是成了他魚鉤上的一個餌,目的卻是水靈兒。

那個全民校花的貼,原來于晉升就是斑竹。

她想離開,僅僅是想離開水靈兒的生活。

但嚴逸華卻以她的家人威脅她,若她敢改變水靈兒目前的生活狀況,那他將停止支付她弟弟和妹妹的學費以及她爸爸高額的醫藥費。

這些都不是她最痛恨的,真正讓她感到切骨的恨,是水靈兒的若無其事。

她一如既往地給她買新的時裝,時不時地問她與于公子的感情進展如何。

那時的恨就是一點一滴地在積累,在積蓄。

她恨她戲弄了她後,又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以家人的命運的轉變為餌,讓她陪著她為奴為婢。

「娘娘,皇上已到了一里開外。」堂外傳來邵景弘貼身暗衛的聲音。

水靈兒牽著兒子遠遠看到夕陽下,那人一身黑袍,負手蹙立于銀衫樹下。明明今晨剛剛分別,此時卻如此思念。心頭只飄過一句︰浮嵐暖翠,歲月靜好。

邵景弘,遇到你,真好!

心有所應,邵景弘驀然回首,夕陽打在他的身後,暈出一輪的光華。

桑榕月停了腳步並隨手牽住大女兒的手,阻止她再向前行,她望著水靈兒和太子朝著皇帝珊珊走去後,方微微一嘆道︰「榕兒,罷了吧,那不是你能走進的世界,每個人各有各該走的路。」

喬榕眼圈一紅,輕輕靠進母親懷里,低低地祈求道︰「為什麼呀,為什麼!娘親,女兒不服,女兒不信命。娘親幫幫榕兒。」

桑榕月捧住女兒的臉,溫

柔地為她拭去淚水,柔聲道︰「你是娘親的心頭肉,但凡娘親有的,娘親便是割了肉也願舍得給你,但凡娘親能辦得到的,娘親便是舍了性命也會為你辦到。但這件事,娘親真的是無能為力。榕兒,帝都里你看中了誰都可以,為何偏偏是皇帝。」桑榕月利用前世的記憶為邵景弘尋到了時空之門,邵景弘以冊封安慶郡主和安樂郡主之名,許她和她的一對女兒一世無憂。並追封了她夫君安慶候之名。

大女及笄後,下嫁于帝都才子工部侍郎之子,可惜婚後不到半載,那新郎死于一場意外。

女兒年幼守寡,自憐自艾,又屢見權傾天下,風華無限的帝王,極盡寵溺于貴妃,怎不生羨慕之情。

「榕兒,有些路你可以不走,有些人你可以選擇擦肩而過。」她把女兒的臉捧在手心,用溫暖的指月復輕輕拭去女兒的淚水,嘆道︰「榕兒,你看他們,在他們倆的眼里,除了彼此還能看到誰?」桑榕月輕轉女兒的臉,雖然她知道這會讓女兒難受,但她更知道長痛不如短痛。

只見夕陽西下,在余輝中,那兩人相擁相吻勾出一幅優美的畫卷。

邵景弘感到懷中的人已喘不過息,方意猶未盡地再勾舌忝了她唇角的銀絲,唇瓣摩娑至她的耳畔,輕輕一咬,低聲笑道︰「朕吃到的全是辣味,靈兒,乖乖招供,今天偷吃了多少不該吃的。」

水靈兒先是被他蝕盡纏綿的深吻迷戀得丟魂失魄,隨耳珠被他含進嘴里輕咬慢舌忝的引得全身一陣陣的酥麻酸軟,哪里還有半分力氣再去回應邵景弘的話,只想把自已更深深地埋進他的懷里,膠合了你儂我儂,既便是現在馬上死了,也是要葬在他的懷中。

邵景弘一手托住她的腰依然感到她的身體軟軟地往下墜著,埋在自已胸口處的小臉粉紅,低垂雙眸下的蝶翼撲閃撲閃地隨著她的氣息抖動著。他知道她情隨著他而怦然而跳,她的雙眼再也不是當年那般空靈般地穿透他,笑容也不再麻木。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他終于幫她找回了心,她的心終于也只為自已而跳。

唇舌沿著她白晰的頸項緩緩到了美麗的鎖骨,他微微發紅的鳳眼落在了她胸口掉出來的一個月牙型的桃木雕飾。

這是龍祭司所贈,不僅能固她元神,而且可以防止元嗔再入她的夢。

若不能求兩全,他將施行逆天改命,但他不想讓她知道分毫。

輕輕地吸了口氣,壓制下燥動沸騰的血液,將臉深埋于她的粉頸中,這種忍耐將近兩年多了,他都感覺自已要快忍死了,還好,快了,穿越時空的地方已尋好,黑龍令已有下落,只需再忍忍再深吸了一口氣,他平復了心,慢慢整理了她微微開的衣襟,已是入秋了。

靈魂換回兩年多,他接近于苛刻地調養著她的身子,既使是為數不多的歡好,他也是小心奕奕。

他抱起她,右手扶住她的腰,象抱著邵政熙一樣,讓她坐在自已的左臂上。

他記得她第一次抱她,是在宮中的畫舫上,當時她錯過了原水居落鎖的時間,夜里停留在了宮中。

那日他心情很不好,因為剛得到消息,確定了三王要叛亂。先皇留下的血脈已然不多,但皇權在,爭斗永無休止。

他心不在嫣地听著她絮絮叨叨的求神拜佛,又冷眼看著她將一個尋死的宮女救上來。

誰知听她口中將自已稱為天下第一嫖客時,他當時就啞然失笑。

在這沉悶的宮中,從上至下膜拜皇權的地方,她的口無禁忌卻讓他的心情意外地好了起來。

那時抱起她時,他便覺得,這世間怎麼有這般柔弱無骨的身體。

這麼多年過去,如今她已是個兩歲孩子的母親,她的身體已比多年前高了幾許,但依然縴柔如初。

「我們不回宮?」她看著禁衛軍護著太子的車駕離去,而邵景弘依然抱著她慢悠悠地散步著。

「先不回,今晚我們去笙月碼頭過一夜,帶你逛逛夜晚帝都的繁華。」

「放我下來吧,我不是孩子,這樣抱著多難堪,身後還跟著一堆人呢。」

他隨了她,輕輕放下後,便牽了她的手,慢慢行于楓紅輔滿的林陰路上。

二人靜靜地漫步,偶爾的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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