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一往情深 大結局

作者 ︰ 安然朵

「有些事,朕不願瞞你。確實朕向龍祭司求證過元魂治愈之術,此術雖陰損,但卻不至于動社稷之根本,你夢中所見不過是元嗔為阻止朕動此心思,夸大其辭,他屢薦朕不得其門,用此偏術眶于你,其心可誅。此事你毋須多慮,龍祭司早已想出兩全之策,只是尚要一些時日。」

「是什麼樣的兩全之策?」

邵景弘遲疑片刻,輕嘆一聲道︰「靈兒,此事原本也不打算瞞你。但此事尚未周全,待來日再說與你听,可好?」

龍祭司薦過若能尋得時空之門,將蘇莧兒送回水靈兒之世界,二人各續其命。那水靈兒在此世便可安得終老一生。

但穿越異世要結合黑龍部及釋龍部兩種力量,打開哇氏神壇,並段在特定的時空之門方能啟動穿越時空的禁術。

邵景弘想起彼時記得水靈兒曾以「故人」來稱桑月榕,後在元氏山莊巧遇後,對那母女又百般維護。

為此,邵景弘召見桑月榕,果然得知當年桑月榕與水靈兒來自同一個時空,問清一切詳情後,便令她配合龍祭司一起尋找時空之門。

同時命暗衛尋找黑龍部長老的下落。

邵景弘知道元嗔並無妄言,因為龍祭司也對他說過,水靈兒再次施行靈魂換回時,元神損傷,福份耗盡,不能善終。所以,留下的時間不多,只有三年。

他無法尊從元嗔之意,因為水靈兒不止身心受此具殘軀折磨,還有一個原因,靈魂互換邪術附身,身命皆受制于另一個軀體,他能騙賈淑蓉一年半載,豈能哄她一世安生?這靈魂互換雙生雙死,與其戰戰兢兢不如一博。若尋不到時空之門,莫說是一個蘇莧兒的性命,便是血濺山河,他邵景弘依然不會將她輸了。

明武七年七月初七卯時,盛寵的靈貴妃于承乾宮誕下一皇子。

靈貴妃玉`體大損,皇帝為此將隔出承乾宮的偏殿設了臨時太醫署,並向民間征求神醫診治靈貴妃。

剛出生的皇子送至棲鳳宮,由莧皇妃親自撫養。

明武九年秋,昭清別院。

「熙兒,別跑,小心摔著」

一身緋衣的妙齡女子追著前邊跌跌撞撞的小圓球,又急又氣喘噓噓。

身後一聲嬌笑,一身嬌艷玫瑰紅宮裝,姿容秀麗的少婦緊緊跟隨著,邊笑邊道︰「桑丫頭,你別追了,自從這小布丁學會跑後,你就沒能跑得過他。熙兒,來榕姨姨身邊,榕姨姨帶你去找我娘,她做了水煮活魚,這可是宮里頭吃不到的東西。」

「不吃,我要找媽媽!」熙兒頭也不回,操起兩只小短腿,象只小倉鼠一般向著直竄,驚得一邊的眾侍衛心驚膽跳的十分戒備地緊緊跟隨。身後緊隨著三個小太監更是扔了拂塵,張開兩只手做環抱狀態,做好一不對勁馬上沖上前抱住的姿勢,其中一個口中還斷斷續續的直叫︰「我的太子,您慢點喲,哎喲噯,您看看路。」雖然這里早已在三天前被清理了平平坦坦,有可能撞到的早已被鏟平,但太子只要一下地便喜歡橫沖直撞,由不得他們一絲的松懈。莫說是他們明著護的,就是身邊暗著護的,也是每日分三批輪護,誰也沒辦法時時刻刻提十二分精神。

穿行中,不少奴婢抱著剛領到的過冬的衣物,遠遠看到一個小圓球以邁著兩條小短腿橫沖過來時,便閃到角落去以免被沖撞到。這情景已是今年開春以來第三次看到。昭清別院雖遠離皇宮,但住這里居士多數是當年先皇的後妃,甚至還有幾個是當今皇上寵幸過的後妃。

如今得盛寵的靈貴妃每年都會上這里幾次看望她們,為她們帶來春夏秋冬四季常用的物品。

小圓球雖然很少來此,但記憶絕佳,竟象是左拐右彎熟門熟路地竄到一個小別院,一邊往里頭沖,一邊直嚷︰「媽媽,小**要尿尿了,小**要尿尿!關不住尿尿了」

「熙兒,又皮了。」水靈兒急忙從內堂奔出,接住急奔而來的邵政熙,看他一臉紅通通,小臉憋得皺成一團知道真尿急了,忙抱了進往內堂,奼紫早已提了夜壺在邊上候著,水靈兒幾下掀了他的袍子,月兌了他的里褲,尚未對準,只見一條小水柱越過夜壺的頂端朝天沖,直噴出一米開外的地上。

邵政熙大口的喘了聲氣,女乃聲女乃氣地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水靈兒與奼紫面面相覷,身後傳來略有些憋不住的怪異的笑聲。

水靈兒邊幫兒子穿上褲子,邊道︰「賀丹寧你可別笑,這兒子你也有份,十月懷胎時,你給他使了什麼胎教,一天到晚除了睡覺沒個休停,跑得跟後裝了馬達一樣,把李白杜甫的詩全應用在吃喝拉撒上。這些先不論,倒是一出生才半年,話不會說一句,卻連麻將都會看得懂听牌,哪個宮女太監快胡牌了,他激動得在那手舞足蹈。原先我還以為是湊巧,合著到了說話的那一天,第一個字說的竟是‘胡’字。」

水靈兒又幫著兒子洗了把臉,看著兒子粉女敕粉女敕的正太臉,忍不住稍用力的擰了一下,道︰「只會知道在你爹面前裝乖。」

邵政熙痛得吸了口氣,女乃聲女乃氣道︰「父皇動不動關禁閉,不讓孩兒見媽媽。孩兒可不能給父皇糾住小辮子。」

賀丹寧等水靈兒安置好邵政熙,坐回她的身邊,方用唇語對她道︰「還不是當年懷他時無聊透頂,被那封建帝王變相軟禁,只好讓人制了一幅麻將教這些奴才玩,成日和幾個宮女太監無聊時打發時間,或許就是胎教吧。」她說著稍稍移動一下軀體,看窗外日頭沉了下去,便道︰「你也該回了,這都快呆一天了,要不你那個**的封建帝王又不滿了,我這個腦袋又不穩妥了。」

水靈兒忙上前又給她側背添了一個軟墊。這具身子她知道,四肢無法自由動彈,一坐久便腰酸背疼。

「沒事,他今日下了朝還得單獨召見祈國來使,我讓桑姐親自做一回地道的水煮活魚了,我們好好聚聚,晚點我再回不遲。」

「說起那兩丫頭,桑丫頭倒好,榕丫頭年輕輕守了寡,你這老隔三差五地將她接到宮中住,我瞧著那丫頭眼神總覺得不對,你得小心著了她的道。」

「能有什麼道好著了,都這麼多年了,那些大臣依然不死心,死諫活諫地要求皇上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還不都是無疾而終。那丫頭雖有心思,也得他答應才是,何況還撐著個郡主的名諱。她如今打著看熙兒的旗號要進宮,我看著桑姐的面,也不好太駁她面子,由她去吧。這一年一年過去,她眼看著青春蹉跎,該誰急也輪不到我。」

「那宮里頭還蹲著蘇皇妃那尊大佛尚未打發,如今又想要擠進來一個。你也別太大意,雖如今修成正果,但皇宮到底是皇宮,哪個有點姿色不想往里頭鑽?明刀明槍的倒好打發,象這些你欠了人一把恩情債的看你如何收拾。」

「什麼難關都過了,還怕這些?眼下我最關心的還是我的水煮活魚怎麼還不上。饞死我了。」她不願多談蘇莧兒,因為她欠她太多,只怕此生無法回報,因為蘇莧兒所求,她永遠不會也無法給,哪怕她付出自已的性命去償還。

她不知道是哪一種力量一直讓蘇莧兒堅持靜守歲月,她甚至很佩服蘇莧兒的堅持。王寶釧可以十八年寒窯,吃盡風霜苦等薛仁貴,是因為她堅持他是她的良人,心中有愛和被愛的執念。但十八年後她守到了雲開,卻未見得月明,良人身邊早已有紅粉在旁,所執的象牙塔崩塌後,她不過是活了十八日便香消玉殞。

而蘇莧兒的憑借支撐的執念又是什麼,願守著一室清寒和寂靜任時光蹉跎。

「切,你是饞了借口跑我這,听奼紫說現在宮里頭連一根小辣椒也找不到,不帶這樣管著,活該你受。」她鄙視看了水靈兒一眼,用唇語一字一句道︰「姐在這日日吃香的喝辣的!」

「也沒有啦,我在這開禁,他哪有不知,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我這身體幾次折騰,如今能健健康康地還不是他養著」水靈兒見賀丹寧臉上一暗,忙住了口,頓了許久方道︰「丹寧,是我連累你了。」

賀丹寧搖了搖首道︰「是我自已誤入岐徒。如今年我們的誤會解開了,而今心氣平了,也不過是這樣過日子,身邊有人侍候著,不缺吃不缺穿。有時還能看看熙兒,看著他長大,看著他成才,也算有個牽掛。真算起來,論源頭是我虧欠了你。當年那事情後,我確實收了你哥哥一筆錢,他的目的想我在你身邊做個伴,更不潰余力地照應我家人,而我卻做出那樣的事。」她輕飄飄地嗔了一下水靈兒,半真半假道︰「不過,你倒要謝我,瞧你現在過得多好。攤上一位這樣的男人,千年也未必能修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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