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華宮。
邵景弘此時象一具噬血的惡魔般全身散發出殺氣,急急趕來侍候的趙敬聲硬是給皇帝一個毛孔悚然的陰鷙眼神逼出寢宮外,俯身下跪,匍俯著磕拜而退。
燈火微微搖曳,水靈兒手腳並用地退縮到榻角,身子抵上冰冷的榻沿,身上衣衫凌亂,黑發飄散,她拉過被褥抱在胸口,想尋一份可憐的安全保護,顫著牙齦看著猶自站在榻外、渾身散發著冷咧氣息的帝王……
「那夜朕就該收了你你利用了朕對你的憐惜之情。」他目光凶狠,啞著聲音,一字一字從喉嚨迸出來︰「你竟為了跟他,不惜毀了自已清白之譽。」
水靈兒看他目光凶戾地掠過她緊抱在懷中的被褥,心里一驚,出于本能地驚叫︰「你走開,不要過來。」
他臉上的戾氣更沉,眼眶充血,長臂一探,已將被褥抄到手上,狠狠慣摔到地上,唇上近乎猙獰的抹過一絲冷笑,眸光冗暗,她已被他重重壓到身下,他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手控住她的兩只手腕,固在了她的頭頂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頜。他的臉上沒能絲毫的憐惜和暖意,甚至沒有**,只有深深的痛恨和冷冽,「朕要了你,但不會給你任何名份,從今以後,你只是朕的一個暖床的卑賤奴隸。朕會圈住你,象只狗一樣,你不會再有任何自由。」
水靈兒又懼又羞恨,腦里充血,羞恨填滿整個月復腔,卻絲毫沒有辦法,更沒有一絲力量去抵抗,只能听見身上的衣裳如脆弱不堪的紙一樣,在他的掌中撕裂成一片片,又如片片蝴蝶從他的掌心中飛走。
她倒吸一口冷氣,一陣陣的冰意從四肢百骸灌注到心髒.他一時也被那年輕的身體飽滿的身體鎮住,那如水玉般的凝脂令他的眼眸一暗,咽喉處明顯地上下滾動,**瞬間布滿他赤血的眼眸。但這種吸引卻更令他為自已憋屈,眼前的女子剛給他擺了人生第一道難堪,而他竟還是為她情動.他喘著粗氣,俯身狠狠地咬上她的唇,手心處滑膩般的吸附將他的**推向了有生以來難以置信的高漲。
那一刻,他滿腦唯一的念頭便是︰她只能是他的,死了也是他的。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誰敢,他就殺誰。誰阻,他就殺誰。
她拼命掙扎著身子,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無法去按受一個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感覺的男人。
耳畔傳來陣陣的劍擊聲,她知道,是邵景玨沖開層層的阻礙來救她。
她寧死,也不願讓邵景玨沖進來時,是看到這樣的場面。
她使勁掙扎,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怕自已的聲音干撓到邵景玨。下唇很快被自已咬得鮮血琳璃。
卻很快腦中一白,面如死灰,他的在這短暫的廝磨中竟變得堅硬如鐵,抵在她那里。
他的臉冷得更森然,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而她的反抗讓他越發粗狂起來,素性放開制肘著她的手,一手去月兌她的褒褲,一手去月兌自己的。
他由著她去掙扎,甚至想讓她發出被佔有時的婉轉申吟,讓在與他暗衛搏斗中的邵景玨好好听听,她是如何在自已身下完完實實地成為自已的女人。他要讓他和她都徹底死了這條心。
她只能是他的,這一刻,他要讓他們都記住------刻骨銘心。
靈兒悲憤屈辱得快喘不過氣,她兩手既得月兌,半挺著身子便揮手去煽他耳光,五指狠狠地沿著他的上臂抓下,拉出一條條長長的血痕。他不管不顧,兩眼充血死死的盯著她,甚至對她的掌摑不閃不避,著著實實地一掌一掌挨著。
她不知道他出于哪一種心態,任由她將他的身體抓出道道血痕,哼也不哼一聲,急促喘息.
「說,你是不是還想跟著瑞王?」他的眼里盡是厲戾之意,殘忍而暴逆︰「不說?那你是想親口對著他說?」他修長的手指一探,進入了她的花心。
「不不,」她恨不得此時馬上天崩地裂,讓所有黑暗和罪惡一起淪喪,她不知道她到底欠下了什麼孽,要去承受這人惡魔的凌辱,還要去乞求。但她決不能讓景玨看到這樣的自已,那比生剮了她還難受,她終于失聲痛哭︰「不,求你了,我不敢了,不敢跟他了。你不要讓他進來。」
她驀然月兌力,雙臂無力地下垂,一字攤在身體的兩側,腦中萬念俱灰,松開的唇角綻開了一絲淒笑,眼楮似看著他,又似穿透般,沒有任何聚焦。
而幾乎是同時,他火熱的堅硬已經刺進她的身體。
他卻很快在她的身體里感受到了極致的快樂,他不記得自已有多久沒有踫過女人,自從那次她差點咬斷自已的舌頭後,他滿腦便是水靈兒那妖嬈的身子。此時,綻放在他的身下,那樣瘦的身子卻如此豐盈飽滿,曲線妖嬈。
緊致,干澀緊緊絞著他,也讓他不適,他在疼痛中緩緩律動,俊美的臉容微微扭曲著,嘴緊緊地抿著不發出一絲的悶哼,心里卻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
她一直麻木看著他,臉上死灰一片,外面的博斗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她甚至听到身上不停抽動的男人,冷冷一句︰「關進死牢!」時,連著身下的疼痛也變得麻木,她的眼皮連動也不動。
心中只有一個死念︰今生只能相遇,不能相守。就讓一切在毀滅中死亡。
她不知道,這樣的她,他要了多少次,只覺得一夜就這樣過了,天蒙蒙亮,他又重新將她狠狠的折磨一翻,直到日上三桿。
她覺得自已已經死了,從頭到尾,她的眼楮就沒有閉過,因為太疼太痛,連昏死都難。身子不停地被撞擊,四肢好象已經不是自已的,甚至身體的每一個部份都沒有主動去動一動,除了心跳和呼吸。
她看著他的眼楮血絲滿布,神情愈來愈狠戾,他狠狠地盯著她,通宵達旦與她對視著,象是與她置上氣一般,他把她揪來扯去揉搓得跟面條一下,他咬她的脖子,象是要撕開她的要喉嚨飲干她的血,他將她如破布女圭女圭一樣地拆卸著,組裝著,再拆卸,再組裝,非要拼湊出讓自已滿意的模樣。
直到,她一口血將他噴得頭臉都是。
那一刻,他神色大變,她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慌痛。
「傳御醫,給我快傳御醫」他咆哮著。
她昏昏沉沉的想著,真好!真好!終于快死了。
他已飛快套上褒褲下了榻,她听到翻箱倒櫃般的聲音,他的身影在寢房中左右流竄著,似乎焦急的找著什麼。
很快,他回到榻邊。他眼光極震痛,眉眼全是慌亂。將她輕輕抱離原來的位置,抱到自己懷里,他的手有些發抖,手忙腳亂地給她套著衣裳。
太醫很快就來了,他放開她,神情緊崩地站在一旁盯著她,口中語無倫次地危脅著太醫生好好的診治。可她不願被救活,她只想一死了之。那一剎那,她突然掙回了一些力氣。
她死盯著他,猛然咬住自已手腕上的靜脈,死死地咬,她極痛,但心里只想讓自已在他面前以最慘烈的方式死去。
這是她最後的,唯一的,能在他的面前搶回一點點的尊嚴。
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撕咬著,連皮帶肉,象餓了十天十夜的人啃著一塊香滑油潤的豬蹄,兩眼發出晶光。太醫被她的神情嚇得跪著連退兩步。
邵景弘瞬間一步移到他的身邊,一掌劈昏她。捉住她的手腕,卻發現,她的牙還是死死咬著,濃稠的血已流了她一臉面,並延著她的脖子慢慢地流下,他心中又怒又痛,咬牙切齒在她耳邊道︰「你若敢死,朕就殺了瑞王,將他燒成灰燼,拋在流波河里喂魚。你死了後,讓你散發覆面,草灰填口,破席裹尸,一路拖著到山村野外喂狼。讓你們做孤魂野鬼也不得相聚。」
他再試著用力扳了一下,她的上身連著手腕一齊被提了上來。那一口竟咬得如此慘烈,竟是昏死了過去,還是死死咬著。
他感到她全身都緊繃著,象死去的人僵化一般。
他心下一悲,肝腸寸斷,竟俯,輕輕柔柔地撫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輕低語道︰「听話,琳兒,松松口,你只要听話,你要什麼朕都給。」
「皇,啟奏啟皇上,微臣,微臣有辦法讓,讓讓貴人松嘴。」跪在一旁的孫太醫好不容易方回過神。
「那你還蹴在那?」邵景弘一听,眉眼一歷,狠狠地盯了太醫一眼。
孫太醫是個老資格的太醫,回過了神後,手腳倒快,取了針,一扎水靈兒的下頜處,牙口就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