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一往情深 突變

作者 ︰ 安然朵

「好了!」邵景弘待眾人皆離去後,脈脈地注視著仍然是神思恍惚的水靈兒,輕輕地在她臉呵了口氣,笑道︰「王妃,該回神了。」

「有些事,我不知道,哎呀,我不會講!」水靈兒有點又羞又惱的樣子,惹得邵景玨輕輕地笑出了聲。他輕捏著她的臉道︰「那不用說,也不必問,你只要記得,從今晚開始,你名正言順的是我邵景玨的妻子了。其它的並不重要,是不是?」

「哎呀,我不是說這些啦,我只是有點弄不清楚,我怎麼不是-----不是-------」她一時說不出口,她既沒有談過戀愛,更無婚前性行為,怎麼一下成了非處子之身,更怪異的是邵景玨卻知道。

「靈兒,把以前的事忘了吧,只需記得現在,我們不是還有將來麼?」邵景玨患得患失地擁抱著她。她不知道水靈兒和祁王之間的故事,但他卻深知,祁王為了自已的王妃幾盡顛狂,他輕撫著她那亮如星辰的眼眸,道︰「靈兒,就讓我自私一回吧。把所有的前程往事皆忘了,只記得我,好麼?」

「但你得告訴我,你是如何如此篤定著,才和皇上下這個賭!」水靈兒一臉的不依不饒,非得把事情問清的樣子。邵景玨只得含糊道︰「你說過你落水被救時所穿的衣服,那衣服不是未婚配少女的服飾。」

「你是說,我以前有過夫君?」水靈兒瞪大雙眼,茫然然地問︰「呵呵,真是見鬼了。怎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用去感覺,全忘了。如今你和我已得皇上親自賜婚,你就是我的瑞王妃了。而且,」他笑著輕刮她的鼻頭,道︰「恐怕明日全朝的人皆知,你我不顧廉恥,先行了男女歡好。這天下,除了我邵景玨敢娶你外,就沒人了。」

「只是,靈兒,皇兄會或許會派我出征,這一次我推不得,你一人在宮中萬事小心。特別是賀妃,她看你的眼神透出一股殺意。你千萬莫掉以輕心。好好等我回來!」

「還得住皇宮!」水靈兒長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過了今晚,我就能出這高牆了。」

「有皇嫂在,她會多照應你。你只要多提防著賀妃就行。至于皇兄,他雖然生氣,但如今既已親口賜婚,便不會再為難于你。」

「你們兄弟性格差得太遠了,你就象一陣和風細雨,溫潤萬物。他象狂風暴雨,催花折草的。留在這想想他就覺得恐怖,我要是能隨你去就好了。」

邵景玨但笑不語,輕撫著水靈兒身上的鳳羽衣,嘆道︰「今晚一舞,便是你在笙月碼頭跳的。這一舞牽出你我緣份,又是這一舞定了你我的姻緣。」輕觸到她微微發涼的肩,道︰「去換件衣裳,帶你去一個地方!」

二人出了雲水閣,邵景玨摟住她的腰,道︰「要是害怕,便閉上眼楮!」說完便騰身而起,越過青色的瓦礫,幾個縱身後,便輕輕地在水榭亭上落了下來。

「你看,從這個地方看這水榭湖,是不是美不勝收。」語罷,便取出簫,緩緩地吹奏。

她倚在他的懷中,頭輕輕地枕在他的胸前,凝望著萬籟俱靜的星空,靜靜地聆听著。

「我唱一首歌給你听!」她見他收了簫,在這浪漫的夜晚,她輕唱起︰「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听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里,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水靈兒唱完時,邵景玨已開始吹起這曲調。

「這歌太淒美了,靈兒如何會雖如此淒涼的曲子。我還是換首吹于你听。」

她輕輕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得更深。心中滿是幸福地低語︰「傻子,這首是我的催眠曲!曲調緩慢,听了我便想睡。哪曾想過什麼淒涼。人若是幸福時分,既便是听著哀樂,也是天籟之音。若心中苦悶,鶯歌燕舞在伴,也只會傷春悲秋。情景情景,先是有情,方才有景。」便閉上眼,靜靜地聆听。

他吹完後,見她臉上含著甜甜的笑意,氣息微沉,呼吸均勻。搖首輕道︰「傻靈兒!」便將她小心奕奕地抱進懷中。將琉璃白的外袍輕罩著她的身子,抬首望著月涼如水的星空,低低嘆︰「就讓你在我懷中陪我一夜吧!」

遠處,一身明黃的邵景弘面色清冷地直望著水榭亭上那相依的身影,他仿佛听到自已身體內斷裂般的聲音,似是肝腸在寸斷。原來,她竟是真的不想進這個宮。原來一直盤旋在心底的預感是真的,她真的喜歡的是自已的六弟。原來,一開始就是他會錯了情,表錯了意。如今一切已成追憶。不,連回憶也僅是他一個人的舞台。

何時,自已竟深陷其中?

他的心冷冷而顫。

但是,這不能注定什麼。他貴為九五之尊,既然他能使江山變色,扭轉乾坤,他就能改變她的心,她的一切。

晚風輕輕吹送,甜如蜜,水靈兒如一只小狐狸盤蜷在他的懷中般輕輕蹭了蹭,換了個姿勢後,舒服地呼了一口氣,臉上笑意不減,似寐非寐。邵景玨卻突然松開她,將拉到背後,他動作極輕,眉眼變得凌歷,銳利地巡視著四周,沉了聲音一字一字道︰「誰!」

隨著一聲凌厲的冷笑劃過,她尚未從懵瞳中清醒,只覺腕上一疼,一個身影已以迅猛不可擋的速度欺到她身側,將她的一支手腕緊緊扣到他的掌中,順著狠狠一扯,被扯進一個明黃的衣袍中。

驀然的劇變,讓她本能地使勁一推,卻不料腳上的琉璃瓦一滑,身子便朝亭下傾倒下去。

邵景弘眼疾手快,一邊手長臂一撈,便將她整個人抱進懷中,同時,劍呤聲起,已撥出腰間軟劍,逼退欲上前的邵景玨。

「皇兄,君無戲言,你既已賜婚于我,為何」

「朕的好六弟,朕賜你在皇宮內行走自如,不必請旨,你竟敢染指我看中的女人。還敢當眾逼宮,你敢以下犯上。朕饒不了你。」

她的腕骨被他捏得疼痛無比,男人赤紅陰鶩的眼里裝著的是殺戮氣息,她一向懼怕他,就是輕觸一眼也讓她覺得不寒而粟,如今卻整個人緊緊實實地被摟進他的懷里,她心里的懼憾遠遠超過了腕上的疼痛。

邵景玨深深看她一眼,眉眼一挑,驀然手上玉蕭一揮,向邵景弘攻去,左手同時抓向他懷中的水靈兒。

「六弟,你竟敢軾君!」邵景弘眉眼倏暗,臉上殺氣攸起,手上微一用力,帶著她便往亭下躍去。

「臣弟不敢,臣弟只想帶走她。請皇兄成全。」邵景玨見心愛的人吃痛,他無法忍受看她吃一絲的苦。更料不到邵景弘出耳反爾,竟橫刀相向,當眾奪弟媳。

「攔住他」他冷冷一笑,沒有心思與他周璇,他只想狠狠地讓她知道背叛他的後果,輕輕一躍,回到地面,反手一揮,劍氣如虹,將邵景玨逼退到三丈之外。

夜色中憑添幾十個緊身黑衣,如鬼魅般地將邵景玨團團圍住。

邵景玨冷然一笑道︰「憑這些人還攔不住我。」一指微微用力,那柄玉蕭橫生出一截長三尺的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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