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印在我的唇上,我一時間竟做不出任何的反應,他的雙手一路往下,慢慢的探進我的衣襟,直到胸口感到一陣涼意,我才驚覺他在做什麼,下意識的咬住了唇,「該死,你敢咬我!」男人的低吼雖不響卻讓人清清楚楚見識到了他的憤怒,嘴角沾著一絲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其實在他吻上我的唇的那一刻我就咬了他,不是想到了什麼,只是很簡單的出于本能的反應,很簡單的覺得那很髒,那本來放在下巴上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頓時覺得口中一陣腥甜。
「現在是怎樣,做婊子的想立牌坊了,恩?」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不想這樣子就不要站在那台子上,既然有膽量向男人調情,就要有膽量承受男人的。」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我只是看著他,死死地將眼淚存在眼眶里,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在他的面前,我絕對不想示弱。
就這樣僵持了很久,最後還是他松了手,「你會知道,反抗我有什麼下場!」他的手從脖子往上一路滑過我的眉眼,嘴角依舊是那抹戲謔的笑容,「我突然覺得,會反抗的女人也不錯!崔全,進來!」
他的話一出就看到剛才那個做小廝打扮的人開門走了進來,「爺,有什麼吩咐?」他一直垂著頭看著地面,對于室內的混亂絲毫沒有一絲訝異的表情。
「拿壺酒進來!」他就那麼癱坐在一旁,慵懶的下著命令。
「是,爺,小的立刻去辦!」他恭謹的離開,隨後不久又拿進來一壺酒,待他出去室內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只是一點一點地在找回自己的呼吸,聲帶在剛剛已經有了一定的損傷,每喘一口氣都帶著一點腥甜的味道,連小口的呼吸都會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身邊的人只是將酒壺跟酒杯置在地上,自顧自的飲起酒來,一點也沒有要理睬我的意思。
「你,究竟,想怎樣?」辛苦的說完這幾句話,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就好像啞了一樣,而且伴隨著說話又引來一陣的疼痛,剛才許久不下的眼淚在這時已然決堤。
他只是轉頭看了我一眼,不耐的撇了撇嘴,「幫我倒酒!」他命令著。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起一旁的酒壺,將那清冽的酒水倒進預先放置在地上的杯中,听到酒壺踫到地面的聲音他才轉身湊近我的身邊,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退,卻明顯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滿,他執起酒杯,將酒液飲入口中卻遲遲沒有咽下,我正疑惑間他便抓住我的身子倒向他那邊,溫溫地酒液淌進我的吼間,原先那淡淡的疼痛在酒液的加溫下變得火辣辣的,疼痛,無以復加。
直到確定我將酒液吞下去他才松開了我的口,「這可是織國貢上來的上好的女兒紅,如何?合你胃口麼?」
我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不斷地擦拭著殘留在唇邊的酒液,從小到大還沒有踫過任何烈酒,雖然當初在小院的時候偶爾喝些梨花釀,但那也只是淺嘗輒止,這麼烈的酒還是第一次喝,尤其還是這麼羞恥的形式。
「怎麼?嫌髒?」他看著我擦拭良久,抬起眼慢慢的問道,我沒回答他的話,只是繼續擦著嘴邊的痕跡,已然有了紅紅的印記。
他一把抓開我的手,將我壓在身下,「進了飄香樓還想干淨的女子恐怕只有你了吧!你說該怎麼把你毀掉,你才會乖乖的呢?」他的手自脖頸往下挑開了我身上的紗衣,「穿的這麼媚還這麼抵死不從,這可不像□□會做的事情?」
「別,以為,所有的女人,咳,都是,咳,玩物!」我一字一句的說著,每說一字都要花費極大的力氣,口中已經布滿了腥甜的感覺,引得我一陣輕咳。
「我倒要看看你能守著你這個牌坊多久!」就在我輕咳的當兒,門口傳來了麗姬的聲音,「爺,差不多要叫淺兒出去亮相了。」我第一次覺得麗姬的聲音是這麼地合我的意願,看來昱翔說的極對,這個人,不是我惹得起的。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呵,麗姬這丫頭到怕我壞了她未來的生意了,也罷,日子還長著呢,崔全,送上官姑娘出去。」他將我從地上拉起,細細地替我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衫,「看你,這麼當真,嘴唇都咬破了,這可會讓人心疼的。」他在我的嘴角輕輕地吻了一下,拿著地上的酒壺就進了里間。
「上官姑娘,請吧!」崔全恭敬地朝我點了點頭,我只是朝他笑了一笑,自顧自地打開了門,開門的同時我看到了麗姬眼中的驚訝,不過她馬上就轉為了笑意,牽著我的手左一個「妹妹」,右一個「妹妹」地叫著,我卻連答應她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