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門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的臉上已將開始有著一些疼,我知道那是眼淚干涸的痕跡,我整了整衣裳就往小樓那邊走去走去,既然選擇如此,那麼後面的苦就要自己去承擔。我一拐彎就看到麗姬已經站在門口不遠處,臉上雖然是那陣雲淡風輕的表情,但卻沒有傳到她的眼楮了,她,應該是什麼都听到了吧,我只是朝她淡淡一笑,「讓姐姐好等,我這就去見這位貴人。」
這次麗姬沒有再拉起我的手,她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著,也不放慢步子,任憑我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我聰明的沒再做聲,畢竟她跟昱翔到底是怎麼回事,並不是我能夠干涉的。
站在那貴賓間的門口,麗姬只是使了個眼色告訴我人就在里面,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方式去面對門後的人兒,麗姬見我沒有進去的打算,便敲了敲門,「爺,人我帶來了!」緊接著我便听到開門聲,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迎了上來,看到麗姬點了點頭,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理了理衣服就進入了里面,麗姬一見我進去,沒說什麼就離開了,我看著她那決絕的背影,仿佛我已經跟她沒有了任何的關系,一進到里面,我就聞到了一陣龍涎香的味道,這香歷來為帝王專用,每年都會讓臨海的官員上貢,極為稀少,他原以為自己便裝出行能夠掩蓋自己的身份,殊不知這香就第一個出賣了他。
「大膽,見了爺竟然不下跪!」就在我原地愣神的當兒,已經有一聲嬌叱傳進我的耳邊,我這才驚覺過來自己大量房屋已久,想來是犯了大忌,連忙跪來,當然這一聲嬌呼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引導了她的身上,原來這個女人現在正跨坐在聖焰的身上,那凌亂的衣裳和額角的汗水很容易讓人聯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守在一旁的奴僕就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只是低著頭等著吩咐,原來當我起舞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在屋子里干著這種事情,莫怪于要單獨弄個貴賓間了,沒想到四年過去了,他的劣根性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蓉兒,你逾矩了。」本來慵懶的坐在椅上的男子突然間將腿上的女子慣到地上,女子悶哼了一聲卻沒有叫出聲來,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跪在我身旁,「蓉兒知道錯了,剛才蓉兒只是氣不過這小丫頭壞了妾身跟爺的好事,求爺恕罪。」她一個勁的磕著頭,額角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跡,我不禁有些愧疚起來,要不是我選錯了時間闖了進來,她也不會這樣……
「來人,蓉嬪出言不遜,有違禮法,杖責五十,貶為宮女!」他淡淡說出了懲處,卻好似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不,不要,爺,饒了我,饒了我!」早在他說話的當兒就來了兩名侍衛要將我身旁的女子拉走,女子只是睜著不敢置信得眸子,看著眼前的男子,而那個她所謂的「夫君」卻只是把玩著一旁的酒杯,轉眼間侍衛就要將人帶出門去。
「等一下」,我實在看不下去這種欲加之罪的做法,「剛剛是淺兒掃了爺的雅興,跟這位姑娘無關,求爺恕罪,是淺兒不知禮數,淺兒知錯了。」我先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哦?你知錯了?」他慵懶的聲音傳來,一揮手命令侍衛將人帶下去,那女子的慘叫不絕于耳,我卻已經無暇顧及,因為那如狼般地男人正一步步向我走來。
「怎麼錯了?」他抬起我的下巴,「剛才跳舞的時候不是看的太真切,現在仔細看看,的確是個能魅惑人的主,怪不得那小樓上的人會如此待你!」
一听他提到小樓我立刻睜大了眼楮,昱翔?昱翔出事了麼?再也顧不得那女子到底會如何,我只是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兒︰「你把那小樓上的人怎麼了?」
明顯的感覺下巴上被人施加了力道,我疼得眯起了眼︰「別忘了你的身份,剛才的教訓你也不是沒看到,不是麼?」他向門口抬了抬眼,「冷昱翔可比你有利用價值多了,我自然不會傷他,至于你,送上門來的東西,我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他揮了揮手,我這才發現身邊的一干人都已經退了下去,空蕩蕩的屋里只剩下我跟他兩個人。
眼前的男子敞開著衣衫,卻沒有絲毫的羞怯之意,那淡淡的麝香味傳到我的鼻尖,引起我的一陣輕顫,「淺兒是該謝恩麼?」
「也許吧,知道我這一趟來是做什麼嗎?」他看著我問道。
「爺的心思,淺兒怎麼可能模得著。」我恭敬的回答,本想低下頭下巴卻死死的被他攥住,眼楮被迫一直看著他。
他笑了,嘴角露著一絲邪佞,靠近我的耳邊他一字一句的說︰「朕可是特地來為我的將士們選一些新鮮玩具的,最近軍營不是很太平,溫柔鄉的確可以是英雄冢。」我的臉色在听完這句話後一下子變得煞白,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過度的顫抖。
「怎麼,害怕了?」他繼續在我的耳邊說著,「听到我要讓你去做‘軍妓’就害怕了?那麼再送去之前,我應該為我的將士們驗驗貨,你說對不對?」
還未等我開口,他的唇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