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焰紀年︰煙花亂 恩怨兩心知之坦言

作者 ︰ 寞兒

我不知道在麝兒的懷中到底哭了多久,總覺得把這幾日的歡樂和委屈通通哭了出來,麝兒只是靜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依著你的心思走。」她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道,整個休息間安靜的只剩下我的抽泣聲和麝兒的嘆息聲。

「淺兒呢?你看到淺兒沒有?」隱約間听到了麗姬的聲音,我忙從麝兒懷中抬起了頭,對著鏡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麝兒,你去告訴麗姬姐姐,我在這里。」

麝兒只是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仍舊有些不確定的問了我一句,「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

我輕輕地對著鏡子點了點頭,麝兒終究是懂我的人,一句話都沒說就打開了休息間的門,「麗姬姐姐,找淺兒有事麼?」我听到了麗姬慌忙的腳步聲,仿佛是小跑著過來的,隱約還能听到外頭的笑語聲,想來是熱鬧的時候了。

麗姬三步並作兩步地進了休息間,看見我端坐在鏡子前面,笑著牽起了我的手,「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外面一大幫子人問我要你呢,你倒好,一個人跑到這里來躲清閑!」她笑著模了模我首飾盒里的翡翠手鐲,「看來那一日我把這鐲子送給你真沒送錯人,待會出去把這個戴上吧,也算是應應景!」

我就像個木頭女圭女圭一樣讓麗姬替我將鐲子套在了手腕上,「哎,這膚色,就是襯得比我好看,也不知道當家的什麼眼光,我生日的時候竟然送了這麼個東西給我!」她埋怨的語氣里有著一絲嬌嗔的味道,我這才抬頭正眼看了麗姬一眼。

「你說,這鐲子是當家的送的?」我想起那一日昱翔躲避的眼神,想起那時候他敷衍的語氣,一時之間竟有種錯覺,那一日昱翔終究還是瞞了我一些東西,麗姬見我的眼神開始不對,連忙轉了話題,「對了對了,一直跟你聊都把正事給忘記了,小樓上的貴客邀你小敘呢!」

沒等我說什麼,麗姬就一把拉起了我的手往前走去,我看著手上的翡翠鐲子在走動的時候婉轉流光,襯著整個手都水靈了不少,其實麗姬比我更適合這個鐲子,我的手腕太細,而這鐲子,終究是過寬了。我不知道麗姬要拉著我往哪里走,只是一步一步跟在她的後面,但是就在我們到了拐角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一身藏青色的袍子。

「麗姬,你先過去招呼著,就跟他說淺兒過會兒再過去。」他淡淡的開口,從麗姬的手腕中接過了我的手,就這麼緊緊地握著。

「當家的,這……」麗姬臉上開始露出了難做的表情,昱翔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能應付過去!」說完他就拉起了我的手,往一邊的小屋走去。

一進了屋他就松開了我的手,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腰間的香囊解了下來,「卿兒,我要你親口再告訴我一次,那日櫻花樹下的約定,還在不在?」見我什麼都沒說,他的眉頭開始慢慢地皺了起來,「我知道你換成飛天的含義,我當初不知道竟然是那人,可是你心里應該清楚,那個人,不是憑你一個人能夠應付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拳頭開始微微地握緊,我知道這是他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怒氣,我只是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慢慢地從呢喃變成了哽咽,只記得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我抱進他的懷中,一點一點地順著我的發絲,「卿兒,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若你執意,我絕不留你,但若你已經舍不下我,那麼請留在我的身邊,自此以後我可以放下這里的一切,天涯海角不管去哪里。」我的淚水順著他衣服上的紋路一點一點落到他的掌心,一滴一滴流到了地上,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我懂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昱翔輕輕地松開了抱著我的手,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抬起我下巴的手不禁施加了些力道,他的臉越靠越近,直到他的唇覆上我的,淚水濡濕了我們的臉頰,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咸咸的味道混合著一點黏膩之感,他一直這樣吻著,仿佛下一刻他最珍貴的物什就要飛離他的身邊。

他的大手漸漸往下,我明顯感到他身上一陣微熱的感覺,直到他的大手在我的頸間一再的流連,那些微癢不禁讓我申吟出聲,泛著水光的眸子看著那溫婉的男子,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其實在今天若是他要,我便給他,然而一切的動作卻在一瞬間停止了,我有些訝異地睜開了我的眼楮。

「這玉佩?你怎麼來的?」他拿起我脖子上的玉佩,眼眸中透露著認真。

「一個人拿玉佩換了我的平安符,我本來第二天想去要回來的,可是怎麼也沒再見過他了。」我據實以告,對于昱翔,我不需要有半點的隱瞞。

「原來,原來,卿兒,你早在那時候就不可能是我的了。」他只是漸漸地松開了抱著我的手,將我脖子上的玉佩解下,「答應我,在焰國不要再將這玉佩讓任何人看見。」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輕輕地從手上褪下了吶翡翠鐲子,「我不知道你跟麗姬姐姐到底是什麼關系,只是這鐲子,我真的不能要。」我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突然間覺得自己松了一口氣一般,原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帶在身上是這麼的難受。

「卿兒,或許我真的應該放手……」他沒在把話說下去,只是將玉佩裝進了一個小盒子里面,我看出來那是他隨身帶的東西,只是從他手中接了過來,輕輕地轉身出了屋子,關上門的一霎那,我的眼楮竟然流不出了任何的眼淚,這應該是我們最後的見面了,再見,昱翔,再見,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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