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韶雅嘴角浮起的冷笑,難怪了,到處捉奸卻沒想到自家的男人被自己的妯娌給勾引到床上了。我不知道那看似嬌弱的三王爺是拜倒在沫黎的溫柔鄉里還是對方逼他就範的。總之,皇家的笑話這一次真的是鬧大了。
只是,身為小輩的緋翎有什麼資格過問人家的事情,何況哪輪得到他來斥責人家的老婆。于是,這一切最好的解釋就是緋翎在這件事上根本就是故意攙和一腳的。
似乎,一切又進入了一場由緋翎安排的劇本當中,我們只是那可笑的幾枚棋子而已。
那麼,接下來他又想玩什麼把戲呢?
「三弟,你準備如何跟我解釋這件事呢?」二王爺冷冷開口問那牆角里看似很廢很廢的男人。
萬年童顏的大叔抬起他那看似無辜的頭顱,憋屈了半天的小臉之後說︰「二哥,這事都是清風不好,您別怪弟妹。」
都這節骨眼上了,這玉清風倒是純爺們的,竟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二王爺玉清雲卻沒有拿了三王爺問罪的意思而是冷笑了一聲將沫黎掐住了脖子拎起來,看樣子是準備將那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女人當場殺死。
絕美的麗人拼了命的掙扎,臉色異常的紅潤,那翻起的白眼珠子預示著男人的手下不留情。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是自己的老婆奈不住寂寞出軌了你也犯不著將事情做絕吧,大不了就是一封休書,何必的拿死亡來懲罰那女人。
「住手」我氣沖丹田的大吼了一聲,卻發覺這聲音像是二重唱一樣,竟是那韶雅也跟著看不下去出言阻止。
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未必吧。和玉家的男人比起來,這世上明顯不存在變態。
只是,玉清雲明顯的不賣我們面子,眼神竟像是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碎尸萬段。此刻,角落的廢柴男人終于是沉不住氣沖了上來,拿他那荷藕一樣的女敕白胳膊去和玉清雲比起了腕力,試圖將那可憐的女人解救下來。只是,我直接默哀一樣的閉上了雙眼,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簡直難以想象在床上能有什麼作為。看他那吃力的想要營救自己愛人的樣子簡直是一場可憐的悲劇加可笑的鬧劇電影。
此刻,韶雅突然的殺了出來,拯救自己丈夫的情人這種行為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一顆無限包容的心啊。但是,這偉大的女人的確是去做了,並且只用了一招就逼那玉清雲放開了手里幾乎斷氣的沫黎。
沒錯,永遠不要質疑女人最善用的一招斷子絕孫腳的威力,今天我們的韶雅同志很好的向我們體現了什麼叫做秒殺
于是,下一刻沒有人去注意躺在地上喘氣的沫黎而是動作一致的看向了捂著老2在地上打滾的玉清雲。很想插一句台詞︰戰局很激烈,傷亡很慘重啊。
玉清風顯然是個重色輕友的混蛋,自己的二哥很可能廢了卻沒有去關心一下人家的身體狀況而是抱了還沒有喘過氣來的沫黎小心問道︰「你有沒有事?」
拜托,你家媳婦正站旁邊看著呢
我想,這一刻的韶雅必定是悔青了腸子,傷了一位王爺拯救了自己的情敵,然後只能干瞪眼看著那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摟在了懷里。
只是,我們都錯了。
神馬虛懷若谷,寬宏大量,想來韶雅根本就沒學過這兩個詞,只見她幾步沖到玉清風跟前,伸手將那半死不活的女人從他懷里扯著頭發揪出來然後吼了一聲地上打滾的玉清雲,道︰「這個女人是我的獵物,就算是讓她死也得我自己動手」
好冷……
眾人全是打了一個哆嗦。
沫黎因為栽到了韶雅的手里,知道自己再一次性命攸關,所以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哆嗦著嘴唇說︰「妹妹,姐姐知錯了,我知道對不住你。」
「是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妹妹自然會原諒你。」韶雅陰陽怪氣的說。
「真的嗎?」。沫黎一听顯然是很激動,但是下一刻她猛的倒吸了一口氣,竟是韶雅加大了手勁狠狠地撕扯起她的頭發來。
「可是,原諒你之前我得給你長點記性,什麼事情做得,什麼事情做不得,別以為老娘背井離鄉來到祤國就活該被你這狐媚子欺負」韶雅說完,拳腳全部用上了,那哪叫長記性啊,根本就是準備將人家打到她媽都認不出來,最好是打得她手腳不利索,下半生干脆不用出門了,也省去了自己要處處提防自己的男人被對方再一次的勾了魂去。
「場面太血腥,我們先退下吧。」我很沒公德心的對狐狸說了句。
「也好。」他說了聲,放任了亂成一團的兩對夫妻同我走了出去。果真長相漂亮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自己的二皇叔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下半身,三皇叔被嚇得哇哇亂哭,既然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狐狸,你來這里做什麼?」我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看好戲啊。」他毫不回避的說。
「韶雅是你故意引來的嗎?」。
「嗯,包括二皇叔,不過,也算不上吧,二叔心里早就有數,這一次也只是陪了我來演這場鬧劇而已。」
「目的。」
「逼迫三皇叔加入我的麾下為我賣命啊。」
「什麼意思?」
「我娶了寧婉,因為你的一番驚世駭俗的說辭嚇得寧將軍無論如何都要助我登基,而吳元帥原本就是我的人,四叔自不必說,我現在只要將二叔和三叔歸攏到我這方,那麼我就相當于大權在握,即使是出兵造反,有了他們這些權臣和皇室要員的支持,天下人自然也說不得什麼。」
「那麼二叔和三叔你準備怎麼處置?今日之事不過是場意外,還不至于你借題發揮逼他們听命于你吧?」
「二叔自然不行,但是三叔這人維諾怕事,人又沒什麼主見,不僅擔心自己的丑事被傳出去還得提防二叔會不會拿了他出氣,總之,只要是我把二叔拉攏了,那個廢物的玉清風就相當于一個附贈品。」
附贈品?廢物?這緋翎還真是對誰都不客氣的。只是,我問緋翎︰「你憑什麼讓玉清雲听命于你。」
緋翎忽的笑了起來,壓低了聲音低我說︰「他不是听命于我,而是想利用我。」
「什麼意思?」我奇怪的問。
「因為我中毒的事傳的滿朝皆知,並且我故意散播了父皇想謀害我的消息,如今我拿了帝位當誘餌要求玉清雲同我聯手造反,到時候帝位歸他,如今我這身子骨怕是隨時會倒下,他自然是願意冒險一搏,畢竟沒有哪個玉家的男人會甘心只做一個王爺的。」緋翎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我的心卻被撕裂成一片一片。
「什麼叫隨時會倒下?」我滿臉怒意的問他。
他將臉蹭上來,在我脖子上來回的摩挲了幾下,說︰「這些日子能和你相處我覺得足夠了,總算沒有白在這世上走一遭。」
我一把揪過了狐狸的領子,然後惡狠狠的對他說︰「這話算什麼意思,做臨終總結嗎?老娘我放著雪國的皇後位子不坐跑來這里跟你過膽戰心驚的日子,你有什麼資格去死,你還沒有給我戴上鳳冠,讓我母儀天下呢。」
他再一次黏上來,說︰「別一口一個老娘,老子听了很不爽。」
我「哇」的一聲哭起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著雪影深還回去算了,省得在這里還要經歷一場生離死別,之後還得守寡,我x,最慘的是我會不會給太子爺陪葬啊?
這個節骨眼上思考這些問題顯然是顯得我很沒人格,但是我究竟為什麼要選擇這麼一個沒前途的死男人啊
「喂」他喊了一聲順帶著搖晃了一下我。
「你都要死了,趕緊給我打點些銀子送我回雪國吧。」我因為積憤過度,所以有心拿了這個男人出氣。
他面色一僵,不悅的問︰「是不是我一死你就準備後腳直接跟著雪影深回去過日子?」
「反正你生前我沒有做對不住你的事,你總不能要求自己死了還拖累我吧。」
「我這輩子就準備拖死你,等你給我生上七八個孩子的時候我就帶了那群崽子們到雪國做客,我倒是要看看那男人還有什麼脾氣。」
「狐狸,我知道你其實沒有中毒,但是心里終究是有點慌,所以即使是玩笑也不要隨便開,我死撐到現在不能輕易的放松下來神經,一旦哭出來了好像再也提不起斗志了。」我說完又嚎起來,卻見狐狸身形晃了晃然後猛的吐出了大口的鮮血,然後倒地不起。
「哇,要不要這麼逼真,我會害怕的。」我喊了一聲急忙蹲子晃了晃他卻見他一動不動,然後整個人最後的一絲勇氣被瞬間抽離,嘴唇哆嗦了好幾下竟是再也沒有哭出來。
此刻,門被打開,面色煞白的玉清雲走了出來,一見昏倒在地上的狐狸和石化了的我急忙走了過來查看,難為他了,剛恢復了身體處理完自家的事又來搗鼓我們的爛攤子。
「我去喊人,即刻送他回宮。」玉清雲大概是發現了地上那灘觸目驚心的鮮血所以害怕自己還沒奪得帝位他的王牌就失去了,火急火燎的去找人了。
而他走了之後,狐狸的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後睜開眼對我笑了笑,說︰「我看造反應該提前一步了。」
王八蛋我礙于還有人在屋子里所以沒有吼出來,但是因為又驚又怕所以卯足了勁狠狠朝他肚子砸了下去。
他忍住劇痛,憋到臉色通紅終于是沒有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