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老公,轻点扑 075章 可以拿给我啃两口吗?

作者 : 蓝小丫

拥紧了女人,凉薄的红唇就急急覆上她的嘴。

横扫荡,竖扫荡,横竖扫荡。

左一圈右一圈儿,左右绕圈儿。

闻闻,女人的幽香让他陶醉,尝尝,女人的滑舌比蜂蜜还甜。

气儿越来越喘不匀了,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

温度越升越高,气氛越来越暧昧。

男人的嘴不太老实地开始下移,不停地啃女人白皙细长的脖颈,含住耳垂好一番逗弄,再来到她最敏感的肩窝。轻轻一舌忝,再绕个圈圈。

“啊恩……”忍不住,女人喉间发出了呜咽声,死死抓住男人的袖子的双手,已经无力垂下,在男人的怀里,她俨然化作了一摊水。任凭着男人为所欲为。

脸儿烫烫,身体热热,她有些烦躁地想要扯自己的衣服。

“菲儿,乖宝贝儿,别急,我们换过地方。”唇一刻也没离开过女人的小嘴儿,男人低哑地呢喃。

换个地方?

女人似想起了什么,倏地睁开眼睛。

噗……

额的个天呐,此地正值大路边上好不?

他们俩居然在这儿就……如果让人发现了还不如去死!郁结得想吐血,女人伸手挥开男人又凑过来的唇。

“怎么了?”男人深邃狭长的丹凤眼跳动着浓烈的火焰,那火苗儿温度高得能将女人烤熟。

嘟唇,女人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撒手,放我下来。”再伸出两只葱白的手儿,揪住男人的脸往两边儿拉,“你不想要这张脸了?我被发现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又被她们叫几天荡、妇,你呢,你是肖逸阳,你的脸就是大家的脸,你要给肖家争脸面,你还要掌管偌大一个逸阳集团,你形象代表国际形象,整这事儿还是隐蔽点好!”

再戳了戳男人的脑子,“也不知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还是你吃了什么催情的东东,闻着女人味儿就急着发情。”睨着男人,何菲儿一阵恼恨的小样儿。

“哈哈……”第一次男人笑出了声,他觉得这女人太可爱了,他坏坏凑近女人的脖颈,“你就是我的催情药,闻着你的味儿,吃着你的味儿,我就荷尔蒙膨胀。”

何菲儿红了脸儿,捶他,这男人说话太不害臊了,脸皮咋就比她厚呢?

“走吧,接着爬会儿,回家!”何菲儿看看天,催着男人。眨眨眼,男人暧昧地说,“回家给吃不?”

“给!”说着这话,女人已经害羞得不行。

嗯哼!回家了再说吧,如果她这儿跟他强杠,她敢保证,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一定会不顾啥面子不面子,直接将她扑倒。

男人得寸进尺,“随便什么形式都成么?”心里想到了什么,幽深的眼眸闪着熠熠光辉。

“嗯……”轻轻的哼声比蚊蝇还细。“么么。”男人猛地女人脸上亲几口,“我妞儿真乖!”

完了,望望后边的树丛,带着些遗憾,“妞,要不,先在这里打一次野战,一会儿再回家地道战?”

看看那地儿,他就流口水,山清水秀,清风作陪,天为被,地为席,做起来一定格外的刺激。

咽了口唾沫,男人喉结滑动,身体似乎温度又高了起来。

“滚丫女乃女乃的。”撇嘴,女人抬腿就踹了男人一脚。模模被女人踹中的小腿,似猫咪挠痒痒,男人悻悻地发狠:“老子迟早把你逮来这儿办了。”

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后来的某一天,他们果真在这儿打了一场野战。

整理好衣裳,两人准备继续往高处爬。

“叮……”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啪’何菲儿手一抖,矿泉水掉地上骨碌碌,往台阶下滚。

男人拧眉,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女人听到电话响就吓得輕颤。无论是他的,还是她的。

“一个电话也能吓成这样?”男人为她捡起了矿泉水。“没有,我哪有被吓到,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急急地狡辩,女人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正常。

“你不接电话吗?”

电话还在作死地惊声尖叫,见女人充耳不闻,挑眉,男人,抓起电话递在她面前。

“哦,我还以为是你的呢。”何菲儿有些心不在焉,抬手,无奈地从肖逸阳手里抓起电话,转身去接。

这女人是咋了?肖逸阳深邃黝黑的眸子闪了闪,听见电话响能吓得脸色发白?

“姐……”看见是何蕊儿的电话,何菲儿着实松了一口气。“何菲儿,你耳朵塞棉花了,电话响了这么久也不接?”凶巴巴的声音迫使何菲儿把电话拿远点。

姐,你能温柔点吗?其实她很想这么对她说,不过她敢保证,一定会换来她更大声的暴吼。

现在她心肝儿突突,特别像容易受惊的小白兔,姐尖锐的声音让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啥事儿这么急?”扶额,擦擦额际的冷汗。

“赶紧过来人民医院,爸……爸生病了……很严重……”何蕊儿后面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清晰地传进了何菲儿的耳朵里。

轰隆……

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何菲儿的脑子嗡嗡地轰鸣,瞪大着眼珠子,像个木头人,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爸爸……

爸爸……

生病了?住院了?人民医院?很严重?何菲儿像个永远慢半拍的复读机。那天电话里的咳声,清晰地回响于她耳旁。她本来是要抬步的,可是双腿绵软无力。只能张大着眼睛,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的爸爸……

她深爱的爸爸……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离家了那么多年,无论她多么没心没肺,她的心底始终深爱爸爸。

如果,他怎么了,她要怎么办?

心口窒息的无法呼吸,一阵阵绞痛,刚一迈步,她脚下就像踩到了棉花。

刚转过身,肖逸阳就看见女人像丢了魂儿似的,往地上滑坐,“菲儿,你怎么啦?”

一把将女人抱住,就看见了她青白了小脸,嗫嚅着唇,说不出话,只顾无声滴泪。

女人的样子把肖逸阳吓坏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缺氧,心无边疼痛,他努力拍着女人的脸:“菲儿,说话,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挣扎了许久,何菲儿抬手指着回市区的方向:“医,医院……”眼前一黑,瘫软在了肖逸阳的怀里。

视频事件,粉丝追打,肖逸阳的愤怒,惊悚的电话,再加上今儿这个消息,一连串的刺激,何菲儿的小脑的瓜子终于装不下了,心脏承受不住,她急火攻心晕了。

“菲儿……”不停地惊呼,肖逸阳拍打着她的脸蛋,掐了她人中,也没醒,他一把打横跑起女人就往山下奔,幸好,两个没爬太远。

十分钟就回到了停车的地方,将女人放于后座,一边驾车,一边打电话:“羽,火速派人查市区医院,尤其是尚源区那一带,看看菲儿家里究竟是谁出事儿了……”

呜……

一阵呼啸,迈巴赫已经不见了踪影。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置于男人的怀里,窗外的景物飞驰,轻轻动了动,男人察觉了。

“醒了?太好了。”肖逸阳忍不住狂喜,眸子明显一亮,低头就在何菲儿的额上亲了一下。

“我,我爸爸……”急急的声音一出,一串泪水就跟着滚了下来。

“嘘……”手指在女人的唇上压了压,温柔地给女人拭着泪,“我知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会没事。”

低头又在女人额上轻触,希望能安抚住她不安的情绪。

“真的会没事?”扬起脸,脸上的担忧,红红的眼睛,看得男人一阵心疼。

“嗯……相信我!嗯?”

男人深邃俊逸的脸庞,线条有些紧绷,一双眸子镇定而温和,呆呆地看着他,何菲儿突然就觉得自己狂躁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手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仿佛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肖逸阳一边哄拍着女人的背,温热的唇触着女人的额,不停低喃:“会没事,没事……”

那样子像极了在哄两三岁的小孩子。

深深呼吸,深深吸着男人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小脑袋更往男人胸前钻了钻,让他的味道更清晰。闻着独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她才不会去胡思乱想。

一路疾驰,进入市区,时值下班的高峰期,车辆拥堵随时都有可能。何菲儿紧张地看着外面,禁不住有些讶异,除了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前边的路看不见一辆车。

她不是某厅下来走访的领导,更不是要风得风的神仙,结果,只有一个,她身边坐着一位无所不能的大神。

感慨大神的威武,她只能用手紧紧抱抱他表示感谢。

“吱……”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等不及车停稳何菲儿就急急推开车门。

“你慢点,别急。”招呼着何菲儿,肖逸阳快速地下车,追上女人的脚步,一起往医院赶。

行至底楼大厅,何菲儿想到了什么,倏地停住了脚步,扭头望向了肖逸阳。

“咋了,快走啊。”

傻了?他女人。刚刚不是恨不得长上两只翅膀,呼的一下就飞过来吗,现在却在这里瞎磨蹭起来。

肖逸阳浓密的剑眉一挑,不解地看着女人。

抬手,何菲儿把肖逸阳往后面一推,“你,你回去!不需要你跟来!”语气的坚定,让肖逸阳忍不住皱眉。

这女人!他怎么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去?看着浑身长刺儿,内心有多么脆弱,他比任何清楚。

爱哭,又胆小!

牵唇,男人的俊脸倏地紧绷:“别闹,都这个时候,还任性,快走!”说着话,伸手去拽女人。

“我让你别跟着我,你是耳聋了?还是听不懂国语?”跺脚,女人又急又恼,紧跟着眼圈一红,晶莹的东西又快要滴下来。

“你……”唉,算了,肖逸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不就是害怕他知道她的身份吗?他就不懂了,为什么那么害怕他知道。

心里气恼着,他很想告诉女人,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是跟她说这个的时候。

重重地叹了口气,肖逸阳双手插兜,望着女人:“那你自己去吧,你别太担心,我走了。”

转身走入了人群,留给何菲儿一个清冷的背影。

他生气了!

看看男人的背影,忍不住轻叹,这才回头,飞快地往电梯奔去。

病房里很安静,机器的‘滴滴’声清晰可闻,何海天躺在病床上正挂着点滴,面容有些泛黄显得更憔悴,眉头紧紧拧着,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床边坐着何妈妈,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惨白,她抓住何海天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睡颜;窗边,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何蕊儿,一头的金色大波浪,铺洒在背心,衣服依然光鲜华贵,只是秀眉紧蹙,只手撑着额际,担忧,铺满整张脸,往日的强势女王不见,剩下的全是软弱无力。

推开门,心里一抽,何菲儿就扑向了床,“爸爸……”抓住父亲的手,喊出声,眼泪就开始泛滥。

何蕊儿动了动,看了何菲儿一眼,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何妈妈,看了何菲儿一眼,轻叹,“你终于赶来了,你这孩子,是不是爸爸不进医院,你就不会回家见我们?”

何妈妈的话里带着责怪,但多半是无奈的宠溺。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抹一把脸,何菲儿早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是我不好,我不好,女儿没心没肺……”

哭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何妈妈也跟着抹了把眼泪。

男人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屋子里,超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能看见他尖削下颌的冷硬线条,墨镜下更看不见他那双眼睛。他双拳紧握,久久地盯着那个哭得快昏厥过去的小身板儿,也不知站了多久,他转身,向医院行政大楼走去。

“何菲儿,你省着点折腾,让爸爸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刻意低吼着何菲儿,何蕊儿的眼眶也泛着红,可就是没见掉下来一滴眼泪。

“对不起,姐……”带着哭腔,抹了把眼睛,何菲儿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双肩不住地抽动。

“菲儿……你来了……”不知何时,病床上的何海天已经睁开了眼睛,紧了紧女人抓握着他的小手。

“爸爸……”何菲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还好吧,你不会有事的,不会……”说着话,那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了。

她那眼睛似乎装了个泉眼,不住地往外冒着水,抹干了一把,又盛满一把。

“唉……”何海天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的女儿,心疼不已。“别哭,菲儿,爸爸没事……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何海天又拼命地咳嗽起来。一手捂胸,一手捂嘴,一张脸纠结着,看样子异常痛苦。

“爸爸……”何菲儿惊呼,“你怎么样了,医生,医生……”心从来没有过的狂跳,一脸全都是惊恐。

何蕊儿一下子起身,也围了过来,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眼眶里已经盛满了泪,但是,硬撑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扭头,对着外面深呼吸,她不能软弱,现在这个家,偌大一个海天,全都指望着她,如果她都乱了阵脚,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身体挺直,“我去叫医生!”抬步倨傲地往门外走。

何海天抹了一把嘴角,对女儿扯了个虚弱的笑:“没事儿,菲儿,别太担心了,爸爸这病,住几天院就好了。”安慰着何菲儿一只手,往另一边挪。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爸爸的身体很强,这么多年来,爸爸小病小痛几乎都没有,现在突然这么倒下,她不会天真地以为真像爸爸说的那样,住几天就会好。

爸爸只是要安慰她,不想让她太担心。

小声抽泣着,何菲儿望向爸爸慈爱的脸,她的心纠结成了一团。

她真的很傻,很傻,爸爸,妈妈,姐姐那么好,可是她却愚昧地为了追求华而不实的爱情,抛弃了最可贵的亲情。

悔,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一定不那么任性,一定会乖乖待在亲人身边,父慈女孝,享受亲情的天伦之乐。

忽地,她的眼眸划过一道惊悚的光,手已经在爸爸的嘴角擦了一下,“这,这,是什么?”

小手颤抖着张开,已经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惊骇大过害怕。

“菲儿……”何爸还没喊完,何菲儿已经迅速地扑过去,抓过爸爸那只捏紧的手。

“菲儿……”何爸担心地喊,想要拿开手已经来不及。何妈呜咽出声,“他爸,孩子迟早是要知道的……”

血,掌心里猩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窒息得不能呼吸。

心已经紊乱了。

串串金星在脑子里闪耀。

爸爸会不会就要死了?她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

她不要,不要。

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何菲儿已经腿软到只能撑着床沿。

咳嗽,咳血能那么简单么?不用她费力思考,她便知道是爸爸的肺出问题了。

与肺有关的那个可怕的字,她拒绝去想。

“菲儿,”何妈擦了下眼睛,“医生说了爸爸的病不是不是很严重,只是发现的早,治疗及时就能可以痊愈。”

是这样吗?她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妈妈故意说得很轻松很乐观,可是声音里的颤抖不容忽视。

掀了掀唇,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抓住爸爸的手,贪婪地盯着那张慈祥的脸。

一会儿一个女医生随着何蕊儿走了进来,她给何爸爸测着体温,拨弄了一下塑料管上的开关,眉头轻蹙:“病人发热症状,咳嗽,咯血,基本可以断定与肺部肿瘤有关,详细情况,得等做完各种精密的检查才能确定,好生照顾着,明天大检查。”

医生走了,病房里陷入了宁静。

肺部肿瘤?其实他们都想到了,只是谁都不愿去承认。

肺部肿瘤不一定就恶性的,万一是良性的呢?

一家人只能往宽了处想。

何家在荔城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家,进医院那什么检查,各种繁琐的小步骤根本不用全都去过一道。

只是,院方已经明确表示,近段时间,病人超多,前面等着检查的人已经排上千,病房紧张得连过道都摆上了病床。

经何蕊儿的打点,何爸爸能住上这么一间单人高级病房,各种大检查全都安排在明天,已经是给何家最大的面子了。

静默着,整个病房一片愁云惨淡,何菲儿的情绪已经不再那么激动。她只是红着眼,呆呆地和妈妈一起守在床前,她在想,老天不可能那么惩罚她的,总得给她机会,让她给爸爸尽尽孝道吧?

肺癌,她多么不愿去想的字眼,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去想,医学史上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先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设备先进,治疗肺癌的药物多不胜数,疗效是以前的千倍。

她的爸爸那么好,一定可以治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聚集在医院的人几乎都回家了,只有住院部还人满为患。

“扣扣……”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医生推开门,带着些兴奋:“何先生马上进行全面检查,请病人家属做好准备,把何先生送上十八楼。”

紧接着医生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这……

不是说尽了全力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安排检查的吗?

怎么现在?

一家人疑虑着,但是谁都没有心思去想那个问题,当然是越早检查越早治疗好。

快速地准备好一切,娘儿仨直接把何海天往十八楼送。

抽血,取样……各种检查紧锣密鼓地进行,何妈妈带着两女儿守着检查室一步也不曾离开。

天儿已经过来凌晨三点,三个人什么滴水未进,但是谁都不觉得饿,只是眼巴巴地盯着检查室。

等待的时间最折磨人心。

一分钟,又一分钟慢慢地滑过,直至天微微亮,检查才结束。

一阵凌乱的脚步过后,一群医生带着倦容走了出来。

“谢谢医生!”何妈妈红着眼直道谢,医生微微点着头,“把病人先送回去,结果上午就能出来!”然后向着会议室而去。

能那么快出结果吗?

脑子还算清醒的何蕊儿,抚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头发,泛红的眼珠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一家人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结果出来,还是不能接受。

何海天患的是,中央型肺部肿瘤,因为发生在主要的支气管,比较早出现咳嗽、痰血和胸部不适。发生的原因主要是与吸烟,空气污染,电离辐射,饮食等有关。

何爸爸常年抽烟,整天生活在电离辐射里,因此发病率比一般人高很多。

所幸的是发现较早,能及早用药物化疗控制,不幸的是此肿瘤是恶性肿瘤,不能用手术切除。

何海天正式住院治疗,然而偌大的海天集团需要人,于是何蕊儿回公司处理事务,只是每天定期过来看爸爸,何菲儿只得请了假和妈妈一起轮流在医院照顾爸爸。

几天下来,何菲儿就瘦了一大把,看得何爸何妈心疼不已。

这期间她没有回过一次肖逸阳的别墅,更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当然肖逸阳每天都有一条短信过来,每天都是同一句话:会没事的,一切有我。

睨着屏幕上的短信,何菲儿想,任他肖逸阳多么牛叉神气,他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神仙,他纵然滔天的本事也不能手指轻轻一挥就把她爸肺部的肿瘤给挥去,何况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爸爸的病有多严重才会会说得这么轻松。

她知道肖逸阳的短信是安慰她,不过每天看着一成不变的短信,她都会掀唇一笑,不由自主想起他那张俊美超凡的脸,想起强悍又霸道的肖爷其实就是个老爱精虫上脑的流氓。只有那一分钟,她会暂时忘记心烦,忘记担忧。

何菲儿所不知道的是,每天都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医院对面的街边,这车每天下午停在这里直至第二天早上才离开;每天当她倒在病床上睡着了的时候,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就有一双眼睛心疼地盯着她憔悴的睡颜;每天半夜,病房外的椅子上都坐靠着一个戴着墨镜闭目养神的男人;每天都有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穿梭在医院行政大楼,停留在专家会诊的讨论会上。

……

何菲儿连着四天晚上把妈妈撵回家休息,自己执意守着爸爸,似乎想补足八年来与爸爸相处的时间,美丽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一张脸憔悴的完全没有血色,下巴尖削的让人心寒,每天她都觉得不饿,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就胡乱地扒拉几口。

第五天,有三个病房看护敲响了病房门,何海天,何妈以及菲儿都很诧异。

她们并没有叫病房特护,她们只想亲自照顾何爸爸。

“何先生,从今儿起我们仨就是这间病房的特护,您的家人可以不用一直在这里守着,每天过来看你就成,该用药,该送检查治疗我们认真负责,请您放心。”

不等何海天说话,何菲儿立即反对:“不用,我爸爸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你来掺和。”

“我们自己来就行。”何妈也不同意。

肿瘤病患者最主要的也是要调整好心态,母女俩人在这里只是想好好陪着何海天,好好劝慰他安心养病。

何海天看看几天时间就明显憔悴了的母女,他很心疼,见特护对他暗递眼色,便不动声色地说:“你们回家吧,每天来看看我就成,她们三个都是专业的人员,你们不用担心,回吧。”

母女两人立即反对,何菲儿更是紧紧拉住爸爸的手不放开。“如果你们要这样,那我也回家吧,我决定不治疗了。”

何海天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们。

“爸!”

“老何!”

母女两人惊呼出声。

何海天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挥手。

不治怎么可以?那不是只有等死吗?

母女两人无奈,只得简单收拾着回了家。

每天何菲儿与何妈妈一起去看何爸爸,都只能待上一个小时就被何海天撵走,母女两人想反对,可是又怕何爸爸不接受治疗,只得作罢。

回到家里,又无所事事,母女两人干瞪着眼更是难受,于是何菲儿又回到了‘周末’上班,何妈妈也去了公司看看何蕊儿有没有什么她帮得上的。

于是,每天下了班,何菲儿就直奔医院,待到吃过晚饭,娘儿仨才回尚源区的家。

十天了,何菲儿没有见过肖逸阳的人,也没有回他那里住。

她的工作很忙,忙得几乎没有闲暇去想起那个男人,偶尔喝水的时候那张脸会从她眼前闪过,上卫生间的时候,她会翻看每天必到的同一条短信。

这一天,看过何爸爸,娘儿仨下了楼,何蕊儿去取车,何妈妈在医院旁边买水果。

何菲儿就在边儿上等着。

最近何菲儿的神经比较脆弱,容易受到惊吓,这不刚刚一辆汽车在她背后‘叭叭’了两声,她就下了一跳,心脏急速跳动得像擂鼓。

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汽车开近,车门拉开,忽地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直接就把她捞进了车里。

绑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

除了惊悚还是惊悚!

何菲儿浑身血液逆流,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她拼命挥舞着双手,张嘴想要大叫,男人钳住她的两只手,压住她的嘴,“菲儿,是我,吓着你了。”

呃?!

鼻尖萦绕着男人熟悉的气味,低哑中带着慈性的熟悉声音听得她心里一震,这才对上了男人那张同样有些憔悴的脸。

她忘记了所有的动作,仍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的眼睛看进了他的眼睛,那双深邃迷人的丹凤眼却是稀罕地爬上了血丝。

她有些讶异,不过已经从惊吓过渡到了惊喜。

男人眼里盛满了心疼。才十天,她的那双盈盈的水眸就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似乎熬了很多夜,眼睑下甚至出现了少见的黑眼圈,一张总是红扑扑的脸现在一片惨白,下巴尖削,俨然已经饿了很久很久。

他可怜的女人!

男人搂紧了女人,将她贴于自己的胸前,凉薄的红唇触着她的脸不停亲吻。

女人闭上双眼,任凭男人温存,她努力呼吸着男人身上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怎么吸都不够。

男人细细密密的吻,布满了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苍白的脸颊,她秀挺小巧的鼻,顿一下,覆上她略显苍白干涩的唇。

温柔疼惜,她感动得心里满满的充实。她想念他的味道了,随着他探进她口腔温湿的长舌,她牢牢不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

“叮……”电话不喝适宜地响了起来了。在这只闻见喘息声的空间里尤其响亮。

女人身体强烈地一震,忘记了吻,僵直着身体,微张着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感受到女人的惊恐,肖逸阳拧眉,一抹幽暗闪过眼底,“菲儿,你怎么了?”

知道女人是被电话铃声吓着了,他不动声色地问着,一边伸手从她包包里抓出电话,不被察觉地瞟了一眼屏幕,‘何蕊儿’。

呆怔的何菲儿终于反应过来,“是电话响了,你的还是我的?”

喝!?肖逸阳的眼眸更黑了黑,她的电话还是他的电话,她听不出来吗?两人的电话铃声都不一样,总之,这女人是患上了电话惊恐症就对了。

不忍心看她吓得更白的小脸,他云淡风轻地把电话递给她:“何蕊儿?谁呀,你姐吗?”

顾不上回答,何菲儿一把将电话拿了过去,离开男人远了些,这才接起电话。

“何菲儿,你搞什么把戏,就这么几分钟你就不见了人影,我和妈妈都急死了。”

何蕊儿,打电话总是先发制人,无论谁,只能先听她的。惊爆爆的声音总是让何菲儿习惯性地接起她的电话就赶紧拿离耳朵远一些。

糟糕,姐姐和妈妈还在哪儿等着,光顾着和男人亲热,竟然忘记先打个电话。

勾勾唇,何菲儿捂住听筒,深怕声音传出来被男人听见,“对不起,我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不回去你是要上哪儿去?”低吼了两人,何蕊儿顿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知道了!我会给妈说。”

嘟嘟……

电话掐断了。

握着电话呆了两秒何菲儿这才收进了包包。

倾身,男人把她抱坐在腿上,拍拍她受到惊吓的背,把她的脑袋捋了捋,置于胸前更舒服的位置:“睡会吧!”

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无奈,盯着女人小脸的眼睛,全是温柔与宠溺。

宽厚的胸膛,还是那样结实,咚咚的心跳声还是那样能波动她的心弦,熟悉的气味,刺激着她的脑部神经。

她的真的很累!突然间,她意识到这一点,攥紧男人胸前的衣服,她乖乖闭上了眼睛,仅仅几分钟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放松下来,几分钟就睡着的女人,看着就让他揪心。

心疼地吻吻女人紧闭的眼,大手不断抚模着她惨白的小脸,男人盯怀里恬静而憔悴的睡颜,紧绷着黑沉着脸,眸底暗芒阵阵闪过,思绪飘去了很远很远。

隐隐约约中,何菲儿似乎听见男人在吩咐司机去超市,然后她被安置在放平的座椅上,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又上来,将她搂抱于怀中,之后就迷迷糊糊熟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从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被置于家餐厅的沙发上,屋子里开着温度适宜的冷气,她的身上搭了一条薄被。

揉揉朦胧的睡眼,抬眼望过去,厨房里的灯亮着,透过玻璃门,她看了那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正转过来转过去地忙碌着。

掀开被子起身,看看墙上的时钟。

天!十点了,自己整整睡了三四个小时了。

金边眼镜早就摘下了,露出了他那双深邃狭长的丹凤眼,眸光隐隐闪动,透着愉悦,面部线条深刻,薄唇微微翕开,手正在往一个碗里盛汤,高大的身形,腰间系着显得有些窄小的围裙,一举一动间,彰显出独独属于肖逸阳的魅力。

是谁说认真做事的女人最美?

此时此刻,何菲儿觉得认真做事的男人更美!不用去铺排,不用去刻意渲染,这已俨然成了一幅最唯美的画卷。

看得有些痴了,本能地迈动脚步,走向他,从身后穿过他的腰间,紧紧搂住男人坚实的腰,一张小脸死死贴在他的背上。

她真的好想他!

此刻她不想说话,只想要靠近这个男人,想与他贴得更紧。

腰间突然多出来一双手,男人勾唇一笑,抚上她的手,“醒了。”马上就想转身搂住她。

何菲儿把他搂得死紧,“别动,让我再抱会儿。”声音柔柔软软,带着些哽咽。

“怎么啦?”男人摩挲着她软乎乎的手,“饿了没,我已经给你煲好一锅汤了,看你瘦的,风都能吹倒……唔……”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女人迅速转身,踮起脚尖像个女流氓,一把拉下他的脖颈强吻。

其实,她的吻带着颤抖,带着青涩,带着点狂野,没有过多的技巧,只能仿佛地吸吮他的唇,仿佛研磨,再狠狠地咬,仿佛要将他吞进肚里,小舌也有些盲目地不知要往哪儿挑只能胡乱地在他口腔里乱撞。

正是这种青涩的香甜,正是这这种朦胧的狂野,跳动了男人所有的感觉神经,亢奋而欢愉。

看着放大的苍白小脸,看着睫毛上挂着的几颗珍珠,看着女人整个迷醉的表情,男人的心尖儿似有微风拂过,再强硬的心也瞬间化作最柔软的水。

倏地抱起女人,让她双腿勾住他的腰,抵在切菜台上,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压住他的后脑勺,不再任由女人青涩地逗弄,他掌握主控权,狂风暴雨般地索取她香甜的吻。

十天了,想她软软的小手,想她丰润红艳的唇,想她翘翘的小屁屁,想她雪白雪白的绵软山峦,想她激情时的媚眼如丝,更想她魅惑迷人的独独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

乱了,惑了,情动了。

一切的一切皆离深情拥吻的两人而去,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只有两片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唇,只有如火山般爆发的情感急于宣泄。谁的纽扣蹦落,谁的衣襟被撩起,谁的腰间皮带被抽掉……

触向腰间的小手,倏地让男人惊醒,他睁开了迷醉的双眼,浓烈的火焰熏红了他的眼睛,果断握住女人的小手,不让她再往下探。

“乖!我们该吃晚餐了?”声音沙哑暗沉,仿佛换了一个人,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强制压下激速又汹涌的情谷欠。

女人睁开迷惘的双眼,浓浓的谷欠望,乍现眸底,两族火焰跳动得欢实,脸上已经染上了两朵红晕,她询问地望着男人,小样儿无辜又委屈。

只几秒中,她又用力想要拉开他的裤头,男人抓紧了她的手,“乖,我们吃饭了,煲的汤该凉了。”

声音同样的暗哑不堪,低头安抚地亲亲她的额,赶紧退开,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没法再停下来。

迅速地拉下女人的,放下她的衣服盖住那一片白女敕,整理好她的小内内,把裙摆放下盖住葱白的腿。

轻轻抱她放于地上,扶住她,深怕她腿软而摔倒。

何菲儿搂着男人的腰,在他胸膛靠了好几分钟,激动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捏捏女人染上红晕的娇俏脸蛋儿,肖逸阳轻轻一搂就把她抱坐在了餐桌面前。

一锅鸡汤,一条桂花鱼,几样她平时最喜欢吃的香脆小菜,冒着淡淡的烟,散发出的香味,勾起何菲儿的食欲。

突然之间,十天来从没有个饥饿感的她,饿了!很饿很饿,那感觉好像能吞下一头牛。

眼睛贪婪地在食物上飘动,明明已经在医院吃过饭的她,此时,肚子竟很奇怪地叫了一声。

脸上红艳一闪,她顾不得淑女的矜持,举筷就叉向色香味俱全的桂花鱼。

“别慌!”男人抓住了她的手,何菲儿有些一手模着肚子,很委屈地看着肖逸阳。

一碗鸡汤推到了她的面前,“先喝汤,再吃,没有会跟你抢。”拿过她手里的筷子,催促着她快喝。

她好像吃那个鱼好不好?

咽了咽口水,何菲儿打着商量,“我可不可以吃点鱼再喝?”一会汤都喝饱了,她哪儿还能吃下那么卖相极好的菜?

对着男人眨巴了两下小眼睛,身体挨过去蹭蹭他,小脸儿腻着他的胸,希望他能行行好。他的女人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看着他,他都会有兽性大发的冲动,更何况刚刚的激、情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男人,经女人这样挑逗,瞬间就觉得浑身通电,血液往某处聚集,某处隐隐作痛。

深呼吸,深呼吸,今儿的肖爷真不好说话,“不行,喝。”咬牙切齿的样子特别凶。

何菲儿不懂这男人突然间为何就黑了脸,于是只得不甘心地拉过那只碗,一口气喝掉里面的鸡汤。

又一碗鸡汤放了面前,眨巴了两下眼睛,无语!翻翻白眼,只得又喝完,男人这才把筷子给她。

艾玛,她可怜的桂花鱼啊!

虽然两碗汤下肚,她觉得饱了,可是尝到鱼儿的香辣味道,她又觉得还是很饿,于是越吃越兴奋。

一边快快咀嚼,一边毫不吝啬地夸赞那人一番。事实证明任何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因为女人的话,男人的脸阳光普照,于是照顾起女人更细致。耐心地给她挑了鱼刺,才把鱼肉放进她的碗里。

嘴里还不忘了叮嘱:“吃慢点,小心噎着。”目光柔得像一弯幽深的潭水。

“么么!”女人大约是吃得太兴奋,竟抽空,倾身在男人脸上波了两口,油油的嘴儿顺道在人家脸上擦了擦。

艾玛!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主动的亲近,肖逸阳心花怒放,那笑直接扩大到脸上,吸住了女人的眼球。

她有说过他笑起来的样儿能倾国倾城吗?甭说‘倾国倾城’是用来形容女人,此刻她就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儿,而且她觉得很适合他。

笑起来能迷死一大片女人,绷起脸来先冷死一大片,再迷死一大片。

她真真的傻叉了,此刻他觉得吃这个男人比吃桌上的菜有味道多了。不知不觉傻叉话就冒了出来:“肖逸阳,可不可以拿给我啃两口?”

眼里泛着的光,是她平时最鄙视吕薇的那种,软乎乎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就抚上了男人阳刚的脸庞,再挑起了男人的下颌,流了几滴口水。

艾玛!她这是连肖爷也敢调戏啊!

无语,一把拉下女人的手,轻骂,其实也不是骂,应该是一种另样的宠溺。

“小色痞!模爷一下可是要罚款的!”在女人未回神的时候,男人快速地起身收拾着桌子。

额!

好撑!

这个时候何菲儿终于发现今晚是吃得多了点,本来想帮男人收拾一下的,可是她就觉得腿软,眼皮儿沉。

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等待男人收拾。

终于一切都收拾好,包括他们洗漱完,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啪’肖逸阳关灯,习惯性地把女人置于胸前舒服的位置,拍拍她的背,“睡吧!”

浓浓的疲惫充斥着男人的声音。

这十天他才严重地发现,没有这女人在怀,没有她幽幽的体香,手上没有了软乎乎的触感,他真的不能安心入睡了。翻来覆去,翻去覆来,看了N次时间,天依然还不见亮。

今儿女人终于乖乖蜷在他怀里,他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随着灯灭,随着男人胸膛的起伏,随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黑暗中女人睁开了讶异的双眼。

睡了?

就这么睡了?

这厮……搂着她不是最爱干一个事儿吗?

今儿,改吃素了?

一只手规规矩矩地枕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环过她的腰,没有像往日般来来回回,吃豆腐。

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开着灯,一定能发现她张大着嘴,眼睛瞪得滴溜圆。

以往男人黏糊着她,诱哄着她干那事儿,她还觉得很烦,今儿人家一点那啥想法都没有,她倒不习惯了。

呵呵!偷偷地笑一个,这妞原来是在期盼着男人对她做那啥。

好吧,不是她不习惯了,而是……而是……她脸红地不想承认,其实她也想了,好想!好想!

她甚至觉得,黑暗中,男人浑身散发出香喷喷的味道,完了!一滴口水滴下来了。

如果无论如何折腾,男人都不会醒的话,她定会考虑毫不犹豫把男人扑倒!

忽地脸儿烫乎乎,她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羞红了脸。

扭了扭身体,更贴近了男人一些,小手模上了男人的胸,低低地喊:“肖逸阳……”

软软的,绵长的声音,听了都让人麻麻的酥了浑身的骨头。

男人没啃声,只是抓住了她在胸口作怪的小手。

“肖逸阳……”女人又软乎乎地叫了一声,一条腿已经搭在了人家大腿上。

“嗯……”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情绪,只听到他浓浓的鼻音,哼哼着拿下了女人压住了蛋蛋的腿。

丫今儿变柳下惠了?

何菲儿简直不敢相信男人今晚这么好的定力,搁在以前,哪儿能轮到她来撩拨,丫自动自发就发情地扑上来了。

今儿,她已经丢下了她那张脸不要,都这么用力了,他咋还是没反应?难道……难道他已经吃饱餍足了?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就不淡定了。心肝儿抽了抽,小嘴儿歪了歪,“肖逸阳……”这回拖长的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嗯……”男人侧身,模模她脑袋,“乖!快睡觉啊。”亲亲她的额,又没有了响动。

“丫是不是打了野食啊!”女人的声音倏地抬高,变大,黑暗静默的屋子似乎隐隐听见回声。

‘啪’男人迅速翻身开了灯,回过来盯着女人的脸,“小没良心的东西,爷上哪儿打野食去?亏你想的出来。”一双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因为生气,俊脸已经一片黑沉,

何菲儿也生气了,大声说:“你丫没去打野食,那为什么,为什么……”似觉得说不出口。好吧,看着男人的黑脸,她索性闭着眼吼了出来,“如果你没有去打野食,那为什不肯碰我!”

声音很大,刺得人耳膜嗡嗡响,就这么静默了几秒,男人忽地翻身,压上了女人的身体,二话不说,直接就封住了女人的唇,急急地猛烈地蹂躏着她粉女敕的唇瓣,痛得她几乎掉眼泪。

不过才不要这打过野食的男人碰她,奋力地挣扎,使劲儿抓他的背,张嘴想要咬他的唇,结果的结果,男人趁机探了进去,猛烈地狂吻,在两人的嘴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翻天覆地,天旋地转,女人已经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任由着男人欺负。闭了眼,随他去吧。

耳际响彻着男人的粗喘,大手已经在不停地欺负她的身体,睡衣的肩带已经被放了下来。

正在女人准备着接受男人下一步的的时候,男人倏地住了手,迅速理好她的衣服,埋头于她的肩窝。

良久,男人抬起头,一张脸无边黑暗,额际的汗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身体触着女人,猛烈地跳动。

捧住女人的脸,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不肯碰你?老子做死你的心都有!不是可怜你风都能吹倒的小身板,老子早他妈吃了你。”

一句话说的够凶,够狠,女人还没弄懂意思,男人已经旋风一般,‘嘭’甩上了浴室的门,何菲儿随着声音抖了一下,接着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老子不肯碰你?老子做死你的心都有!不是可怜你风都能吹倒的小身板,老子早他妈吃了你。’

女人的脑子里重复回想着男人的话,眨眨眼,再眨眨眼,她似乎弄明白了。

不是去打了野食,不肯碰她,而是非常想碰她,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

原来,这个男人……

用了几个小时为她熬鸡汤,逼她喝鸡汤,为她做喜欢吃的菜,可不是为了她的身体么?

如果她不想碰她,那在厨房,他为什么那么急切?停下来的原因都只有一个,就是照顾她的身体。

忽地,女人觉得自己鼻腔里涌起了一阵酸酸的情绪。

肖逸阳,一个健康又正常的男人,一个从没有个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一个把床上运动当作吃饭呼吸的男人,一个靠近她就只想发情的男人,一个十天都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是怎样才把自己强烈的谷欠望控制住?

她想起上次,身体撕伤休息了十天,在刚刚好的差不多的那天晚上,她醉酒了,睡着了他也把她偷吃了……

而今天,这个男人呵……她已经感动得唏嘘不已,女人最难得的就是遇到一个会体贴女人的男人,她,是不是很幸运?

再次回到床上,躺在女人的身边,看着女人眼眶里的晶莹,男人叹了一口气,把她揽在怀里:“乖!是不是很想了?”

“嗯……”女人带着浓浓的鼻音,揪紧了男人的睡衣,一串晶莹已经落下,其实,她更多的是被男人感动得稀里哗啦。

男人心疼着,紧了紧手臂,吻着她的发顶,声音低低柔柔地传来:“最近,你忙照顾你爸爸,又忙工作,没吃好也没睡好,以爷的能力,你身体会吃不消。”顿了顿,伸手抹干她脸庞上的泪,“等这阵儿忙过了,你身体好点了,爷一次性把你喂得饱饱的嗯?”

男人的声音,哑哑的,暧昧的话语,令何菲儿羞红了脸,她将脸埋进了男人的胸,撒娇地在男人胸膛上轻捶两下,“嗯……谢谢……”

闷闷的声音自胸前传来,男人前所未有的满足,亲亲女人的脸颊,灭了灯,把她安置好,“睡吧……”

声音绵长而悠远,成了何菲儿的催眠曲,她几乎在男人的声音停下时,她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的很香,她这几天以来老爱做的噩梦,爸爸死了,朱文凯堵住了她的路……全都烟消云散,十天来,从没有过的安心。

等她醒过来,习惯性地去搂男人的腰,手中扑空,这才眯着眼往旁边看,没人,模模,床都凉,男人已经起床很久了。

又眯了五分钟,这才掀开被子起床,枕边放着她的一套舒爽干净的衣服,再旁边,她就看见了一张便签。

勾勾嘴角,拿过便签,龙飞凤舞,干劲有力的字迹印入眼帘:早餐在桌上,放进微波炉热热,别太急,慢慢去,公司那边已招呼过。(老公)

这些句子太平凡不过了,可是却觉得美得像诗,读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看到落款:‘老公’两个字,她那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弯出了弧度。

‘滴滴……’短信的声音传来,她拿起一看,又是某男发的,往天那句千篇一律的话。

虽然重复而枯燥,但她觉得心窝里特别暖。一时兴趣,她回了一句:谢谢老公!

脸儿红了红,记忆中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正经八百地称呼过男人,只除了在做那事时,被逼得没法时,才喊过,今儿她很正式地喊了,只是,以书面的形式。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只是想表示自己对他的感激。

‘滴滴……’没想到男人很快回过来了一个字‘乖!’

看着字,何菲儿捂住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傻笑,她倏地敛住笑:疯了!

下班后,她像往天一样,直奔医院去看爸爸,妈妈和姐姐还没到,见爸爸的气色很好,她便直接跑去询问了下医生爸爸的情况,医生说还比较乐观,于是,她笑了,笑着给爸爸端水,笑着给爸爸削苹果。

插插花,掀掀窗帘,无论做那件事她都觉得开心。何爸爸看着这十天来女儿第一次露出笑脸,他也欣慰地笑了。

父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就聊起了天儿。

“菲儿……”何爸爸喊。“嗯?”咬了一口苹果,何菲儿望向了爸爸,“啥事儿爸?”

叹了口气,何爸爸慈祥地说:“你累了吗?”闻言何菲儿顿住了,她知道爸爸不是问她身体累不累,而是问她,心累不累。

她累了吗?她不禁自问了一句,可是答案是未知。“爸,你喝水。”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何菲儿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

“菲儿,我是你爸,有什么话不好跟爸爸讲呢?如果累了,就回家吧,爸爸真是舍不得一个人在外面飘。再深再深的伤,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愈合了吧?”

何爸爸望着女儿偏瘦削的脸,说得语重心长,又饱含着慈爱。

“嗯……”何菲儿只能这么含糊地答应。没想到何海天的下一句话更让何菲儿心惊。

“菲儿,这么多年,你要追求的东西,得到了吗?”盯着女儿的脸,何爸爸不想她撒谎。

一抹异样的光闪过何菲儿的眸底,她略一沉吟,就回答说:“没有!”又一阵轻叹,“菲儿,你撒谎了。”何海天闭眼,没有再看何菲儿。

有句什么话来着:知女莫如父!看着女儿满脸洋溢的成熟女人的幸福,他一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女儿不承认,他也不想要逼她。

如果他要逼她,当年他就不会允许她任性地离开家。

何菲儿一阵惊慌,但是她也不知为啥惊慌,幸好爸爸合了眼,不再和她聊这个话题。

“扣扣……”一阵敲门声传来,何菲儿赶紧走过去拉开门。

“咣当……”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何菲儿手里的杯子滑下地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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