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老公,轻点扑 074章 偷袭,野战

作者 : 蓝小丫

掐着电话的手指微微颤抖,何菲儿听到了自己嘭嘭的心跳声。嘴角扯了几下,她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你是谁?”

浑身都发憷,但是何菲儿的声音,同样冷的让人冻到骨头缝。

“菲儿宝贝,没想到你骨子里那么骚,啊……啊……我想念你软乎乎的小手……啊……”

男人喘息着禽兽般地低吼,一句话断断续续,最后入耳的是男人舒爽的叹气。

不用猜也可想象男人此刻在做什么。

这声音似陌生,又那么熟悉,她张大了眼瞳,意识里拼凑出三个字:朱文凯!

顿时,那次回家,那天下午噩梦的画面清晰地在脑子里重播,心脏倏地紧缩。

“宝贝儿,想起我没有?不要对姑父这么凶,姑父可是天天念着你。”男人的呼吸趋于平稳,那些猥琐的粗喘已经不见,带的邪恶的淡笑,“宝贝儿,你那么喜欢模老二,那天你怎么就不模姑……”

“畜生,禽兽!”

再也听不下去,何菲儿对着话筒吼出了几颗字就迅速掐掉了电话。脸白得毫无血色,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

靠着墙,平稳了呼吸,这才跨进电梯下楼。

她要怎么办?这个叫做姑父的畜生!

小姑!何菲儿闭眼,靠着电梯壁,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偏偏他确实是自己的姑父,她不能告诉爸爸,也不能告诉妈妈,更不能告诉小姑。

即使她说了,他们会信吗?

尤其是小姑,会不会把她当成勾引姑父的狐狸精?

她要怎么办才好?如果这个梦魇持续下去她会被活活折磨死!

肖逸阳?

忽地她的脑子里想到了肖逸阳,他一定能帮自己解决,可是,她犹豫了。

告诉他就等于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就等于把朱文凯送上死路,最终的结果就是伤害到小姑。

天!她要怎么办?

掩面,无语问苍天。

“何小姐,请问你是要上楼还是……?”

呃?

听到声音,何菲儿赶紧放下手,抬眼看过去,保洁员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墙面标志:一楼。

扶额,电梯什么时候到的?

脸儿红了红,何菲儿不要意思地说:“抱歉!我先走了。”挥挥手走出了电梯。

一路走,一路竭力深呼气,噼啪拍打着自己的脸,希望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眼前了何菲儿的腿似千斤重,越来越迈不动。她甚至有种想法,希望这条路再长些,她还没有准备好。

似乎是等不及了,她看见车门推开了,眼皮一跳,乖乖,如果这个男人走下车来被其他同事看见了怎么办?

于是她极度矛盾地加大步子奔向了汽车,刚到门边儿上,忽地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就将她捞了进去,“嘭”车门关上的瞬间,男人的唇就急急地压了过来,熟悉的阳刚气味立即充满她的鼻尖。

男人迅猛地扫荡着她的嘴,一边上下其手,猴急,不足以形容男人的动作。

有那么饥渴吗?何菲儿感受着男人的热情,悄悄在心底月复诽,幸亏,他直接就吻住她,男人肯定不会发现她的异常。

一番缠绵入骨的亲吻后,男人喘息着放开了她,让她在自己腿上坐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妞,今天你心不在焉哦?”男人邪魅的双眼眨眨,又似锐利的探测仪在她脸上扫视。

心里发虚赶紧扶住自己的脸:“我哪有?谁叫你那么急?差点就没活气儿了。”

抬手按住女人的唇:“说什么瞎话呢?不就吻了一下,老子还能要了你的命?”

无语,感叹,肖爷呀,为啥对着她就那么流氓?明明一俊美到不行,斯文到发暴的形象,骨子里却住着一头流氓的禽兽。

办事儿狠,亲吻狠,说话更狠,流氓痞子充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衣冠禽兽这个词定是为他创造的!

“想什么呢?又在背地里骂爷?”拍拍女人的脸,把她扳正了些,方便他更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每一个表情。

惊!

爷,难不成你会读心术?

心肝儿颤了颤,何菲儿扯了个腻歪歪的笑,手臂主动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哪儿敢呢?爷,我这是在想念您的味道!”

脸儿抽抽!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回味?实战都行,又勾引老子!”低头,毫不客气地咬住了她的唇。睨着男人浓密的睫毛,女人叹息:终于成功转移了这只鹰的注意力。

悲!今儿她怎么也出卖起色相了?

好几分钟过去了,男人终于抬起了头,抵着她的肩窝粗喘:“妞,你好了没,爷想的蛋疼。”故意顶她一下,让她知道他随时都准备实战演习。

小脸儿一红,歪歪嘴怒骂:“流氓!”男人也不生气,吸够了他的幽香,一阵窸窸窣窣,从兜儿里掏出一串钥匙交到何菲儿的手上。

狐疑地抬头,男人撩撩她额际的碎发:“这是位于南街区的一栋别墅大门钥匙!”

呵呵!男人要送她别墅?看来这个男人真是大手笔呀,在一起一个多月,送了她价值不菲的戒指,今儿又送别墅,少说也上亿吧!

男人包养二女乃,养小三儿,就是拿这些东西哄着的吧!

心里莫名地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不过再仔细想想,自己不就和那些小三,二女乃一样么,偷偷模模见不得光,藏在男人的金屋子里。

“谢谢肖爷!”带着些嘲笑,她推开了他拿着钥匙的手,“可是,我不需要!你把她送给你其他女人吧!”

说着这话,女人的心凉飕飕的,似乎月复部哪里破了一个洞,冷风直往里面灌。

“说什么疯话?你哪只眼睛看见爷还有别的女人?”肖逸阳有些生气了,刚才还满脸温柔的宠溺,此刻就乌云密布。

呵呵!何菲儿暗笑一声,季莎莎不就是吗?只是她才不要去点破,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女人只有两个,确实是少了点!

捧住女人的脸,突然肖逸阳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妞,你又吃醋了!么么!”说着话,着实在何菲儿的脸上亲了两口。

噗……

郁结的呕血,她吃醋了?醋了么?丫个自作多情的男人啊,伤不起!

“妞儿爷喜欢你醋,只是今儿你这醋白喝了,钥匙不是要给你的,房子不是要送你的,但是确实是要送给另一个女人!”

眼里坏坏的笑意还没散去,他偏爱逗着女人玩儿。

何菲儿真想撕了男人,看着他眼里坏坏的笑,明知他是捉弄她,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到底是要送给哪个女人!

玩儿够了,见女人的嘴翘得老高,肖爷松口了:“你不是要送你姐妹儿结婚礼物吗?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捏捏女人气鼓鼓的小脸:“这回满意了吧!”

喝!这厮?原来这么一回事儿。可是,送吕薇别墅,也太大手笔了吧?她们那天不过就是玩笑话而已,这男人也放在了心上?

呃!无语!

她心里充满了感激,但是她依然不能接受。“爷,那是你的东西,要送礼物我自己会准备,谢谢你有这番好意。”

明显生分的话让男人有些恼了,勾起她的下颌,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还给爷搞起分裂政策了?我的就是你的!敢再胡说一句……”含住她的耳垂,“爷马上拿你法办。”

痞气的语气,带着几分真实。扯扯嘴,她怕了,这个男人没脸没皮,还真干得出来!

“捡好!”硬把钥匙塞进她手里,再霸道地把她揽得更紧。

唉……暂时保管着吧,她能怎么办?

咦,这路怎么不对?扭头望向男人,“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心里有点小紧张,不会像上次一样去海天吧。

睨了眼女人紧张的样儿,男人轻叹,“今儿带你出去吃大餐压惊!”

“喔……”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

看着前面高大的建筑,何菲儿差点喷血了。

不,不会那么巧吧?一二三皇廷会所!直觉想转身开跑。这哪是压惊啊,根本是给她惊吓。

她似乎看到高大的楼身上刻着那张猥琐的脸,卫生间搂抱在一起不停耸动的男女,在对她笑,婬、邪的惊悚的电话里的声音响彻耳旁。

“菲儿,怎么了?”女人一脸发白,双手把他掐得死紧,指甲都陷进他肉里了,脚钉在地上似乎生了根。

可怜见的女人!

拧眉抬起她的小脸:“不舒服?”男人的眼睛梭子似的省视着她。

“没,没事!”何菲儿有些大舌头,深呼吸几口,松开了自己的手,对着肖逸阳扯了一个淡笑,“刚就是有点莫名的心悸!”

是那样么?男人带着疑惑,盯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已经好了!”何菲儿肯定地点点头,为了表示真没事,她放开了男人的手,率先向里面走去。

心肝儿抽抽,她再次深呼吸,可不能让男人看出来。似乎老天就爱跟她开玩笑,非让她的心从胸口跳出来不可。

惊悚的电话,一二三会所,真是见鬼的巧了,如果她不是确信肖逸阳不知道,还会以为他是故意。

这里人来人往,上流社会的人很多,没有多少人认识她,但是却有很多人认识肖逸阳,看那些经理,服务生的嘴脸,就知道他多么受拥戴。

远远跟在男人的后面,没有人会怀疑,她是他带过来的女人,男人停步瞄了她几次,她还是一路磨磨蹭蹭。

进到十一层高级贵宾包厢,华丽的装饰令她咋舌,明亮的水晶大吊灯差点闪瞎她的眼睛。

呃!

他们也来了?

魏然,魏羽,郭嘉怡,她不觉得稀罕,可那个头发长长,下巴上还留着胡茬,五官深邃,浑身带着不修边幅的艺术家气质,确又张扬地凸显着男人魅力的付铭,就让她意外到张大了嘴。

“傻样儿,过来坐。”肖逸阳一拉,根本没看这边的她,直接就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心肝儿抽抽!

要命的男人!

何菲儿瞬间爆红了脸,小屁屁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弹了起来,赶紧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

“嫂子!”魏羽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淡定地给她打招呼,付铭也只是淡淡地对她点点头,郭嘉怡给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眼里笑意,她看得分明。

不用说,这脸丢大发了,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扑哧魏然轻笑出声,她恨不得立即钻进地缝,脸上差点滴出血来。肖逸阳递过去一个杀人的目光,魏然赶紧敛住笑,手拢住嘴假意干咳。

何菲儿不爽了,从桌子底下伸出手去,狠狠地在男人腿上掐了一把,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有些吃痛地挑眉,没出声,由着她折腾。

哎妈,同一张桌子,那么多双眼睛,岂能没看见她的小动作?意识到这一点,何菲儿真想就地儿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男人倾身,拍拍她的小手,“都是自己兄弟,别介意。”好心地递了杯水给她。

扭捏地接过水,浅饮,好吧,这茬儿就这么翻过去。

“咳咳……”清清嗓子,魏然又开始发挥起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今儿这个大好的日子,我们兄弟几个难得又聚在一起,有美女作陪,我们不醉不归啊,尽量使劲儿吃,喝,记我账上,哥们儿别客气。”痞痞地笑着,魏然一张女圭女圭脸别提有多迷人。

魏然给每个人斟好了红酒,举杯,“哥,嫂子,不好意思,今儿这个特殊的日子,本来兄弟们不应掺和,你们倆直接来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纱罗帐鸳鸯枕,**一刻光阴短……哎哟……”话没说完,魏然就挨了一脚。

何菲儿脸儿红了红,不过,她总结出了一点,给这些人在一起脸皮得厚点,于是心里坦然了。

抬眼,肖逸阳正用眼神凌迟着魏然。

她懂,男人是怕她又羞得想钻地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甜意。

歪歪嘴,魏然有些委屈,“哥啊,你真狠了点,好吧,今儿你最大,做兄弟的就不与你计较了。总之,大家共举,祝哥生日快乐!”

生日?!

再一次惊悚。

何菲儿傻叉地张大了嘴巴。今儿是肖逸阳的生日?可是,他怎么没有听她说起?

明明已经稳定的心绪,因生日两个字,又掀起了波浪。

“菲儿……”郭嘉怡轻唤,何菲儿回神,这才发现大家起身举着杯子,五个人十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只有她好好的还稳坐钓鱼台。

呃!

这情况儿……什么情况?

傻叉地眨巴两下眼睛,何菲儿才后知后觉地端起酒杯赶紧站起来。

“生日快乐!”大家高呼,“锵”碰杯的声音,何菲儿完全不在状况,觉得这些个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看大家坐下了,她也木讷地坐下,肖逸阳在她腿上拧了一把,附耳过来,“傻妞!”

痛!

扯扯嘴角,她没有呼出声,好歹回魂了,然后有些愤愤地盯着男人。

大家都知道他生日,唯独她不知道,不是让人笑话吗?

呃!

不是她以肖逸阳的女人自居,必须得知道,但是,至少目前,两人的关系是这样儿吧,支吾她一声会死啊?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给她压惊?滚丫女乃女乃的!

嗤!这男人根本就是想看她发窘!

耸耸肩,男人知道女人在气什么,满不在乎地为她夹着喜欢的菜。

睨了对面一眼,魏羽也正一丝不苟地为郭嘉怡布菜。一个女圭女圭脸泛着成熟的魅力,一个娇媚得羞红脸像朵花儿。

惊!这两人?

对了,她记起了上次韵都这两人似乎就认识,而且好像还有她和吕薇不知道的秘密,她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好啊,郭嘉怡,熊胆了哈!有情况儿敢不向上级汇报!

凶巴巴地瞪了郭嘉怡一眼,郭嘉怡一时惊慌,赶紧挪挪身体,离男人远了些,两人空中眼神交战暂停记恨某男人。

啥情况儿,老实交待饶你不死!

没,没情况儿,普通朋友别误会!

敢撒谎你死定了!

行,行,任凭处置。

哼!看着郭嘉怡那惊慌的劲儿,她相信才怪!思忖着一会下来,得严刑逼供!

看着女人的娇嗔可爱的模样儿,肖逸阳忍不住,恨不得咬她两口,奈何那么多双瓦亮瓦亮的眼睛搁那儿瞪着,只得悄悄抓住女人的手不停地摩挲,把玩,以解馋。

心里不爽,动作不敢太大甩了两下,怎么也甩不掉,何菲儿瞠目,嘿,流氓上了!男人明面儿上一贯的威严脸,暗地里挑眉对女人:老子就流氓上了。邪气地明着玩手,趁机若有似无地摩擦她大腿。

无语,望天,何菲儿差点郁结而亡。

这边儿一对儿眼神交流,暗度陈仓,那边儿一对儿;矜持有礼,相敬如宾。

眨眨晶亮的眸子,魏然扫一圈儿,举起杯子,对着付铭:“兄弟啊,今儿我俩孤家寡人,果然不该来这儿,自找不痛快,唉,命苦!看来,今后只有我两兄弟做伴儿了,年头儿不好啊,有了女人没有兄弟,瞧我们这被冷落的!”

那一脸的伤心,紧皱的女圭女圭脸多么让人心疼。

付铭但笑不语,举杯与魏然相碰,瞟了眼左右两对儿,淡定得如同没有看见一般。

喝酒那姿势优雅得,遭人嫉恨。

这话说得,两女人不淡定了,赶紧离男人远一点,正襟危坐。两男人不能再装沉默了。

抬头,肖逸阳对着魏然咬牙:“想女人了?滚楼上去,那儿环肥燕瘦任你挑选。”

魏羽摇摇头,睨了自家兄弟一眼:“没出息的家伙。”指骨分明的长手,很自然地又给郭嘉怡夹菜。

这一回,郭嘉怡的脸儿娇羞得真真像朵花儿。魏然那话儿,谁都听得懂。真后悔,不该听凭魏羽一句简单的:给你姐妹儿压惊,然后就屁颠儿屁颠儿跟来了,惨了,误会大发了。

魏然本就是擅长表演的主儿,见老大和他亲哥损他,他也不生气,一脸得逞地笑说:“真好,这会终于肯看一眼兄弟我了。”

付铭还是不语,优雅地喝酒,浅浅地笑。

何菲儿这会儿才认真看了付铭一眼,那淡笑,那张扬着魅力的脸,让何菲儿忽地有晃神儿的感觉。原来他和肖逸阳是兄弟,怪不得上次丢了资料,他呵斥吴美欣,前几天因那个意外的事儿,他会莫名其妙跑来送吃的。

嗷嗷……他们都知道她是肖逸阳的女人,只有她对这班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经常见面的魏然,魏羽两兄弟到底是干啥的她也不清楚,只知一点就是他们都跟肖逸阳混。

唉,悲哀,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见何菲儿一直盯着自己看,付铭牵唇,再次淡笑,轻轻向她举了举酒杯。

呃!

傻叉啊盯着人家看,这花痴犯得太丢脸了。何菲儿脸儿抽了抽,只得扬扬手中的杯子,轻轻喝一口。

两人的互动,肖逸阳自是看在眼里,瞧她女人看那个男人呆了的样子,他心里就不爽,大力地拧一把女人的腿,然后对着付铭举举杯子,绷着个脸,“谢了!”

付铭了解,淡笑:“不客气!”

眨巴眼,这,这是什么暗语?何菲儿的眼睛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扫荡,却还是不懂。

望了自家妞那个懵懵的样子,肖逸阳叹了口气:“傻女人,这位,周末广告的董事长!没事儿,别麻烦人家!”抬手抚了抚女人的脑袋,像在模一只狗头。

唉,瞧这肖爷,连自个儿兄弟都要防着。魏然捂嘴偷笑,魏羽牵了牵嘴角,没有了反应。

董,董事长?不是专门负责摄影的付老师么?

惊悚,绝对的惊悚!

突然之间,何菲儿觉得自己跟着这个男人,终有一天,会心肌梗塞!她不知道,未来,还会多少这样的惊悚等着她。

付铭在公司认真地做事,尽责地摄影,低调得如同一般员工,谁会想到他,他,他会有这样吓人的身份?想来公司也没多少人知道吧?

偌大一个周末广告的董事长,光听着都有爆血管的冲动!

哎妈,幸亏她没有当付铭的面儿多张狂。

她超级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恼恨地掐了男人一把,自顾自地喝闷酒。

不再管女人,男人们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聊着一些公司的事儿。

她们不懂,没兴趣去听,郭嘉怡与何菲儿两人就默默地对饮。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菲儿尿意上来,起身,想往洗手间去,突然,脑子里一阵激灵灵,赶紧又坐下。

男人不懂,望了她一眼:“要我陪你去?”

好啊!她真想这么回答,可是,嘴巴却要强地说:“不用!”又坐了一会儿,她觉得那地儿都在疼了。

哇咔咔,再不去,她会不会真被尿给憋死?

机械似的,再次站起来,郭嘉怡似有所察觉,便站起来,“菲儿,我陪你去。”

“好!”还是咱姐妹儿懂!

感激地瞥了郭嘉怡一眼,两人一起往洗手间去。

也不知两傻女人到底喝了多少,互相搀扶着脚步都有些浮动。一个身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侧身而过,差点撞倒她们。

回眸对望,咋那么熟悉?

看着远去的背影,何菲儿掀唇:“没礼貌的家伙!”

啊……

何菲儿爽快得想大叫,原来,撒尿也这么痛快。

两人洗洗手,嘻嘻哈哈地笑着,像小孩子一样玩儿一阵水,这才往包厢走。

推开门,咦?气氛怎么有些诡异?

站在门边儿何菲儿扫了一圈儿,刚,刚才的蓝裙子女人?定睛一看,飘逸柔顺的长发,细长的柳叶眉微微拧着似有些难受,眼神儿有些迷离,脸蛋儿酡红,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那脸,那眼,她怎么会不认得?

哈哈!肖逸阳的旧情儿!想是来给她庆祝生日的吧!这一回,本没喝太多的何菲儿,更清醒了。

不客气的女人啊,连她的位置也霸占了?

噢,不对,那位置本就是人家的。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扫向门口,肖逸阳黑着脸,看着她,那眼神儿她不懂,轻轻地滑过男人的眼,何菲儿笑的像一朵花儿。

“哟呵,来客人了啦?美女,咋没来早一点,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调侃着,何菲儿走向付铭旁边的空位置坐了下来,抓了空杯子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郭嘉怡不懂,拿眼神儿询问她,她挑眉,装着没看见。

“魏然,再重新喊酒来,今儿我们不是给肖爷庆祝生日嘛?不醉不归啊,没喝醉的就是孙子!”

谁也没有说话,直愣愣地看着何菲儿表演。

仰头,一杯红酒直接下肚,秀眉难受地皱起,看得对面的男人一阵火大,恨不得掐死她。

“魏然,喊酒呢?”何菲儿对着魏然拍桌子。抽抽嘴角,魏然看看她没敢动,看看肖逸阳的黑脸,再看看他哥和付铭,谁都没有个他个提示,这回,他难做了。

抓抓头,魏然迟疑地说:“嫂子,要不,要不咱回了吧,都别喝了!”嘭……

何菲儿往桌子上一拍:“给姑女乃女乃拿酒来,想死啊你!”声音大得像打雷,那气势,就像道上的大姐大!

妈妈咪,圣母玛利亚!

这女人原来不是病猫啊!

突然的一响惊得魏然心肝儿一抽,不只他,还有魏羽付铭也差点跌破眼镜,从没见过何菲儿还有这么凌厉的一面的郭嘉怡自是吓得一抖。

肖逸阳坐着没动,脸上全是狂风暴雨预告。

“好,我喊。”

撇撇嘴,魏然果真又喊了酒来。

已经喝得有点高的季莎莎,被响声惊得抖了下,然后扑过去,直接挂在了肖逸阳的身上。

“阳,今儿你生日,来,我们干,祝你生日快乐!”媚笑着,在肖逸阳的杯子上重重地碰了一下,季莎莎仰头一杯红酒下肚。舌头舌忝了舌忝红唇,一阵傻笑,真是万紫千红百媚生!看得何菲儿不禁有些想喷鼻血。

这样的天生尤物,挂在怀里很过瘾吧?何菲儿盯着女人紧紧扣住男人的手,那手修长白皙得遭人嫉恨。

刺得她眼睛发痛。

肖逸阳拉下季莎莎的手,冷冷地低吼:“撒手,你喝醉了。”

季莎莎哪里肯依,又像牛皮糖那样黏上去,红红的嘴差点就咬到男人的嘴唇。

呕……

何菲儿突然捂嘴有呕吐的冲动。

他们以前在一起也没少咬嘴巴的吧,是法式的,还是泰式?以那个男人那么喜欢咬嘴巴,那么高超的咬嘴巴技术来看,这些都是在这个女人那儿训练出来的吧。

哈!真特么的恶心,仰头,何菲儿又一杯红酒下肚。

“阳,别凶我,你还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待我好不好?”抹了把嘴巴,季莎莎眼里已经有泪意,“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我知道你今天会到这里来,所以……所以……我专程过来给你庆祝。”

很好,很好,今儿这日子很适合有情人深情告白。冷冷地看着,冷冷地听着,何菲儿作为一个局外人,脸上没有任何起伏的波浪,只是比平时冷酷了些。

一边儿看戏,一边儿喝酒,多惬意来着!

看着对面的女人,肖逸阳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几丝阴霾,他不说话,直接就一把抓下了季莎莎的手。

难受地打了个酒嗝,季莎莎又黏在了他身上,有些大舌头地说:“阳,我今儿来,还给你带礼物了,你看喜不喜欢?”

说着话,季莎莎放开了肖逸阳的手,转身在包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个缠着丝带的礼品盒。直接就打开,抽出一条领带来。

“你看,你最喜欢的颜色哦,来,我给你带上。”说着季莎莎就要给肖逸阳往脖子上套。

“季莎莎,再闹丢你出去。”咬牙切齿的声音,任谁都听得出肖逸阳已经在爆发的边沿。

忽地,季莎莎捂嘴呜呜哭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抬头,季莎莎扭曲了脸对上了何菲儿的冷眼,倏地抬手指着:“是你,贱人,你勾引了阳,是你抢走了我的阳,你这个荡、妇……”

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何菲儿有脑震荡的感觉。荡、妇?她骂她荡、妇,哈哈!牵唇一笑,何菲儿不语,抓住酒杯又要喝酒,付铭抓住了她的手。

眼神示意她别计较。

淡淡地看了一眼付铭,何菲儿挣开他的手,又喝下了一杯。今儿的酒,越喝越清醒,何菲儿不禁有些恼怒,坑人的酒店,还敢给姑女乃女乃酒里兑水了!

看了这么多,郭嘉怡总算弄懂是个什么情况了,她急急地从桌子底下踹何菲儿,可是人家不理她,她又急急地转向魏羽求救,魏羽对她摇摇头。

“啪”多么清脆的声音!

惊讶地抬眸,才发现肖逸阳已经甩了季莎莎一个耳光。

捂脸,季莎莎哭喊:“阳,你打我?怎么可以?”忽地她尖锐的声音又软了下来,“我错了,不骂人了,你打吧,你打吧,只要你还要我……只要你肯要我,我不管你还有多少女人,都可以不计较……”死死抓住肖逸阳的季莎莎哭的怎一个伤心了得!

什么样的爱,可以做到如此?任打任骂,任其有多少女人也不计较?哎妈,何菲儿,忽然很感动,很感动,伟大的女人季莎莎,爱得多么卑微,爱的多么宽容!

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她想,这世界上换谁,都不能有季莎莎这么无私。

令人佩服的季莎莎呵,干杯!无声举杯,何菲儿为季莎莎喝了一杯。心里不禁憎恨起旁边那个男人来,真特么狠心,女人哭的如此凄惨,娇女敕的花儿一样的姑娘,他还真狠得下心来。

从季莎莎的话她可以判断,这男人以前对那女人有多好,可今儿,都能狠心地出手,那么她呢?目前男人把她捧得像天上的月亮,会不会有一天也对她拳脚相向,痛下杀手?

这些纨绔子弟,要弄死一个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谁还敢去计较他打杀了一个渺小的如同砂砾的女人?

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抖抖索索地举杯到唇边,轻轻喝一口,镇定自己的惊慌。

不怕死地季莎莎搂住了肖逸阳的脖子:“阳,你误会我了,真的,我没有背叛你,从来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怎么会那样,我明明是跟你睡在一起的,醒来……”

“闭嘴!”两颗字像夹着刺骨的刀,让众人的耳膜疼痛。抬眼看去,肖逸阳那张俊脸已经彻底风暴来袭,他粗鲁地拉下季莎莎的手,往旁边一掀,“嘭……”季莎莎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谁也看清肖逸阳是怎么掀的,三个男人惊呼:“阳,冷静点。”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何菲儿脸色一阵发白,扯了扯唇角,硬是没发出一个音来。郭嘉怡也被吓得傻了,死死扣住椅子。

魏羽离得最近,跨过去几步,弯腰惊喊:“阳,流血了!”

咯噔!

流血?

多么惊悚的词儿!

今天惊悚的事儿太多了。

死了吗?死了吗?这么久没动静!他真的把这个女人打杀了?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何菲儿不敢抬头去看。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浑身颤抖得厉害,只能死死抓住酒杯,掐断了手指甲也不知疼痛。

乱了,乱了!

一阵脚步声,几个男人已经将季莎莎从地上捞起来。

“SHIT!”肖逸阳一声怒骂,从魏羽手中接过季莎莎,转身飞快奔了出去,魏羽看了眼付铭,与魏然一起也赶紧跟了出去。

瞬间,包厢里安静了。

付铭起身,“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不用,你也赶紧去看看吧,我们自己能回家。”何菲儿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说这番话的。

“菲儿,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不应该计较太多。”付铭有些语重心长,“阳不容易,你要理解他。”

肖逸阳与季莎莎的事情,他们三个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但是,他们知道在肖逸阳的内心深处还有条没有愈合的伤痕,他一直都不愿去触碰。

今儿巧合,该在的人都在,正是个疗伤的好机会,因此,他们三兄弟都没吭声,也没阻止,任着两人拉扯,最坏的结果是这个男人还爱着那个女人,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个意外,但是,他们却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放心,我没关系。”

起身,何菲儿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她头已经痛了,很痛很痛,大约酒劲儿上来了,郭嘉怡赶紧过来扶着她。

叹了一声,付铭似乎会读心术,他对何菲儿说:“阳不会这样对你的!”

不会吗?

谁知道!

扯了个难看的笑容,算是对付铭的回应,脚步晃动,她真的喝高了。

自己究竟怎么回家的何菲儿不知道了,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头痛!头痛!她用力拍打自己的头,难受得想死!

浑身汗湿,衣服粘在身上难受死了。扯了扯,扯不掉,她干脆攀着墙跌跌撞撞地闯进浴室,打开喷头,把自己胡乱地洗洗,然后扑向床。

看看旁边,空空的,她扯出一抹凄美的淡笑:他还没有回来,照顾他情人去了,他们很爱很爱吧?看他那么急急地抱那女人出去,应该急坏了吧,用力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发出一声难受的哼哼,昏睡了过去。

她做梦了。

梦境很乱很乱。

血!血!那样的触目惊心,红得让她一阵眩晕,血从季莎莎的心口处正汩汩地流出来。她捂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嘴巴大张着发不出声来。

她急的眼泪汪汪,四处张望,想要呼救,却看见了肖逸阳拿着一把刀,刀尖上的血还在流,他阴测测地看着她。

她浑身颤抖着,指着他:“你,你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她是人,是一条命!”

肖逸阳面目狰狞地看着她,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凡是背叛爷的女人,通通得死!”倏地,他又软下了声音,“宝贝,你千万不要背叛我。”亲亲她的小脸,“如果你敢背叛我,你一定比她死得更惨!”

冷冷的话,字字如刀,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浑身一颤,晕了。

忽地,她似乎又听见电话响了,抖索着接起来,那个让她惊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宝贝儿,啊……你就帮姑父模模……”她捂住耳朵,把电话扔出很远,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嘭……”门被踢开了,门口站着朱文凯,原来朱文凯就在门外。她惊惧地抱紧自己,语无伦次,“别,别过来,你是我姑父,你,你不能对我……”

朱文凯狞笑着走向她,一把抓起她,哗啦撕掉了她的衣服,然后全身压住了她……

“畜生,畜生……”她声嘶力竭,可是没有谁可以救她。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暴吼:“你们在干什么?”小姑叉腰,站在门口怒瞪着两人。

“小,小姑,救我……”

“你这个小贱人,荡、妇!”小姑凶狠地撕扯着她,甩给她一个耳光,“下流的东西,连姑父你也敢勾引,今儿我就掐死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小姑扑过来,直掐着她的喉咙。她不能呼吸了,一脸乌紫,翻翻眼睛,张着嘴巴无声地喊:“救我,救我……”

“菲儿,菲儿……”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有只手在拍打她的脸。她努力挣扎,抬起沉重的眼皮瞅瞅:“肖,肖逸阳,你回来了?”又昏昏睡去。

怕人的梦境没有了,她鼻尖闻到了熟悉的男人气味,向男人身边贴了贴,习惯性地搂紧他的腰,一条腿熟练地搭在人身上,小脑袋蹭蹭,歪歪嘴,像只小猫咪,沉沉睡去。

抚着女人的脸,抽纸擦擦她额际的汗,男人爱怜地将她搂得更紧。

唉……

他叹了口气。

他知道女人今晚喝了很多酒,他知道她很难受。

她吃醋了!

其实他很开心,他女人这样在乎他。但是,看她那么难受,他又舍不得了,自己莫名地就跟着揪心。

他都有点惊诧于自己的愤怒与动作。

无论如何,季莎莎也是个女人,他,肖逸阳从不屑对一个女人动手,但是今天为了这个女人,他破例了,幸好头部撞伤不严重,否则,这个女人肯定饶不了他。

看她愤怒又惊恐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吓到她了。他更知道这个女人,带着傻叉的善良。

唉……又叹了声。晕黄的灯光,洒在女人恬静的小脸上,睫毛长长的,在下眼睑处留下了剪影,脸蛋儿红润像个熟透的苹果儿,红唇微干,微微地嘟起,模样儿可爱极了。

忍不住,低头想吻吻他的唇。

轻轻舌忝抚,却怎么也离不开,视线下移,这才想起这丫头连衣服都没套一件就这么光洁溜溜地睡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看了一眼,他仿佛中邪了,眼睛怎么也移不开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头已经埋于两座峰峦之间流连忘返。

已经十天了!他没有碰这个女人。每天搂着她睡觉,他觉得完全是非人的折磨。痛恨自己太狠,一次就毁了自己十天的福利。

咬牙苦苦坚持着,终于挨过了十天,本以为今儿,他过生日,两人得好好大战三百回合,哪儿知,发生了那件意外。

不能怪他太自私,也不能怪他太禽兽,他能挺过来十天搂着她纯睡觉,完全是奇迹。

谁不是说过来着:开了荤的男人,一天也不能吃素!

妞啊,甭怪他趁人之危,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只能去死!

血液急速奔腾,浑身燥热得仿佛嗑了药。

他还有几分理智,不想要打扰她睡觉,可是今儿的脑子失灵了,手,嘴全都不听使唤,全是本能的动作。

在他的功劳下,她的肌肤呈现一片红色,似乎感觉到燥热,女人急欲想挥开他,可是又不由自主地牢牢抱紧他。

女人昏睡着,喉间无意地哼哼出声,男人彻底崩溃,不再犹豫。他抱着她轻唤:“菲儿,醒来,醒来。”拍拍她的小脸,他希望她看着他和她一起缠绵。

但是拍了好几下,女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两眼,又合上了眼睑。是谁他妈说的纱罗帐,鸳鸯枕,**一刻值千金?

猴急猴急的他等不及了。

额际汗水流下,他亲吻着香甜的女人,勾住他的小舌,与之舞蹈,轻轻呢喃:“妞儿,我来了。”毫不犹豫挺进大别山,美得直抽抽,终于找到家的感觉。

昏睡中,女人闷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看男人,又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脖颈,毫无意识地回吻着她。

哎妈,占领至高领地就是男人最威武的时候,瞅准了机会,该往哪儿冲还往哪儿冲。

想怎么癫狂就怎么癫狂,此时此刻,十八般武艺,样样儿都可以使出来,难得女人猫儿似的的乖顺。

猛烈的进攻,黑发飞舞,白森森的团团晃得人头晕眼花,喉结急速滑动,亲亲不住呜咽的小嘴儿,堵住她的哼哼,用力抵死,牢牢结合,喷洒了万千的汗水与热情。

昏睡的女人浑身直抽抽,手死死掐他的背,用力裹紧,他美得上了天堂。

软了手,女人没有了动静,叹了口气,擦擦额际的汗水,咂巴咂巴嘴,他还没吃饱。

他深埋在里面,赖着不出来,只几分钟,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疲劳轰炸。

……

也不知冲锋陷阵了多少次,他终于有点小愧疚了,又加之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不想改天没得吃了。于是,依依不舍地退出阵地,默默抱起女人,将她置于温暖的池水中,洗洗干净,再放她在床上,舒服地睡大觉。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头痛!似乎要碎裂,第二感觉,腰酸背痛,仿佛被大车碾过。

第三个么,她有点难以启齿,是不是自己感觉神经出问题了?搔搔脑袋,再用力一拧脸蛋儿,“哎哟!”她痛呼出声。

这一回,那地儿有点火辣火辣的感觉清晰地传到了大脑。

喝!突然有什么画面在脑子里闪,额的个天呐,扶额,她做春梦了!可是,可是做个梦,那儿能疼吗?

咦?脖颈间有热热的呼吸。

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展现在眼前。

何菲儿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不是去照顾他情人去了吗?怎得躺在她床上?

疑惑着,目光不自觉往下面扫了一眼,哎妈!她本能地咽了口唾沫,瞳孔惊骇到放大。

丫个男人,呼吸沉稳,睡得正香,可是可是,浑身真皮蔽体不说,好像为了防备她扑倒,居然高举步枪对着她。

伸伸脖子,又咽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看去,白瓷儿般的肌肤,居然多出许多斑斑红点,和手指的掐痕。

丫个渣男!

咬牙切齿,哪里是她做春梦了,根本就是她醉了酒,昏睡了,就被人给偷袭了。

丫的!

禽兽!

畜生!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滑下床,套了件睡衣,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找到工具箱,眼睛盯住了一把园艺剪。

哈哈哈!何菲儿大笑三声,幸亏这厮窝家里的时候,没事儿喜欢修花修草。

瞧着她阴测测地拿起一把足有一尺长的园艺剪,就忍不住肝儿颤。

哎妈!

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呀这是?弄得人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跟前,对着睡得正香的果男,“咔咔”试了两下。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哎妈!神马情况?说时迟那时快,在女人俯身之际“嘭”得一下就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

“宝贝儿?”男人惊呼,“你这演的是哪出?”撑着床沿,与女人对视。睁开就看见这么个凶残的画面儿,冷汗都给他吓了出来。

“丫个渣男,敢偷袭我,你不想活了?我今儿就废了你那玩意儿,看你还禽兽不!”

说着话,一脸愤怒到涨红,何菲儿沿着床边绕过去,肖逸阳赶紧跳上床又从另一边下来。

“老婆,你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想想我要没有那玩意儿,可拿什么爱你,还怎么给你幸福生活啊。”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希望女人赶紧消气儿。

其实,他要躲开女人,钳制住女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样的话,女人可能会更生气,倒不如这样和她玩闹玩闹,让她消气儿,顺便把昨儿晚餐的事儿也忘了。

只是,丫个男人想的太美好了!

女人的心思,能像男人那么简单么?只要吃饱餍足了就各处爽歪歪。如果女人这么好安抚,那么何来女人心海底针一说?

绕了几圈都追不着,何菲儿真的又急又怒,咔咔晃动着大剪子,听着男人邪恶的话语,她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姑女乃女乃今儿非得阉了你!”叉腰,一手举着剪刀,“你丫的给我站住,站住!”

厉声的吼叫令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急巴巴儿的眼圈红了,有什么东西就要掉下来。

看那小样儿,肖逸阳心疼了,软着嗓子直呼:“妞,咱不闹了好吧,最多下一次我不搞偷袭了,你不没送我生日礼物吗?权当昨儿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不说这话还好,肖逸阳刚住嘴,只见何菲儿身子一抽,大剪刀一扔,锵得一声,惊得人耳膜发痛,她靠着床沿就滑了下去直接坐地上。

双手抱住膝盖,头埋于其间,肩膀直抽抽。

心里犯堵,肖逸阳讶异极了,他哪儿说错了吗?略一思忖,他猛拍自己的脑袋:猪头!

奔过来,蹲下,揽住女人,将她的头抬起了,他便看到了一双红红的眼睛。

“菲儿,你咋哭了?”男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疼得不行。其实何菲儿并没有哭,只是眼睛气红了。

她对着男人,冷冷地说:“要生日礼物吗?你情人不是给你了?找我来要,我是你什么人呐?”

这话说的,肖逸阳心里有点抖抖。

勾勾唇,他说:“你是我老婆,老婆送老公生日礼物,天经地义!”何菲儿冷冷地睨着他,一句话,炸飞了肖逸阳所有的美好遐想。

“我是你老婆?哈,很快就不是了!”说着这样的话,其实,她的心里也瘆的慌,她不想要这样说的,可是,那不都是事实吗,逃避能有用吗?

女人,对男人来说算个什么东西?尤其是她这暂时的玩物,男人的脾气喜怒无常,尤其是肖逸阳。

季莎莎不是他的情人么,他们那么相爱,可是呢,还不是被男人打得躺医院里了。

肖逸阳深邃的眸子忽的变得很暗很暗,他一把抱紧女人,“说什么话呢?我们要一起生活下去的,你答应过我的,我不要和你分开,别人做我老婆我不能接受。”

“生活下去,多久?三五两天还是一辈子?你能坚持吗?季莎莎曾经不是你的爱人吗?可是,一旦不喜欢了,你把她怎么了?还不是送进了医院里,我不要像她。”推推肖逸阳,试图月兑离他的搂抱。

眼睛里的冷光,像利刃刺进了肖逸阳的心脏。他那个温柔,爱撒娇的女人哦,哪儿去了,怎得如此冷酷?

心是下沉了,不过他的理智还在,很快就知道症结所在。

再次把她压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菲儿,你听我说,爷从不打女人,昨儿是第一次,那还不是她骂你,看到你伤心,我他妈的就啥也不知道了,只想杀人。”

顿了顿,肖逸阳接着说:“以前我和那女人好过一段是事实,但是,从没碰过她,连接吻也没有。”像是嘲笑自己一般,肖逸阳勾勾唇,“最多也只是牵下她的手,活了二十几年,突然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因此,时时小心何护,处处小心翼翼,深怕伤害到她。”

呆呆盯着肖逸阳的眼睛,一丝受伤暗芒闪过,没有逃过何菲儿的眼睛,尽管他没说完,她却已经相信他了。

“有一天,早上,我去接她去学院,推开门就看见了,两个**的男女,你说我……”

何菲儿伸手挡住了肖逸阳的嘴,阻止她再往下说,她的心已经抽的厉害了。

想当初,只是别人转一句话给她,说两人远走高飞了,不要她了,她都痛到差点活不下去,可以想象,这个男人亲眼看见那种背叛的场面,他该如何?

“你相信我,昨晚我真的是生气到失去理智……”急急地,肖逸阳还想说,何菲儿打断他:“别说了,我信!”

肖逸阳的童年造就了他性格偏激她知道,那晚因为程昱救走了她,两人疯狂打斗的场面她现在都心惊胆战,他生气地失去理智差点强暴她的惊骇,她现在记忆犹新。

她懂,种种证明,这个男人真心把她往心尖儿疼,只要是为了他,什么疯狂的举动都会干出来。

只是,这一种疯狂的占有欲让她有些心肝儿抽抽。

叹了口气,抱紧男人,她觉得很无力,无论多么强悍的男人,总有一处是柔软的,无论多么光鲜亮丽的外表,内心总有一处是黑暗的。

再叹口气,她答应过他要和他一起一直生活下去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根本一点也想不起来。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有多好!没有显赫家族背景,没有万人敬仰的滔天权势,那么她也觉得可以同他生活下去。

可是,没有如果,她的人生观——永不嫁人豪门,很难改写。

折腾了这么久,现在静下来,何菲儿就觉得宿醉后,头疼的很厉害。肖逸阳,体贴地给她煮了醒酒汤,让她喝,他自己昨晚很晚才回家,然后又进行一番激烈运动,现在也忽然觉得很累。

其实肖逸阳的体力,哪是这么点事儿就吃不消了,许是,搁在心里多年的事儿,今儿终于说出来了,放下了,忽然就想休息一下吧。

何菲儿本就是心地善良又细心的女人,对此也很能理解,于是两人洗洗漱漱,随便弄点早点吃吃,又倒头睡回笼觉,哪管今天上班与否。

睡了个温馨的回笼觉起来,身体舒服多了,收拾整理一番,两人准备去郊区外爬山。

开了手机,滴滴……一看是郭嘉怡的未接来电,于是她赶紧给回了过去。

“菲儿,你没事儿吧?”一接通电话,郭嘉怡焦急的声音就传来。

“没事儿,放心啊,我好着呢。”何菲儿安慰着郭嘉怡,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包包。

“那你今儿怎么没有上班,我跑去周末找你来着。”

何菲儿有点歉疚,为了不让人叨扰他们睡觉,肖逸阳故意把两人的手机关机,大老远的让嘉嘉这么跑一趟她真有些过意不去。

伸手戳戳肖逸阳的胸,再瞪了他一眼,“嘉嘉,今儿我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好了,倒是你,究竟不是还有情况儿没汇报吗?”

“呃,改天一定向你汇报,我忙了,我挂了啊,拜拜。”深怕,何菲儿要追问到她的事,郭嘉怡急急收线了。

嗤!何菲儿对着嘟嘟的电话哼哼了声,跑得掉吗?迟早她必须的知道。

两人驱车直奔郊外的荔枝山,在山脚下把车停稳了,这才沿着石阶往上爬。

幸亏今儿阴天,时值下午,山间路上竟凉风缭绕。一路上碰见了很多人下山。

每每见有人来了,何菲儿都跟肖逸阳拉开很远的距离,待人过了,两人又一路往上爬。

没多久,何菲儿就累得满头大汗,两人寻了个地儿坐下歇息。

瞄瞄女人酡红的脸蛋儿,再看她剧烈起伏的胸,肖逸阳眼睛就无法移开了。

扭头看看身后,正好有一丛林遮挡的凹地,心里止不住想,如果在这里打一野战,别提有多爽!

这么想着呼吸就不稳了,搂过女人,声音暗哑得不像话,“妞儿,我们在这儿打回野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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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万五写得有点久了,早上八点坐到晚上九点,妞们给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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