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老公,轻点扑 076章 脸儿烫乎乎

作者 : 蓝小丫

听见杯子的碎裂声,何爸爸赶紧把眼睛睁开,“菲儿,怎么了,你没事……”在看着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时,何海天的声音倏地止住了。

高大英挺的身影,一身整洁的警服威严又庄重,一张小麦色健康肤色的脸,虽算不上多俊美,也还是算组合得有那么点吸人眼球。

来人可不是程昱程局长么?

这男人,何海天当然认识,早在八年前女儿执意要离开家的时候他就暗中调查认识了。

本以为这个男人看着老实本分,也算聪颖机警,因此也就对女儿的任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知到头来……

想到这里何海天呼吸一窒,那张脸,立即就沉了下来。

“程,程局长,你日理万机的,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说着客套话,何菲儿让开门等男人进屋里。

程昱深深看了眼女人,侧身进屋,将一束花和一篮水果放在了矮几上。

“伯父,你身体好点没?”说着话也不管有没有人招呼他,自己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何海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心里对程昱虽犯着膈应,可说话还是很有分寸。

“程局长,让你破费真是过意不去,改天等我好了,咱们喝一杯。”瞧,何爸语气客气又生疏得,真能膈应死人。

“好,我等着,伯父可不要爽约才是。”程昱扬起了一张成熟干练的脸,一句话答得爽快,没有去在意何爸的遣词造句,反倒像赖定了何总请一杯。

刚才她太过惊讶,滑掉了手里的杯子。

此刻她淡然了,扯着个浅浅的笑,给程昱倒了一杯水,客气地说:“程局,喝水,瞧这天儿热的,你来看我爸爸,真的很感谢。”

没有太多的热络,也没有刻意疏远。“晚辈看望长辈应该的,甭客气。”程昱牵唇对着何菲儿笑,眼里光,有40摄氏度。

平淡地对着那眼神儿,何菲儿顺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三人有的没有的随便聊聊。

何爸爸的眼光不着痕迹地在两个人之间扫荡,看女儿那泰然自若大方交谈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反观程昱倒是有几丝愁苦,那看他女儿的眼神也闪着异样的光。

一看就明白,这个男人心里的想法。

风水轮流转呐,看来,该这个男人吃苦头了。

看来,她女儿的伤口已经好了,何海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其实,这大小伙子真不赖!何海天是个惜人才的人,女儿不介意了,他心里的那点小膈应也没了,聊着聊着,两个年龄相差二十几岁的人,居然越聊越投机,时不时伴着哈哈大笑。

这回何菲儿心里倒开始犯膈应了。

瞪着眼看她爸,怎么只顾着外人,竟然连她问话也不答了?

心里虽有点不平衡,不过她还是很感激程昱,爸爸住院这么多天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

如果可以,她希望爸爸天天都这样笑,可是那简直是一种奢侈。

“今儿怎么这么开心呐?”随着笑吟吟的声音,何妈推开了门,背后跟着何蕊儿。

看见床边坐着的男人,何妈妈的笑意隐去,何蕊儿疑惑地瞪了何菲儿一眼,又像询问,又像责怪。

背着大人的眼睛,何菲儿无辜地对着姐姐耸肩。

“何妈妈来了。”程昱站起来客气地打着招呼,对着何蕊儿点点头,“今儿天也不早了,我这就回了,局子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再转身对着何爸爸,“伯父好生养着,改天我再来陪你聊。”

“好好!”何海天的脸上难得的灿烂,瞧那眼神,分明就是还没聊尽兴。转头对着何菲儿说,“菲儿,赶紧送送程小子。”

呃!

她郁结了!

刚刚不是还膈应得叫程局吗?这会儿咋就变成亲热的程小子了。

听话地送程昱到电梯口,何菲儿本想让程昱以后别来了,可还没有张嘴,就被程昱拉进了怀里搂得紧紧的。

呃!

啥情况儿?

这些男人咋都喜欢趁人不注意搞偷袭?

使劲推着程昱的胸,“程局长,赶紧的放开我,待会儿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急急地说着话,何菲儿一边推一边向周围看看。

男人的两条臂膀就像钢筋打造的钳子,任她怎么推搡不动分毫。“程昱!”何菲儿生气了,开始低吼。

“菲儿,就让我多抱你会儿吧,看你憔悴的,我心都痛了。”男人一双清明的眼睛染上了心痛,倏地语气狠狠地说,“别叫我什么狗屁局长,我瘆的慌,你还叫我程昱。”

深深吸取着女人熟悉的气味,他觉得一辈子都不想放开了。

“程昱,我可以答应不那么叫你,但是你先放开我。”

好吧,他不放,那她也给他谈条件。这里可是公共场所,随时都会有人上下,赶快月兑离这个男人才是上策。

“我看看你那天被砸伤的头好了没?”不答何菲儿的话,程昱急速拨开头发看她头部上的包块,“咦,好了。”带着兴奋,又不停地查看女人的脖颈,手臂,每一处都不放过。

“谢谢你,程昱,谢谢你救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何菲儿诚恳地道着谢,她不想让他有丝毫念想,不想他伤得更深。都这么多年了,她都放下了,她希望他也放下。

程昱对何菲儿的话依然充耳不闻,“菲儿,那天那个强盗把你抢回去,有没对你怎么样?他是不是打你了,我他妈找他拼命去!”

大约是太过憎恨肖逸阳,程昱一提他,就满腔怒火,直呼人家强盗,双眼猩红,浑身紧绷,直接进入备战状态。

标准的鸡同鸭讲!女人有些失笑。

男人,天生好斗的生物!她很愧疚,那天,他救了她,而肖逸阳却跟他狠狠干了一架,两人都挂彩了,家里的东西也悉数被毁了。

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看得出来,男人是真的关心她,可是……她能怎么办?她与他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叹了口气,“程昱,如果你执意这么抱着我,那今后我们就形同陌路,连朋友都没得做,做朋友有什么不好?人生最难得的就是朋友,烦了可以找朋友喝喝酒,累了可以找朋友聊聊天,多好!”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找你喝酒,聊天?”男人的眼睛看到另一线希望,爱人不都是从朋友开始的么,嗯嗯嗯嗯!

呃!

何菲儿噎住!她是不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嗯?”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不放,“算是吧。”她勉强这么回答着,心底弱弱的。

“好,一言为定!”程昱爽快地放了她。

男人呐?无论多大,心中都住着个大小孩。

可不么,何菲儿看着程昱大局长伸出小指要和她拉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呃!面前站着的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个英勇神武的警察局长,俨然一个三岁小孩。

肖逸阳那厮也和他差不多。

她要怎么办?

钩?不钩?

钩!

伸出手指快速地和程昱勾勾,赶紧转身离去。

身后男人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狡诈的诡笑。

他,终于和她能扯上那么点儿关系了!

值得庆贺!

转身又是英挺逼人,严肃谨慎的警察叔叔。

今儿这勾拉得,她怎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心里咀嚼着,回到病房,她自是被何妈妈严厉地责问了一番,背了爸妈的面,姐姐又狠狠地削了她一顿,警告她别搞那什么脚踏两条船的游戏!

她很冤!

她很委屈地对自己说,可是,谁听?

医生给何爸的病提出了治疗方案,要么直接手术切除病原体,要么直接进行放化疗,这是很艰难的选择。手术肯定有风险,风险得据何爸的身体素质而定,放化疗是用药物直接杀死癌细胞,但毒副作用非常大。

一家人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最后医生鉴于何爸的身体机能还行,提议手术切除后再辅以化疗,并以中医配合调理。

好吧,医生说什么好就怎么做吧,何妈妈,何菲儿,何蕊儿担心得觉都睡不着,何爸爸却很乐观,他说大不了手术不成功,他也就老骨头一把,活得差不多了。

这话儿整的,娘儿仨更是嘤嘤哭泣。

这一日,何爸爸下午就要做手术了,何菲儿何妈妈守着何海天,寸步不离。

今儿何爸爸似乎心事重重,看了何菲儿很多眼,张张嘴又闭上了。最后,何菲儿实在是看不过眼了,笑盈盈地看着老爸说:“爸,有啥话,你就直说,我认真听着。”

话儿是说得轻松,可心里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爸爸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他今儿的话很重要,很重要,如果可以她不想要听,她心里瘆的慌。

“唉……”何爸叹息了声,抓住了何菲儿的手,“菲儿,其实……其实你姐姐……”闭闭眼,何海天说得很艰难。

“我姐姐怎么了?”带着些紧张,何菲儿追问出了口。

“你姐,你姐他不是你亲姐姐!”

扭头,何海天刻意压制心里的痛苦,他真的不想要提起这件事,尘封了这么多年的往事,一旦提起,还像当年那样伤痛。

何妈妈红了眼眶,握住了何爸的手。

“什么?怎么会?”犹如晴天霹雳,何菲儿很难接受,声音尖锐得高了十个分贝,“我不信!”喃喃地低语,摇着头直接望向了母亲。

何妈妈轻轻点点头,眼里已经含满泪花。

她姐姐何蕊儿,那么一个骄傲又美丽的女王,怎么不是她亲姐?这么多年,自己在外边逍遥飘荡,而她却辛辛苦苦地守着父母,孝敬父母,帮助爸爸在何氏打拼……二十八了没交过一个男朋友。

怎么可以这样?

顾不上何菲儿的情绪何爸爸喃喃地讲出了一个故事。

当年,出生豪门的他,本不喜欢在商界打滚,可是家里就他一个男丁肩负担起海天的重任全靠他,他被迫整日为了壮大海天拼死拼活,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时间去找女人。

家里给他安排了联姻对象,也就是现在的何妈妈,年少轻狂的他,有着多数男人的桀骜不驯,不想自己的人生完全没有点自主权,于是拼命地反对父亲安排的对象,却又无能为力,心烦得整晚整晚在酒吧买醉。

后来的有一天,他结识了在那里上班的何蕊儿的亲生妈妈李欣,两人志趣相投,很快陷入热恋。为了避免家人的阻挠,两人只能在酒吧约会。

可是再后来的一天,他被硬逼去两家人见面,李欣在酒吧等了他很久都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人渣,把她强制掳走,带进酒店,当他追去那里时,已经迟了,只看到了大床上衣不蔽体的她……两人抱头痛哭。

可怕的事还在后面,李欣居然怀孕了。虽然他再三保证不计较,可是李欣表面平静,实则是无法忍受,就在生下何蕊儿四十天后,自杀而亡。

沉重的打击,几乎击垮了他。万念俱灰的他,抱着孩子,却愣是舍不得送到孤儿院。于是他找到了家里给安排的联姻对象何妈妈……

何妈妈尽心地照顾着丈夫情人的孩子,可是他却结婚几年不曾碰她,再后来,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何妈妈的温柔贤淑也打动了他,这才安心地过着一家人的日子,后来生下了何菲儿。

再后来的某天,他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那个男人也是父亲安排去的。

故事很沉重,听故事的人心疼,讲故事的人更心痛。

何妈紧握住完全陷入痛苦回忆的何海天,眼泪无声滑落,何菲儿已经泣不成声。

她突然间明白了,爸爸为何这么纵容她去外面飘荡。他不想要自己的女儿也步上他的后尘。

他在努力地让女儿追求自由,追求想要的幸福。

“菲儿……”何海天有些哽咽,“爸爸很自私地偏袒了你,可是,我对不起蕊儿,对不起你妈妈。”

“没有,老何,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何妈妈握住了何爸爸的手,两夫妻老泪纵横。

心很钝痛,她是为她美丽又骄傲的姐姐心痛。

自尊冷漠,高傲如白天鹅的何蕊儿啊,怎会不是她亲姐。

她抛弃了自己亲爹亲妈,去追求自由幸福,她姐呢?没有血缘关系,却任劳任怨地为她孝敬父母,何菲儿啊,你究竟是个怎么样自私的人?

她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千万遍。

心很钝痛,她是为自己温柔又善良的母亲心痛,是要有怎样的胸襟才可以帮丈夫养着情人的孩子的同时,忍受丈夫对自己的冷落?

何海天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一句话说得很沉重:“菲儿啊,蕊儿嘴巴是恶劣了点,但爸爸知道她心地善良,她同样想像鸟儿也一飞出去,可是,因为爸爸自私,放任了你,却禁锢了她。她的出生让人心痛,应该说也是爸爸造成的,爸爸对不起她!”抹了一把眼睛,何海天继续说,“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一定待她比亲姐还亲,帮爸爸赎罪……”

“爸……”何菲儿哭喊着,“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待姐姐好的,她永远都是我亲姐……”

‘嘭……’门外传来一声响,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何妈妈何爸,赶紧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何菲儿抽纸擦擦眼睛,过去拉开门,赫然看见何蕊儿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站在门外。

咯噔!

屋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惊。

她该不会听见了吧?

何妈妈与何爸爸担心地对望一眼。

“姐!”何菲儿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又心惊又心疼,唤了一声,泪意又不听使唤地上涌。尽力吸着鼻子,控制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避开眼,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姐,今儿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菲儿一把抓住姐姐的手,心惊地发现,姐的手凉得如置身腊月寒冬。

心底发毛,猜测着姐一定是听见了。

何蕊儿冷冷地抽出手,看了眼何菲儿,拾起掉在地上的包包,“爸爸今天做手术,难道我不该早点回来吗?”

一句话,森寒得刺人骨髓。

冷!

好冷!

她姐往天说话一样的高傲冷漠,嚣张又跋扈,可是,今儿却不同以往瘆人得让她想抱着手臂哆嗦。

看看何蕊儿难看的脸色,何爸爸自是心疼,“蕊儿,这几天累坏你了,快过来歇会儿吧!”

瞟了一眼何菲儿,何蕊儿径直走向父亲,“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放下包包,眼睛有些呆滞而泛红,表情有些木然地拿起一个苹果削着。三个人对望一眼,何爸爸吭声:“蕊儿,你是不是都听见了?”无奈,痛惜,充斥着何海天浑厚低沉的声音。

何蕊儿一抖,苹果骨碌碌滚下了地,手僵持着没动,良久,抬眼望着何海天:“听见我不是你女儿吗?”声音平静得出奇,扯唇,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笑,“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明明是在谈自己的身世,可是何蕊儿却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此事与她无关。

“蕊儿!”何海天,何妈妈惊呼,何菲儿像个木桩定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姐姐。

轻笑了下,何蕊儿眼光闪烁:“三年前,我生病那次去医院验血就知道了。”

是的,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高傲的她不想让自己难堪,她一直假装不知道,自欺欺人。

可是,不是爸爸妈妈亲生女儿的痛,哪儿赶得上今儿她所听见的?

她是被强暴生出来的孽种!孽种!

哈哈哈,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下到了十八层地狱!狠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心就像被人仍进了油锅里炸。

痛,掏心挖肺的痛,痛到每一个毛细血孔,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死死揪住自己那裙子薄薄的衣料,不,是大腿上的肉,她耸肩,“本来我是想自欺欺人地当你们一辈子亲生女儿的,可是,今天……”话语凝住,她转移了话题,“我去医生那里看看。”

起身,倨傲地向门外走,转身之际眸底闪过的痛,刺痛了何菲儿的眼睛。

姐呵!她可怜的姐!

当何蕊儿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该取药,该换盐水,样样儿事情,她做得有条不紊。

何菲儿一直有些傻叉地看着姐姐忙碌,何爸何妈一脸的忧虑。

吃过午饭,一个医生匆匆走进来通知他们:“何先生的手术明儿做,今天好生养着,主刀医生要明天才能过来。”

什么情况儿?

昨儿说,那个美国著名的肿瘤博士已经到了,今天怎么又说没到?

奇怪了!

何蕊儿望着医生,“哈利博士不是昨天就到了吗?”医生有些支支吾吾,不过还是告诉她,“院方重新邀请了骆嘉禾先生,他现在人在非洲,会立即赶过来。”

骆嘉禾?

三个字敲击着众人的耳膜。他不是那个全球首席肿瘤博士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积累了很多医治肿瘤的临床经验,他所医治的病人痊愈率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骆嘉禾博士一直很忙碌,世界各地来回奔波,一直从事着这方面的研究,想要实现癌症不是人类的绝症的研究。

如此一个忙于研究的顶级博士,何家在荔城权势再大也未必能请动他。可现在,莫名其妙的人家就要赶过来了!

是怎样的大惊喜?

何蕊儿拧着眉若有所思,何海天也在思虑这事儿的奇怪,只有何菲儿和何妈妈高兴的脸上只有傻笑。

可是没多久,何菲儿脸上的笑容就保不住了。除了惊悚,恐惧,苍白了脸,双手死死掐进自己的手心,僵直了背一动不敢动外,再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菲儿,快给小姑,姑父倒水,你这孩子怎么了?”责怪地看了女儿一眼,何妈妈只好走过去给落座的两人倒水。

朱文凯客气地笑着:“嫂嫂别整那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嘛。”笑,很温和亲切,转身对着何爸,“大哥,你看你都生病住院了这么久也没抽出时间来看你,海霞说你要做手术了,这才推了一切事情赶过来。”

歉意爬满了那张中年男人的脸,当然,朱文凯保养得极好,从他浓密的眉和脸部深邃轮廓,可见年轻的他有多么风流倜傥,现在也还隐约透露着年轻的俊逸。

呕!

何菲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看着那张伪装的脸,她恨不得给他戳出个洞,谁会想到在这人皮面具下会有怎样肮脏的灵魂?

简直他妈的人面兽心的禽兽!

他找小三,包二女乃,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他这猥琐的心盯上了妻侄女儿,真他妈的混球人渣。

再看她小姑,衣着倒是光鲜华丽,首饰珠宝也把她高贵雍容的气质衬托了出来,可是,明显的黑眼圈,松弛的肌肤,无一不在告诉她,小姑老了,与朱文凯相比,似乎大了十岁。

“菲儿,过来陪小姑说话!”何爸招呼着。

“噢……”嘴巴里答应着,何菲儿的脚像生了根似的钉着迈不动。双手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嘿,你这孩子,今天是咋了,傻了?”何妈妈又喊了一声,赶紧动手削水果。

“菲儿,看你这生分的,是不是上次给你介绍男朋友的事还在跟小姑生气啊?”笑吟吟地望着何菲儿,何海霞径直过来牵了何菲儿的手往那边沙发上坐下。

何菲儿身体向后倾着,被小姑拉着走了过去。

哎妈!

她想死,可不可以!

小姑啊,你这是把侄女儿往人渣边儿上送啊。

左边儿朱文凯,右边儿何海霞,她,悲催地坐在了中间。不动声色的移动自己的小屁屁,可是实在没有地儿挪,沙发坐三个人刚好,她不可能直接紧紧贴在小姑身上吧?

苍白了脸,何菲儿如坐针毡,浑身汗毛倒竖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艾玛,这个畜生是真的在口袋里模东西还是……

她觉得那只手就这么隐藏在口袋,若有似无地触模着自己的大腿外侧。

呕……

“嘿,我来给小姑削水果。”抑制住直接想呕吐的冲动,何菲儿想要逃到妈妈身边。

可是,她能如愿吗?如果她不确定小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会怀疑小姑是拉皮条的。

她刚起身,就被小姑给拉了下来:“不用,小姑都好久没看到你,乖乖陪小姑说会儿话啊。”温柔地拍拍菲儿的手,接着说,“小姑没有闺女,只有一个不省心的臭小子,整天也不着家,和他老子一个样,唉不说了,小姑自小就看着你长大,真拿你当亲闺女疼,有空的时候,多去小姑那儿坐坐啊。”

老实说,小姑真的很可怜,何菲儿这样想,丈夫花心,儿子叛逆,整天就和那些上流社会上的太太们戴了面具打发时间,她倒是真想多陪陪小姑。

可是,她那儿能去吗?

家里边儿搁了一只禽兽,她能往那狼嘴里送去吗?

唔,想想她都后怕,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菲儿,你这是很冷啊?”朱文凯一只手搭在何菲儿的背上拍拍。

艾玛!

几乎是同时,何菲儿就弹了起来,动作惊悚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炸乎乎的,脑子抽了你!”何妈妈有点生气了,何爸也甚是不解女儿怪异的举动。

“没,没事,就,就觉得脚麻。”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被鬼吓到的表情,“我去看姐回来没有。”

急急地说完,甩开小姑的手,似乎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不要命地往外逃。“嘭……”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令何海天皱起了眉头。

何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她小姑,姑父,多担待啊,菲儿今儿也许身体有点不舒服,别介意啊,这惊爆爆的动作简直让人恼恨。”

一边为女儿说着话,一边暗自嘀咕,这丫头今儿吃了啥药,往天都不是这样。

一路狂奔出病房,跑,跑,跑,沿着楼道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直到她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喘粗气。

双手紧捂住胸,深怕心从里面跳出来,浑身禁不住地发憷,颤抖,一脸白的真像个鬼。

呜呜……

她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捂住脸,牙齿咬紧唇,使劲儿地使劲儿地咬,嘴唇上的疼痛似乎才能让她的心稍稍安稳。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好久,幸亏这里偏僻,少有人经过,否则铁定当她疯子,傻叉。

病房是不能再回去了,此刻,她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藏得深深得,谁也找不到。

朱文凯那个恶魔,似乎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只要想到他,她就不能呼吸。

沿着过道一路下楼,她不想要见到任何一个人,虽然没有照镜子,但她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像个鬼。

她好心地不去坐电梯,以免吓坏他人。

沿路攀住扶手下楼,她眼睛毫无焦距,也不管有没有人走过来,行尸走肉般地只管走。

又一个楼层开始,何菲儿接着转弯,准备下楼,忽地边儿上人影一晃,跟着她就被卷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转了几圈儿,直至厕所边儿上的角落才停下。

心肝儿早就飞出天外的何菲儿,被这突来的意外惊得只顾抱头大叫。男人急急捂住何菲儿的嘴,“菲儿,是我,是我!”

噢,肖爷啊,你的出场要不要这么让人惊悚?不知道人家菲儿妞早就魂儿不附体了么?

拉下女人的手,“菲儿,菲儿是我,你怎么吓成这样?”看看自己的衣着不像魔鬼。

反观女人,脸白的不能再白,一双眼睛里全盛满了害怕,浑身颤凛得像筛糠。

嘴巴嗫嚅着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噢,老天,她女人比森林里的小白兔还容易受惊,看他把她给吓得!心里自责着,但他更清楚,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一阵血液逆流,肖逸阳浑身怒气见长,看着女人怕成这个样子,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咬牙吞下,深深呼吸着,抱紧女人哄:“没事儿了,没事了,有我在。”

看着女人,眼睛透露着温柔,抬眸之际眼里闪着野兽的危险光芒。

他是该行动了!

好一会儿,何菲儿才挣月兑了恐惧,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带着哭腔说:“带我走,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咱们回家。”

……

第二天,何爸爸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很成功,一家人对骆嘉禾博士感激不尽,只顾着接连不断地说着:“谢谢,谢谢!”

骆嘉禾只是淡笑着点了个头:“做医生的救死扶伤是应该的,不用谢我,如果真要感谢的话,你们应该谢的是另有其人,而不是我。”

又点了点头,骆嘉禾先行离去。

该谢谁啊?

何菲儿,何妈都很疑惑,何爸沉着一双眼也没有任何表示,何蕊儿挑了挑眉起身去药房部取药。

取好药准备下楼的时候,何蕊儿刚好看见一个高大身影,往这边走过来。

她停住没有动,待到男人走近了,这才冷冷地说话了:“是你吧!”

肖逸阳一怔,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这里等着他,弹弹自己的衣袖,推推自己眼睛,望向那个傲然挺拔的女人:“什么是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姐,还有,你是谁?”

肖逸阳拿眼睛上下扫了何蕊儿一眼,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哟,送上办公室来的小姐?”声音带着些揶揄的邪恶,倏地转了调调,“闪开,爷对你不感兴趣!”

冷冷的声音,似乎要把人冻成冰棍。

肖逸阳的话,令何蕊儿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早上,脸不由得一阵发红了,似乎自己的腰又隐隐作痛了。

按住腰,何蕊儿骄傲女王的名衔也不是白喊的,只见她昂起了头,冷冷地扫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哼!你这种男人我也不稀罕,没担待,只想玩儿女人不负责!”

心脏一抽,肖逸阳咬牙,金边眼镜下的眼眸变得很危险:“谁玩儿女人不负责了?小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何蕊儿懒得给他打哑谜了,直接挑开来了说:“肖逸阳先生,玩儿了女人,与背后在医院打点安排,找骆嘉禾医生,是两件完全不同概念的事情,别想以此抵消。”

这女人,不简单啊!至少比她妹妹脑子好使!心里这样想着,肖逸阳也不跟她玩捉迷藏了,双手插兜,微微勾动着红唇:“那你想怎么办?”

挑眉,标准的意思是:开个条件来,爷尽量满足!

看着这男人一副冷漠绝情的样子,何蕊儿心底的气,噌噌地往上冒,亏那个死丫头宝贝得跟心头肉似的,没想到根本就是一只白眼儿狼。

何菲儿啊何菲儿,你脑子里全装浆糊了?

脊背挺得笔直,何蕊儿紧握双拳:“如果你敢对她始乱终弃,我会跟你拼命!”

一句话,字字珠玑,字字冷漠中透着一股狠。

不过,肖爷是谁呀,他不是惯会说这种话的人么?

拧眉,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女人,除了何菲儿,他对谁都没有耐心。

“好!我等着!”遂转身大步地下楼。

瞪着前面的背影,何蕊儿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会杀人。

他等着?

等着她去找他拼命?

该死的臭男人!浆糊脑子的笨丫头!

她傲,他更傲,她冷,他更冷!

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何蕊儿觉得很挫败,男人的背影就快消失了,她才大吼了一声:“我要你让世人知道她!王八蛋!”

男人的脚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又继续往前走了。

……

由于手术很成功,何爸心情也乐观,一边做化疗,一边服用中药调节,他恢复得很好。

在医院待够了的何爸坚持要回家,医生看他身体无碍特许了他回家,但是必须坚持服药,定期到医院检查治疗。

就这样,一家人开开心心回到了何宅。

也不知过了几天,何爸突然让何菲儿还是自己去外面住,别跟她眼前晃来晃去。

何菲儿讶异了。

“爸,你怎么可以赶我走?”何菲儿有些不能理解。

何海天叹了口气,闭闭眼,女儿在人前开心得什么似的,背地里,天天看手机,一张如花的脸越来越没光泽。做人父亲岂能不知道女儿的心事?

何妈妈自是发现了这一点,跟着附和:“走吧,走吧,眼前看着心烦,记得每周回来看爸爸就成。”

“妈妈……”何菲儿还想争辩一下,何爸补充了句,“都跟外面飘了八年,这么回来不是白搭么?”吸了口气,何爸带着些沉重,“去吧,等找到了你要的东西再回来,爸爸在家等着。”

这么多年她已经很自私了,现在爸爸病着,而姐姐……她不愿再去想她令人心痛的身世,什么事都不重要了,爱情能当饭吃么?亲情才最重要,现在她就想和他们一家人好好待在一起。

至于……至于那个男人,还有二十天她就和他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陪家人了。

心沉甸甸的,她吸了口气。

“快走!”何蕊儿口气恶劣地吼,甚至已经把包包塞进了她的手里,“你这正主儿的千金小姐是不是想待这儿把我这冒牌儿货赶走啊?怎么?待家里守着,是害怕我卷了何家的财产潜逃?”

尖锐又恶劣的声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不过更痛的是心。

她知道爸爸妈妈,姐姐都是成全她,姐姐甚至不惜揭自己的伤疤赶她走。

“姐。”何菲儿鼻子一酸,倾身抱住了姐姐,“别跟这儿撒娇,我不吃这套!”何蕊儿吼完,末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带不回来你的男人就别回家!”

……

望着眼前的别墅,何菲儿觉得仿佛一个世纪都没有看到了,进了屋,就开始到处查看。

屋子依然整洁亮白,想来钟点工是有定期来打扫,推开她的卧室,一种熟悉的味道传来,那是只有她才能闻得出来的味道,淡淡的男人的阳刚味。

闭眼深深呼吸,她仿佛看见自己和他在这床上死死纠缠,翻云覆雨的画面。

扑在床上,贪婪地嗅着枕间他留下的味道。

在何家她是没有觉得什么,躺在这床上她才发现,她想他了!非常想!在这让人怀念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她特别想睡一觉。

呃!

不!她有些脸红地想,特别想搂着男人的腰好好睡一觉。

看看时间才四点多,她有些抱怨时间过得太慢,拿过电话,给男人发了条短信‘我回来了’便躺着闭上眼,着迷地呼吸他的味道。

恍惚间,她觉得脖子上痒痒的,一会儿胸前痒痒的,湿湿的,有只苍蝇一会儿鼻子,一会儿额际,一会嘴上飞来飞去,打扰着她睡觉。

好烦,她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挥手想要赶走苍蝇,。

啪!

什么声音?

手上怎么肉肉的感觉?

心里一惊,倏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呃?

看看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了什么,歪歪嘴,掀开唇:“我,我赶苍蝇……啊……”

男人已经欺身压住了她,抓住了她的手:“女人,得瑟了?连你男人也敢打?”

语气是恶狠狠的,可是一双眼睛里早已经暗潮涌动。

只瞟了一眼,何菲儿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偏头看看窗外,天儿大亮着呢?抖索着唇,“喂,现在是白天啊,你……唔……”

小嘴儿已经被男人含住了。

肖爷办事儿需要白天黑夜分得那么清楚么?

香甜的味道,刺激得男人的神经完全亢奋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激情开始燃烧,他管他妈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他就要把这女人吞进肚子里。

手迅速地急急到处游移,嘴使劲儿地在女人的红唇上作怪。大抵是歇得太久了,男人竟浑身带着兴奋的颤抖。

迷糊了意识的女人,也有些急躁,小嘴主动回吻着男人,热烈地探出小舌与男人紧紧纠缠,吸取口中的甜蜜。

狂了,燥了,两人玩儿起了月兑衣秀的游戏,只不过不是优美的展示,而是有些疯狂,有些暴戾。

‘哗’他撕了她的裙子。

‘嘣嘣’她扯掉了他的衬衣扣子。

四片唇紧密贴合着,手下动作仍然在进行。

又一声‘哗’他撕了她的内衣。

再一声‘咔咔’她抽掉了他的皮带,拔下了他的裤头。

两人都只剩最后一道屏障。

“妞儿……”贴着她的唇,男人绵长地喊了一声,沙哑中带着暗沉,迷乱中带着销、魂。女人,浑身一颤,浑身酥软得使不上气力。

“妞儿……妖精……”低头又和女人作死地亲吻,这一回,他一边吻一边咬牙切齿,“女人,爷想你了。”捧过她的脸,女人迷蒙着双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说……你想爷没有?”一边问着话,又亲吻了下去,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作怪。

“老子要你说给我听。”抬起头,不再吻女人,只顾用手蹂躏山峦。

“嗯……唔……”女人像小猫咪一样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再可伶地望着男人不知所以。

小嘴儿红红,小眼儿迷蒙,小脸蛋儿像个熟透的大苹果。

男人最受不了她这无辜又可怜的小样儿,低头,一阵亲吻,下移到山峦,停住,抬头,“老子让你说。”

好大一滴汗掉进了山峰,暧昧得让人心尖儿发颤。男人差点儿崩盘。

“想,想……”软软糯糯的声音,刺激得男人眸底火焰儿燃烧更猛烈。粗喘了一声,他又吻上女人肉嘟嘟的红唇,手向下探要去扯她的小内内。

‘叮……’一声电话,吓得两人均是一颤。男人的脸上立即燃烧起熊熊怒火。

略顿,不管!

爷正办正事儿呢!

天王老子的电话儿也不管!

低头,又作死地亲吻,手下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

‘叮……’

‘叮……’

叫魂儿的电话呀,差点把肖逸阳的肺气炸了。

见鬼的,老是在爷要办事儿的时候来电话,当下他决定,以后运动前,一定要先关机!

他M的!

他差点牙齿都咬碎了。

那么尖锐的电话铃声,无论热情有多高涨,无论情绪有多激动,也会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冻得人浑身直痉挛。

女人理智地推推死死压住自己的身体,“我电话……”。

其实她也有些恼恨此时被打断,她和他已经好久应该是近二十天没那啥了吧,她也怪想的,但是,现在家里爸爸病着,万一真是家里有急事儿呢?

“老子不管!”男人吼,低头又继续,女人捧住了他的头,亲亲他唇,拍拍他的脸,“乖,让我接电话,万一是我爸……”

“老子……”肖逸阳咬牙切齿,不想让她接,又担心要真有啥事,翻侧躺边儿上,让女人起身。

眸底火焰还没有熄灭,男人还在气呼呼地喘闷气儿。

扭身,勾着床头柜上的包,拿出电话,一看是吕薇,便松了一口气。“菲儿,快过来吧,妹纸已经在‘景荣’会所等着了。今儿邀了我吕薇认识的所有兄弟姐妹儿们,为我庆祝最后的单身之夜呢。”

吕薇的声音一派豪气,听不出来忧伤与难过,反而像是壮士即将征战沙场。有那么点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何菲儿心底有点犯堵,凡是姐妹的事她都当成自己的事儿来操心。不过,一听说吕薇已经搁那儿等着了,她还是有些惊讶。

“薇薇,你是说现在?你已经等着了?”这妞也太早了吧,那些地方儿晚点玩不是更过瘾?要不怎么叫夜生活呢?

夜都没开始就……

呃,噗……

何菲儿自己想着悄悄地喷了一口。

确实是夜都没开始,可他们两人这会儿还不是在这床上整夜里干的事儿。

脸儿烫乎乎的红了下。

“快些啊,就等你们,把你男人也叫来。”补充了一句,吕薇薇收了线。

“好,好,就来……哎呦!”

话还没讲完,男人就敲了下的脑袋。

“你打人!”嘟唇何菲儿有些委屈,丫个男人,力气用得还真不小啊,真想把她敲成傻叉才甘心哦?

长手一卷,将女人裹进怀里,男人也很生气,“老子还办事儿呢,去哪里去?不去!”

凶巴巴地吼完,低头就又要去亲女人。“别闹!”女人及时捧住了他的嘴,“赶紧的去吧,吕薇他们搁景荣那儿等着了。”

“吕薇,就知道吕薇,把你姐妹儿放心尖儿上疼着呢,爷是你男人,不比你那姐妹儿重要?”

唉,爷呀,说白了吧,他这又跟人家小姐妹儿吃醋了。

故意讨好地亲亲男人的嘴,一句话说得男人心底的气儿去了一半。

“爷,当然你重要。”再亲亲他的鼻子,“可是我朋友不多,你让我去了,回来随便你,好不好?”

随便你!

这三个字好听!

男人眉头跳了跳,捏了女人的小屁屁一把,“真随便爷折腾?”

“嗯……”

“随便多少次?”

“嗯……”

“什么形式都成?”

“嗯……”

“无论哪个地方?”

“嗯……”

“成交!”男人的脸上终于漾出了一抹笑容。

哈哈哈!妞,你逃不掉了!肖逸阳内心已经兴奋得快飞起来了。

看着男人的笑,何菲儿忽地汗毛倒竖,丫的臭男人,又想起了什么折腾她的花招?

两人快速收拾好,赶到‘景荣’刚好六点,郭嘉怡,魏然,魏羽,付铭已经先到了。

吕薇倒好,他们没来之前,自己喝了两个空瓶摆着了。

看见两人来,吕薇欢快地打着招呼,“娘娘,你才来啊,小薇子差点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不太雅观打了个嗝儿,让何菲儿坐在她旁边的空位。肖逸阳没吭声,盯了付铭一眼,付铭模模下巴,勾唇,淡淡地笑一下,赶紧让位置。这位置就依次是肖逸阳,何菲儿,吕薇,郭嘉怡,魏羽,魏然,付铭。

“干,姐妹儿们,哥们儿们。”大力地撞着大家的杯子,吕薇仰头,豪气地一口闷了。

牛饮!

令人佩服。

眨眨眼,何菲儿给吕薇夹了一筷子菜,“薇薇,少喝点儿,你明儿不是办婚礼了吗,新娘子喝醉了可不好。”

吕薇嫣然一笑,乖巧圆润的小脸蛋儿像一朵花儿,她习惯地抚抚自己的短发,“没事儿,妹纸我酒量好着呢。”

扭头招呼大家,“别客气啊,今儿这一桌,我男人买单呢!”

牛气的挺着胸脯,那样儿骄傲得能上了天似的。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知道她今天难受。这丫头,明明不想嫁那个男人,明明就心里难受得要死,却还在这儿强颜欢笑。

也许四个男人不能体会,但作为手足姐妹的何菲儿与郭嘉怡,确能感同身受。

“薇薇……”郭嘉怡心痛地喊,她宁愿看着吕薇哭也不想要她痛苦地笑,她已经愧疚得不行了,如果不是她摔倒,害吕薇跟陈伊莲闹翻,就算吕薇迟早要回去嫁人,也不会是明天吧。

“咳,别那么心慌慌地叫人,今儿告诉你吧,我还得感谢你呢嘉嘉,我这一提前回去,看到我男人真是惊喜啊,我发觉照片和真人真不能相比。”神采奕奕地喝了口酒,转向肖逸阳,“菲儿,你以为就你男人美得像花儿啊,告诉你吧,我男人比你男人帅多了,有车有款有大别墅,我啊,马上就要过上流贵妇的生活了!”

吕薇薇咯咯笑着,一颗晶莹掉进了酒杯里,她仰头,一口喝下了那杯酒。

气氛凝固得,三个男人今儿也似乎特别安静,似乎是专程来陪她们仨人的,怪异的是连往日最爱讲话的魏然今儿也改走沉默路线了,怪异的并不只这,还有他的脸黑沉得就像别人欠了大爷的命,只顾着大口大口喝酒,也不去看管别人。

何菲儿捅捅肖逸阳,示意他活跃下气氛。肖逸阳捏捏何菲儿的手,摇摇头表示他没有话说。

一向就不喜欢跟外人嬉皮笑脸的他,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何菲儿瞪眼,对嘴形:今晚别碰我!

收到这信号,肖爷不淡定了。这哪儿成啊,要牺牲他的生活福利,说什么他也得找两句凑合。

清清嗓子,肖爷端起酒:“吕薇,如果不想嫁,就不嫁吧。”吕薇错愕了下,不过很快笑容堆满了整张脸:“肖总,说的什么话呢,我凭什么不嫁,那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给妹纸说点儿吉利话儿啊。”

锵……

用力在肖爷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又一口闷了。

“薇薇,少喝点。”何菲儿拉住了吕薇想要继续倒酒的手。“姐,今儿别管我,让我喝,开心嘛啊,别让妹子不爽快啊。”

嘭--

一声脆响,吕薇的杯子滑下地碎了。

“呀,薇薇,你脚流血了。”

何菲儿惊呼,她本是随着声音看下去的,那知,刚好有块碎片跳起来,溅在她脚踝那里,血立即就出来了。

大家听见呼声,都赶紧要起身。

“坐下!”吕薇一声暴吼,“破点皮,流几颗血,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遂抽出两张纸,往血迹擦去,眉头都没拧一下。

静默着,大家没再动,都知道此刻脚上的一点小伤,哪儿赶得上她心里的痛?

服务生收拾好了地面,酒席继续进行。

“吕薇,祝你幸福。”付铭淡笑着举杯。

“吕薇,预祝新婚快乐!”魏羽扬了扬秀气带着成熟的脸对吕薇说,声音平淡的如水,末了,看了旁边的弟弟一眼。

“好!好!”吕薇呵呵地笑着,不忘调侃一下肖逸阳,“听见没有,帅哥,这话儿才好听!”

没出声,肖逸阳绷了绷脸。

放下酒杯,吕薇左手勾菲儿,右手搂郭嘉怡,很神秘,又压低了声音说:“菲儿,嘉嘉,我好兴奋哦,明儿就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听说那事儿爽歪歪哦,我好兴奋好期待呢!”

这话儿吧,确实是她吕薇色痞能说得出来的,可是,一出口,后遗症可不小。

噗……

魏然喝进嘴里的酒全都喷出来了。

肖逸阳,付铭,魏羽三个男人还能绷住,都只是嘴角抽搐了下,脸上再无变化,而郭嘉怡则羞得不行,那脸儿红到了脖颈以下,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任何人。

吕薇薇,已经喝高了,她觉得是压低了声儿,可惜全桌人都毫不费劲就清楚地听见了她的大嘴巴。

何菲儿赶紧伸手去捂吕薇的嘴巴,可惜吕薇酒劲儿上来了,力气很大,只手一挥,就挥开了何菲儿的手,荤荤的话儿又飙了出来。

“捂我嘴干嘛?我说错了?哦,对了。”吕薇指着何菲儿的脸,“你丫已经尝过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爽歪歪啊,你男人都用了哪些招数啊,如果他招数不多,我告诉你,我学了……唔……”

艾玛!得多亏魏然扑过来死死捂住了吕薇的嘴。

那话儿,整的!

肖逸阳那张俊脸狂风暴雨加电闪雷鸣。

什么?他招数不多?哼,也太小巧老爷们儿吧。肖逸阳心里郁闷的想吐血,当下就觉得他女人这是什么姐妹儿啊,幸亏明儿要嫁人了,否则成天跟她女人混在一起还不得给带坏了。

爷还想,今儿回家,得把他七十二招全都得使出来,否则,他女人还真以为他不行。

魏羽,付铭抽了抽嘴角想笑,不过,在肖逸阳的两颗探照灯下,硬是把笑给憋回去了。

何菲儿这会儿,那脸已经羞成了猴子。想骂不行,想离开也不行,肖逸阳抓紧了她的手,用了用力,安抚她。

这场面儿尴尬得,都没人敢说话儿。

话儿说了很多,其实也就一分钟的事情。

“唔……唔……臭男人,放开我……”吕薇拼命扯着要拿开魏然的手,可是魏然捂得死紧。

小薇薇怒了!

抬腿就踹魏然的小腿,双手干脆抱着魏然的手‘啊呜’一口咬了下去,魏然吃痛,刚松手,吕薇薇就骂了出来:“丫个死太监,滚!耽搁老娘谈翻云覆雨的大事儿,你……哎……哎……死太监,你干什么?”

吕薇惊叫之际,就见魏然已经把吕薇一抱甩在了肩上扛着,边走,边打女人的小屁屁,狠狠地骂着:“老子今儿就让你看看我是纯爷们儿还是太监,老子的招数多得像蚂蚁,今儿就让你好好学学……”一路骂骂咧咧走了出去,只听见吕薇还在惊骂:“你丫的死太监!放我下来,老娘跟你拼了……”

“吕薇会不会有事?”何菲儿有些头皮发麻地问肖逸阳,魏然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明儿人家就要嫁人了,果真把吕薇给办了,怕是不想活了吧?

越想越害怕,何菲儿抓住了肖逸阳的手。肖逸阳,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说:“她会为她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不行!”何菲儿大吼,起身要追,被肖逸阳抓住了手,“你见过吕薇的男人没有?”

“见,见过照片!”

“那是不是比魏然更优秀?”

“当然……不!”光想想那男人她都替吕薇恶心。

“那就结了,魏然很优秀,初夜给他,你姐妹儿,她赚了!”肖逸阳说得一本正经,可气坏了何菲儿。

想要骂人,可再想想,好像这样也不错吧。

回到家,何菲儿还没进浴室,男人便凶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狼嘴直接隔着衣料咬上她两肉肉,狼爪子速度往下探。

“啊……呜……你……”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饿狼老公,轻点扑最新章节 | 饿狼老公,轻点扑全文阅读 | 饿狼老公,轻点扑全集阅读